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where Men [H/D]》harkness

11、第十一章 Thoughts

　　第十一章 Thoughts

　　（嗯…小D翻过来掉过去的胡思乱想…….）

　　门轻轻地关上，屋内恢复了沉寂。

　　Draco还是有些头痛。他感到虚弱，但与昨晚相比要好上许多，起码现在是神志清醒的。

　　“哦，好吧…”Draco不得不承认，Harry的“0分魔药”和“麻瓜垃圾”并不是一无是处的。

　　楞楞地盯了一会儿天花板，Draco支撑自己坐起来,静静地环视四周：一间典型的单人卧室，十分宽敞，但陈设简单。

　　他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略微想了一会儿，然后认命地将另一片“麻瓜垃圾”一饮而尽。“尽快恢复体力和魔力…这时我现在尤其需要的。”Draco一边打量着着卧室一边想着。

　　“现在…”Draco对自己说“清醒一下，Draco Malfoy…”

　　他试图从昏昏沌沌的大脑中整理出一些思维的条目来。从昨天到现在，发生了太多使他神经大受冲击的事，仿佛一连串荒诞的梦境一般…Draco觉得一片混乱，根本不能按他惯有的风格做出反应。

　　“都不像你自己了，‘狡诈、冷酷、敏锐尖刻的Malfoy残余’…”Draco用魔法部的官方称谓提醒自己，“冷静下来，Malfoy参谋…想清楚现在的事态和以后的打算…”

　　几年的战争生活和其后动荡的岁月使他清楚知道：沉溺在激烈的情感冲动根本无济于事。只有冷静地分析、审视当前情况，然后做出判断。兴许还能对现实有点作用。

　　Slytherin消失……Dumbledore死了……Hogwarts被魔法部控制起来……从几十个傲罗的魔杖下逃出……然后，“幻影移形”到隔着整个大洋的麻瓜都市…….

　　Draco一件一件地回顾着这些事情……

　　魔力忽然消失…….重要的箱子被麻瓜抢走……然后…遇到了Harry…

　　Harry…Harry…

　　这个单词在Draco脑中盘旋不去，阻碍了他清晰的思路…仿佛卡住的唱盘一般，这个音符一遍一遍地在Draco心中回荡着。

　　是的，Harry……

　　在那个惨烈混乱的夜晚之后过了七年，魔法界恢复又动荡了七年，Draco再次见到了那个黑发碧眼的Gryffindor……

　　随着最初的震惊、气愤、悲伤和…那些剧烈的情感冲击渐渐散去之后，Draco终于真切地、实实在在地意识到：他终于又见到了Harry Potter…那个他曾经敌视、憎恶，后来又理解、亲近，甚至…爱上的少年…

　　坐在床上，Draco眼前浮现出现在Harry的面容：
　　面部的线条比少年时更加深刻…总挂着一副淡然的微笑面具…幽深的绿眼睛，平静无波…让人看不透其中的情感…
　　是的，早在战争末期，黑发Gryffindor就渐渐冻结自己外部的情感波动，只把沉静和莫测展示在人前…七年不问世事的岁月并没有成功的洗掉这些痕迹。

　　“Harry…”

　　Draco动了动嘴唇。

　　对这样的重逢，他不知自己是喜还是悲…
　　最终他精致的面容上没有显现任何表情。只有灰蓝色的眸子里沉淀着复杂的微光…..

　　七年并不短，足够让敏感、外露的少年长成冷漠、内敛的青年。他和Harry皆是。
　　他们再不是从前那个在Hogwarts只知道互相挑衅、争吵的纯真孩子了，时间使他们变得习惯虚饰。早上两人有过短暂且并不和蔼的对话，彼此都用冷淡和嘲讽护卫着自己内心的真实…

　　……………………………………………

　　Draco想起七年前自己从昏迷中醒来，睁眼看到Dumbledore苍老、疲倦的面容，旁边是Lupin、Granger、Wealey还有Snape教授。唯独没有黑发Gryffindor像往常一样碍眼地守在床边。

　　他隐约感到了什么…

　　他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最后的画面，是Harry面无表情地跨过Lucius的尸体，缓缓走向了Voldemort…绿色的眼眸平静得可怕，但又暗含着什么沉重的、不可改变的决定…
　　那种抛却一切的绝然使Draco意识到：
　　无论结果怎样，谁死了或谁活着，他都将失去眼前这个黑头发的少年…那个他敌对仇视了四年，现在却深爱着的Harry Potter…

　　…………………………………..

　　“Draco…”

　　Dumbledore轻轻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艰涩“很高兴你终于醒来了。我们获得了战争的胜利，Voldemort死了。可是，我不知该怎么说…”

　　“Potter呢？”Draco平静地打断了银发巫师的踌躇。

　　“他打败了Voldemort。然后把身负重伤的你送回Hogwarts…”
　　Dumbledore停顿了一下，“但是…转天晚上Harry就消失不见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那里。”

　　“是么…”Draco淡淡的回应。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没有露出任何惊讶或是激动的神色。

　　没看向Dumbledore，他只是注视着眼前的虚空沉默，灰蓝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知道了…”

　　Draco轻轻说。

　　“我们不知道Harry究竟去了哪里…”旁边的Granger发出轻轻的啜泣声，“他什么也没带走…长袍、扫帚、加隆…甚至他的魔杖！ 他谁也没告别…Harry…他为什么要这样？他为什么要离开…战争结束了，Voldemort也死了…”她把头埋进Weasley的肩膀中哭泣。

　　“也许那孩子只是太累了，暂时散散心…”Lupin伤感地说“我们让他负担的太重…”他安慰Granger“我们可以等待…他会回来的…”

　　茫然地摸向自己的唇角，Draco想起昏睡中那个温柔但绝望的吻…

　　“等待？”

　　他淡淡地重复，唇边带着一丝冰冷而虚幻的笑意…

　　“等待是失望的同义词，Granger…记住，永远的等待，就等于绝望……”

　　Hermione.Granger黯然神伤…

　　………………………………………………

　　而现在，Slytherin消失了……Dumbledore死了……Hogwarts一团乱…在如此的时间，如此的地点Draco竟意外地碰到Harry Potter.. .

　　强迫自己从沉重的回忆中回过神来，停止想念那个人，Draco重新开始思考现实的问题：

　　现在最首要的是，先找回箱子——那是寻找Ewreho Nemn的唯一线索。魔力恢复后，在搜寻一遍纽约的魔法波动…如果确实在N.Y没有，那么他会不会在其他什么地方呢…难道已经死去?

　　他必须找到那个神秘的巫师，Draco不想Slytherin就这样永远地从世界上消失，他要完成Dumbledore的嘱托…恢复一个完整的、真正的Hogwarts…

　　但是，就算他找到了Ewreho Nemn…那Slytherin和Hogwarts是否就能恢复呢？Dumbledore的遗言那么的含糊…

　　还有魔法部那帮激进分子，靠肃清食死徒、打击Slytherin起家的Aquinas部长…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在他逃离后，Hogwarts现在又是什么状态？

　　凤凰令现在的力量太弱了…Granger因为激烈反对Aquinas的政策，在魔法部里的职权早被架空，得偿夙愿地被转到妖精权益保障部去编《家养小精灵保护法》……Ron.Weasley在神秘事务斯根本没有任何势力……Lupin…算了……唯一可靠的Snape教授却因为作间谍，曾在食死徒内部活动,而被傲罗们污为有罪而四处隐居中…….

　　这样的话，找到Ewreho Nemn，就算能恢复Slytherin。可失去Dumbledore的Hogwarts又怎么对抗魔法部的强大势力………

　　Draco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为什么Voldemort死了，世界还是一团糟？

　　Harry.Potter留下一个没有Voldemort的魔法世界，就这么一走了之……全然不管以后会怎么样……

　　Harry…Harry…

　　这个单词又在Draco脑中盘旋

　　他想：“现在好了，那个人间蒸发的混蛋自己撞到我面前来了…但是，这又怎么样？把自动消失七年的人绑架回去，继续他的英雄生涯？让他看看自己走后留下的那个‘平静幸福’的新世界？”

　　Draco感到迷茫，他现在甚至不敢肯定Harry是否愿意见到他。
　　看上去Harry在这边生活得悠闲自在，也许早就下定决心把魔法世界和自己都抛在脑后了…远离那些使他回忆起残酷的战争的一切人和事….
　　他七年中没有用过任何魔法，跑到这充斥着“巫师勿近”空气的美国纽约来。难怪Granger一次又一次扩大范围的“追溯咒”都徒劳无功…

　　Draco也不清楚自己这几年对Harry的真正心情。

　　无奈地承认，他真的思念Harry。

　　尽管再见到Harry时，他的气愤超过了一切；尽管他表面上一片冷漠、嘲讽；尽管…Harry杀了他的父亲…他还是思念这个Gryffindor，他爱他...

　　为自己许多矛盾的念头感到不知所措…他有理由恨Harry，但又根本无力去恨他…所以Draco只能挂起冷漠的面具去阻隔Harry的存在，也阻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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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尽心力的思索后，Draco发现自己的大脑还是一片混乱。或者说，自己的、Hogwarts的一切都不可预料、岌岌可危。

　　头晕和高热的痛苦再次袭来，他烦躁地甩甩头，决定停止无谓的浪费精力，便强迫自己用Harry准备好的三明治填充空空的胃袋。

　　“精力，然后是魔力…”
　　Draco决定：“先把Ewreho Nemn的事确定，以后的事随Merllin的意思吧…现在，休息…Malfoy…这是你目前唯一能做的。”

　　（嗯…小D抓狂了…不过不抓狂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