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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chapter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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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098说的‘那样’是什么意思，不过有一点她说对了，我的确有一位很好的监护人。
那晚我回去时，陈坐在他的书房里，记录着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陈。”
他“嗯”了一声，但没有抬头。
“你知道先知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
我趴在桌子上，看着陈。灯球温暖的光让他反而变得柔和了许多，他眼镜上的帝王帕托石闪闪发光。
脑子里回想起了098变成陈时的样子，比平时要更食烟火气一些，也更……
我想不出词来，只好继续盯着陈看。
陈罪似乎知道我在看他，因为他的笔尖停留在电子纸上快五分钟了，在那里留下来一块渐渐晕染开的墨渍。
他放下笔，抬眸看我。
“干吗？”
“陈真的好好看。”我忍不住冲他笑道。
他的耳朵唰的一下子变红了，黑漆漆的眼睛瞪着我，半天没说话。
“陈？”
“嗯。”
“我喜欢你。”
“gun。”
“好。”
他啪地一声将本子合上塞进桌子里，又拿出来，很快他又反应过来将本子塞回去。
“你要去睡觉了吗？”
他没理我，大步向门走去，就快走出门时扭头冲我道
“一天没个正形。”
说罢，他离开了书房。
陈真的是一种容易害羞的生物啊。
*
后来我去找098和496玩时又有好几次碰见陈了，每一次陈都是阴沉着脸注射完后立马走人，我感觉他似乎是很讨厌这份工作，而且很讨厌那个欺负098的人。
那个家伙确实也很恶心，每一回眼神都往陈罪身上飘，偏偏496总是按着我不让我动。
那个据098说，是陈的‘爱慕者’的家伙，好几次都叫098变换成陈的样子，然后羞辱她。
那样真的很过分，明明陈和098都没有做错些什么。
我问098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098告诉我，爱可以使人变得扭曲。
“扭曲了就不是爱了。”她举杯将杯中的酒水饮尽。
“噫～098你是不是小说写多了。”496一脸嫌弃的问道。
“没有哦，”她微醺眼睛里有几分向往，但终究是没有说下去，扭过头继续拉着我嘟囔“040小朋友啊……爱是可以使人扭曲的哦……”
为什么会那样？
陈说他爱我，可陈也没有那么扭曲啊？
不过……确实不太喜欢有其他人这么惦记陈呢。
话说098真的好厉害，可以幻化成任何人的样子！
“040可不要学他们啊”098对我说道“更不要用那种方式报复回去，否则我们就和他们一样了。”
每回496就会插一嘴“以德报怨，何以德报德？”
“冥冥中自有天意。”098每回都这么说。
想着想着，我又走到了陈所在的那个实验室。
忽然，头顶响起一个声音“哟，这不是那个姓陈的小怪物吗？”
下巴被粗暴地抬起来，我被迫向上看
又是那个家伙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家伙印象很深，粗鲁而且身上还有一股腐烂的臭味。
他前几天还试图摸过陈罪，差点被陈杀了。
幸好先知及时赶到。
我倒希望先知那时没来，陈罪刚用完洗脑仪，昏昏沉沉的应该不会在乎周边的事。我明明可以把他藏起来。
不过，这时候也是个好机会，很难得的好机会。
“长的和陈一样讨喜。”他一只手拧了拧我的脸，另一只手开始扯开我的领子。
真讨厌，陈罪今天早上刚给我系好的。
“喂，怪物，想不想看看你家陈医生私下里是什么样子？”
我盯着他，忍不住想，这家伙天天在陈眼前晃荡陈也一定很烦吧……
“喂！怪物！”他给了我一巴掌“你听我说话没有？”
那就把他藏起来好了。
“少用你那双红眼睛看人，知道不？”他蒙上了我的眼睛，我感觉我被人揪住脖子。
和之前的许多讨厌的家伙一样，藏起来，藏在胃里……这样陈就不会不开心了吧。
我在他的气息凑近时快速咬住他的脖子，他奋力地挣扎，不过在我揪住他的头发往墙上用力撞了几下之后渐渐地也就脱了力。
可惜没死。
“你，你要干什么！！”
好奇怪，那些东西对我们完全没有用，为什么他们还会当做武器在自己面前瞎比划。这时候逃跑明明是个更明智的选择。
尽管，我记得我好像一不小心把从陈罪那里顺来的手术刀插/进他的膝盖骨和小腿骨之间的那个缝里了，因此他连最明智的选择都做不了。
嘻嘻，至少我还让他多活了几秒，不对吗？
手又弄脏了，得赶快找地方洗干净才行。
*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将嘴巴抹干净，回过头，陈面无表情地俯视着我，接着他缓缓蹲下来同我平视。
“嗯？”
他应该是没有看到吧……？
我把每一滴血都舔干净了，连翅膀上不小心溅到的都认真地擦干净。
“害怕……想陈了。”
他将我的头发拨开，我害怕我嘴角还有残留的血，下意识扭开头。可他捧起我的脸，无声地让我看他。
“怎么弄的？”
我摇摇头，他眼神里再一次流露出失望的神色，站起身他冷声道
“不说就不说，谁愿意听你说那些没用的，浪费时间。”
我忙起身抓住他“我想陈了，我可不可以和陈待一下午。”
他没有说话，推开实验室的门。
我小心翼翼地看向他。
“看我做什么？gun进去。”
！成功了！
“一天天就知道傻笑。”他瞥了我一眼，接着叫我消毒然后呆在那里别乱动。
不过好歹是混进来了。
那些讨厌的家伙没必要让陈找到，陈也不用费心知道这些。
我趴在桌子上看着陈的背影，他果然是很忙啊。
我要守护好他。
我正站在一棵苹果树下，似乎是正在浇水。回过头，我看见离我很近的地方有一扇门，上面有着圆形的彩色玻璃。
我向那扇门走去，推开它。
我没有来过这里，但似乎一切都很熟悉。
陈罪正坐在书房里看书，听见我的声音他抬头看我。
他在笑，很温柔很温柔地笑。
我听见我的声音在和他说：
“苹果红了。”
“喂，醒醒，回去了。”
唔……好困。
我什么时候睡着的呢？
有人在拉我起来，我微微睁开眼，看见陈的侧脸，他一手环着我的腰，搀扶着我。
这个梦真好，而且好真实……
迷迷糊糊地，我听见一个人嘟囔。
“睡跟死猪一样。”
我躺在床上，床垫按照我身体调节软硬程度。我听见陈在我身边躺下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侧过头看向他
我们四目相对
“醒了？”
“……嗯”
黑暗里我伸手碰到了他的指尖，接着一点点握住。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这次他没有甩开我。
*
S告诉我那个计划已经可以开始了，但是这几天陈老是带着我去实验室。
我喜欢和陈待在一起。
“那个，医生，S说叫我明天去找他。”
他抬起头，似乎很不高兴“想去就去，关我什么事？”
“想和医生商量商量。”
“关我什么事？”他又重复一遍，接着继续捣鼓他手里的试剂“想去就去。”
“哦……好吧。”
这算是同意了吧……
咔擦——
陈手中的试管炸开了。
我想帮他清理干净，可他冷冷地推开我道“我自己弄就好，你去找S去吧。”
……
我将他按到椅子上，看着他将一种修复剂注射进身体里，然后用镊子将碎渣夹出去。
“疼吗？”
他没理我。
我捉住他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
陈挑起眉看我。
“据说这样可以减轻疼痛感。”我冲他笑道。
他很别扭的抽回手“蠢死了。”
接着他站起身继续进行他的工作，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不过，我看见他耳朵又红了。
我有一种奇怪的猜想，陈或许不愿意让我去。
不过这多半是不可能的，陈向来都是有话直说。
至少骂我的时候是这样。
*
今天是实行‘了解陈’的计划的第一天！
我好紧张，但是又好期待！以至于陈好几次都很奇怪的看我。
“喂，”他戳了下我的脸“又傻笑。”
“诶？哦。”我刚发现我的嘴是咧着的。
我正想陈小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的呢，书上的插图里小孩子都很可爱。
陈小时候也像现在这样板着脸吗？
或者一个很活泼的陈罪，会跑来跑去蹦蹦跳跳的那种。
“去找S就这么高兴？”他突然问道。
“没有啊？”
可他没信我。
我可以感觉到。
“到了。”他牵着我在一扇大门前停下，大门前闪着【闲人免进】四个大字。
“陈不可以来吗？”
“gun吧，我还忙着呢。”他松开我，我只好推开大门，走进去。
走廊里的灯光很昏暗，隔三块瓷砖才有一个小灯球，有那么一点像098她那边的走廊。脚下的地毯湿湿的，粘腻的，每一步踩到上面都会向外渗出红的发黑的液体。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黑色的门，我站在门前，想起来什么，回头看去。
大概是我的幻觉，我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在尽头徘徊。
我伸手拧开门把手。
“欢迎，040。”
随着大门呲啦啦地合上，沈君卿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在潮湿的空气里像蛇一般爬了过来。
我深吸一口气，转过身。
这个屋子并不大，里面塞满了仪器，滴滴滴的响着，逐渐和我的心跳的频率一致。千千万条粗长的管子、纤细电线从四周通向中间，连接着休眠舱。
“进去，躺好”沈君卿推了推我，自打我踏进这间屋子，他身上的某些气息瞬间就变了，不再那么温和平易近人，反而有些枯萎，阴暗……还有些丧心病狂的冲动。
我向屋子中心走去，努力不踩到线上。
休眠舱在我一进去的瞬间便注满了不知名的液体，冰冷的，粘稠的液体。
眼前出现提示：【倒数：】
【10】
陈罪现在在干嘛呢？
【9】
【8】
……
或许我根本不在乎我是否了解陈，
我只想离他再近些而已……
……
【1】
我想帮他。
【0】
我闭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