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沉沦》我的骄傲

21、较为认真的谈话

　　迟弋胜利结算退出游戏后纳闷温言怎么没来找自己？

　　向门口方向转动椅子时才发现温言已经在门口等着她。

　　迟弋收好手机走过去，温言声音不由得放缓：“忙完了？”

　　“没忙什么，刚刚在打游戏。”

　　哈，迟弋话一出口脑子里立刻闪过一句不对，她干嘛解释。

　　所幸温言没注意这一点，手扶门框偏头说：“吃饭去。”

　　“吃饭，去你家吗？”

　　“嗯，你生病还没好，住这貌似又没人照顾你，”温言举起手机屏幕给她看，“况且现在是饭点。”

　　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已经玩到傍晚了。

　　“好好好，现在立刻去。”迟弋点头老实跟在温言身后。

　　没办法，她怕没占理时被教诲。

　　杨苓儿在饭桌上坐着，开门声一响，她就盯着门，推开时看到迟弋还是有点感到意外。

　　温言进门停下来时迟弋差点撞上，踉跄一下双手扶住温言的肩膀站在她旁边，若无其事地发问：“怎么停了？”

　　温言随手指了座位：“你先去坐，我给你拿碗筷。”

　　迟弋顺着看过去，杨苓儿连忙朝露出标准的甜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迟弋点头又跟在温言后面去。

　　杨苓儿：……（不好笑）

　　搞好后，迟弋坐在温言的对面，老实低头吃饭。

　　还得是杨苓儿调动气氛，一个小嘴不停叭叭。

　　温言瞧着迟弋老夹一个菜，伸出手把盘子移向她，“喜欢的话多吃一点。”

　　杨苓儿附和着重重嗯了一声。她看迟弋穿着修身短袖，下身黑色短裤，长腿纤臂都露出来了，是真瘦。

　　“你不吃了吗？”迟弋反问，她可是看见温言只喝了一碗汤。

　　温言摆摆手，“饱了。”

　　“饱了？”杨苓儿惊呼，“今天消耗那么大，你再多吃一点，”过一会，她忽然想到什么，“你是不是因为今天下午的事所以才没有心情吃饭？”

　　下午是去试戏吧，难道失败了？

　　迟弋听此抬头看了一眼温言。

　　“没有没有。”温言赶紧摇摇头，怕被误会，吃饭可不能演变成倒苦水。

　　“管理身材吧。”迟弋转移话题。

　　又问：“你们有没有养绿植的打算？”

　　这话题跳得有点快。“有，我们还没想好买什么。”

　　迟弋默默点头，然后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敲打着。

　　“迟总，我想问一下你是哪里人？”杨苓儿端着碗，两支眼睛写满了好奇。

　　“老家是G市的。”

　　杨苓儿得知迟弋是老乡，一脸惊喜地问道：“什么，迟总是 G 市哪里的？”

　　“川海区。”说时迟弋的眼眸余光瞥向温言，的确如她所料看过来了。

　　杨苓儿激动地拉住温言的手臂，“这么巧，刚好我和温言都是川海区的。”

　　“是吗？”迟弋夹菜事抬头刚好与温言对视，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却透着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对。”温言点头，没说在川海之巅的那一面。

　　等迟弋总算把她们做的菜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才默默停筷。

　　之后，她想去洗碗时被她们阻止，以生病为由拒绝了。

　　温言忙好回到客厅擦手时，看到迟弋一手提着垃圾袋在回消息。

　　很快她就收了手机，告知温言，“我先下去丢垃圾。”

　　“我和你一起吧，投放地点改成另一个地方了，我怕你找不到。”温言擦完手走过去接袋子。

　　“不用，我来。”迟弋拿远垃圾袋，乖乖站在门外等她。

　　将垃圾放在新的投放地点后，迟弋在旁边的水龙头边洗手边问：“要不聊聊？”

　　温言愣了一下，嘴却更快一步作出反应，“好啊。”

　　宜庭湾是围绕着一个大型人工湖而建成楼盘。迟弋领着温言走在小区步道，刚好这条长长的道路是延伸出马路的，到时可以看见无怨无悔他们。

　　夏日日落后，天空被渲染成了醉人的蓝调，几朵淡淡的云彩慵懒地飘浮着。

　　面前的行人们悠然自得，皆按照自己的节奏在生活着。

　　围栏前则是湖水，迟弋双手搭在栏杆上面，望着天空直接问：“你有没有后悔加入轻鸿？”

　　温言还以为是什么大问题，随即她也按着迟弋的姿势看着远处的湖面说：“没有，一点也没有。”

　　她倒是可惜没早点加入。

　　“那你对公司的安排感觉怎么样？”迟弋不停地转动着交叉的食指，低头着眼深邃的湖面，“因为现在能给你的曝光不多。”

　　顿了一秒迟弋偏头，语气真诚，“但是你来到轻鸿成为它的一份子，我们定会拿出诚意来，这是真的。”

　　从对迟弋的言行举止方面上看，温言没有什么好怀疑的，坦诚说出自己的想法。

　　“是吗？”温言故意拖音，转头看迟弋偏过来的脸，一面淡然的样子，看不出什么反应，只是她认真且轻轻地点头。

　　“我相信你，”此时风吹过来刚刚好，温言伸手把头发别到耳后，“其实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不红也没什么，将每个角色塑造好才是我职业的追求。”

　　迟弋稍稍低下头，眉头轻蹙。

　　人性是复杂且难以捉摸的，在这个充满诱惑和竞争的圈子里，真有人做到纯粹地追求角色塑造，而不在乎名利？她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

　　“当然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紧紧地抓住它，毕竟成为一个有魅力的女演员是我的梦想。”

　　那明亮的眼神，坚定的语气，都让迟弋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冲击，脸上不自觉漾出一抹清浅的笑容。

　　有野心并非坏事，能勇敢承认并积极争取，反倒显得真诚可贵。

　　“会的。”

　　接下来两人随便聊了聊。直到迟弋看见自家的车开过来门口时挥手，偏头示意温言跟上。

　　无怨无悔两人下车后来到打开的后背箱旁边，准备搬出两盆景。

　　迟弋分别指着这两盆景，“黑骨茶，水仙花，这两个放客厅比较好，你们跟着温言搬上去吧。”

　　无怨无悔两人诧异地互相看了一眼，最后纷纷无言点头。

　　“不是……迟弋，你怎么突然送我两盆景啊？”温言低头瞧这两盆绿油油的植物。

　　难道吃饭时就已经在盘算了，怪不得突然问自己养不养绿植。

　　迟弋看了一眼旁边的两人，模模糊糊地说：“就今天的事。”

　　不想让温言多问什么，自己也懒得多说什么，向两人吩咐：“去吧，在我那栋。”

　　见她没跟上，温言停下脚步回头，迟弋看出了她的疑惑，“今天有事不在这，你先回去吧。”

　　无怨无悔两人搬上来按位置放好，也不磨蹭，打声招呼准备走人。

　　杨苓儿围着水仙花对温言说：“这是什么高级的草吗？”

　　草？这两盆的价值加起来都超过三千万了，无怨的嘴角不可思议地抽了抽，他忍住反驳的冲动，跟无悔下楼。

　　车上，无怨禁不住心中的好奇，问迟弋为什么送温言这两个盆景。

　　迟弋抬头看向她们那层楼，语气平淡地说：“不想欠人情。”

　　无悔摸着脑袋接着问：“那林总那边怎么说？”

　　家里这些景观盆栽都是林总去各地搜寻得来的，平常的养护费用都是一笔不小的支出，更何况配置的还是顶级花盆。

　　“直接说我送人了。”

　　一路睡回到帝景林院那边，没踏进家门口，钢铁有节奏地左右摇动尾巴，嘴里发出叫声，眼中满是欢喜到了迟弋跟前，亲昵地蹭着她的腿。

　　“钢铁。”迟弋轻快地叫着它，蹲下来使劲揉揉它的小脑袋，金白边小狗兴奋地舔着她的手，还会顺势将头往主人的掌心蹭去，耳朵也放松地耷拉着，整个身体都变得无比柔软，简直把迟弋的心萌化了，一把将它抱在怀中带入。

　　林有为回来时见一人一狗平静地躺在沙发上。他笑笑喊了一声迟弋，飞身过去把钢铁举起又放下，几次过后在钢铁不满的眼神将其放下。

　　随后，钢铁毫不留情地转身跃上迟弋身边，美美地趴下。

　　“嘿，你个小没良心的，亏我买那么多零食给你吃。”林有为无奈地控诉着钢铁的行为。

　　迟弋眼神从屏幕别过看林有为与钢铁大眼瞪小眼的样子，眼神宠溺地伸手顺着钢铁毛发的生长方向缓缓向下。

　　钢铁一脸美滋滋的样子，逗得林有为微微一笑，“还享受上了，”一边继续逗弄钢铁，顺便找个话题开聊：“今天老爸发消息跟我讲不要随便把他的宝贝送人，棚里的那些花花草草除了他在意，还有谁感兴趣？”

　　迟弋峨眉轻敛，随即莞尔一笑。刚才老爸在手机那头忍痛割爱，好一个大方说还看上哪一个直接拿走，已经能想象到他心痛的表情。不禁微笑摇头小声嘀咕：“有点搞笑……”

　　“啊，什么，我没听清……”

　　返回聊天界面查看还没收到回复，迟弋点开图片边看边说：“想问你在蓝图设计那里待得还适应吗？”

　　“还行，”林有为幽幽地答道，“先不跟你说了，上楼画图。”脚步声渐渐远去，迟弋坐在原地发了会儿呆，手中的设备通知提醒响了，屏幕上显示着闻温言新发来的几条消息。

　　【那天你拍的？】

　　【很好看】

　　【我以为你认不出来，然后吃饭时聊到也没想问】

　　原来温言还记得她。随后手指灵活地在屏幕上敲击着，输入回复的内容。

　　【记忆力不错】

　　【那天拍好没及时发给你】

　　【挺好认的】

　　句句有回应。

　　温言把图片存好后，斟酌着怎么回复，后一秒迟弋发过来一些养护两盆景需要的注意事项，一句好的还没打出来，对方已经送达“走了”两个字。

　　这么忙的吗？温言临了只好叮嘱迟弋好好休息，记得吃药。

　　【好】

　　药嘛，出院时她扔了；撒个谎，想必是没大碍的。

　　迟弋放下手机，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随后洗漱完毕，早早地躺在床上，让自己的身心在宁静中逐渐放松，为第二天的重要大会养精蓄锐。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窗前，迟弋缓缓起床，搞好琐碎的小事，便前往公司。

　　易斯移动互联网产业园

　　迟弋走到公司大厅内，刷手环进入一路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距离开会还有半个小时，迟弋落座再把会议的内容梳理一遍。

　　“咚咚咚”，门响了。

　　“进。”

　　来的人是历润泽的小助理，“迟总，这有两份文件需要你签一下。”

　　“好，先坐下吧，我看需要点时间。”

　　“好的，迟总。”小助理坐在一旁的沙发边等待，悄悄瞥眼看迟弋。

　　前天听到历总跟高层管理员说要不是迟总这次出面，这次的新品和供应链会收到不小的冲击，为此还进了医院。

　　同样身为女生，迟总比自己小几岁，却拥有百亿身家。她不仅长得漂亮，而且性格又好，实在是令人羡慕。

　　转念一想，迟总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背后肯定付出了诸多努力。

　　“签完了，昭昭。”

　　小助理听到迟弋叫自己的名字有点受宠若惊，“迟总，记得多保重身体。”

　　迟弋微微一怔，笑笑点头说好 ，“你也是。”

　　小助理前脚刚走，历润泽推门而进。

　　一看是这货，迟弋没理会。

　　“好点了吗？”历润泽坐在迟弋对面。

　　“好多了。”

　　历润泽打量下周围，“这十平米的小办公室你什么时候才愿意换？”

　　“我都不介意，你那么挑干嘛。”迟弋怼他，“有事说，没事去会议室等。”

　　历润泽欠欠地说：“行，你没意见那我也不敢有意见。”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接着又慢悠悠地说道：“不过呢，这事儿可没那么简单，后面指不定还有啥变数。”

　　说完，他轻挑一下眉毛，似乎在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噢，那又如何？”迟弋头也没抬，依旧专注地看着手中的文件，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历润泽被她的语气弄得一时语塞，片刻后，伸出大拇指朝迟弋晃了晃，“行，迟总有想法。”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却也充满了对伙伴的信任。

　　随后，他转过身，迈着轻快的步伐往会议室走去，边走边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衣角随着他的走动微微摆动，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讨论注入活力。

　　会场氛围静谧而庄重，有人低头思索，在纸上写写画画；有人微微抬眸，望向门口，等待着会议开始。

　　“不好意思，大家，久等了。”

　　迟弋的出现似一阵清风，让众人的讨论声戛然而止。

　　里面明亮而宽敞，灯光如静谧的月光洒下，带着一丝清冷，方形会议桌沉默地伫立在中央。

　　“各位，早上好！”迟弋看眼到齐的人后走向宽边的中央位置坐下。

　　将准备好的资料导入电子屏后，微微颔首，目光缓缓扫过众人，“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我们共同面对。”

　　迟弋稍作停顿，继续说道：“想必大家都清楚，我们的供应链环节至关重要，它关系着公司的命脉。然而，近期在这个关键环节上，出现了严重的问题。胡德，作为供应链的主要负责人，他的一系列行为让我们陷入了极大的危机。”

　　“我们的产品在市场上的竞争力，很大程度上依赖于稳定的供应链。胡德的错误，给我们敲响了警钟。”

　　……

　　“我决定对他的职位进行调整，撤销他的手机研发和供应链负责权，改为首席科学执行官挂名职务。”

　　“三分钟后大家投票表决。”

　　会议室里一片安静，大家都在思考着这个决定带来的影响。

　　“那之后是谁接替这个职位？”某高管人员疑惑出声。

　　“暂时由我接替。”迟弋语气沉稳。

　　“嚯嚯嚯……”历润泽见迟弋看过来，讪笑地用两根手指掐住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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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大家开始投票吧！”历润泽率先抬手表态。

　　很快，大家投票表决，一致通过了撤换胡德的决定。

　　接下来又讨论一些内部分工，近期战略的问题。

　　一套下来，饭点了。迟弋让大家先去吃饭，休息一会再继续未完成的会议。

　　过后历润泽见她在自己的小办公室开另一个视频会议，去餐厅打包一份饭给她送过去。

　　这个视频会议挺久的，迟弋开完没多少时间吃饭又要继续上午的讨论。

　　趁着时间吃饭发呆，唐秋婕发消息说搞到了几本剧本，让迟弋过一遍再给温言送过去。

　　【我看起来很闲吗？】迟弋有点不耐发作了。

　　【美丽大方心地善良的小美女，帮老阿姨一个忙，温言她去华彩艺堂那边报道，不方便跑来跑去，我又要去参加研讨会，拜托拜托你啦】

　　话都说到这份上，她也不好推辞。

　　【寄到轻鸿，我今晚送】

　　华彩艺堂，她记得是由五位圈内的资深前辈联合创办的，很多有名的演员也去进修过演技。

　　因为她要求常福注重培养演员的演技、提升演员的艺德，所以轻鸿的艺人几乎都被常福送去进修过。

　　这次估计也是他安排的，那唐秋婕说的剧本哪来的，又是常福给的？

　　不太对呀，不是说让我安排吗？

　　迟弋机械地咀嚼着口中的食物，腮帮微微鼓动，又发起了呆。

　　远在五十公里外的华彩艺堂，温言在职业表演班学习。

　　上午行业知识课，下午专业表演，实战演练。

　　华彩艺堂的一天充实而疲惫，结束了所有课程后，温言打车回了宜亭湾。

　　夜色如水，点点繁星在天空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她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温言独自走在通往小区的路上，晚风吹过，轻轻拂起她的发丝，吹走了一丝热气。

　　快走到D栋时，温言的目光却被一个身影吸引住了。

　　一个穿着黑色衣服，戴着帽子的人，只是坐在路边打电话，看起来有些生气的样子。

　　也许只是普通居民而已，而后没放在心上便匆匆回去。

　　到家，温言关上门第一件事就是去照料迟弋送的两盆景。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怕哪天养死了。

　　洗漱完，温言在客厅里一边复盘，一边等迟弋。

　　大概过了快两个小时，迟弋才姗姗来迟，“抱歉，有事耽搁了。”

　　今天关于易斯科技发展的会议众多，迟弋必须尽快落实相关事宜，故而晚了。

　　将东西交到温言手中，习惯说句早点休息，迟弋便转身开了门进去。

　　“好快……”温言感叹迟弋一气呵成的动作，随后也进屋。

　　“我天，饿死我了，泡面，泡面，我的泡面在哪里？”迟弋翻找熟悉的角落，终于找到了一包快过期的泡面。

　　没办法，她做饭不好吃。

　　自方承谦老是在上课偷吃泡面后，她才知道原来泡面这玩意好吃还便捷，但食用次数也仅限于偶尔的不便。

　　快泡好时，迟弋美滋滋地端着泡面往房间走，心里还盘算着等会儿边吃边打一把游戏先。

　　可谁知，脚下突然一滑，心里瞬间飞出来无数句脏话。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眼睁睁看着泡面洒飞了出去。

　　接着，“砰”的一声，身体撞在阳台玻璃门上，汤也洒了一身。

　　面对一地的狼藉和满身泡面味的自己，迟弋愣了愣，苦笑道：“没缘分。”

　　“迟弋，迟弋。”

　　“啊，”听到急切的呼叫，迟弋应了一声，身体往阳台那边走，“怎么啦？”

　　“你没事吧？我刚刚在这里晾衣服听见一些碰撞的声音。”她还以为迟弋又像上次那样晕倒了。

　　有点尴尬，那陶瓷碗滂响，迟弋咬着后槽牙假笑，“没事没事，刚刚饿了去泡面不小心碰掉了而已，不用担心，呵呵，我现在身上都是泡面味，不说了，先去收拾收拾洗漱。”一边晃手，一边后退。

　　原来是这样，温言点点头，看着迟弋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若有所思。

　　瞧手机发现温言不久前称有事找她。

　　未作他想，径直前往温言住处敲门。

　　温言闻声开门，刹那间，迟弋嗅到一股熟悉的泡面味道。

　　好香！！！

　　泡面的气味不断涌入鼻间，迟弋后退一步，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询问温言有什么事找自己。

　　“进来说。”温言露出一抹笑容，向迟弋招招手。

　　“嗯。”这也太像呼唤小狗了，迟弋后知后觉。

　　温言用眼神示意桌上的一碗泡面：“煮了面，要不吃点？”

　　“嗯，有点不好意思。”迟弋低头不好意思地咬唇角。

　　话是这样说，但眼神盯着桌上加了青菜和午餐肉的泡面在发光。

　　温言被迟弋可爱到了，跟着笑，后安抚她那矛盾的心理：“没关系，没关系。”

　　“你不吃吗？”

　　“我比较晚才吃饭，不饿，你吃。”

　　说罢，温言坐回沙发那安静地看剧本。

　　嗯，这样，那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嘿嘿，满满的心理活动！

　　吃着吃着，迟弋突然意识到这好像是温言特意煮给自己的。

　　难道是因为自己倒霉才被可怜的吗？

　　算了，换个问题问问。

　　抬头看向左侧前方的人，“温言，听唐姐说你去华彩艺堂那里了？”

　　“对，要去学习一个月。”

　　“这些剧本呢，怎么说？”

　　“这呀，”温言晃动手里的剧本，“我以为唐姐跟你说了。”

　　迟弋默默地摇摇头。

　　“这三本是唐姐凭关系拿到的，她让我看看有没有看得上的，后续去试戏。”

　　听到这迟弋心理就一个想法：唐秋婕在圈里没白干；心里暗自计划要给温言拿下一个大项目。

　　“迟弋。”温言抬头看响她，被盯的人不太敢夹面，筷子在碗里打转。

　　“要不你给我个建议看看，这三部剧中有两部网剧，剧本给的是主角的戏份，它们的确定开机时间在八月，另外一部电视剧开机时间没定，给的是女二的戏份，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选？”

　　“如果是新人，两部网剧中的主角戏份可能是锻炼机会，能快速积累人气；若有一定经验，电视剧女二若有强大阵容和精彩角色也值得考虑。还需考量网剧题材、制作团队及播出平台，同时兼顾拍摄时间，综合各个方面考虑。”

　　迟弋觉得自己说的有点笼统，“要不你给剧本我看看？”

　　温言应了，拿着剧本坐在迟弋旁边。

　　到手便全神贯注地阅读，首段，尾段，中段，她的手指在剧本的页面上轻轻滑动，仿佛在抚摸着一个个故事的脉络。

　　过了许久，迟弋把剧本合上，夹了几口凉掉的面才说：“这本好。”

　　温言点头，“一样。”

　　“但是你都可以去试镜，就当刷脸，说不定会有导演记住你。”

　　洗好碗，迟弋撇头看见温言手掌托脸，不知是发呆还是在打瞌睡。

　　“困了？”

　　“有点……”她的眼皮微微耷拉着，眼神也有些迷离，说话间还轻轻打了个呵欠，整个人都显得慵懒无比。

　　“实话。”迟弋简言，催她回房休息，自己收拾好厨房，老实关掉灯后回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