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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重演 ...

  •   “徐尽欢,你个*女人,你**给我滚过来,看我今天不打*你。”
      农村的一家老破小中,此起彼伏的叫嚷声与求救声,朦胧的回荡在破碎的记忆中。
      阖家团圆的气氛烟消云散,氤氲着的,是悲凉,绝望,愤怒,痛苦,以及浓重的怨恨......
      屋子很小,一张木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四周都是潮湿阴暗的,墙壁和窗户也都是用破布缝制而成,透出斑驳的痕迹。
      一股刺鼻的霉味儿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这里就是......我的家吗?
      一眼望去,一个老妪坐着,无奈的抽泣着,一旁的,是已经头破血流的老翁。
      女人此刻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仓皇的跑着,男人耍着酒疯,叫嚷着:“跑啊,你**跑啊!”
      女人已经把嗓子哭哑了,只剩下条件反射般下意识的逃跑,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错。没人记得,也没人在乎。
      女人被男人追到了墙角,一脚踩空,身体失衡的倒向地面,手里抓着的木棍,却被男人一手夺走,狠狠的摔向了她。
      女人惊恐万分的睁大双眸,惊慌失措的喊着:“栀景城,你饶了我吧”
      "闭嘴,你这个*货!老子打死你,老子今晚就打*你!"男人挥舞着木棒,毫不留情的抽打着女人,女人只能发出呜咽的哭声,没有力气躲避,更没有勇气反抗。
      "啪!"
      一声脆响,酒瓶子结实的落在了女人有些发黄的脖颈处,碎了......
      栀夏从梦中惊醒了,年仅八岁的他,周围无人,空气中无不流露出寂静,他仍惊魂未定,他时常想着,能像曾经那样,有爸爸妈妈相依相伴,他又一次,无助的流下了眼泪。
      那是他穷极一生也无法改变不了的事实,他或许会烂在自己心里,一生。
      栀景城的话语,犹如魔音般,一遍遍的在他脑海中回荡着。
      "你个*货,你怎么不去*,你这个*人,你怎么不去*!"
      "我打*你!"
      "你这个*人,你这个*人......"
      "你去*吧,你去*吧,你去*吧"
      栀夏紧握着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跳,他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双目充满血丝。
      每逢此时,他总会特别勤奋,发愤图强,想要用知识改变他的世界,但这个情况一般只能持续两天左右,便匆匆回归舒适圈了。
      小栀夏从小便跟着爷爷奶奶生活,他是5岁的某一天,第一次有了意识,那时,他阳光,天真,可爱,还有点调皮。
      那时,他还不知道,那个黑暗的日子,因为5岁前的所有记忆都不记得了,这也许是出于人体本能对身体的保护吧。
      小栀夏的饮食起居只有一个奶奶在照顾,而上下学则是由爷爷来安排的,他很喜欢坐爷爷的自行车后面,就是坐久了屁股有点疼,还有几次,把脚伸进轮子里,然后爷爷一蹬,小栀夏就大叫着哭了......
      "小栀夏,快来吃饭啦。"奶奶端着菜肴走进门,温柔的说道。
      他看着奶奶笑了笑说:“来了,奶奶~”并乖巧的点头,然后拿起筷子。这顿饭很丰盛,于是他便只管快速的吃着,全然把身边的一切忘了。
      "小栀夏,吃慢点。"
      "嗯。"他乖巧的应答,又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奶奶碗里,笑嘻嘻的说,"多吃点,奶奶。"
      "好好好,奶奶吃,奶奶都吃"奶奶一脸慈祥的看着他,眼中满是欣慰。
      "小栀夏真乖,头上有这么多花瓣啊。"
      "呵呵"小栀夏听见这句赞美,咧着嘴笑了笑,"奶奶,小栀夏不漂亮吗"
      奶奶连忙摇摇头,"当然漂亮,小栀夏很可爱"
      "哦哦"小栀夏高兴的笑了,"奶奶,小栀夏长大以后要当一名军人。"
      "军人,军人是干什么的"
      "当兵啊,奶奶,小栀夏要当一名军人"小栀夏认真的看着奶奶,"军人就可以保卫家园,保护国家"
      “小栀夏坚决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他的国家,就算是奶奶也不行哦!”栀夏学着电视剧里主角模样说着。
      奶奶听着小栀夏的誓言,愣住了,随即感动的点点头,"我的小栀夏真是一位优秀的孩子,奶奶支持小栀夏。"
      "小栀夏要做一名军官。"
      "哈哈"奶奶忍俊不禁,揉了揉他的头发,"好孩子,奶奶等着看小栀夏变成一个英雄,一个盖世大英雄呢!"
      "恩恩!"
      "来,再喝点汤,这可是奶奶亲手熬的哦。"奶奶将炖好的鸡汤,递给他。
      "谢谢奶奶!"他乖巧的接过,仰头一口气将汤喝完。
      "乖孩子,奶奶去收拾碗筷嘞。"
      "哎呦,小栀夏好厉害哦,一口气喝完了汤呢!"小栀夏的奶奶,笑的合不拢嘴。
      "奶奶,小栀夏以后一定要做一名伟大的军人,让所有人都不再小看小栀夏!"小栀夏举着小拳头,骄傲的说道。
      "呵呵,小栀夏一定会成功的"奶奶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出了院子。
      他躺回卧室,心情平复之后,再次陷入了沉睡......
      ......
      这一夜,小栀夏做了噩梦(栀夏只是不记得了,但亲身经历的事,在内心深处仍可能被唤醒),浑身是汗,不断的呓语着...... "妈妈......妈妈,我害怕......妈妈......"
      ......
      小栀夏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大喘着粗气,一脸惊恐之色,双目呆滞,眼神茫然......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还在微微起伏。
      他看了看四周,房间简单朴素,但一尘不染,显然是经常有人清理。
      房间不大,摆设却很精致,很有家的味道,而且床头柜上还挂着一幅画。
      画上是全家福,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栀夏以及哥哥,不过爸爸与妈妈却笼上一层阴霾......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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