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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三月七和丹恒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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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月七呢?”
“别看平时小三月嘻嘻哈哈的,但她其实很不安。”姬子缓缓的将往事道出,有些感慨,“列车发现她的时候,她被封在一块巨大的六相冰里……瓦/尔/特好不容易才把她带回车厢,没过多久,六相冰就在我们眼前融化,消失了。”
“小三月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这架列车上的其他人至少有一个可以称为家乡的人,只有她是真的无依无靠,离开列车就无处可去。”
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姬子把钟离略过了,没说他也是无依无靠,离开列车就无处可去。钟离趴在姬子的怀里思索,姬子怎么把他落下了,也就用爪子碰了碰姬子的手臂,姬子垂眸笑着,她把钟离的小爪子握在怀里继续说。
“最近她变得越来越积极了,可是我觉得,那孩子只是努力用表面的快乐遮挡实质的恐惧呢……”
“是这样么?”星这样想着竟觉得三月七跳脱一下也挺好,之前在「黑塔」空间站就觉得她是一个特别活泼的姑娘,万万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故事。她没多说,见着姬子点头应和也就转头问起了另一个人,一个常常闷在智库里的人,“那丹恒呢?”
那是一个冷漠寡言的家伙。
钟离还在思索,没想到三月七以前也是被封住的……也遗忘了所有,再加上姬子这么一说 ,他也觉得三月七有些孤独,暗暗决定以后多去找找她。
毕竟,他也是被三月七捡回来的,三月七还很喜欢他,多亲近一下也好,让三月七不那么孤独恐惧。
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之人不一定是真的洒脱。
只是会把那些故事深埋心底。
姬子这下倒是敛眉沉默了一会儿,她道:“没有丹恒的许可,我不能随便说他的事情。”所以姬子就说了一点点,“好像有什么敌人在追逐他。”
“丹恒来到星穹列车是个巧合,留下则是因为无处可去。”
“现在他是车上的智库维护者和生物学家,但很奇怪,他那么喜欢读书,却不怎么愿意和黑塔女士交流。”姬子浅浅一笑,“更多的事情你得自己去问他啦。”
钟离突然意识到,这星穹列车上的所有人,好似都是因为无处可去。虽然不是所有人都是真正的无处可去,有自己的家乡,但也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回去的。
钟离看着自己的爪子,心想,那他的家呢?他的家在哪里?
梦中的声音好似又响起了:
“璃月。”
他也是无处可去,如果没被三月七捡到,或许现在也就一直飘在这浩大宇宙间,久久不见天日。
三月七封印在一块巨大的「六相冰」中,被瓦/尔/特捡到,忘记了所有的过往。留在列车开始新的旅途,进行开拓之旅。
瓦/尔/特在太空中漂流被姬子捞了起来,他记得所有,来自未知的星球,寻找回去的方法,大概也是因为无处可去才留在列车的。
丹恒,过往不知,留在星穹列车也是因为无处可去。
至于帕姆……
“你们在聊什么?”瓦/尔/特也过来了,坐在沙发上,正好无聊,见着他们聊天也就想着一起聊聊。
“丹恒。”
“丹恒么?”瓦/尔/特笑着,扶了扶眼镜,他看着姬子怀里的猫猫龙,姬子就递给他抱了。钟离对于换了一个怀抱也没什么异议,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了。他问,“聊了些什么?”
星摇了摇头。
姬子道:“一些小事,没丹恒的许可我不能随便说。”
瓦/尔/特道:“丹恒是个孤独的孩子。”
星疑惑,看向瓦/尔/特,为什么他会这么觉得。
姬子点头,有些叹息,却没多说,这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钟离想着丹恒平时就一个人待在智库看书,有时整理资料,有时会收录一些资料。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钟离之前常常会陪着丹恒一起待在智库里,但经常会被被三月七抱走。那时丹恒也不会说什么,只是看着手里的书,又翻过一页。
钟离爱亲近丹恒,其实也不是因为他也喜欢看书,陪着丹恒会方便很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他,就好像有着什么力量让他感觉到亲近,那是一种熟悉的气息……之前在「黑塔」空间站里也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但他一直被人抱着,并没有去细细逛过空间站,并不知道是什么。
瓦/尔/特先生语气温和平缓:“虽然丹恒看着冷冰冰的,这孩子却并不坏。”可能是长期的逃亡生活把他塑造成了这个模样,“他有时会让我想起年轻时的自己。”
钟离觉得,丹恒是个很好的人,就是不善言辞,看着冷冰冰的,其实心是暖的,很贴心。对他也没那么冷,也会笑。
星:“那你年轻的时候也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吗?”
钟离想象了一下瓦/尔/特冷冰冰的模样,看着那张脸想了好一会儿,没想出来。
大概是因为瓦/尔/特平日里一直是一副老好人模样,温温和和的,挺爱操心,像个老父亲。
姬子笑着,喝了口咖啡,饶有兴趣的看着瓦/尔/特。
瓦/尔/特没回答这个问题,他接着说丹恒:“他有着长期的逃亡生活。”
钟离蓦然抬起脑袋,丹恒……在逃亡?他是又什么敌人吗?
“瓦/尔/特。”姬子神色有了些许不赞成。
“这些星总会知道,也不是什么大事。”瓦/尔/特道,“我只是说一些我对丹恒的看法。”
姬子喝了口咖啡,拧眉听着瓦/尔/特说话。
星疑惑:“逃亡?”
“是的。”□□点点头,“但我们并不知道丹恒在逃离些什么。”
“有次丹恒和我说:他也不知道,只是有什么在追逐着他,让他不得不逃亡。他曾经待过仙舟,有阵子也为公司工作。”
“但是直觉警告他,要他快走,于是他搭上「悲悼伶人」的船,逃离了公司,经过几番辗转来到列车。”
“这里是他待的最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