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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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师傅，帮我改改这个袖子，我觉得还是您上次给我看的那个水锈合叶边的袖
摆比较配刘大人送我的翠绿真丝长裙。”
“我的衣服都旧了，麻烦您了，张师傅，帮我再做一套吧，这么多裁缝店里我只
信得过张师傅您一人的手艺，简直是巧夺天工~！”
姑娘们围着我兴奋得象小黄雀般唧唧喳喳，身为一个裁缝师傅，能让穿我衣服的
人得到幸福与满足就是我的职责所在，看到她们穿上我做得衣服变得更加美貌动人我
觉得人生真是充满了动力！
老鸨也摇曳着我为她特制的能遮住她日益走型的身材的旗袍向我走来，不停赞美
道：“张池啊，你这么好的手艺不为皇族做衣简直就是暴殄人才！记住啊，以后出名
了可得继续为花妈妈我做衣裳。”
“当然了，花姐，承蒙您一直光顾我这裁缝铺子才让张某有口饭吃，只要花姐您
不嫌弃，张某愿为您做一辈子衣服，我选了上好的缎子给您做了套新衣算是今年春节
的礼物，小小心意希望花姐笑纳。”说着，我小心翼翼地捧起一件被绸布细致包裹
好的衣裳双手递给了花姐，她是我最大的主顾，我是生意人当然得得她的欢欣这样我
的生意才能长存，她百花楼里众多姑娘衣服的制作权都归我，也是我裁缝店得以支撑
的保障，花姐这个客人，是怎么都得保住的。
她缓缓地打开了包装纸，见她已经张出皱纹的脸在见到我这件衣服时又焕发出年
轻的光彩，喜悦布满了整张脸。我知道我成功了，；“不知花姐还满意吗？”
她轻轻地抚摩那件华丽的衣服生怕漏掉一寸，“真是光滑细致的手感啊，宛如刚
出生婴儿的肌肤。。。而且这么新颖又不夸张的款式也只有张师傅你的聪明才智才能
想出了，对了，这不会是用顶级的天蝉丝所制吧，如此贵重的礼物让我怎么好意思收
。。。”
我点了点头，说：“花姐果然是识货之人，为了做这件衣服我特地叫人从西藏快
马加鞭运来了最纯正自然的天蝉丝，这等极品也只有配上花姐你这般超凡脱俗的气质
才能相得益彰。你不收，可不就浪费了这么好的一件衣服了吗。”
花姐踩着我布的台阶就上，笑着说，“张师傅一张嘴真是无人能及，把人哄得云
里雾里的，既然张师傅都这么说了花妈妈我怎么能不给面子，谢过张师傅了，咋们这
百花楼里的姑娘啊，穿了你做的衣服都被客人赞不绝口呢~明年啊，我们姑娘的衣服
还由你来做，我啊，就认准了张师傅你了，呵呵呵呵~”
不愧是纵横沙场的老鸨，言语之中透露出明年她的生意还有交给我来做，让我放
了120个心，我立即堆出了一张笑脸，去给周围的姑娘们量夺身型去了。
“且慢，张师傅，我还有庄生意，你是我的老朋友了我也就不防和你说，就不知
道张师傅肯不肯做了。。。”她半掩茶杯，停住手上的动作一脸严肃
我立刻接茬“只要是关于我的老本行，只有您想不到的，没有我做不到的，花姐
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定效犬马之劳。”
花妈妈向身边的龟工使了个眼色，说“给张师傅带路。”
我为万花楼做了这么长时间衣服居然不知道万花楼下还别有洞天——
万花楼是出了名的妓院，可普通人不知道，在万花楼下面的地牢里面居然还贩卖
男色，我也是今天才知！
称为地牢毫不为过，铁栏，刑具与天牢里的形式一模一样，为什么要设计成这样
，我不知道，也许是为了满足客人变态欲望的一种手法吧，抑或是出卖男色的一种惯
有主题。男人与男人之间是没有纯粹的爱情的，所以不需要春风秋月软玉温香。我看
到俊俏的美男子做在冰冷砖石筑成的肮脏的铺着茅草的床上，相貌平凡如我一下子看
到这么多受上天眷顾得到美貌的人们一下子有点适应不过来,男人的美与女人的美是
完全不同的两个范畴,具体情况无法言语。
我是个正常健康的成年男子，虽然我欣赏一切美好的事物，可我从没想过把一个与自
己有着相同身体构造的男人压在身下，即使对方在漂亮出色，身材性感，我也不可能
提起半点兴趣。
看到他们接客的样子我觉得一阵恶心,姑娘们被卖来妓院是身不由己，而他们一个个
有手有脚的男人难道不能靠自己的劳动赚钱非得出卖尊严干这种事？
哎，我长长叹了一口气，如果他们的父母知道自己的儿子干这种勾当一定会很伤
心的。
花妈妈笑盈盈的看着观察着我的神色，贩卖男色之事在本朝乃非法勾当，自然是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肯把她的地下生意告诉我可见是对我非常信任了，虽然我是厌
恶这些官人，可花妈妈此举也让我心里也隐约有些感激，既然是花妈妈的人，理当不
论男女我都该好好照应。
“以前一直为我“儿子”们做衣服的李大爷年迈去世了，我信得过你，所以今后
你不仅要为楼上的姑娘们做衣服，连“楼下”的儿子们也得靠张师父了 ，真是得辛
苦你了”
“不辛苦 不辛苦您这话说得生疏了，我还得好好谢谢花姐，让张某多接些活计
好养家胡口，张某决不会辜负您对小的的信任，“下面”的事我在外面肯定会只字
不提，如果有半点泄漏了您大可拿那粗针把小的的嘴给缝实了！” 这话说得可是天
地良心决无半点虚假，如果花姐被衙役给封了也没我好果子吃，人情世故我自然精通
，我小小一个裁缝铺能经历乱世磨砺而毅力不倒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奴颜媚骨地谄媚了几句随着花姐和龟工在地牢里周折着，等熟悉了门路，了
解每个角落男妓的位置，确保没有遗漏后给正空闲着没有接客的几个量身。一个个都
是标准的衣架子，宽阔的肩膀，柔韧的纤腰，一股子淡香从年轻饱满的生命里绽放出
来，简直要渗透到闻的人的骨髓里去。他们知道我只是个裁缝，所有不象对着客人那
样施展媚功，很乖地伸展开手臂让我帮他们裁量。我尽量不碰到他们的身体，因为我
不想碰到，该避讳则避讳他们做的是和妓女一样的事 ，所以我也只好把他们当女人
一样看待，就该遵从授受不清的那套古礼。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差不多所有的人的身形我都有了谱，我问了下时辰，已经
不早了，外面天都黑了想必晓月和女儿在家中都等我等急了吧。我忍不住焦虑了起来
，我倒是一点不觉得饿，可老婆和女儿在家里肯定是等不到我回家是绝对不会动筷
子的，真是让人操心。要是事先知道今天会这么忙碌我就早些和她们说了让她们别等
我一起吃饭了。。。唉，我长长叹了口气，再一次地用打开茶杯盖嗅了嗅茶香。
显然花姐也等不及了，她口气很差地问身旁的龟工：“还差谁没量？”龟工报
有歉意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在花姐耳边私语几句。只见花姐的脸色一僵，不耐烦地说
：“这兔崽子老娘我怎生看都觉不顺，改天等他接不了客了非废了他不可。”
作为一个妓院的老鸨自然有她残忍的一面，花姐也是，只是不知道谁这么不识
时务得罪了她，算他倒霉吧，又是个不识趣的家伙，花姐的狠辣我也不是第一次见识
了。所以我并没有对她此时凶相必露，穷凶极恶的脸有太大的想法。
“张师父，时间不早了，您先回去吧，还剩下个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事
，一直让你等着也过意不去。”花姐说
原来男妓也有待遇差别，我心中暗笑。看来花姐是真的不太喜欢那个正在接客
的人，所以连衣服都不想帮他做了，既然花姐不喜欢那人我也没必要自讨没趣，可以
早些回家正是遂了我心意！
“没关系的花姐，什么时候要做衣服了你随时找我。”寒暄着，我起了身，把
尺子和身形记录都掇拾进包里，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还不送张师父”花姐责备龟工
随着龟工，七转八拐的，途中，隐约地听见呻吟声，断断续续的。我好奇地往
那个方向看去，就看见一驮肉扭曲在一起，很不雅观，似乎不止两个人。。。我捏住
鼻子，忍住胃部翻腾，一觉得恶心到难以忍受我就会习惯性地捏住鼻子。
忽然，那里纠缠在一起的人一下子分开了，原来有三个人。。。真是污秽不堪
！我转头想走确被一个粗诳的男声叫住了，声音是从那个地方传来的。
“喂，你！大爷在叫你呢！”声音越来越近，一下子，一个男人挡住了我的
去路。“妈的叫你没听见啊，还往前走！”
“是不是新来的裁缝师啊？”那人问我身边的龟工。
只见那龟工急着点头哈腰直说是。看他满脸是汗一副紧张的样子可以推测出
那人是个有头有脸的角色，我立即端正态度，恭恭敬敬地对来人说“在下正是，请问
这位客人有什么吩咐？”
显然那人是被人奉承惯了地，没有因为我服从的态度而对我语气稍微好点，
照样用胜气凛人地口吻对我说话，“来，过来一下”
“是”我恭敬地垂着头跟着他去了。龟工一脸担忧地尾随在我后面
“老爷，人带来了 ”
“请问大爷有何吩咐？”我看到那个被称为老爷的中年男人正在穿衣服，
他硕大的身躯在穿裤子时抖动着，胸脯的肥肉大过女人丰裕的□□，他应该也为自己
的身材烦恼着，所有用一条很紧的裤带勒住肚子免得标肉肆长，油光光的脑袋因为过
渡纵欲而早秃，杂草眉，看上去一脸凶相。只能用恐怖形容他的尊容。他慢慢地穿衣
服，而我只是在旁边静静地等候他的指示，看他苦心穿上的那套华服珍贵无比，显然
身份非富即贵，这等有权有势的人不是我们这些贱民得罪得起的
我忽然注意到在他庞大的身影后面，一张砖石铺成的床上，有个人躺在
上面，轻轻的呼吸，轻轻地挪动身体，像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会惊动正在穿衣服地魁梧
男人似的。
“你，给他做套衣服，大爷我看上他了，别每次来都让大爷我看到他那身
破烂货。再顺不了大爷我的眼，饶不了你们这群崽子”然后恶狠狠的走人。
待大爷走后，我才敢正眼看床上的人，发现此时他也正看着我
我故意忽视他的目光，向四周扫视一圈
地上得衣服都被扯成布条了，还真够粗鲁的，有这样的客人也很为难吧。
我又看向他，心想做再好的衣服给你，只要你和那个客人缠绵上往床上一
倒最终还是得变成破布，真是糟蹋了。
他从侧躺着的姿势换成趴着，支起上半身对我说，“你是新来的裁缝师啊
？以前没见过”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耳朵到心窝，像是被泉水滑过。我很诧异自己居
然有这样的感觉。
“麻烦你起一下身，好让我给你量身形”
“扶我一把好吗？”他把手伸向我。
我心里冷冷哼了一声，责问倒“你自己起不来吗？”
“真是不客气呢，妈妈怎么找你这样的人做裁缝师啊”他说的话虽然毒可
是从他的语气中并听不出任何厌恶的情绪。
他叫“妈妈”叫得真顺口，难道他不知道花姐有多讨厌他吗？连我这个外
人都看得出，真不是这小子是犯贱还是天生的傻。
“请快起来，不是人人都可以象你这么闲的”既然他不是花姐喜欢的人自
然没有必要对他太客气，给他量身做衣已经是上天对他的恩赐让他碰上个不错的恩客
，不然他就批着地上那些烂布罩着吧。
“好啦好啦 ，呵呵”他笑笑，说出的话都是没有情绪的，即使他在笑。。
他动作有些僵硬地站起身来，随手 抓起一块床单就罩住下身。
那床单有斑驳的血迹，还沾着一些头发，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粘住了，头发
居然沾在床单上 。。。。污渍附着在上面，肮脏不堪。我迅速地给他量身，想必他
是配合别人配合惯了，我才拿起尺他就已经抬起手臂等我来量了。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