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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警队内,所有人的脸上都一脸的疲惫。李诚铭刚刚从外面回来,一屁股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猛的喝了一杯水,咕噜咕噜的往下咽。
      李小云将泡面放在成峰的桌子上,什么也没有说,成峰看着桌子上的照片陷入了沉思,法医在成峰回来后将尸检报告送了过来,报告上显示是心脏病发后误食药物救治不及时导致身亡。
      李小云将另一桶泡面送到一个李诚铭的手里,两个人同坐在一处,两个人什么也没说,吃了起来,虽没有任何的语言交流,但是两人的左手上却戴着同一款戒指。原本,今天是两个人原定休婚假的日子,可是在这个档口,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身为警察的责任,两个人都放弃了假期。
      突然有人进来,“ 队长,虾米抓到了”。成峰听到在这个消息,对着正在吃面的情侣说到:“李诚铭”。李诚铭忙吸溜了最后一口面条,擦了擦嘴道“来了”便跟着成峰出去了。
      李小云将自己的面桶和李成铭的面桶扔到的垃圾桶,转身回来想要帮成峰将垃圾扔掉,却发现成峰的面一口未动。看着成峰正在往外走的背影喊道“队长,你不吃一口啊”,成峰没有回应,李小云看着已经沱了的面,扔进了垃圾桶。
      审讯室里,成峰和李诚铭坐在审讯桌前,看着面前的这个小混混,红色的头发,花布衫,不知道为什么几乎所有的小混混都几乎是这样的形象,成峰已经见过无数个这样的不良少年。此刻这个少年低着头,看起来很紧张,腿在不停的抖动,头虽然低着,眼睛却四下观望,看见成峰和李诚铭进来,马上收起了眼神,眼睛往上瞟着看着进来的两个人。
      成峰坐下来,示意李诚铭可以开始了,在核对了,姓名身份证号等基本信息后,询问开始进入正题。
      “你最后一次见刘东,就是你们所说的东哥是时什么时候?“李成铭问到,语气坚定,威严。
      “上个星期天“虾米答道,稍微有点磕巴,不怎么敢直视两位警官,看出来,应该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
      “在哪?”问题继续,这个过程中一直是李成铭在问,这也是成峰有意为之,李成铭的素养很高,是个好苗子,这两年成峰一直在有意的培养他。
      “LOVE酒吧”
      “你们都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闲聊”
      “好好想想,在回答我的问题,就是闲聊吗,有没有说点别的?”成峰的态度非常的严肃,被审问的人,明显的慌张了起来,腿开始不停的抖动。
      “啊,对了,他说酒吧新来的几个小姐挺漂亮的,想叫出来玩玩”看的出来虾米确实是仔细的回想那天见到刘东的场景。
      “说点有用的“成峰一拍桌子,佯装生气的样子,连声调都高了几度。
      “没啥了啊”虾米第一次进警察局,见到这样的阵势还是有一些害怕的,说着的话更加的结巴起来。虾米斜着眼睛瞟着成峰和李诚铭。
      “要不我帮你回忆回忆,你跟酒吧的酒保说,东哥跟你说,知道江雪的底细,他杀了东哥以前的情人是吗?”这也是成峰一大早跑去江雪家的原因,自从刘东死后,他就调查了跟刘东有关的人,从酒吧服务员的口中,他听到了这个令他震惊的消息,虽然他一直觉得江雪多多少少存在一些问题,但是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江雪,真的做了什么,而这一次他从别人口中那么笃定的得到了一个消息。
      成峰承认他从来没有真的想和江雪成为对立面,更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要亲手抓捕她。提到江雪,成峰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啊,我没说过啊“虾米极力的否认。虾米嘴里否认着,可是心里却在不停的骂着那个服务员。
      “再好好想想,说没说过”成峰的语调变的平和,但是却让人不自觉地害怕起来。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就像野兽在看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啊,可能酒后胡言乱语的,谁不知道江雪是肖总的女人,她怎么可能杀过人呢是吧“虾米一直想绕过这个话题,说话间,腿抖的更加的厉害了,额头上也开始冒着细微的汗珠。
      “刘东为什么说江雪杀过人,他是有什么证据吗?“成峰手里的笔一直转着。
      “这个我也不太知道,我也只是那么一听”虾米缩着肩膀答道,眼睛滴溜溜转着。成峰看了一眼,就知道他一定是有所隐瞒的,直觉告诉成峰,一定还有什么情况这个小虾米没有说实话。
      “老实说”成峰指了指虾米的头。
      “其实东哥也不能肯定,他只是猜测,他说他好像在他相好的死的那天在她家附近见过江雪,但是也不敢肯定,只是觉得江雪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所以向我打听江雪的来历”
      “那你都说什么了”
      “我哪敢胡说啊,肖总要是知道我在背后嚼他女人的舌根子,不得给我颜色看阿,我还想好好混呢”
      “这件事情,你还跟谁说过”
      “我就那天嘴欠跟酒保说了一句,别看这个女人漂亮,可是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小心她哪天吃了你,那个酒保问我听谁说的,我说东哥见过她杀人,那个酒保还告诉我别瞎说,小心被人听到。其实都是我酒后胡言,想吹吹牛,让别人以为我是东哥的心腹,这样别人能高看我两眼”。虾米这说的是实话,在这样的地方,和老板扯上点关系,别人就会对你好点,就连那些女人都对你客气一点。
      “你跟酒保说这些的时候,江雪在你旁边”
      “隔了两三米吧,她喝醉了趴在吧台上睡着了,他不会是听到了吧,所以把东哥杀了,不过,不能啊,我说的时候声音很小,是趴在那个酒保耳朵上说的,她不可能听到啊,再说当时的音乐声那么大,我听别人说话都费劲,”虾米越说越害怕,难道真的是江雪听到了什么而做了什么,那么自己岂不是也很危险,虽然江雪听到的可能性很小,可是万一呢,虾米越想脊背越凉现在的他就一个念头就是赶紧离开这,离开这座城市,去个安全的地方,这些人都是惹不起的主,他一个小混混是得罪不起的。
      说完这些的时候虾米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离开这了。
      除了这些,虾米认定自己没有什么好交代的了,该说的都说了,至于刘东是否还有其他仇家,他是不知道的。
      李诚铭向成峰点点头,示意虾米的这一说法与当时的那就酒吧服务员所说的几乎一样。
      见在虾米身上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成峰起身,叫李诚铭把虾米带下去。临出门时成峰回头对虾米说“虾米”,虾米紧张的抬起头,不知道又有什么问题,只听见成峰说“你以为港片,古惑仔啊,还虾米,你妈没给你起字啊”成峰的一腔怒气撒在了这个小混混的身上,成峰的这个样子,吓得李诚铭在旁边闭紧了自己的嘴巴。
      对于成峰和江雪的过往,李诚铭是不知道的,所以他自然不明白一向稳重的队长这是怎么了,怎么发了这么大的火。
      “起了,我明天,啊不,现在我就改过来”。虾米见状,赶紧卖乖。。
      回到办公室里,成峰斜靠在办公桌上,看着面前的白板,上面有两张照片,一张是刘东,一张是江雪,成峰若有所思又在上面添了一张,正是李阿妹的照片,目前江雪是唯一的嫌疑人,而动机就是这个李阿妹。
      李阿妹,对于李阿妹这个人名,成峰还有些印象,大概是五年前的案子了,也正是那个案子前后,江雪突然和成峰断了联系,成峰的脑海中,不停的想着这一切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成峰正想的出神的时候,李诚铭走了进来,站在成峰的旁边,看着白板上的照片说“我还是觉得不可能,江雪没有作案时间啊,小云刚打电话过来,证实了江雪的说法,昨天她一直在酒吧,酒保可以作证,从九点左右,进了酒吧,一直到凌晨2点多才离开,中间去了两次厕所,一次2分钟,一次5分钟,监控录像也显示江雪确实是去上厕所了,根本不可能出去杀人,刘东不可能是他杀的“
      听到李诚铭的话,那颗悬着的心,稍微放了下来,“不管怎么样,虾米说的话也不可能是空穴来风,还是要查查这个刘东所谓的情人李阿妹,到底江雪和他的死亡有没有关系?”
      “好,我这就着手查”
      “还有查一查药是怎么回事”
      “好,您放心”
      李诚铭带着队员出去办案了,成峰思来想去,决定再去法医处看一看,他有种直觉这个案子不可能这么的简单。
      成峰走进解刨室,解刨室是成峰最不愿意来的地方,哪怕是见惯了死亡与尸体的刑警队长,也不愿轻易踏入这个地方,可以说他是历任刑警队长中,进解刨室最少的一个了,每次来这,他都感觉后背发凉。
      解刨床上躺着一个身材肥胖的男人,向婴儿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光溜溜,什么也没带走,
      法医正在忙碌着,窥探着这个人生前最后的秘密。
      “成队来了,稀客啊,有事吗?”法医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对于这位稀客,法医很是诧异。
      “没什么事,就是想到你这看看”
      “好,你随意”法医漫不经心的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不愧是有着二十几年工作经验的老法医,手上的动作没有一处是多余的。
      成峰站在解刨台前看着这具尸体很久,而这并不是他这个案子的死者。
      “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法医放下手里的工作,摘下了手套,在办公桌上拿起一个保温杯喝了起来,他的助手在电脑前工作着。
      “我在想刘东的案子,从现场和尸检结果看应该是意外,疾病死亡,可是调查结果却导向谋杀”成峰继续看着这具尸体,言语着,一切似乎巧合的顺理成章,毫无破绽,难道这真的就是真相?。
      “这到底是个意外呢,还是有人蓄意而为,那我就不知道了,这个就只能靠你们警察去调查了,我的任务是找出死者的真正死因,现在我的任务完成,死者确实是因为心脏病发后,食用药物不当导致的,这个可能跟普通人的对疾病的认知有关系,因为普通人对心脏疾病的了解不多,很多人认为只要是心脏病吃硝酸甘油一类的药物都可以缓解症状,有些是不能服用硝酸甘油的,不仅不会缓解症状,起到救护的作用,反而会加速患者的死亡,我只能告诉你,尸检结果,刘东属于后者”,法医说完放下了保温杯。
      看着成峰一言不发,法医试探着问:“听说,江雪和这个案子有关系?”
      成峰没有搭话,老法医语重心长的说:“以你们的关系,不应该走的太近的,你们不是一路人”
      成峰在法医那里的时候,李诚铭凑近李小云,小声问“江雪是谁,成队是不是认识啊”
      李小云白了李诚铭一眼,李诚铭是后来调到刑警队的,对于成峰和江雪的事情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刑警队的老人是都知道的,只是后来大家也都闭口不提了而已,毕竟这不仅仅是成峰的私事,还关系到警队的荣誉。
      成峰离开了法医处后,老法医回忆起当年那个在刑警队门口做了三天的人,摇摇头。
      “昨天,打电话报警的那个女孩呢,怎么没看到她”成峰回到办公室,就叫来了李小云。
      “她做完笔录,就让她暂时回去了”坐在电脑前正在查看资料的李小云答。
      “找到她,我还有一些细节要问问她”
      “好,我这就去”李小云接到成峰的命令快速的奔出了办公室。
      其实按照以往的办案经验,案子查到这里已经基本上可以排除故意杀人了,可是成峰的心理还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而内心却并不希望这个案件真的和江雪扯上什么关系。
      成峰想,也许一切真的只是巧合,这件是真的跟江雪没有任何的关系,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不正确的猜测,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门口,希望有人能带回一些自己所希望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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