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顾阿尤

1、友之童年

　　2006年

　　未住院前又又不知自己有心脏病，只因在W市下面市级自己读的小学与医院合作检查，一位慈祥的医生在听完又又心脏频率跳动问题和又又说：“回家跟你妈妈说查一下心脏。”

　　又又爸爸因家中需照顾又又年近85的奶奶不便出远门，爸爸那瘦小的身体里扛着整个家庭的责任，因妈妈需出远门工作只能交由又又爸打点。

　　“如果没有地方炖补品汤就去一下你W市远房亲戚那里弄，他们知道又又需要动手术会帮助你的，住一阵应该没什么问题。”又又爸望着又又妈拎着箱子及行李说道。

　　又又妈带着年仅十岁的又又坐着长途大巴来到W市，又又看着W市的高楼大厦一阵新奇，“我来吧东西这样拎着太重了，你还得照顾又又，在又又住院期间你就住我们家，家中还有多的房间，不用担心会麻烦我们，又又的身体重要，你在W市也不方便。”远房亲戚的一位叔叔接过刚下车又又妈的行李放进了车后备箱。

　　“又又快喊叔叔，怎么见人不喊呢。”又又妈望着又又滴溜溜好奇的大眼睛一本正经的训斥道。

　　“叔叔好！”又又闻声望向妈妈口中的远房亲戚，原来是自己每年过年都会走亲访友的李叔叔。

　　“没事小孩子嘛没什么，先送又又去医院检查吧。”李叔叔已经打开了车门让又又和又又妈坐了进去。

　　在去医院的路上，李叔叔跟又又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是怎么检查说又又心脏有问题的，家中的店交由谁在照看，奶奶身体还好吗？”李叔叔询问又又妈家中情况。

　　“店铺由又又爸在家看着，又又小学学校和医疗体检医生告诉又又她心脏有问题后又又回家告诉我的，现在暂时还不确定是什么病需不需要住院，奶奶身体还挺好的。”又又妈娓娓道来问题缘由。

　　到达医院后，李叔叔将车停在了医院的停车场内，陪着又又妈一起在W市挂上了专家号坐在外面坐了十几分钟。

　　“下一位，苏又又。”

　　又又妈领着苏又又进了专家诊室，专家拿起手中的听诊器听了一下心脏频率，“还需要照一下CT和X光。”

　　又又妈去医院缴费的地方缴了费用后，带着又又去医院CT及X光的地方排队等待，等拍完后又又妈看着手机才发现已经至中午了，便和随行一起到来的李叔叔说“不如一起去吃饭吧，片子出来还需要半个多小时，下午我带又又过来问专家。”

　　下午两点半，又又妈去CT及X光拿到了拍的片子拉着又又就去了专家门诊。

　　专家接过又又妈手上的片子摆在看台上看了看：“趁孩子还小需要动手术，小孩恢复也快一些。”专家说道

　　“手术费住院大概多少？”又又妈闻言问了问医生。

　　“大概得四五万吧。”专家回答道

　　“那我们明天就来住院。”又又妈心想夏天医院床位紧张且又又还小恢复快希望赶紧将手术做了。

　　“又又他爸，动手术住院大概需要四五万，咱俩手上只能凑一两万，其他的钱我从我姐姐手上借吧，等往后条件好了在还，现在又又比较重要。”又又妈焦急的跟又又爸打电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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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
　　“又又你知道吗，你尚未出生还在襁褓中的时候我营养吸收不良导致你体质差，出生时医院刮风又下雨独你一个女娃像白雪公主一样白白净净，故取名为又又，所以又又呀一定要健健康康的成长。”妈妈跟还在读小学五年级的又又娓娓道来又又名字的由来。

　　“可是妈妈，吃这些补品真的有用吗？”W市级的心脏病医院里，又又稚嫩的声音在病房内疑惑的望着妈妈亲自在远房亲戚家做好的乌鸡汤。

　　在又又隔壁床位的姐姐闻声羡慕的说道：“小妹妹，乌鸡是补身体的啦，不会很难喝的。”

　　又又看着乌鸡汤尝试喝了一口，乌鸡汤内的红枣、枸杞、党参等中药肉眼可见，心想这是妈妈东奔西跑为自己辛苦熬出来的，乌鸡汤的味道虽然不好闻，捏着自己的鼻子一口气喝光了，碗里吃的干干净净。

　　又又刚吃完乌鸡汤，一名护士过来挂药水：“59床苏又又量体温了，你看姐姐跟你带什么来啦？”炎热的阳光使得外面的高楼大厦看着出现了一个光圈，护士姐姐拉开窗帘的瞬间又又不禁皱了皱眉头，朝着反方向看到护士姐姐的手上多了一个苹果。

　　“你看护士姐姐多好，知道你喜欢苹果就带过来给你吃，还不快感谢护士姐姐。”妈妈一边接过护士手上的苹果一边转头和又又说。

　　“又又谢谢护士姐姐！妈妈我要吃苹果～”看着妈妈接过的苹果，又又朝着妈妈撒娇，两只眼睛看着苹果放光。

　　“真拿你没办法！”妈妈说罢便去卫生间洗苹果。

　　在心脏病住院部的楼层里，又又的声音嗝嗝嗝笑得格外响亮，护士台的几名护士及护士长闻声说道：“这医院里也就又又这么受我们喜欢，每次你们有好吃的都会记得拿给又又。”

　　“过段时间又又就可以做手术了。”随访专家手上拿着又又的诊断证明和体温表在病房内和又又妈一本正经的说道。

　　躺在病床上穿着病人服的又又一脸天真的问妈妈：“动手术疼不疼呀，好玩吗。”

　　“又又乖，动手术一点也不疼，睡一下一睁眼就好了。”专家望着年幼的又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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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当天上午8：00）

　　护士推着小推车将放有留置针的针头和药水瓶车停在了又又病床旁，跟又又说道：“又又乖，把你的胳膊伸出来给我看看。”

　　又又乖乖伸出细细的胳膊，护士将绑带绑在了胳膊肘子后方，拍了拍胳膊中间的血管就直接把绑带松开了，“胳膊好细没想到血管也这么细。”护士说完，便出门找寻护士长。

　　“护士长，留置针过长又又的血管过细且血管弯弯绕绕不是很好打进去，护士长要不换你去吧。”护士在护理台与护士长商量道。

　　护士长听闻就立刻起身去了又又的病房，“又又，我来看你啦，你怕不怕打针呀？”护士长轻柔的和又又说道。

　　一旁闻言的妈妈说：“昨晚又又下午吃完了晚饭后就什么没吃了，知道今天要动手术昨晚就禁止她吃零食了。”

　　“又又不怕打针不怕疼。”伸出细细的胳膊同时一脸无辜的望着护士姐姐，“又又从小感冒都是去门诊打针打习惯了，所以不怕疼。”

　　护士长便按无菌操作打起留置针，看着弯弯绕绕的血管确实不好打，护士长拍了拍胳膊的血管一阵便将留置针针头打好将留置针针头固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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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当天下午15：00)

　　又又翻身到护士推来的平躺式可升降病床，又又妈妈跟着护士一边推着可升降式病床一边和又又说：“又又乖，睡一觉就好了，是心血管的小问题，妈妈会一直陪着你等你出来的阿。”

　　护士将又又推进了手术室，在留置针的位置打进了麻药，医生陪又又在手术室聊了几句后又又便进入了梦想，模模糊糊中看到了医生拿刀开背，缝针，止血，护士上药瓶。

　　大概过了四五个小时，又又被护士从手术室推着出来，几个护士协助还在昏睡中的又又翻身从平躺式可升降病床移到自己的床位上，同时嘱咐又又妈妈：“刚做完手术四个小时不能喝水，她要喝水的话就拿棉签沾水涂到嘴唇上，八个小时禁食，四个小时禁止枕枕头。”

　　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又又醒了，又又呼喊着妈妈，“妈妈在呢，又又是不是要喝水呀？”又又妈妈起身便去拿棉签沾了沾水。

　　又又妈妈在暑假期间的两个月里在W市来回忙碌着，照顾着又又的饮食、换药，暑假就这么过去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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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县市小学学校内)

　　今年五年级的下半年新学期又是又又妈送又又去小学学校里面，又又在即将升为六年级的学期里遇到了许星言和厉盼盼。

　　许星言、厉盼盼是同学校同班的同学，在小学五年级下半年的学期里，苏又又则是因为一次座位调动认识了许星言、历盼盼。

　　许星言身高150，有一双纯真的双眼，长长的睫毛，自己本来就特别爱美所以特别会穿衣打扮，留着长长的头发，偶尔会因自家条件而说话自卑，因从小父母离异显得比一般小学生成熟，与姥姥一起生活，在姥姥的疼爱、教导及教育下长大，姑妈则因许星言父母不在身边对许星言进行谩骂、折磨，经常以帮忙为由让许星言收拾整理房间洗衣服，姑妈自己有一儿子为许星言的表哥，表哥打小就不收拾整理家务，许星言因寄人篱下每天都需要五点起来收拾整理同时洗衣服晒衣服，收拾完毕后才可以动身去学校上课。

　　历盼盼身高165，有一双狐狸眼，长长的睫毛，喜欢扎着一头马尾辫，说话温柔似小家碧玉，家中父母和睦，但因家中有一位哥哥和妹妹，在家中不是很受父母宠爱，哥哥年长两岁，妹妹小两岁，自己则正是不大不小的年龄，哥哥会偶尔找茬跟厉盼盼吵架，妹妹则有问题就会喊厉盼盼帮忙。

　　一日，早晨未吃早餐的苏又又将家中偷带出来的奶粉课间十分钟拿出来在楼梯间吃了一口发现味道特别好吃，碰巧厉盼盼与许星言也在楼梯间，“是厉盼盼和许星言吗？你们要不要试试直接吃一下这个奶粉，可好吃了！”苏又又兴奋得招手喊厉盼盼与许星言。

　　闻声后，厉盼盼与许星言便快步走到苏又又旁，“确实味道挺好吃的！”厉盼盼与许星言一前一后说道，就这样厉盼盼、许星言与苏又又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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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县市6年级教室内）
　　苏又又撅着嘴巴滴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因下雨天黑的天空：“今天又下雨我没带伞，星言你今天去你姑妈家吗，要不一起找人借伞回去？放学了我妈也没来接我。”

　　许星言抬头望了望黑漆漆的天空，在突然一丝凉意袭来：“原来现在也会这么冷，又又我今天去我姑妈家，一起走好啦，只是没伞找谁借呢？”许星言疑惑的问着苏又又，厉盼盼因与许星言和去又又不同路早已离校在回家路上。

　　“你们两个人是不是没伞呀？”身后响起清澈而低沉的男声，许星言与苏又又两个人同时回头看到一双澄澈的眼睛，这个男生穿着白色的短袖，蓝色的牛仔裤，手上举着一把蓝色的伞，再次望向在教室门口发呆的苏又又和许星言。

　　“原来是同班的詹梓杰，你怎么还没回去呀？”苏又又望着詹梓杰回答道，然后胳膊推了推在身旁的许星言，“不然我们两个等雨下小了在走吧？”

　　“不用那么麻烦啦，我家正好也在你们两个人家附近，就一起走吧？”詹梓杰挠了挠头发，一双眼睛盯着许星言和苏又又，然后揉了揉举着伞的手腕。

　　“一把伞三个人站的下吗？”许星言看着伞，不确定的问詹梓杰。

　　“没事这把伞挺大的，挤一下三个人站一起没问题。”詹梓杰看了一眼举着的伞，便走到许星言的侧边，将伞斜向两个女生，自己则只占到伞的一个侧边，雨还是有轻微淋到自己身上。
　　詹梓杰一路上边走边打伞，先是将许星言送到了许星言姑妈家，而后詹梓杰与苏又又两个人共一把伞，詹梓杰从许星言姑妈家到自家门口走了不到十分钟停下来，在自家门口与苏又又轻声说道：“我到家了，伞你直接拿回去吧，我家离你家也不远，等有空你在送给我或者上学的时候带给我就好，要找我的话就在我们家楼下喊我就可以，我家就在二楼，你一喊我听得见。”侧头说完便绅士的将自己的伞递给了同样停在詹梓杰家门口的苏又又，在闪电下，詹梓杰那红润的侧脸显得格外害羞，不知是否是因递伞给接触到苏又又的手而害羞。
　　雨是越下越大了，天空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伴着一阵阵雷声，苏又又毫不犹豫的接过了詹梓杰递过来的伞，伞柄还留着詹梓杰的余温，“那我就不客气啦，麻烦你送我一趟。”又又开心的说道。
　　说罢便将伞拿着，詹梓杰楼下是一家门诊馆，顺着门诊馆向右边望去，一条都是烧烤店及早餐店，毕竟Y县市的早餐晚餐出名，在一阵一阵的闪电下，早餐和大排档的店名时隐时现，苏又又拿着伞顺着路边走回了家。
　　詹梓杰望着远去的背影，在雷电交加的雨天那瘦弱的小小的身体，自己不知不觉中有一股想保护她的想法。
　　这大概是年少时的第一次心动吧，只是少时不自知，以为只是单纯的朋友之间的喜欢，苏又又在不知不觉中心动，而詹梓杰随着到初中也才发觉自己年少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