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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活宝跳崖 ...
姜刻羽此时却是成竹在胸,他镇定自若地回答道:“我刚才有去查看洛水银的棺材,黑水被凝出来后,棺材里除了你说的机关外,空空如也,连随葬的七星钱都没有留下。你师父虽然每月例钱不多,但也不至于如此,自己的爱猫,到底得厚葬吧,这一副上好的楠木船棺就值不少钱,里面什么陪葬品都不放?”
周引商闻言不再说话。
“所以我猜另外一伙人不仅盗走了棺材里所有的东西,还盗走了洛水银的妖骨。但又怕事情败露,便把倒霉的邹兄封在棺材里,伪装成洛水银,你记不记得一开始我们看到邹鹏时,他是披头散发的样子?”
周引商微微蹙眉。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亲自查看一下棺材。”
周引商闻言,缓步走到船棺面前,正要把头伸往里面探视,忽觉身后一寒,竟被人用剑尖抵住了背部。
当此危急时刻,引商却没有丝毫慌张,他淡然一笑,声音还是那么温润,对身后的执剑者道:“刻羽兄,你这是何意?”
“我忍你很久了。”姜刻羽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沉。“自从在天风国的平津渡,与所谓的周引商不期而遇久别重逢,我就无时无刻不在怀疑你,虽然你与我自小便认识的周引商长得一模一样,但你根本就不是他!”
“刻羽兄,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
“真正的周引商,从来都不会叫我刻羽兄,而是叫我小羽。”姜刻羽的声音突然变得悲愤起来。
“……”
“几年前,他曾经跟我写信说过,自从叶师尊从金光院被贬到琅嬛仙藏后,他们师徒二人在神霄廷内一直饱受非议。挽尘真人道法高深,别人自然不敢当面说他什么。但引商就不一样,他身体孱弱,性格又温吞,自然成了那些人欺嘲的对象。尤其是神霄廷青霞院的人!”
“……”
“素闻神霄廷青霞院修的是御魂策灵之术,他们曾经把老鼠甲的某段记忆成功移植到老鼠乙身上,让乙认为自己做了甲的事情。九国的仙门虽然已明令禁止夺舍之术,但却并未干涉御魂术的研究。我相信他们可以做到这一点。”
“所以你是怀疑我被谁附体了?”周引商一脸无辜地侧头问道。
“老实点!不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但你敢欺负我兄弟周引商,我一定会杀了你!”
周引商听完这一席话,却像听了个笑话一般,差点直不起腰来。
“虽有几分道理,但我觉得你不去当说书先生,实在是可惜。”
姜刻羽一听怒意更甚,干脆把剑抵到了周引商的脖子上:“不准笑!”
周引商脸上的笑容未变,如小石潭水一般的眸子,却已蒙上了一层寒意,他故作深沉道:“你就不怕我跟你动手?”
“那狗剑宵练此时用作封印树根,若你把它直接收回来,恐怕也不能保证树根就不会再度失去控制。与其多一个敌人,不如少一个敌人。所以,这对我来说才是最佳的时机。”
“真是无趣。”周引商悠闲地用手指整理了一下额前的一绺乱发。
“这一路上,你露出不少马脚,其中至关重要的一点,就是周引商从小就不爱吃来凤鱼。”姜刻羽正色道。
蓝衣少年听罢这才叹了口气。
他懒得再装,一改之前恭敬拘谨的样子,甩甩袖子上的灰尘:“实在是难为你这一路的试探,你累我也累。”
“说,真正的周引商到底怎么样了?”
附在周引商身体里的人却慢慢悠悠地答道:“你很聪明,却没什么眼力价,这以后是要吃亏的。”
说完,言笑自若的蓝衣少年,便毫不留情地一掌就把姜刻羽击飞了出去。
姜刻羽没想到此人的灵力居然如此澎湃,自己不仅被他击飞,还被他挂到了一棵歪脖子树上,顿感这是天大的侮辱。
“你这个混蛋!快放我下来!”
那人旁若无人地伸展了一下筋骨,随后双指一动:“速来。”
姜刻羽的剑顿时脱手,随即就被那人召唤过去。
刻羽气得七窍生烟,在树上不住地挣扎想尽快脱身,抬头一看却发现,自己的衣领居然是被假周引商用法术直接冻在了树上。
“别挣扎,会掉下去的。”假周引商故作贴心地用手指指下面。
姜刻羽这才朝身下看去,但见山林莽莽,自己稍有不测就有可能坠下山崖。
“……”
士可杀,不可辱。
刻羽觉得自己生平就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不免在心里咬牙切齿。
但假周引商越是要制止他,他越是要全力抗争。
“信了你个大头鬼!”
他朝假周引商做了个鬼脸,再次奋力让自己的身躯左右摇荡起来。
谁知话音刚落就听咔嚓一声,头顶的树枝清脆地断成两截,姜刻羽瞬间直直坠下。
假周引商疾冲过来,想抓住姜刻羽的袖子,姜刻羽却迅速把手甩到一边,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似是死也不想让假周引商触碰自己分毫。
“……”
“想上我的身,门都没有!”
“你小子!”
片刻之后,只听扑通一声。
像是重物落水的声音。
假周引商站在崖边眺望崖底,看着自己被人拒绝的手,满脸不可置信,过了一会才扶额长叹道:“死不了,大概会断几根肋骨。这下回去如何跟引商交待,现在的孩子怎么都不听劝?”
*
经过这一夜的鏖战和混乱,东方已微微露出鱼肚白。
站在悬崖边的少年,目光已转向那天光渐晓之处,他本有些颓然,看到日出的光芒,又恢复了些信心。
少年平静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幽怨:“这趟取剑算是不虚此行,验证了心中所想。接下来要去见蟠首大师,恐怕还有几场硬仗要打。唉,出远门好累,想回家撸猫。”
*
姜刻羽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醒来时只觉得全身重得要死。
跳崖前,他曾望见山下是一片森郁的密林,便预计自己此举无虞,大概只会挂在崖下的某棵高树上。
谁知因天黑他错估了形势,崖底木质疏松,树干根本不足以支撑他的体重,从山崖坠下后,一路的树枝都被他压断压折,最后竟然滚入到崖底的河流中。
他费劲全身力气才从河流的漩涡中脱身,后脑勺还磕到了石头上,好不容易游回岸边,因体力透支晕了过去。
此时醒转,虽然神魂稍安,却觉得头晕目眩,全身滞重,尤其是胸口,轻轻一牵动就会有撕心裂肺的痛苦传来。
姜刻羽愤恨地捂住胸口,心想大概是断了几根肋骨。
但又暗自庆幸,自己还好没有落到那假周引商的手里。要是那人玩够了周引商,又把神识附在自己身上,岂不是要任人摆布。
为今之计,只有先回老家瑾花城,去找明羽卫搬救兵。
他扶着身边的大树勉强站起身来,浑身湿漉漉的,一点也不舒服。刚走了几步路,胸口实在是剧痛难忍,看来不找个郎中不行。
四处张望一阵,见水边有个浣衣的大婶,年纪差不多四旬左右,眉目也还亲善,便强自支撑着身体走过去,道:“敢问大婶,这附近可有大夫?”
那女人见一俊俏少年上前,本是言笑晏晏,但听他说完大婶二字,便变了脸色,瞅了姜刻羽一眼,没再搭理,自顾自地洗起衣服来。
他以为是那大婶没听清,又再问了一遍。
浣衣女此时才放下手中的活计,没好气地说:“离这里最近的医馆,在十里地外的枯云镇上。”
“十里?”
姜刻羽在心中合计,目前失了配剑,又无银两,单凭这受伤之躯恐怕很难走完十里路。
浣衣女见他面露难色,语气便带了几分鄙屑:“瞧瞧你这身子骨,估计走半道就嘎路上。既然这样,姐姐就给你指一条明路。”
“愿闻其详。”
“不如去找附近村子里的阿桢,她虽是个卖豆腐的,却有几分善心,在山里遇见了断腿的小黄猄,还会背回来亲自照料,治野物的跌打损伤倒是一绝,上个月还帮村西头老王家难产的母牛接生,劁猪的手艺也不赖,一出手那就是稳准狠……”
姜刻羽听完满脸疑惑:“兽医?”
“禽兽自是有人医。”
大婶轻甩手上的水珠,差点甩到姜刻羽的衣服上,浣衣女却丝毫不在意,还自顾自地使劲甩。
姜刻羽只道这是个乡野粗妇,懒得与她计较。
浣衣大婶已然洗好衣服,收拾木盆准备回家:“对了,她还是个妖。你要是不介意,可以一试。”
姜刻羽思忖一阵,枯云镇确实有点远,听大婶这么说,倒是可以先去找这兽医碰碰运气。他便请大婶指了个方位。
从河边走到菱角村,不到一里路,姜刻羽却觉得这辈子从没有哪段路有这么难走。
一路上虽然鸟语花香,但乡野小路蜿蜒崎岖,每走二十步,他便要停下来,扶着树歇歇脚。
好不容易抵达菱角村村口,一问村人,才知道这兽医阿桢所居之所在荒僻的半山上,还得再走一里路。
姜刻羽在心里叫苦不迭,怀疑那大婶在故意消遣自己。
还好经村中几个老汉的指点,他才拖着病痛的身子一步步找到兽医阿桢的小院。
兽医的院子位于半山腰的隐蔽之处,若无人指点,极易错过。
院子外观虽老旧古朴,却别有一番野趣,一看便知此间主人有细心打理。
院墙上爬满了凌霄花的藤蔓,现在还不到盛花期,自是不能见那团团簇拥的满树红霞,但见片片交融绿似烟,绿叶下还藏着不少橘色串珠一样的花蕾,倒是给小院平添了不少生机。
松木院门上写着四个字:延笙小筑。
啥意思?求长生?难道还是一位道友?
姜刻羽虽不懂延笙何意,却觉得这兽医阿桢应不是胸无点墨之辈。
他刚想敲门进去,却发现大门根本就没上锁。
便径直推门进去。
打开院门,延笙小筑的内院倒是挺特别。
中间一条石子路从外面的大门延伸到里面的居室,石子路的右侧与寻常人家无异,用篱笆圈了一处做鹅圈,两只白色呆头大鹅见有生人到来,便扑棱着翅膀,开始嘎嘎乱叫。
石子路的左侧,却堆满了各种抬盒礼箱,颇有种迎亲的架势。那箱子上的纹刻都极其华丽精致,甚至还带点异域风格,里面的东西想必也价值不菲,倒是与这乡野小院显得有些违和。
姜刻羽见那箱子上的金漆木刻,如灵芝似祥云,只觉得有点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
这是一堆聘礼?
他不禁联想到自己此前在西蓉和天风经历过的几场高门士族的士昏礼,那些人用作聘礼的抬盒,恐怕还不如此间的精巧。
如此贵重的礼物不好好收着,就这样随随便便地放在院中,任其风吹雨打也懒得管。姜刻羽瞬间便脑补出了一个富商大贾强抢民女的故事。想完又觉得未免俗了。
这延笙小筑到底还是有些古怪,为避嫌刻羽便没有再往院内走,靠在门边的柱子上,向里间有气无力地唤了一句:“请问有人吗?”
“没人。”院内有女声针锋相对地回答。
一听这言辞,本就被伤痛折磨的姜刻羽顿时火冒三丈。
“何人、竟敢消遣本小爷! ”
“哪里的话,我可不是人。”少女一丝不苟地纠正道。
“不是、人!那你是、什么?”姜刻羽气得想骂人,却发现自己差点喘不过气来。
“这位人兄,还是悠着点,听你说话的气息,受伤不浅!”
“……”
“既然上次已经被狠狠打了回去,又何苦再来?”
姜刻羽心想:上次?难道真是恶霸强抢民女?
他刚想解释来意,一柄青色的宝剑便已从背后架在了自己脖子上。上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还是他执剑抵着假周引商。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延笙小筑?到底意欲何为?”
“我,我就想来看个病……”姜刻羽的声音满是辛酸和无奈。
“看病?”
刻羽便把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不过他省略了夜探山魈墓一段,也没有言明自己的师门,只说是自己与三年未见的发小相见,发现他已经遭人夺舍,便在山上试探他的来历,却不幸被夺舍的发小推下山崖,经浣衣大婶的指点,这才来找阿桢姑娘求医。
“她是在骂你,你还没听出来吗?”
“骂我?那浣衣大婶为何要骂我?”
“看来脑子也摔坏了,不好治啊。”
身后的女子闻言把剑收了回去,还不忘调侃一句。
姜刻羽忿忿不平地转过脸去,正欲反唇相讥。一见这女子的面容便呆愣了几秒。
深红的兽耳,柔软蓬松的狐尾,绢丝一般的黑发,一张脸眉目如画,双眼却犹如寒星,他平生见过不少绝色女妖,却没有哪一只狐妖,能长得像眼前的姐姐这般好看。
①本章姜刻羽早就发现自己的发小周引商被人夺舍。
②女主即将登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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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活宝跳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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