《Nowhere Men [H/D]》harkness

17、第十七章 Feel

　　第十七章 Feel

　　“早上好，妈妈。”

　　乳白色的房子里，Andy.J.Abrums 给了母亲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向父亲微笑致意。

　　“这位是Draco.Malfoy…Draco是…我在纽约遇到的一个朋友…”Harry转身把金发Slytherin介绍给父母,语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停顿。

　　“哦。Mr.Malfoy！欢迎来我家做客。”Abrams老爷子热情地招呼着，一边悄悄用余光观察旁边完美微笑着的儿子。
　　“说的是实话，但是有所保留…”Albert心想。

　　简短的寒暄后，四人一起向客厅走去。

　　“所以…你邀请Malfoy先生来咱家，呼吸点新鲜空气…”听到Harry的解说后Albert总结道。
　　微微发福的老人眯起眼睛，拿起桌上的曲奇饼满意地品味着，一边不露声色地打量Andy这位“偶然相遇”的“熟人”——

　　金发、蓝眼、举止优雅而疏离、旧式的贵族作派…以及…一种他说不上来的奇异感觉…一如七年前忽然出现的Andy…

　　“Malfoy先生是何方人士啊？”Abrams前探员问道“在哪里高就？从来没有听Andy提过他还有一位这么的出色的朋友…”

　　“我是英国人…”Draco瞥了一眼Harry，见黑发青年没有任何表示，于是只好自己回答。

　　“嗯…我前一阵子在一所学校里教课…现在暂停了…”当然，这也是实话，但同样有所保留。

　　“这样啊…”Albert兴味盎然地继续“那么你怎么和Andy……”

　　“Albert！让孩子们先歇口气…”妻子从身后打断了他。Anna刚从厨房回来，端了满满一托盘香气四溢的点心，右手还提着咖啡壶。“先让他们吃点东西，别没完没了的问个不停…”

　　她对金发青年慈爱地微笑，把盘子放到他跟前。
　　“喜欢朗姆酒覆盆子派么？还是香草布丁？到这里不要客气，Draco…我可以这么叫你吧，年轻人…”

　　一开始Draco试图保持自己一贯冷漠、拒人千里的高傲神情。但在Anna温暖的绿眼睛的注视下，他很快就投降了。意识到自己冷硬的表情一点一点缓和，Draco感到有些不自在，他顿了顿说“当然…随您的意思，Abrams夫人。”

　　眼前这位身材瘦小的麻瓜女人似乎有一种奇异的能力：她用微笑安抚你，然后让你感到温暖和关爱，最终按照她的希望做出回应。“也许这就是母性的强大吧…”Draco暗自思索着。
　　他想起Narcissa美丽而冷漠的脸。母亲漂亮的灰眼睛里从没有过所谓的“温情”，那是不符合Malfoy高贵姓氏的东西。她总是漫不经心地满足Draco一切要求（无论合理的还是不合理的），但从不花时间在温暖地注视儿子并微笑上…….

　　“太好了，Draco...多吃点…”Anna的声音把Draco从思绪中拉回来，她欣然一笑，把咖啡壶递给桌子对面的Harry。后者则熟练地在二人杯中注满浓香的黑褐色液体。

　　客厅的气氛很是和谐，大家享受着点心的美味与咖啡的香淳。

　　Albert看见Andy给自己的咖啡加了糖和牛奶，然后极其自然地在Malfoy杯中只放一块砂糖，便将奶精罐子弃在一边。金发青年则随后端起杯子，优雅地啜饮。

　　老爷子微微皱了皱眉，若有所思。Anna则在闲聊的间隙，细细地观察月余未见的儿子。

　　“喂，儿子！”Albert笑着打趣说“你这个月是不是状态不佳啊？”

　　“嗯？”黑发青年挑了挑眉。

　　“据说，我们Abrams少爷这个月的战绩只有两个红头发、一个黑头发和一个紫罗兰色眼睛…..约会纪录比以往退步了哦…”

　　露出一幅“受不了”了的表情，Harry隔着咖啡壶向父亲作了个怪相。

　　“据说？是据‘Brain’说吧？他不好好追Lita，没事就在我那瞎转…你都该付他加班费了…..”

　　Abrams父子间的侦探游戏几年来从未停止：父亲无所不至地收集一切蛛丝马迹；儿子则安之若素，滴水不漏地静观其变，权作陪Abrams前探员的做做退休休闲活动。

　　“他大概永远也不会找到正确答案”，有时Harry好笑地想，“因为就算我当面告诉他，他也不会相信…”

　　所以他毫无顾虑的把Draco这个大好素材放到老爸鼻子下面…

　　“我带Draco去客房看看.”

　　歇息够了之后，Harry带着金发Slytherin走上楼去，参观建筑的其他部分。

　　………………………………………..

　　“觉得这怎样？”Harry问。

　　“还可以…”Draco说“这里感觉很舒服…空气…还有房子的气氛…都很舒适。我觉得比昨天好受多了，力量似乎也开始恢复。此外…”他转换了话题，灰蓝的眼睛颇具意味的对上一片深绿…“你的‘父母’也非常不错…”

　　“是啊，他们都是好人。”
　　Harry点头，绿色的眼睛转向别处。他轻轻叹息“他们给了我家，温暖，真正的父爱和母爱…我也爱他们。Albert和Anna…”

　　站在自己卧室的窗边，Harry撑着双臂俯视下面不大的花园。巨大的老橡树把枝杈伸展向天空，有一枝都快伸进窗子来了。他想起夏天时，这橡树的枝叶总是异常茂密，自己总喜欢在树下午睡、长时间沉思，或是什么也不想…房后的温室里Anna种满了玫瑰、香石竹还有漂亮的小番茄…虽然他已离开这在城市里工作，可还是没过多久就想回来小住两天，过个周末什么的。这里有Anna,有Albert…整个白色的小房子给他平和和依恋的感觉…

　　Draco在一旁默不作声。
　　他有些困惑，因为自己对这个麻瓜地方竟有着分外的亲切感。这里与N.Y市区那种滞塞、污浊、焦躁的气氛全然不同，有一股莫名的、但熟悉的气息弥散在空气中…
　　金发Slytherin暗暗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力量在体内悄悄复苏的迹象…

　　“很好…”他想，“新鲜的空气和麻瓜的数量稀少果然对我有所帮助…”

　　他决定先安心呆在这里。等体力和魔力恢复差不多了，就用个高级召唤咒或者定位咒把那该死的箱子找到。然后就是…Ewreho Nemn…那个该死的“希望之Slytherin”…..

　　………………………………..

　　Draco在Abrams家度过了安闲而舒适的两天，把大量的时间花在解决Anna的下午茶和房间里真正Andy.J.Abrums遗留的幻想小说上。他没有再和Harry讨论关于魔法世界的事情。两人心有默契的都不提及。

　　黑发Gryffindor则忙于修整花园里温室坏掉的屋顶，偶尔用中华街买来的草药熬制一些浓黑的“类魔药液体”给Draco喝下，那是他几年来在N.Y“污浊”气息中的经验总结。金发Slytherin不得不承认，在反魔法区域生活长久的Gryffindor确实是个老手，知道怎样缓解巫师在这的不适感，所以Draco没再抱怨，老实地喝下他所鄙弃的“0分魔药”。

　　Draco也很喜欢Abrams夫妇。
　　他们像对孩子一样关心照顾自己。除却Albert善意却技巧高超的询问爱好外，一切都还轻松。他开始理解为什么Harry会采取“事实”或“沉默”的对应方式了 。因为在那双和蔼却锐利的眼睛下面，撒谎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况且那人又是你满心尊敬的“父亲”。

　　至于Anna，Draco却一直有点迷惑。在Anna那里他感到许久未有的母亲般的关爱。但从Anna温暖慈爱的绿眼睛中，Draco又捕捉到隐隐的忧伤和一些无法弄清的情绪。尤其当Harry干活或者和Draco在客厅闲谈时，Anna就安静地坐在一旁看书，一边温柔地注视着他们，若有所思。

　　…………………………………..
　　终于，离开的日子近了。
　　Draco决定在Harry假期结束之前就回到N.Y城里。虽然魔力还没怎么恢复，但身体已大致没有问题。他打算让Harry用剩下的假日带他四处转转，看看能否感知道什么魔法讯息。然后，作“然後”的事…..

　　现在， Draco靠在院子里那棵古老的橡树下，闭着眼睛思考今后一团糟的灰暗问题。

　　冬日的夕阳将天空染成淡淡的粉色和灰色，天色已经开始昏暗，空气渐渐寒冷起来。但Draco还不想回到屋里，树下的微风使他清醒。他感到橡树粗壮的枝桠四散开来，静静的保护着他和这所房子所有的存在，气息温和而有力，安抚着他混乱的心情…

　　“Draco…”

　　Anna从厨房后门走出来，向青年微笑致意。她慢慢走到树下，站到Draco身边，然后抬头仰视着被树枝遮盖的天空。

　　“这树很神奇吧…”Anna说，“看到的人都说它古老、健壮…充满神秘气息”

　　Draco点头，表示同意Anna的话。

　　“Andy总是喜欢在这树下呆着…”Anna低头微笑，声音里带了一丝伤感。

　　“他常常整个下午、整个下午地在这橡树下看书、午睡、或者心思飞到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去。这七年一直如此…他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但是我知道……”

　　Draco有些惊异地看向Anna。他曾听Harry提过，自Harry七年前出现后，Abrams夫妇就对不知情的人说这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很少有人知道这对迁居至此的老夫妇和Harry的真正关系，包括Brain和Lita。
　　警局里人也只知道Andy.J.Abrums是那个原来在华盛顿分局很有势力的Abrums长官的儿子。

　　Draco一直以为他们会将这个秘密静静地保持下去，尤其面对才刚认识的“Malfoy先生”….

　　然而现在，Anna毫不隐晦地提及这个，而且平静地向他微笑。

　　“你们其实早就熟识了吧？”Anna说“早在我们遇见Andy之前…年轻人，你来自Andy闭口不谈的过去…”

　　她阻止了金发青年想要开口的动作，伸出手掩住Draco的嘴唇。“Shh…我就是知道……这没什么…你们都是好孩子…”

　　“这次Andy回来，虽然表面上挺开心。可我觉得他心神不宁，似乎有什么在困扰他…也许这跟你有关吧......
　　七年前那孩子为了逃避了什么而落到我们面前，现在你来了。似乎使他再次面对那些他曾经逃离的东西…
　　所以Andy心里很是矛盾…虽然我不知具体是为什么…”

　　Anna给越来越露出惊异神情的金发青年一个安抚的笑容，绿色的眸子里暗藏着伤感。

　　“别那么奇怪…Andy什么也没对我们说，这只是我的直觉…我的直觉从小就很准…”

　　“Abrams太太…”Draco艰难的开口，他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不，什么也别说…”

　　年长但美丽依旧的妇人再次笑了，眼角带着一抹沧桑的温柔。她慢慢转过身子，“跟我来，年轻人…我有东西要给你…”

　　Draco不由自主地跟上Anna,随着她走到温室门口。

　　透过温室的玻璃，Draco看到Harry正专心致志地给一些植物支好支架，墨色的头发垂在脸际，挡住了专注深沉的绿色眼睛。浑然不觉外面的动静。

　　“那个孩子是有‘绿手指’的人，种植花草很在行…”Anna也在看Harry。但她没有走进温室，反而指着温室门口的园艺工具箱说：“拿着它…”

　　顺从地执行了指令，Draco跟着她离开温室。然而，Anna又回到了老橡树下面。

　　“这里…”Anna指着树根处的一块土地轻声说。

　　“这里…挖开它，Draco…”

　　金发Slytherin不解其意，他用目光询问绿色眼睛的妇人，但没有获得解释。Anna只是有点伤感地微笑，然后坚定地点点头。

　　在Abrams太太温柔但强大的意志下，Draco认命地蹲下身子，从工具箱中找出一把小型铲子，开始挖掘那“神秘的”地面…..

　　一寸….

　　两寸…

　　什么也没有…..

　　当小小的坑洞又往下延伸了十几厘米后，一个坚硬的东西触到了Draco的铲子。

　　他把它拿出来，站起身来。昏暗的暮色中，他看到掌中有一个小小的金属盒。是一般用来放戒指、首饰那种老式银盒子，已经因岁月和土地而氧化发黑。

　　“七年前，Andy出现的时候…”

　　一直沉默的Anna开口说，“他昏迷不醒，右手一直紧紧握着里面的东西…那时我把它取了下来…Andy不知道，Albert也不知道…”

　　说着，她阻止了金发青年打开盒子的动作。“不是现在…”

　　“您为什么要把它给我？”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它应该还给什么人…
　　七年，Anny给了我们快乐和幸福…我们已经满足了。
　　现在是时候让他为自己再好好思考一下了…我该把属于他过去的东西还回来…
　　你有着和那孩子一样悲伤而神秘的气息…
　　我想，应该交给你…”

　　暖绿色的眼睛微微闭起来，Anna沉默了一会儿，表情有些严肃。然后她又恢复了温柔愉快的神色。
　　“我还要到厨房去给大家煮些咖啡，你过会儿来喝哦”

　　说罢，娇小的妇人轻轻地离去。
　　…………………

　　暮色四合，几点微弱的星光开始在天空显现。院子里越发暗了下来，远处厨房窗口里透出温暖的灯光…

　　Draco觉得有些寒冷。他站在树下，十分困惑地看着手中银制的小盒。然后深吸一口气，打开盒盖……….

　　那是一个很小的球体，颜色暗沉，表面粗糙不平，有淡淡的纹理，看不出是什么质地…..

　　他把它拿在手中仔细端详，小球在昏暗中模糊不清…Draco试着用自己还不多的魔力去感知，可是毫无反应……

　　一分钟、两分钟…

　　就在Draco准备放弃的时候，他忽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小球中涌出。球体在他手中越来越热，越来越热......他觉察到自己微弱的魔力一点点苏醒，增长，忽然之间全部恢复过来，四肢百骸之充满了温暖和力量……

　　昏暗的暮色中，小小球体一点一点从Draco手中升起...飘浮在空气中……

　　微微发光……

　　越来越亮……

　　暗沉的色泽渐渐透出金色的光彩……

　　然后，它展开了薄如蝉翼的小小翅膀…….

　　那是一个金探子…….

　　TBC

　　PS:原著说：“像榛子一般大小”….汗……
　　罗林是指“美国大榛子”吧？都跟小核桃差不多大了-_-///........
　　要是咱这传统国产品种的榛子，找球手就是把眼睛找瞎了也抓不到啊~~小得跟瓜子似的…再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