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一首歌一场婚礼 ...
-
*（一首歌）濑见篇
濑见还记得初次在白鸟泽与桐月的见面，起初是仅仅知道班里会来一个新同学。
在IH预选赛返校的时间因为花卷柳的动静，彼时看向桐月的关注不少，他亦是如此。
见牛岛和天童都纷纷上前，濑见仅仅是记住了她的长相，后面桐月加入到了他所在的班级，渐渐的两人互相认识。
一起参加了体育祭，排练了曲目，一起看过了烟花大会，去了三年级修学旅行…除此外也是常常在教室、排球社见面。
那么他的心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濑见陷入了思考，抽丝剥茧般寻求答案似乎有点困难。
感情说不清道不明，他忽而想起了一句话，喜欢一个人，不仅仅是喜欢她表面的光鲜亮丽，对方深处的脆弱与灰暗挣扎都该触及。
那便就是牛岛的生日宴，濑见本是到点准备离开的，不慎遇到了独自一人在外的桐月。
她自嘲自己运气差，明明是在笑，可他看见了她伤心的模样。
那一刻的桐月绫秋与平常极不一样。
在学校里濑见其实经常能听见一些羡慕桐月的声音，羡慕她的家世、能力与长相。然而濑见却觉得若是让桐月自己选择，她估计会拿去投注到被亲人关注上。
有被家人好好养护到大的濑见并不知道缺爱的滋味，他只是在那个场面里心软，看着桐月习惯的拿出游戏做逃避，孤身离开。
克制情绪的濑见转身往外，直到路过了一家奶茶店，不受控制的脚步进了门。
在店员询问里他努力回想到平常天童他们买的口味，最后马不停蹄的再赶回去。
他本应该选择视而不见，因为这样可以暂且保护住少女的自尊心，桐月相当的要强，并不会在人前显示软弱。
从当时在排演曲目上她私下付出就可以看出，那么对于她来说，他只是个普通的同学，贸然打扰会很冒犯的。
濑见也不是个爱管闲事的性格，他也准备好了默不作声离开的，结果那天晚上他还是这么做了。
脱离了他自己的选择，无法视而不见。
他并不想说教什么都会过去这样冠冕堂皇的话，也不想再接她的伤疤。濑见回来的目的只有一个，他是来请她喝奶茶的。
看出来的桐月接了过去，喝了口后温吞的问，“会不会被下毒了？”。
“几率不大”他说，他们相视一笑，谁都没有提起发生的事情。
很奇妙的聊上天，濑见想到英语课上桐月提到的名字，她的英文名和她的人一样耀眼，他记忆深刻，毕竟有缘分的是濑见曾想拿这个名字取乐队名。
那天晚上他们像正常朋友一样闲聊，玩过了游戏，就是濑见稍稍不熟悉手机游戏，哪怕是个简单的跑酷他玩得也是一塌糊涂。
不过转而看到少女露出的笑容，他又觉得这样也很好。
如果有人问他桐月是个什么样的人，濑见思索来去都觉得她性格像个小孩。
会怕生而故作沉默，但熟悉起来她又狡黠爱闹，像是学着天童一口一口“semisemi”的呼喊，桐月上手极快。
原以为只是把对方当成妹妹的，像是他自己家里的小妹一样，看见她会不由自主的露出笑、会不自觉的想照顾对方。
混淆的感情里究竟是一开始他就意识错了，还是从某一时刻产生变化的，濑见说不上来。
再之后暑期合宿里发生的有关桐月被恶意诽谤，濑见知道的是最迟的，所以对于当天桐月没有出现在体育馆也明白了原因。
她远没有他人想象的那般轻松。
隔日一早再见的少女，她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像是没有看见过那条新闻，心疼的感受会加重。
说桐月性格像是小孩也不对，小孩子好爱哭闹，她很相反。濑见投放的注意越来越多，关心的也开始多了起来，如果哪天桐月没到学校，他甚至会主动的去问牛岛。
这份迟钝是被天童拆穿的，无意的询问被敏锐的天童抓住，被盯着看了好一会的濑见不知道怎么的多了份心虚，哪怕他自己是想镇定。
到底是在天童的眼神里败下阵，强壮镇定的手段拙劣。
“semi你有秘密啊”
陡然被戳中，濑见不适应的移开眼神，天童不依不饶的追上。
对面轻笑出声，因此濑见才发现了他自己的不对劲，如果真的问心无愧，为什么面对天童的时候那般慌乱？
这几分迷茫渐渐化为清明，天童遗憾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着早知道不该提醒的。可濑见却觉得天童是故意这么做的，至于原因....
或许他们都是一样的想法。
之后夏去秋至，时间一点点靠近冬日。桐月忙碌她自己的比赛，很少时间会去男排，濑见彼时还有庆幸，两人因为同班有见面的机会。
“semi！”
不等濑见回座位，桐月已经招手朝他挥了挥，他拿着水杯靠近带着疑惑等她的后话。桐月双手合十，请求的表示他在旁边坐一会，她想睡一觉。
濑见没有搞懂桐月所说的两者有什么必要联系，但也老实的坐在桐月旁边的位置上。
这会牛岛外出比赛，人并不在学校，她索性的借一借也在系统提过的攻略目标栏上的濑见。
“失眠真是太痛苦了，只能靠你了，魔法的力量”桐月嘀咕着开始套好外套准备枕着手午睡，濑见怔然，不明白魔法的力量是什么力量。
可见桐月不多说的样子，他不打扰她午睡，转而拿了自己位置上的课本做题。
第二学期很快会结束，高三的最后濑见还需要冲刺，努力考个好大学。
笔头落在计算的白纸上沙沙，濑见专心的算题，班内午睡的大多会回寝室，现在留在教室的都是在学习的，氛围安静。
他们坐在后面的座位，算得上隐蔽。
写着写着，濑见视线忽得飘向了身边人，桐月已经伏案熟睡。他小心起身，将临近的窗帘轻轻拉了一半，挡住外头的一两光线。
同时他留意着周身，看放下帘布没有影响到其他人便继续。
就这样之后的几天也是如此，濑见在一边写作业，桐月则是借机午睡。在他人看来很平静的相处，濑见却觉得安心。
到修学旅行，他依旧惦记着桐月提过一句的失眠。
虽然在他这里看起来她午觉安稳，但濑见还是有在鞍马火祭上、特意去找网上说的很灵验的达摩。
诚心的在神社里祈福，他希望她幸运、平安、未来顺遂。
那天晚上一遍遍的放在心里，若是心诚则灵，濑见英太会是那一晚神社里最为虔诚的信徒。
同行的大平看了好几眼，两人的关系亲近，节假日里也会一起外出，他看出了点濑见的异样。
趁着桐月她们都没有上山，独独他们两个在的时候问出疑惑。
没想隐瞒的濑见坦然地承认，大平也不意外。底下等着集合好的天童喊着两人的名字，他们默契的没有聊下去，之后濑见把买来的御守一一递上，又多给了桐月一个绿达摩。
旅行还在继续，三年级组彼此间都熟悉，天童走在前举着相机记录，虽然多数是在给桐月拍照，颇有综艺的摄影效果。
也有人多差点走散的时候，濑见回头想在茫茫的人海里找到队伍，手臂却被极轻的力道攥住。他没站稳的一滑，转身的瞬间下巴撞上了桐月的额头。
这一下桐月松了手，她下意识捂住她自己被撞的地方，感觉也没什么事的又放下。濑见道歉的话还没出口，桐月已经轻快的转移掉了话题，显然是没当回事。
他无可奈何，也提醒着身边人他们应该待在原地等。
没听清的桐月伸手拉住了濑见的手臂，原先他没在意，现在却不得不察觉到他们举止过亲密了。
“我刚刚在那看见若利他们…我们一起去吧，semi？”她回头，先一步的走在前。
濑见抬步跟上，光顾着先应和。他知道她没多想，但当下混乱的唯独他一个人，明明隔着衣服，他还是感觉到了无故的闷热。
是人太多了吗？
一点都没感受到冬天夜晚的凉，濑见脑子乱糟糟的，连桐月说了什么都不知道的胡乱回应。直到桐月笑出声，说semi你在想什么呢，他才意识到的堪堪回神。
周围往来的人与物，一晚上濑见都没有记住，那种全世界虚化，只有重要的人突出的感觉他此时此刻才明白。
“semi，你很热吗？”，桐月侧了侧头，她倒是觉得这个天气实在冷，人这么多都能感受到。
濑见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他低眸下主动的牵住了桐月的手腕，领着她往前走。私心作祟，他想好好地把握这一份偷来的时间。
“绫秋”
“嗯？”
我喜欢你。最后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找过来的天童他们加入了话题，濑见掩下了原本差点控制不住的表达。
桐月加入白鸟泽的时间并不长，可濑见却对每一件事情都记得清楚，他想他是幸运的。这一份分神过了太久，队友们推了推濑见，他才回过神。
“该上台了，eita”
二十五岁的濑见在做公务员之余，空闲的时间会和朋友一起组乐队，为此有专门的场馆供他们表演。
他回应了对面，迅速换上了表演的服装上台。
底下还有放着“Garnet”字样的牌子，是乐队名也是爱人的名字。
他看见桐月被领进来的神色讶异，今晚会场是专门留给她一个人的，濑见禁不住的一笑，英气的五官此刻显得温柔。
于是他固定好话筒，背上吉他，要在今天将写了许久的歌唱出来。
只唱给她一个人听。
*一场婚礼（黑尾篇）
在2023年之际大将优迎来了人生两大事，一件就是所在的联盟闯进V1，还有一件最为重要的就是他求婚成功，接下来便是准备婚礼。
婚前的拍摄和安排一切就绪，完全按照着美华的想法布置，筹备婚礼很是繁忙。
大将很难不想到身边某个有经验的——
“不来”
黑尾在电话那头无情拒绝，“拜托我工作都忙死了，还要给你当义工，你怎么想的这么美好”。
依稀能听见那头黑尾在走动，翻着什么文件。大将看看不远处在家里写邀请函的美华，忽而起了个念头，压低声音，“既然你这么难请，那我让美华问问你老婆”。
......
好半响那边黑尾咬牙切齿的声音传进，骂着大将优真会拿捏人短处，这下好了本来黑尾可以优哉游哉看婚礼的，被扯进来帮忙了。
也不怪大将想到黑尾，周围几个朋友里论结婚的只有黑尾，还是19年办的，用心的架势让美华羡慕了许久。
他这也是想让自己老婆高兴，这不就得请一下黑尾。
隔日忙完了工作的黑尾按时上门，迎着大将一副你果然来的神色，他光想着揍上去。屋内美华并不在，桐月今天回国、她们几个在东京的有空都会去，好一起聚餐。
所以黑尾来帮忙确定婚礼必需的司仪、跟拍、婚车路线、摄像师等等，繁琐的让两人忙前忙后。大到关于婚礼整体布置，小到喜糖准备。
“你俩要是有小孩就好了，这个花童怎么办？”大将身边还真没有适龄的亲戚小孩。
黑尾简单的回怼，“滚一边去”，大将也不恼，嘻嘻哈哈的去忙手上的工作。
说到小孩周围人里适龄的还真是难找，不过在桐月知道之后还真让她想到了一个人。
于是没几天木兔也来了大将家，带来的是他姐姐的小孩，到了之后眼下成了三个男的一起思考，就这样大将的婚礼策划渐渐完善。
黑尾在帮忙里很难不想起一些他过去的事情，关于筹备与桐月婚礼的画面历历在目。
他全是亲力亲为的，设计场地与邀请函，甚至婚礼上的歌曲挑选，每一份都极其用心。
跟着大将优挑选会场之际，黑尾想起了他自己的草坪婚礼上，桐月从红毯的另一头走近他的时候，时间在那一刻很慢很慢。
胸腔被填满的感受过于充盈，以至于他先激动地眼眶发红。
天底下没有比得偿所愿更好了，单单是娶到心上人。她在他眼中是如此的漂亮，步步靠近。
婚礼上唯一的那点小纰漏就是黑尾情绪过于激动，好半天的压不下去，第一段话都没有说完。
还是桐月上前一步的拉住了黑尾的手，以上全被摄像记录了下来，他现在去看还是忍不住的满脸通红。
彼时婚礼的誓词由神父问出，和电影情节般一一上演，明媚的阳光之下他们受着祝福，被鲜花簇拥在台上。
底下坐着的全是亲朋好友，他们带着欢欣而来。
“黑尾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礼成的最后一步他们互相交换过戒指，在经久不息的掌声欢呼里，他望着带着头纱的桐月。
她好生漂亮，黑尾还想要她以后也这般灿烂，他会守护她。
颤抖的手掀开了白色头纱，黑尾弯腰靠近吻上其间，落下的薄纱盖住了他们两个。
从今往后就算是生死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说一万次也不够，他笑着移不开眼的望着她。桐月莞尔，也回应的一句句我知道、我都知道。
想着想着黑尾靠着记忆又过了一遍婚礼，禁不住的抚摸起了手上的戒指，他这表情被大将捕捉到，对面一个枕头抛过来就打断了黑尾。
“说起来你结婚的时候哭得那可真是谁都劝不住，可惜可惜，光顾着笑你当时都没有录像”，大将嘴上不留情的开始。
黑尾也不理这人，睨了眼说那你最好结婚的时候别哭。大将优摆摆手，说着自己才不会这么没出息——
结果真到了那天，站在台上等待美华的时候，眼泪不受控制。
台下的黑尾耸耸肩，一副早就猜到的模样，他伸手揽过一起来的桐月，他们也带着笑祝福朋友。
“要不我们再结婚一次？”黑尾提议。
“...你不是说结婚累死了吗？”，桐月还记得那会黑尾推了所有工作，全身心都铺在准备婚礼上了，“好啦，与其结婚…不如我们去旅行？”。
“好，那我们婚礼后就走？”，他要将大把的时间都花在她身上，一刻也都不能等待。
桐月总觉得是被黑尾套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作者有话说
第271章 一首歌一场婚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