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ABO《血与硝烟》薛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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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其他求生小队里面的Alpha，被咬之后变异了，怪不得还能爬墙，这么特殊，我之前还不相信这玩意能上来的，所以干脆也没有管那扇窗户，看来以后得提防一点了，老大。”
林踢了踢地上那具没有头的丧尸，眉毛拧了起来。
莫长林杵着机关枪倚在卡车旁，定定地凝视着远处那道缓缓向这里移动来的身影。
来人一身黑衣，整个人埋在兜帽里，隐约露出一点碎发来，身上的武器看起来尤为齐全，背后背着一杆极长的狙击枪，使来人瘦高的身影看起来并不纤细，反而有一种隐约的力量蕴含在其中。
“看来是个不错的成员呢！”
林重重地给莫长林肩膀上来了一下。
“啥？你这家伙怎么是个……是个Omega！”
来人终于凑近，露出了白皙清秀的面庞，留着利落的发型，纤长秀丽的脖颈上戴着独属于Omega的颈圈，苍白的肤色衬得那黑色的皮质项圈尤为明显。
他并没有在意林的这声并不礼貌的惊呼，抬起那双纯黑色的眼睛，向莫长林伸出了手－
“你是老大？刚刚我帮忙了，给我一部分物资。”
“不是！你们Omega不是在基地里呆得好好的，他们怎么敢放你出来的？难道说现在那群Bata连Omega也……”
“我是自愿出来的Omega，你很意外吗？人为什么会愿意呆在笼子里？”
Omega白了一眼聒噪的林：“逼逼什么，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吧？”
“你！”
“抑制剂只能减缓，不能斩灭这种渴求，简单一点来讲，就像是会上瘾一样，如果现在长期靠这个来维持人性的我们突然断掉的话，你们两个应该明白会发生什么……”Omega再次冲莫长林伸出手，“所以说那个玩意儿对于现在的我也同样重要，我帮了你们这么多，浪费了那么多发子弹，你该不会真的以为现在这种世道还会有那么单纯的好心人吧？”
“行。”
“老大？！”
“但是前提是，先报上你的名字，同样的，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这种东西以后你绝对不会断供应……”
“老大？！！”
林嘴已经快咧的能够装下一颗鸡蛋了，乖乖成为了现在对峙场面中的气氛组。
莫长林的浅色中长发随风飘扬。
对面之人黑色的眸子里透不进一丝光亮。
两人四目相对了良久。
“薛夜。”
名字的报出，象征一场无声对峙的结束。
但薛夜并没有完全承认败北：“但是我凭什么要加入你们？你们组织里面应该都是Alpha吧，我加入的意义是什么？我才刚从狼窝里逃出来，又要进虎穴？成为你们组织里各个意义上的‘工具’？”
“你能逃出来，证明你还具有正常的思想，这一点令我很钦佩，”莫长林利用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盯着面前的人，“所以说作为你不会在组织里遭受伤害的保证，今后你就由我罩着，如何？”
“这算是单方面的把我占有了？”
艹！
这家伙怎么这么没有安全感？这么不好说话？我说些什么为什么他都能想歪！
不管是作为莫长林，还是作为莫弥烟，他现在都真真正正地扶额出了一口无奈的气。
“我是顶级……”
“所以说我配不上你，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他们会同意我出来？”
……
我＊＊＊！
“我说也是，老大你为什么对他这么执着？”
林再次把头插在两个人中间。
“林，”莫长林闭上眼睛长出了一口气，“你以为我为什么当初要救你？既是因为你的实力，也是因为我真的很想要将那些含有正常认知的人类笼络起来，在这里，将人类的火焰生生不息的燃烧下去！只有这种人才有足够的能力在这种环境里存活！”
林睁大眼睛抿起了嘴，转悠着眼睛缓慢把头从两个人之间退了出去。
“你还挺伟大。”
“我本来就这样想。”
薛夜抬起头来，似乎在仔细的端详面前这个人。
莫长林尽力把自己的面部表情控制在“正气凛然”的范筹里。
上次被这种黑色眼睛凝视，还是在不久之前。
那个人会忘了我吗？
一瞬间的走神，他眼角的锋利忽然缓和了些。
薛夜似乎抓住了这一瞬间的松懈，眉毛稍微抽动了一下。
“好吧，姑且信你，”金属的质感猝不及防地抵在了眉心，“但是如果你敢动我，我就毙了你；你组织里的人敢动我，我就毙了他们，管你是什么老大－”
他黑色的眸子缩成一点。
“－然后，我会自杀。”
“好，说话算数。”
莫弥烟表情不动如山，像是感受不到抵在自己头上的枪支。
但那只是“莫弥烟”。
作为莫长林……
嗯。
直面枪支还是有yi点点恐怖的……
幸亏衣服是黑色的看不出来，刚才还干完架……
现在已经湿透了。
对方挑了一下眉，那让人神经紧绷冷硬质感从莫长林的眉心消失。
“极A组”的车子向左歪了一下。
“那走吧。”
薛夜毫不客气地坐上了车子的后坐。
原来是这种性格吗？
“你还真TM不客气啊！”
“你们队里的人都这德行吗？”
车上的人伸了条腿下来，直起身，像一柄绷紧的弓－
“刚才咱们两个交流的时候，他就在旁边擅自BB，要是一会儿回到你们那个组织全是这样的人，那我以后岂不是一点发言权都没有了？在外面混了这么久，终于见到我这么一个Omega，那种独属于Alpha的‘上位感’又回来了是吧？”
“林！”
被叫到名字，林有些不情愿的咧了咧嘴。
“向新伙伴道歉。”
“哦……抱歉……”
“嗯，行，”车上的人把那条伸下车的腿收了回去，冲着林抬了抬下巴，“上来开车。”
“我TM！到底你是老大还是我身边……”
“林，去开车。”
“哦。”
林身后好像是有一条看不到的狼尾巴，抬起或者放下只凭莫弥烟的一句话。
路上的街道不像刚才那么空旷，或许是那边刚刚发生的恶战和响起的枪声，引来了更多的丧尸。
但是密度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棘手。
薛夜眼光确实不错，林车子开的很六，油门快要踩到底了，还能避开一个个袭来的丧尸。
莫长林倚在窗户旁，看玻璃上糊上一层一层红色或者是橘黄色的粘稠液体。
心情有点复杂。
这种时候，如果是“他”的话，多半是会……
莫长林下意识回头看向后面的座位－
薛夜正在擦拭那把狙击枪。
枪支反射出黑亮的金属光泽，已经到了可以看到上面布满的磨痕的程度。
但是枪支的主人仿佛没有察觉到一般，依然在细细的擦拭，也不知道是真正的喜欢这支枪，还是只是比较重视保养。
“咳，你这把枪不是消音的吧？在‘外面’使用不消音的枪可是很危险的，因为不知道哪里有丧尸，所以很有可能会加大陷入险境的风险……”
“你想聊天？”
莫长林：……
这个人说话……
怎么就这么的……直白呢？
“你其实还挺想知道我的来历的吧？”
说不想是假的。
莫长林沉默以示默认。
“开车的，你知道你们老大为什么想留下我吗？”
“啊？”
林一个急弯，撞飞了两个正向车子扑来的丧尸。
“因为所有的Omega全都被圈养在基地里，没有离开的权利，我这个活跃在‘外面’的Omega或许是你们唯一可以了解到里面情况的机会了，我说的对吗？”
“既然已经想到了，那我也不必再多嘴，”一双锋利的浅色眸子从副驾露出，“瞧你这个架势，是要说还是不说？”
后座的人眼睛都没有抬，只是动起了嘴皮子－
“基地和‘外面’的分划，不过都是Bata们的阴谋罢了；Alpha们被放逐到外面，不只是对你们的肃清计划，也是他们对自己的保全政策。”
薛夜手中的软布头再次擦过机关枪的枪口。
Alpha，站在人类食物链的顶端，无论是智商还是体能，都是人类中毋庸置疑的最强，其他两种种族早已积怨在心。
如今Bata终于将一大心头之患击败，但他们有思考到了他们现有的另外一大难题－
爆发的丧尸危机。
好不容易得到的胜利之果，就要如此短暂地结束品尝吗？
又或者，还有什么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
Alpha，三个种族之中的最强，无论是体力还是智商，都站在人类的巅峰。
是一把好使的利器。
“定期的物资投放，尤其是抑制剂，所体现的并他们Bata的宽容，只是在这种伪善之下，用来保全自己的手段罢了，已经有了丧尸，如果被放逐出去的Alpha再因为得不到有效抑制而疯掉的话，那他们只会灭亡的更快；而正相反的是，拥有意识的Alpha为了在‘外面’的世界存活，利用他们超强的战力击杀威胁他们生命的丧尸，那么也就是同时击杀了威胁Bata们统治的丧尸，既控制住了Alpha，也控制住了丧尸－总有一天，外面会安静下来的，他们也只是在赌，末日和希望到底哪一个先到来。”
窗外恢复了平静，卡车已经驾驶到了旧时人类文明所存在过的港口区。
这里就是“极A组”的据点。
薛夜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将枪反背在身后，正要拉开车门。
“你看的很明白，这很好，那对于你们Omega们呢？”
“什么？”
“你说过那里是‘笼子’。”
在正驾和副驾两双眼睛注视下，薛夜回过头去－
“还能怎么样？基地里现在正大肆宣扬‘人类平等计划’，Omega们确实得到了绝对的安全，但也失去了绝对的人权，最弱的种族到头来都不过是他们口中为了‘延续人类薪火’豢养的生育工具罢了……哪里有真正的平等？随意推选出的领导人到最后也只会将社会带向专制独裁罢了，甚至连Bata内部都做不到真正的平等……照这样下去，里面或许会灭亡的比外面更快－毕竟里面是群有脑子的野兽在互相缠斗，各有野心。”
所谓“绝对安全”的基地里，住着一群长着白色翅膀的恶魔，他们口称“平等”，却各怀鬼胎；所谓“绝对危险”的外面，生存着一群折了翅膀的黑鸦，虽然劣迹斑斑，但是内部却懂得互帮互助。
薛夜回过头去。
空气中飘过一声冷哼，车门被轰然拉开－
“我不是野兽，也不是牲畜，我是人－所以我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ABO《血与硝烟》薛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