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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 4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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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月光很好,徐言松一个人喝着闷酒,桂花酒馥郁香甜,但是徐言松喝着却感觉有点苦涩。
仔细一想,徐知溪和展辰还挺相配的,在同一个人生阶段,有相同的志趣 ,而且展辰家世也比他好。
轻轻叹了口气,徐言松这两辈子还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结果之前天天在一起的时候徐知溪没成年,现下徐知溪成年了,但却有其他人也盯上了徐知溪,而且看徐知溪今晚的反应,怕是对展辰并不反感。
抬头看了看月亮,想到徐知溪他们两个正在月光下互诉衷肠,他看这月亮都没那么好看了。
“展兄,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徐知溪和展辰闲聊了一下考试的事情,终于下定决心准备把话说明白了,展辰的心思那么明显,他要是对展辰没意思,吊着人家也不好。
“知溪你说吧,我在听。”
展辰感觉到徐知溪严肃的语气,侧过头,凝视着徐知溪。
徐知溪深吸了口气,嗫嚅了好久,缓缓突出一口浊气。
“展兄是不是对知溪有意思。”
展辰被徐知溪问的一呆,手指不受控制的蜷缩起来。
“额,这……”
展右手拿着扇子展开又合上,好一会儿才平复了自己内心的躁动。
“我很明显吗?”
展辰平日里比较成熟,此刻素来的沉稳不在,才显得像个刚加冠不久的年轻人。
“其实我也就是问问。”徐知溪方才一时冲动问出来了,此时才有些尴尬。
“是啊,我心悦知溪已久。”
展辰深吸了口气,将扇子合上,蜷缩的手也放松了,眼神专注的看着徐知溪。
“那么,知溪对有没有感觉呢?”
展辰拿扇子敲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继续道:“从刚开始见到知溪开始,就被知溪所吸引,后面相处过程中逐渐喜欢上了知溪,不知道知溪对我有没有感觉呢?”
展辰往前迈了一小步,又很克制的退了回去。
深吸了一口气,徐知溪有些抱歉的看了展辰一眼。
“展兄,我今晚跟你说这事,就是怕你存了多的念想,长期下去劳心伤神,我对展兄并不念想。”
展辰将扇子捏紧了一些,后退了一小步。
“知溪可有心悦之人,可能与我说说。”
徐知溪抿抿嘴,有些不自然的道:“自然是有心悦之人,不过请恕知溪不能告知展兄。”
徐知溪和徐言松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在世俗眼光里,他们还是相处了十几年的兄弟,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说出来却是又很多世俗压力,他现在只想慢慢来。
“好吧,知溪不想说也无妨,不过,心悦只想是我的事情,给知溪买那些小玩意儿亦是我所愿,知溪不必担心我会伤神。”
展辰不知想通了什么,姿态放松了些,重新打开了折扇。
“我们正常相处就好,知溪的心理负担可以放下了,况且,知溪这么多优点,就算和知溪做朋友也不错,还能偶尔吃到知溪兄长做的饭。”
展辰目光黑沉沉的,周围天光略暗,徐知溪也一时看不透展辰内心所想。
听到兄长这两个字,徐知溪又不太自然的抿了抿嘴,退后了一步。
“好,既然展兄这么说了,那知溪也知晓了,下次展兄想来拜访了提前递个信,知溪和兄长为展兄准备好吃的,也是答谢展兄之前相助之恩。”
“举手之劳,知溪不必挂怀,不知,以后可否还能称呼知溪的名?”
徐知溪尚未加冠,只有名,按照定国习俗,名只有很亲近之人才能称呼,之前徐知溪没计较这些,现在自然也不会。
“展兄自便便是,就是若以后若是能同去府学展兄还得多注意一下。”
“那是自然,”展辰轻笑了笑,凤眸微弯。
“那辰便先回了,知溪也快回家吧,怕是你兄长要担心了。”
“好!”徐知溪目送着展辰月白色的身影消失了黑暗里,抬头看了看月亮,想起了之前和兄长分隔两地的日子,不禁加快了脚步跑回去。
徐知溪打开门,就见徐言松正在火炉旁一个人喝酒,看酒壶,喝的也不是桂花酒,而是之前买来存着的烈酒。
“兄长,怎么一个人在喝酒啊。”
徐知溪一把夺过徐知溪手里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酒盅。
“嘶!好辣啊。”
徐知溪之前喝了桂花酒,对酒有些不以为然,直接干掉一酒盅的酒,顿时就被辣的直吐舌头。
“还是桂花酒好喝,这酒一点也不好喝,兄长你怎么一个人在喝这烈酒啊。”
徐言松抬头,呆呆的看着徐知溪,眼神空洞,很久才眨一下。
徐知溪见徐言松不会打自己,便拉了凳子坐在徐言松身边,侧过头看他。
徐言松的视线跟着徐知溪转动,不过脸上呆呆的,仍然没有任何其他表情。
“兄长,兄长?”
徐知溪的手在徐言松眼前挥了挥,徐言松有些莫名的歪了歪头,吃力的将自己的手从桌上抬起来,想要推开这碍着自己双眼的东西。
不过徐言松是手上轻飘飘的,握住徐知溪的手以后就没什么力气了。
“兄长,你不会是喝醉了吧!”
徐知溪有些新奇的看着兄长,之前听过人喝醉以后能做出很多惊世骇俗的行为,但是看兄长也挺正常的啊,没有任何不同啊。
徐知溪反握住了徐言松的手,玩心大起,带着徐言松的手在他眼前晃荡。
“怎……怎么挥不开啊。”
徐言松的眼神终于有了些神色,有些委屈的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也许是不够用力吧。”
徐知溪语气有些俏皮,挥手挥的更用力了。
“怎么会呢?”徐言松胳膊没用上力,反倒让身体往前倾去,酒气喷了徐知溪一脸。
徐知溪微微侧头,不过酒气还是将他的耳垂喷的翻红。
“兄长随我进屋去吧,外面开始降温了。”
徐知溪想要扶徐言松起身,结果由于徐言松全身都用不上力气,反拉的徐知溪一个踉跄,跌在了徐言松怀里。
“唔,兄长,你好重啊。”
徐知溪平素忙着读书,缺少锻炼,此时徐言松一百多斤的人他还真没什么办法。
徐知溪正要放声喊小厮过来帮他一起把兄长抬进屋,突然那感觉自己的颈侧湿乎乎的。
徐言松的鼻尖蹭着徐知溪的耳垂,嘴唇则贴靠在徐知溪的颈侧,鼻子轻动,像只嗅觉失灵的狗在努力寻觅自己喜欢的气味。
徐知溪感受到徐言松的动作一下子不敢动个,整个人僵在原地。
徐言松的手还和徐知溪握在一起,再加上徐言松被徐知溪压了一部分身体,挪动起来并不方便。
有些不满意的轻哼了一声,徐言松只得低下头,鼻子顺着颈侧一路嗅下去,最终来到了徐知溪颈后。
好似终于找到了归宿,徐言松的鼻子停止了嗅闻,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贴在徐知溪颈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发出满足的喟叹。
徐知溪侧靠在徐言松怀里,酒气混合着兄长衣服上的松香钻进他的鼻尖,让他有些晕乎乎的,徐言松的动作让他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不过他没有挣开徐言松起身,而是将两人相扣的双手打开,缓缓抱住了徐言松,任由兄长嗅闻着自己颈后的味道。
旁边的火盆还在熊熊燃烧,可是徐知溪却感觉徐言松的身体更热。
徐知溪感觉自己成了的一对干稻草,徐言松则成了一点火星,这一点火星刚开始落在稻草上的时候并不起眼,但是随着火势蔓延,稻草注定被火星染成自己的颜色。
徐知溪感觉自己也醉了,他感觉自己身体也变得很烫,有一把火从内二外的把他点燃了。
“兄长,兄长?”
徐言松没有回应,嗅闻的动作也慢慢停了下来,徐知溪将徐言松略微扶正,腾出一只手顺徐言松的嘴唇开始描摹,一直到鼻弓,再到眉峰、
徐言松长得很是周正,剑眉星目,睁眼的时候会有点攻击性,此刻闭着眼,再加上喝了酒,那一丝攻击性被中和许多,脸上的气质更加柔和,也让徐知溪胆子更大了些。
他用手感受了一下兄长唇瓣,徐言松的嘴唇被酒液浸润,此刻很湿润,被外面的风一吹,有些凉津津的触感里混着体温的暖,像是春日溪涧里半融的薄冰。
徐知溪的指尖顺着徐言松才唇纹描摹,指腹隐隐感觉到似有若无的脉动。
“不知道亲上去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徐知溪又确认了一下徐言松闭着双眼,深吸了口气,慢慢的将自己的唇向徐言松的唇贴过去,像两朵花瓣轻轻贴合了一瞬,便立马分开了。
徐知溪之前被压抑的害羞一下子涌上来,整个人双颊通红,低下头再也不敢去看徐言松。
不过方才轻轻一吻的那种感觉却一直在徐知溪心中反复。
“兄长的嘴唇好软哦,有点冰,但是亲上去很舒服,还相亲。”徐知溪胡思乱想着,拿眼角余光撇了一眼徐言松的双唇,又赶紧缩回去。
良久,徐知溪才平复了些,叫李石帮自己将徐言松抬到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