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爱迷情》可可芳菲

5、第 5 章

　　第五章

　　杜心灵在Remember也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但那该死的目标却连个影子也不见。

　　瞧她现在，就正无聊地在和酒保阿良学着调酒。她是个好学的人，只要看几遍就能做的很好。相反的，阿良却变得笨手笨脚起来，不时地还得靠杜心灵提醒才不会放错了酒料或是再砸了杯子。

　　“阿良，错啦错啦！那是葡萄汁，不是红酒。”杜心灵看着身边这个年轻的小酒保，早已翻了白眼。

　　阿良红着脸，面有羞色地看着旁边反变为他师傅的杜心灵：“Mary，对不起喔！”
　　“你没必要和我说对不起，快去倒了，重新调一杯吧。”她不是白痴，对于阿良那爱慕眼光她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无心去点破，那会反使大家变得尴尬。

　　待阿良去送酒后，她为自己倒了一杯87年的法国红酒，慢慢品味。自从来到这间PUB之后，该做的事没做成，高雅品位到是被熏陶的很好。

　　看了看腕上的表，她不由地叹了口气：“都快凌晨2点了，看来今天也不可能有什么收获。”

　　刚说着，门口就响起门童的声音：“欢迎光临，你好严先生，还是老位子吧？”

　　“是，谢谢。”入坐之后，徐熙洋便笑眯眯地过来坐在旁边的位置上。

　　“呦！大总裁总算赏脸啦？一个月不见你还以为你失踪了呢！”徐熙洋依旧摆出那副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呵呵，最近比较忙，所以没时间过来，还好吧？”如同往常一般，只要来到这心情就会好很多，尤其是看到好友的笑容，对他而言也已经是一种安慰。

　　“有你当靠山我还怕什么啊？”这到是实在话。

　　“好了，你去忙吧，我想一个人坐一会。”

　　“知道了，要喝点什么？”

　　“不用了，过会我再点。”

　　“恩。”

　　没多说什么，徐熙洋就离开来到吧台：“Mary，一会为上面6座的严先生点东西。”

　　“知道了。”从他一进来她便注意到了，此时又让她去点东西，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可不能失手。

　　杜心灵来到员工休息室，从私人物品柜中拿出早就准备好了的药水。这种药水是特制而成的，只要滴入少许就有很强的毒性，但不会很快发作，要等上3个小时才会产生反应。为了以防万一，她也从Anna那得到了相应的解药，不过她还从没用过这种药水，主要是没这个必要。

　　很快，她来到严厶墨的座处，为他点了一瓶烈酒。当两人眼神交汇时，他们都微愣住了。

　　那双眼睛．．．．．．

　　他脑袋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小灵，她有着同样的眼睛，那种轻灵却充满哀怨的眼睛。但那眼神．．．．．．似乎多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种感觉不该是这样年纪的女孩所拥有的，甚至使他感到了她眼中的寒冷，直击他心底．．．．．．不可能，不会是她．．．．．．

　　她也好不到哪去，被他那灼热的眸子一瞅，一颗心顿时漏了一拍。她那并非是少女怀春的爱慕之心在作祟，而是那个眼神．．．．．．实在是太熟悉，太想依赖，但他的眼中却从不可置信变为一丝的防备，这不会是他所拥有的．．．．．．不可能的，不会是他．．．．．．

　　当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杜心灵赶快离开，只留下坐在原处的严厶墨。

　　过了一会，调整好心情的她端着加了料的酒来到2楼，注意到他还在呆坐着，便过去将酒放下，转身离开。

　　“等等。”话是出自他的口中，杜心灵顿了一下，不知道他有什么意图。

　　“你要干什么？”

　　“你别紧张，我只是一个人闷的慌，想找个人说说话。”看见她紧锁的眉头，严厶墨明白她是有所顾忌。

　　“对不起，我在工作。”他究竟想干什么？不会单纯的是想找一个聊伴吧。

　　没想到她如此防备，他偏头向下面的老友微笑的说：“熙洋，借一下你的小妹没问题吧？”

　　正在照顾其他客人的徐熙洋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没好气的说：“随你。”

　　严厶墨得到了好友的许可，回过头来对面前的人微微一笑，摆出了个“请坐”的姿势。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但又碍于更麻烦的口舌之争，干脆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严先生有什么事吗？”依然高度戒备的她不忘将酒倒入杯中递给他。

　　“你知道我？”严厶墨浅抿一口酒，“这酒不错，你也来一杯？”

　　“啊？哦，不了，我不喝酒的。”加了料的酒谁会喝啊，又不是不要命了。

　　他不置可否，微微一笑：“你是新来的吗？以前没见过你。”他向来都有超乎常人的观察力和记忆力。

　　杜心灵没有回答，一直紧看着他。

　　“你不喝吗？”见她不为所动，他继续追问。

　　“对不起，我在工作，你若有任何问题可以和我们的老板交涉。”顿了一下，她继续道：“我先离开了，您慢用。”

　　看他已经把杯里的酒喝了些许，她的目的也就此达到，若现在不走难道还想等会留下来帮他挖坟？

　　看着她急于离开的背影，严厶墨只是有些懊恼的撤了下嘴角。她给人的感觉很倔强，很独立，还有点．．．．．．熟悉．．．．．．

　　等等！又来了，他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对个初次见面的人有熟悉感，大概是因为太累了吧。

　　他不再多想，大手紧握手中的杯子，琥珀色的酒液倒入他的口中，辛辣的灼烧他的喉，直入他的胃，引起阵阵的温意却融不掉他冷硬的冰寒之气。

　　* * *

　　喝了快4个小时的酒后，严厶墨带着点醉意，缓步离开了Remember，走向自己的泊车处。

　　他刚准备要打开车门，忽然紧觉有人，眸光一扫，见到一条树后的影子。毕竟是多年培养出来的紧觉心，使他想到许瑞岚前段时间提到的对方派了的杀手，他不由地握紧双拳，准备随机应变。

　　真是该死！杜心灵心头暗叫不好，都4个小时了，他居然还能毫无大碍的离开酒吧去开车，该不是药出了什么问题了吧？为了慎重起见，她还是跟出来看，而他真的居然毫发无伤。

　　面对这种突发状况，本没有什么应对良策，但她依然立刻想了个法子——既然她的药“不应该”有问题，那有问题的就应该是他了。

　　她慢慢地从树后走出，左右看了看，准备往前方走去。然后——

　　“呀！你怎么．．．．．．怎么会坐在地上？怎么了？”杜心灵装作惊讶的对着靠坐在地面的严厶墨叫到，但她还不知刚才躲在树后的身影早已被他看见了。

　　严厶墨就是等看来人会有什么动作，但没想到会是她，还以为是对方派来的人。

　　只不过．．．．．．再看了眼她那过分夸张的表情，没想到她的演技这么烂。

　　“你．．．．．．”被他的眼睛一盯，她顿时有种寒冽的感觉。

　　见他不说话，或许是药力发作了吧。但是．．．．．．这药不是能瞬间毙命吗？难道还会有什么缓冲效果？

　　“我什么？”看着她一僵的表情，他不觉想笑。

　　“啊？”

　　“我说你想要干什么呢？”

　　“我．．．．．．我刚打算离开”随便撤了个说法，她目前唯一想要搞明白的只是他为什么没有毒发。

　　“哦？去哪？”鬼才相信！会有人习惯离开前在树后徘徊吗？

　　看来他真的一点事都没有，她又心生一计：“方便送我一程吗？”

　　“当然，请。”他站起身，绅士的为她开了副座的车门。

　　“谢谢。”没料到他会答应，杜心灵一时间还错愕了一瞬。

　　* * *

　　很快，他们上了夜晚的高速公路。夜里的寒风，冰凉刺骨，犹如车中僵持不下的气氛一般。

　　她没有说要去的地方，他也没有问，车子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在路上兜风。车中流淌着悠扬的华尔兹，给僵硬的气氛带来了些许生气。

　　杜心灵沉默的看着窗外的景色，有多久没有看过风景了呢？也许她的脚边驻留过许多美景，但她都不曾去细细欣赏过。也许，她真的没有资格。而这时，她不愿去想“毒发”的问题，看着窗外稍纵即逝的景，她想到的只有她辛酸的人生。

　　不禁，眼中的湿热慢慢溢出。就这么瞬间，她想到了她的思墨哥哥，那第一个给她被关爱的感觉的男生．．．．．．对了，还和身旁的这个男人同名呢。

　　想到这，她转头看向他。

　　其实他长的真的很帅气，剑眉、高鼻、薄唇、刚毅的下颚、壮硕的身材、还有微长但不及肩的黑发．．．．．．怎么说也能算作是王子型的人物了，却惹来杀机．．．．．．一时间，她居然有想好好了解一下他且放弃暗杀的念头。

　　杜心灵迅速摇了摇头，想甩开这些奇怪的想法。

　　“你怎么了？对我的研究这么让你难以接受吗？”严厶墨玩味地看着她，虽然眼光一直注视着路面，但打从她一转过头来看他他便知道了。

　　“啊？什么？”她一愣，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你一直在盯着我研究，又拼命地摇头．．．．．．怎么，看出什么门道来了吗？”看着她脸上复杂多变的神情，严厶墨真是对她越来越感兴趣了。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脸上会有这么多可爱的表情吧！

　　“我．．．．．．只是觉得你长得还不错。”这是实话。

　　“这我知道。”

　　哎~标准的自恋狂。

　　杜心灵没再说话，继续转头看向外面飞驰而过的风景。

　　“我们到底要去哪啊？”她觉得还是问一下的好。

　　“到了。”

　　* * *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大海，因为是晚上的关系，海水泛着黑色的浪花，一阵阵冲刷到沙滩上。

　　他们的车子就停靠在高速公路边，两人顺着路边的小道来到了沙滩上。

　　“这里是．．．．．．”

　　“大海啊。”看着她一脸迷惑的神色，他的嘴角不觉地微弯。

　　“没想到我们来到了海边．．．．．．我还是．．．．．．”她没说下去，眼神里带着落寞。

　　“是什么？”

　　“没。”不想多做解释，她索性坐在了沙滩上，享受着海风的吹拂。

　　夜晚的海边很冷，让她也不由地想到了很多不快。

　　“别告诉我你是第一次来看海。”

　　“不，我看过的。”是什么时候呢？太久以前吧，她都没什么映像了。

　　记得大约是有次离家出走，来到了海边，第一次看海，之后还被大娘抓了回去。那这次应该是第二次吧！

　　她自顾自地沉浸在回忆之中，脸上的迷茫也全落入了他的眼中。

　　“你在Remember做了多久？”他适时调开了她的注意。

　　“一个月。”

　　“喜欢在那工作吗？”

　　“不。”

　　“那怎么还呆在那呢？”

　　“在等人。”

　　她的回答都很简短，而他也不以为意。现在他只想多了解她一些，看着她一再落寞的神态，很明显是个有故事的人。她说她在等人，是家人，还是男朋友？

　　想到这，严厶墨居然手头一紧。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她满是好奇。但是一想到她等的有可能是男朋友，他心里就很不好受。

　　“那．．．．．．等到了吗？”

　　杜心灵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他刚才那是什么怪声调啊！？

　　“恩．．．．．．”

　　等到了？那么．．．．．．

　　“那你．．．．．．”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自己有什么立场去问她的事情。

　　“对不起，我要离开了。”不给他问话的机会，她率先起身，向车子走去。

　　“等等！”

　　一只手就这么扯住了她的手。

　　她回过头来看，只见他错愕的脸上一时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到我那去吧！”

　　话一出口，就像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但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说什么。

　　“什么？”杜心灵也一头雾水。

　　“我．．．．．．我是说．．．．．．我的意思是．．．．．．”从未如此结巴过，他赶快理了理思绪，“我的意思是，我的公司正缺少一个小妹，你．．．．．．你到我那去工作吧！待遇一定比Remember要好的多。”

　　“到你那？”不敢置信，他居然会这么说，不是摆明了机会让她接近他吗？

　　虽然他也许并不知情，而她本来也就由此打算，既然他先开口了——

　　“好啊！什么时候上班？”

　　没想到她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他也顿时一愣。

　　“那你等的人？”

　　“我说过，我已经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