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新月》雀眠

7、轮回「三」

　　被揍了一顿后，林悦心中再提不起任何有关二人的迷茫，甚至都不在乎二人的身份来意，悻悻然得转头想要离去。
　　“停——”身后传来墨月裳的声音。
　　“进了贼窝还想回去呐，想得挺美。”女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拽着林悦的手腕。
　　她一字一顿地威胁：“刚好，带我们去你家，怎么样？”林悦干笑一声，冷汗直流。
　　妈/的，进了虎穴不止，还要把虎带回家，究竟是谁有病啊？
　　无奈二人的武力胁迫，她只能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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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校门口，她才发觉天色已黑，正是月亮当空，校门早已关闭，她不觉一阵绝望。
　　“……翻墙吧。”林悦下定决心，脚一蹬想要爬上栏杆跳出去。
　　但二人同步的歪着脑袋，用看弱智的眼神看她：“我们可以瞬移到你家的，你家在哪？”
　　“……”林悦恍然，就二人这不明的来路，哪用得着翻墙这种技俩啊？！直接召唤个奇珍异宝不就出去了？！
　　“盛明小区一单元10层3号。”话音刚落，女生朝她伸出了手。
　　“过来。”她乖乖走上前去。
　　刹那间，天地嗡鸣，日月斗转。
　　她感到脑袋晕眩不已，在眨眼便来到自己家中，墨月裳自来熟地坐在沙发上，那名仍不知姓名的女生站在她家中的奖状前，绕有所思。
　　墨月裳翻着系统页面，掀起眼皮看她。
　　“那个…有事吗。”林悦露出牙，尬笑。
　　“首先，介绍一下，她是游一，而我是墨月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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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悦的眼神变了，好似卸去伪装。
　　「叮咚！目标的记忆回归，可进行谈判！」系统提示响起。
　　“林悦，18岁，无伴侣，孤儿，对吧？”闻言，林悦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游一插话：“以前学习挺好，怎么忽然不学了？”林悦还是不说话。
　　墨月裳淡淡开口：“这些都不重要，我们来的目的是清除你身上的异能……那项能力。”
　　“……啊。”林悦还是笑：“这个嘛，你说的是什么？”
　　“装傻充愣吗，林悦。”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只有一次选择机会，你是否允许我剥夺你的‘职权’职权。”
　　墨月裳将系统的面板转过去，开启了对外公开。
　　现在林悦可以看到面前的系统页面。
　　面板上是一则协议，下方一览写着“是否同意”。
　　“哎，姐妹啊。”林悦没有动身，耸了耸肩，露出释然的笑容。
　　“你口中的‘职权’我是真不明白，但二位贸然闯进我的生活……这触犯二位那边的法律了吧？”
　　“我的‘职权’啊…我也很好奇，但我的记忆受损了不少，因此我是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墨月裳微微眯眼，一锤定音：“你已经被纳入黑名单了，我之所以出现是因为系统的指定任务……”
　　“好啦…请你先走开一小会，可以吗？”林悦默默打开门，做出请的手势。
　　“我瞧你的那位小女友挺好说话，没有你那么咄咄逼人。”林悦弯起眼。
　　游一本来挺沉默的。
　　闻言，她立马踹了林悦一脚：“你他/妈的，都说了不是，不是就是不是！”
　　墨月裳只是翻了个白眼，收回面板，走出门。
　　“……”游一与林悦面面相觑。
　　林悦还是干笑：“对不起啊江游，但我和她真聊不来。”
　　“我听说过你，我之前也是总部员工，但现在被困在这个世界里了。”
　　“有些事，我真的必须去完成，所以在此之前，不要阻扰我。”
　　“我不希望与你对立的……真的。”林悦说罢，伸出手，露出牙摆出标准的笑容。
　　“……”游一还是站在林悦面前，冷着脸。
　　“我不是江游，早说过了，我的名字是游一，谢谢。”林悦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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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还是僵持着，直到林悦轻哼一声：“想来如此，多说无益啦。”她忽然笑出声来。
　　「谈判失败，‘轮回’职权已锁，无法签署。」随着系统的提示，“砰”的一声，墨月裳踹开门，将游一扯过。
　　临走前，她扫了一眼林悦，只见对方笑盈盈地目送，挥手告别。
　　二人被迫来到楼下，途中墨月裳还是捏着游一手腕处的衣角。
　　……游一骂出声来。
　　墨月裳的白眼翻够了，伸手打了一下游一的手腕。
　　“好了‘小女友’，这很正常，既然是任务目标，自愿交出职权的概率挺低的。”游一的黑着脸，刚抬腿想要踹就被对方躲了过去。
　　“不爱听啊，‘小女友’。”墨月裳笑着说道：“接下来我们得跟着她了，不过她和你看起来很熟啊，你失忆前认识？”
　　游一：“你有病是吧，都是失忆了我怎么知道……不过看样子是的，她非扯着嗓子叫我江游，要不是你拉着我早踹她了。”
　　“好好好，以后不拉了行吧，随你打，打死任务直接就结束了，行吧？”
　　……游一懒得回怼，墨月裳拽了拽衣角：“走吧，去住酒店，但是系统给的可用金额只够开一间房，睡一张床你不介意吧？”游一生无可恋。
　　随你，都被别人说“小女友”了，睡一起无所谓了，无所谓……
　　怎么可能无所谓？！
　　游一趁其不备，踹了上去：“去你的，你睡地板！”墨月裳翻了个白眼，直道玩不起。
　　***
　　林悦隔着窗子看着楼下的动静，哑然失笑。
　　「叮咚！目标的“记忆回溯”失效，即将清除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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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林悦摔倒在地上，她捂着头爬起，目光却对准了窗外。
　　——墨月裳不知在和游一搞什么，俩个人扯过来扯过去，游一想要踢……应该是踢，反正被对方按住动弹不得。
　　以下实况：
　　“去你/妈的！你怎么敢啊！”游一扭头骂道，眼里怒火直逼，墨月裳见此，也没害怕，借此机会摸了摸游一的头。
　　“都是女生，怕什么啊，我又不会楷你油。”
　　……游一不动了，心如死灰。
　　“我不和你睡一张，死都不，这是我的贞操底线。”墨月裳歪着头，默许了。
　　她放开游一，对方又沉默了，也没动手或者动脚，跟着她去酒店。
　　林悦愣了，她看着楼下的二人，像极了打情骂俏。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二位来到家中的一幕，然后……眼前一黑，想来是吓晕了，但现在忽然苏醒，也没管怎么回事，看着这温情的一幕（……隔着窗子听不到对话，但二人拉拉扯扯的，活像情侣间的情趣。）忽然黑上加黑。
　　关系真好，她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