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两宽③（有崽）》甜酱er

86、第 86 章

　　有些真相一旦被挖出，那就不能当没有，即便只是个真相的倒影，也不行。
　　虽然顾如因那边无所谓，但许耀扬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几乎是瞬间就炸毛了。
　　这几年合适顾言难，但他难只是自己的事儿。
　　可许耀扬不一样，这是一大家子的事儿，家里小的小，老的老，他真的是有口难言。
　　“到底什么情况？”许耀扬的声音瞬间提高，还吓到了两个孩子，赶紧上楼关了门。
　　“我现在也说不清楚。我姐失忆了，我试图验过DNA了，但还是被人做了手脚。”顾言恼的很，“她身边那个男的，不是很好对付。”
　　“查过了吗？”
　　“查过了，他一直在国外生活，我先把资料给你传过去吧。”顾言看着手稿上的线索，“你说这个叫陈谨严的，把我姐看这么严，我姐竟然也无动于衷.......”
　　“你说什么？他叫什么？”许耀扬几乎一下就站了起来。
　　“陈谨严啊，你认识？”
　　许耀扬没接那话，“如因本来就安静。我先看下资料吧，我这就回去，到时候碰面再说。”
　　顾言挂了电话，就把线索拍了过去，开着车停到了庄园门口，他现在也进不去，实在找不到突破口。
　　果然至亲之人的案子，确实不该碰，脑子都乱。
　　想不通，就干脆又回了派出所。
　　他没有思路，那找找经验丰富的人，聊聊，兴许还有别的路子。
　　自上次出门遇到顾言之后，顾如因每次出门陈谨严都大动干戈的。
　　“没事的。庄园也不是你的，你还能拦着他来呀。”顾如因笑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这不巧了，庄园是我家老爷子的。”
　　“嘿，还顶嘴！那你都耽误老爷子挣钱了，晚上我就打电话投诉你。”顾如因佯装生气。
　　“一个小警察，能有多少钱。”陈谨严随口说着。
　　但这话，入了顾如因的心。她从没提过顾言是警察，而顾言也没有说过。
　　“你这算瞧不起人家哦。”
　　“找事情？”陈谨严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可不敢，我还得抱你大腿呢。”顾如因挪开他的手，吸溜了一下鼻子，楚楚可怜地说着，“我现在混的好惨的，离开你，我连饭都吃不起......”
　　“还想离开我？”陈谨严笑。
　　“你要对我不好，我还不能离开你呀。”顾如因嘟着小嘴，一副委屈的样子。
　　“那你放心吧。”
　　“我是不是后天要去产检了？”
　　“嗯？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就是想早点把这个小家伙生出来，感觉好累呀。”顾如因怎么也没想过，自己随便一句话，竟然在不久之后，成真了。
　　“两个孩子够了，以后不会再让你遭罪了。”陈谨严拉过她的手，揉了揉。
　　“骗子！之前你还说有谨心一个就够了呢。”顾如因不屑。
　　“我发誓！”陈谨严比着手势，“我可不想一忍就是一年，我都快吃斋念佛了。”
　　“闭嘴啦！什么话都往外说。”顾如因踢了他一脚，就上楼了。
　　许耀扬比预想的晚到了几个小时，拉开车门，就坐进顾言的副驾里。
　　顾言在派出所也没头绪，又不好耽误别人办案，就又开回庄园门口了。
　　许耀扬上车的时候，顾言正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还吓了他一跳。
　　“飞机晚点了？”
　　“没有，我去找了趟张叔。”许耀扬看着那个庄园，“怎么不进去？”
　　“我暴露了，混不进去了，夜里我也试过，进不去。”顾言烦的很。
　　许耀扬还愣了一下，毕竟顾言的能力，他是清楚的，“我今晚试试。”
　　“别了，我姐明天要去医院，医院里我能安排。”顾言已经有了一些计划。
　　“医院？她病了？”许耀扬转身看向他，眼里还有些急迫。
　　顾言还有些难为情，咬咬牙，也没隐瞒，“我姐......明天产检。”
　　“产检？”许耀扬猛地坐直，头还磕到了车顶。所以她现在要给别人生孩子？那他找了这么多年算什么？这未来的日子该怎么处？
　　“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姐怀孕了，而且如果消息没错的话，家里还有一个已经快两岁了吧。”顾言说出口的时候，脸色很不好。
　　但也比不上这个姐夫的脸色，许耀扬的手已经收成拳头，眼里的光，恨不得要吃了那人，可他到底心里素质好，顿了顿，就平息下来，“这两天还有什么发现？”
　　“我还有一些怀疑，但按照规定，我不能说。”顾言翻着小本子，“但我总觉得陈谨严跟我姐没有什么交叉点。”
　　“他可能是冲我来了。”当听到陈谨严这个名字的时候，许耀扬就觉得不会这么巧，但他不懂，为什么，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跟他在一起这么久？现在还要生孩子？
　　“你们有仇？”顾言不懂。
　　“如果没什么好查的，联系下负责毒品的同事查查吧。”许耀扬的脸色特别不好，紧皱的眉，憋着的嘴，都让他头疼的很。
　　靠在椅子上，总结着那些混乱的线索。
　　顾如因上楼也睡不着，看着边上的电脑就想搜搜记忆里那几个名字。
　　正看得入神，陈谨严突然推门进来，还吓了她一跳，腰还撞到了桌子上。
　　“没睡觉呀？在看什么？”陈谨严自然的走过去。
　　顾如因本想关掉电脑的手，还被他拉住了，“随便看看。”
　　陈谨严也没多想，低头随便瞅了一眼，就看到了许耀扬的照片，这让他特别不爽，一下没控制住，分贝都高了，“看这些干什么？！”
　　“就随便看看。”顾如因不懂，不懂他那副要吃人的样子，记忆里他从没这样过。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准备离开我？”陈谨严这气话脱口而出，说出来自己都有些后悔。
　　“怎么就离开你了？”顾如因看他脸色不好，也不想招惹他，“生气了？”
　　“没有。”陈谨严嘴硬。
　　“你从回来以后就怪怪的，我虽然没说，但我能感觉到的。”顾如因拉过他的手，“你是不知道知道些什么？”
　　见他不说话，顾如因又说，“我只是觉得没有记忆的我，好像一只没有脚的小鸟，心里没有安全感。我现在还有些失调，总感觉心里不踏实。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离开你呢......”
　　陈谨严的脸色慢慢缓和，但那是他该怕的，“不想让你知道，是因为我们之前吵过很多次，我不想让那些不开心的记忆，影响你。”
　　“为什么吵架？”
　　“大概因为我一意孤行把你带出国吧。”陈谨严搂着她，试图用爱解释这种占有，“我只是太爱你了。”
　　“就这样啊？”顾如因好像也没觉得有什么，但突然肚子一阵不舒服，摸着肚子，皱着眉头，“我......我肚子疼。”
　　“我送你去医院，没事的。”陈谨严扶着她下了楼，马不停退的开车奔向了医院。
　　顾言和许耀扬坐在车上各怀心思，突然看到庄园出来的车。
　　“我姐！我姐家的车！”顾言指着开出来的车，拉了手刹，准备跟上去。
　　“小心点。”许耀扬望向那辆车，但玻璃的保护膜，却让他，什么也看不见。明明他与他的爱人进在咫尺，但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太难受了。
　　“许哥，你过来开，我猜他们去医院。”顾言看向许耀扬，便跳向后座。
　　许耀扬也长腿一迈，就坐到了主驾驶，踩上油门。
　　果然如顾言的猜想，他们到了医院。
　　两人并没有尾随，而是直接到了主任室。
　　吕主任就是当时张书友介绍的内线，他并没有多问，只是给了他们两身医生袍。
　　他们套好衣服，就随着主任从后门进到了一个科室。
　　顾如因那边进了产检室，陈谨严还是被拦下了。
　　“这位先生，你不可以进去。”
　　陈谨严自然不愿意。
　　顾如因就拉了拉他，这会儿她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坐门口等我，一会儿就出来了。”
　　陈谨严点头，毕竟已经查过医生了，应该也不至于在出错了。
　　顾如因进去以后，就看到一位满头白发的医生。
　　“躺好。”医生说完这话，就没在开口，直到检查完，“没什么大事，我看你腰上有青印，应该是碰到了。”
　　“谢谢。”顾如因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准备走。
　　“等一下。”医生说完，便进了里屋。
　　但出来的时候却是两个年轻男人。
　　顾如因还往后退了半步，直到看到男人摘了口罩，“你......”
　　“姐，我没办法跟你解释那报告为什么是假的，但他，你认识吗？他是你丈夫。”顾言还拉了拉许耀扬。
　　许耀扬的眼里，似乎都冒着光，他有一肚子话要说，“顾言，你去看着门。”
　　顾言点头，就去门口值守了。
　　顾如因才开口，“我不清楚为什么你们要这么说，这么做又有什么好处，可DNA怎么作假？”
　　“如因，你记得吗？你要做我的月亮。”许耀扬似乎都没听到那话，对上那张脸，还有些失控，“只要你不放弃，我一定会让你记得我的。”
　　顾如因坐在椅子上，“好！但我希望，如果你今天没有说服我，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许耀扬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失忆了，那能记得什么？
　　“你说吧，我时间不多。”
　　“你是几年前失踪的，我不清楚你是被陈谨严带走的，还是发生了什么你才认识的他，但我倾向于第一种。他不是什么好人，你要凡是小心。”
　　“他对我很好。”
　　顾如因这话，好像一根刺一样，卡在许耀扬的喉咙上，是啊，好到孩子都有了。
　　顾言看不下去了，赶紧说着，“许哥，你抓紧！”
　　许耀扬这才继续，好似顺手，就摸上了她的肩，“你右肩胛骨上，有疤，”
　　顾如因吓了一跳，但那一下摸得太准了。
　　“仔细看的话，那是两个伤口，一次是我们相识那年，一次是后来出了点意外。”许耀扬努力的想着，还有，你腋下，脚底都有一个痣。
　　“这不算。”顾如因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不相信，一个男人会平白无故知道这些。
　　“你手掌从肚脐向下，中指指的位置，有一颗血痣。”
　　顾如因一下脸都红了，这太隐私了，追问着，“还有吗？”
　　许耀扬的情绪好像不是特别稳定，毕竟这些年，失而复得的人在面前，却冠了别人家的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你爱吃包子配粥，粥又放糖又吃咸菜，你爱吃红薯玉米，你喜欢一个人发呆，你也喜欢腻在我身边。我们认识的时候，下着大雨.......”
　　一连串的话，打在顾如因的心上，如果说那些记忆是模糊的，但那些习惯她清楚。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门外拉门把手的声音。
　　“你说你是我的月亮，会在下辈子奈何桥上等我，你会和我吃饺子......”
　　顾言赶紧拉着话没说完的许耀扬走了。
　　医生再次出来，看向闯进来的护士和陈谨严。
　　“对不起医生，没拦住。”护士解释。
　　“没事，你出去吧。”医生还是没有多言，淡淡的看向顾如因，“躺好。”
　　顾如因脑子太乱了，真的就躺好了。
　　“想看，就坐好。”医生这话，大概是冲着陈谨严说的。
　　顾如因还有些不好意思。
　　“他也该知道，你为这个孩子，有多辛苦。”医生似乎在安慰，“大抵怕我这个老太婆，吃了你吧。”
　　这下换陈谨严不好意思了。
　　医生所有的检查，都没有避开那个男人。
　　还是陈谨严自己避开站到门边。
　　“如果不放心，就住院观察下。”医生最后拉着顾如因的手，“别太担心，是你的，跑不掉的。”
　　顾如因道了谢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