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where Men [H/D]》harkness

13、第十三章 Talk

　　第十三章 Talk

　　Harry没有开灯，只是在昏暗中端详着Draco的睡颜。他俯下身来，伸出手轻轻放在Draco额头感受温度。

　　二人是如此的接近，Draco可以嗅到Harry衣衫上寒冷的夜的气息……

　　在Harry撤回手前，Draco睁开双眼。他看见Harry的脸离自己不过一尺，祖母绿色的眼珠在昏暗的暮色中柔和而幽深…

　　“对不起，我弄醒你了…”
　　撤回手，Harry直起身子，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案子稍稍拖了点时间，然后我又去卖了一些东西…”

　　见到Draco专注地望着自己不出声，Harry觉得有点不自在，“你现在感觉怎样？”Harry问道，语声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好一些了…我想。”对方轻轻回答。

　　昏暗的暮色中，他们因看不清对方而下意识地感到安全，二人都暂时卸下了冷漠的外壳。

　　“是么…” Harry走到墙边打开主灯。白色的伪造日光照亮了整个房间，现在二人都能清楚地看到对方了…..

　　淡金色头发的Slytherin从床上坐起身来，平静地开口“我想，我们应该谈谈…Harry….”

　　“好吧…如果你希望…”

　　Harry走到衣架前脱下外套，然后在床边坐下，“你还是应该多休息，很快就能恢复健康了。然后…”
　　他发现Draco注视着他衬衫袖子上的一个破口，还有其下的绷带和胶布。于是笑笑“一点小擦伤，没什么.” 在银行时，Robin小子无聊的子弹擦着手臂过去了。Harry承认他当时有点走神，脑子想着某些与案子无关的东西。

　　转身用柜上的热水泡了两杯红茶，Harry递给Draco一杯 ，试图转移年轻Malfoy的注意。“well…说说你的打算…”

　　金发Slytherin用茶杯温暖着修长的手指，灰蓝色的眼眸映着杯中荡漾的水光 “我想过了，恢复魔力后…先找到箱子，然後寻找Ewreho Nemn…请他/她去魔法世界，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好像为什么松了口气，Harry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问“在这里，纽约？找到的几率有多大？”

　　“不知道…以魔法波动来说，情况确实很诡异…但也不排除其他情况的可能……等我魔力恢复之后再查一遍…总之，先找到箱子。我连里面是什么都不知道，上面施了魔法打不开。”

　　“Dumbledore施的？他会不告诉你解法？”

　　“Merllin才知道……Hogwarts‘伟大的’、‘可敬的’校长先生什么也没交待。只塞给我一个打不开的破箱子，一个叫Ewreho Nemn的名字还是什么别的东西，就撒手见Merllin去了……”
　　Draco语气异常讽刺，“也许我应该和亲爱的傲罗先生们好好交流一下，在Azkaban度个小假期，那倒还轻松的多…”

　　干笑了一下，Harry反问“但你还是来了，你可以选择逃亡不是么？”他察觉Draco讽刺下的焦虑和不安。

　　“以你的能力，随便找个栖身之地而不被发现是轻而易举的。但你居然冒死拖在Hogwarts查线索，飘洋过海到这 ‘鬼地方’，魔力全失还不忘了完成Dumbledore的嘱托…这可不像高贵、精明的Malfoy作风…”

　　“……”
　　年轻的Malfoy沉默了，他低下头，望着杯中琥玻色液体出神，眼睛朦胧在弥散的热气中….

　　“我是一个Slytherin…”过了很久，Draco说，“Hogwarts的代理魔药教师…但这些并不重要…”他自嘲的笑了一下，没有抬头：“重要的是….除了Hogwarts，除了Slytherin……没有任何我能回去的地方…..哪也没有……. 所以…”

　　Harry动容了，他感到一股忧伤的、柔软的东西从封冻已久的心中涌动出来，慢慢融释了他淡漠的外壳。

　　“Hogwarts…”他想,“Draco…”

　　他知道Draco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亲人，没有家了…
　　Narcissa在战争开始时就已死去，Lucius死于他的魔杖下…Malfoy庄园早就荒芜废弃被魔法部铲平……Silence则在战争中期就病逝在Hogwarts……
　　而自己，则在决战之后一走了之….

　　Harry知道，Draco在这个世界上已经一无所有…..他静静地、孤独地在Hogwarts生活了七年…

　　“Hogwarts…Slytherin…”

　　Harry轻轻地低喃，感受到Draco冷漠表面之下深深的失落与痛苦。他无法再维持自己和Draco之间戴着面具冷淡的游戏，在Draco如此痛苦，如此需要温暖的时候…于是…

　　“抱歉…”Harry说。

　　他伸出手臂，轻轻揽过Draco的肩头，把Draco的头靠在自己胸前，感到Draco在他怀中微微僵硬了一下，然后慢慢沉静下来。

　　“I’m sorry……”Harry低喃道

　　当年离开时，他虽然知道会伤Draco的心。可他又想，Draco不用无时无刻地面对杀死他最后亲人的凶手，也许会好过些。

　　但其后魔法世界的发展超出了他的意料…

　　Harry想象得到Draco这几年的日子：
　　他的失踪，Slytherin的孤立、衰败，魔法世界的动荡排斥…….

　　从二人接触的身体，Harry感到Draco 平静冷淡下沉沉的痛苦与悲伤一点一点地流渗过来。但他只能说“I’m so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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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在Harry怀里，Draco感受到黑发Gryffindor温暖的体温和心脏的跳动，他手中的杯子滑落到地上，薄红的液体在地面上晕开，但他不想去捡。
　　Draco感到七年来自己空空洞洞、摇摆不定的心脏终于稳定下来，融入Harry沉稳的心跳中。仿佛这么多年来，自己真正踏上了坚实的土地。

　　沉默在二人之间继续，但房间内却洋溢着一种平和的气息。两人就这样静止着，贴近着…

　　最终，Harry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呃…我想我该准备一些晚饭…”他放开了Draco。

　　在Harry转身走向厨房时，Draco叫住了他。

　　“Harry…”
　　举起被子里那本小书，他说“Ender’s game…我看了它，你是否…觉得自己和Ender一样？”自己是倍受众望的杀人工具……Draco没有问出来。

　　“别傻了…”在看到Draco手中的小书时，Harry眼神暗淡了一下，但随即微笑道“只是一本小孩子的科幻小说…”

　　“再说，我没他那么惨。至少，我知道那不是一场游戏…..”Harry轻声说道，不知道是对Draco还是自言自语，他走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