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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999号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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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我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回到刚刚来到门派的日子。
我只是大千世界中平平无奇的凡人，我的双亲是小村落里的人。我们的村落，被群环山环绕，隔离外界。村落里不过数百人，自给自足尚可，不需与外界沟通。对于小小的我来说，这里是我的一切。春分，我与伙伴在湖边嬉戏，夏至，我与伙伴爬上大树，寻找夏的证明。秋分，我与爹爹在稻田里收割。冬至，我与双亲烤着火，听父母拌嘴。
这里的一切，都令我怀念。我曾问母亲：“娘，为什么我们这里被群山怀绕呢？”
她笑了，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捏了我的脸，“因为，山神在守护我们。”
我对传说中的山神充满好奇。
四十六
这世间根本没有山神。
青草已被染成红色，我的面前，是母亲死不瞑目的惨状，是伙伴的残肢。一群人服饰怪异的人闯入了这里，强占了村落。他们的手里的武器，似乎是铁做的，但攻击是时，却比猎户哥哥的利箭还快，直穿父亲的胸口。
他们看到了我。武器指着我。
“住手。”
四十七
等我醒来时，我发现他站在了我的面前。
看起来年已及冠，却仍旧让发丝随意散落在两肩，衣服已经洗得发白。他见我醒来，摸了摸我的头：“醒来就好。”
我充满警惕：“你是谁？这是哪？我...又是谁？”我在撒谎。我昏迷前看到了他用的功法，他御剑凌空，跟村长讲的一样。世间还有一种人，他们是修者。我要有他的力量。
他讶异，随后神色柔和下来，“记不得也好，有些事是做不到的...”他轻叹，转而对我一笑：“那正好，我缺个小师弟，我宣布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小师弟了，你还记得你自己的名字吗？”
我摇头。撒谎。
“等会我让不归在给你看看，不归是你的二师兄，偷偷告诉你，你的二师兄可是个魔鬼，等你好了以后离他远点，不然...”他附在我耳边道。
“对了，你已经忘了自己的名字吧，那好，我给你取一个，咳咳，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叫...”
四十八
“小徒儿。”师尊像我招手，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我放下手中的木剑，走过去喊了声师尊。
他满意地眯眼，从怀中拿出一个小袋子。我接过，打开——是冬瓜糖。
“还是小徒儿好。”他把我抱在怀中。
我挣扎有些脸红：“师尊，我不小了。”来到这里已经三年，我不停地修炼。只为有朝一日，回到村落，将那些人屠杀。
师尊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转而问了我另外一个问题：“小徒儿，知道门派上下有多少人吗？”
“内门弟子三人，外门弟子百人。”
师尊摸了摸自己老长老长的胡子，“那你知道你的大师兄又去哪了吗？”
我摇头。大师兄总是神出鬼没的。
“那算啦，我们不管他了，师尊今天跟你讲讲道法，世间道法千万...”
四十九
“多谢仙人！”村妇朝我们下跪。感谢我们救她孩子性命。
二师兄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村妇惶恐地离去了。
“大师兄呢？”二师兄问我。
“大师兄昨日与我切磋后，又下山了。”我无奈。
“他倒是一直缠着你。”
二师兄啧了一声，我们先回了门派。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二师兄不太喜欢我，或许是我的错觉。
五十
我悄悄离开了门派。
回到了幼时的村落。在此回到这片土地，距离那场屠杀，已经过去了二十年。却发现这荒无人烟。
我沉默，我或许早知道了。若不把那些魔鬼杀死，大师兄是怎么救下的我，我要复仇的对象，早已死去。我只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我看着这春意盎然的景致。我的目光飘向一处，那里曾经被鲜血染红。如今，又是一番模样。
“你跑这来了。”那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是大师兄。
“你知道我没失忆。”
“大家都知道。”
“...”
大师兄朝我伸出手，“跟我回家吧。”我没有伸手。
大师兄盯着我：“这世上还有很多像你这样的人。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经常失踪吗？我告诉你，我是在铲除这些外来者。”
五十一
我和大师兄铲除了很多外来者。我们并肩作战，有时遍体鳞伤，相互搀扶着回到门派，被二师兄一通乱骂。
某一日，大师兄对我说：“我要去修无情道了。”
我回他：“你要把这烂摊子给我？自己成仙了？想得到美。”
大师兄说：“我已经摇到号了。”
无情道摇号时间已过。这次，我已然错过了。
我知道大师兄有话没说。
“我得上去看看师尊他们还有和天道谈谈。”大师兄说。
我嘲讽他，“对啊，二师兄想你很久了。”
大师兄则说，“我更舍不得你。但这次...”
我知道大师兄在担心什么，近些年来，外来者越来越多了。
“那你去吧。”
大师兄看了一眼天，突然握住了我的手，在我的手心里写了什么。
五十二
二百年过去了。无情道仍旧在摇号。
看来，我得去找大师兄了。
顺便，把无情道内的外来者，通通除掉。
五十三
我朝众人道：“大师兄在大火中救了我，把我带回门派，师尊瞧见，见我有修仙的体质，便收我为徒。我来修无情道，是为了见他们。所以，我才与前几日摇号，幸运的是，我摇到了。”
7878号道：“可我从未听闻，有一门派几乎都摇到了无情道。”
我只当7878号在逗弄我。
7555号则对我说：“那原来的9999号呢？”
我疑惑。
“别装了，”7555号说，“我见过9999号，我原以为他易容了，现在看来，是你取代了他。”
我笑了，“自然是我杀了他。”
五十四
9888号咽了咽口水，“你为何杀他？”
9666号则神色慌张，想说些什么。
我道：“自然是因为他该死，诸位想听他的故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