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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暗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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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毅不知何时让老板产生误会，赶紧澄清：“没有，我对蒋旭没有任何想法。”
“何正川？”
“啊……老板，我不敢有非分之想。”
律师插话问道：“那你的性取向？谈过朋友吗？”
“没谈过，我没喜欢过谁。”封毅最后一句撒了谎，他觉得自己现在实在是不堪，没本事，一点小事也让他的愚蠢给戳出一个惊天大窟窿，他不配喜欢那样的人。
“哼，蠢货。”何正廷骂道。
律师说道：“你这两天好好想想，有什么要说的，我明天再来。”
何正廷也没再看一眼封毅，率先出了会谈室。
回去的车上，“你怎么看？”何正廷问蒋律师。
蒋律师：“这个事问题不大，女方的说辞禁不起推敲，如果庭上连翻问起来，估计会不停的自相矛盾，就会有突破口。”
“那如果那个女孩子是被人教唆诬陷呢？”
蒋律师沉默了半响，“不建议你跟李家起正面冲突，到时候不仅抓不着她的确凿证据，局面还会变得混乱，对当事人不利。”
何正廷没有说话，蒋律师接着道：“先保下封毅，李承恩的事估计李董都还不知道，她那几个朋友年龄都不大，不是搂事的人，在李家知道之前下手应该能套出些什么。”
何正廷点头：“已经安排人私下处理了。”
蒋律师继续分析：“虽然法律上未必能把她怎样，但舆论导向肯定会对封毅有利。”
何正廷点点头，“我明白。已经找人……”
叮铃铃的电话铃声打断两人交谈，何正廷看了眼来电，何正川的，何正廷直接点开免提，就听电话里传来何正川的压低过的声音：“哥，封毅的事，有人发网上了，公司已经传开了。”
“我知道了。”
“不做点什么吗？”何正川问。
“我有打算。”何正廷冷静道。
“哥，那你得快点，过了一个思辨期，人的认知就固化了，即便洗清白了，大家依然会不待见他。要不我让公关部门先动起来，找张总让人从后台封帖。”
“好，你让他们记住一切以封毅为先。”
何正廷知道何正川用词已经很委婉了，这事处理不好，封毅就会被网暴，恶意的引导会造成认知的固话，没有多少人会真的计较事实是什么，这顶QJ犯的帽子随时可以被人随意扣上。
“我明白，能给封助理泼脏水，肯定接下来就是公司了。”何正川估摸着是谁想搞他哥，封毅只是开胃菜，紧接着会是他哥。
何正廷挂上电话，蒋律师问：“我去警局申请个协查通告，预防事态扩张。”
“嗯，你去吧。”
蒋律师在路口下了车，拦了辆出租。
何正廷这边，“老李，怎样？几个屁孩怎么说？”
“两个男孩子只知道李承恩要整一个人，但不知具体计划，其中一个叫向东明的没找到，估计躲起来了，这样反而说明这事除了李承恩知道，这个人肯定也是知道，操办整件事的八九不离十就是他了。我多调集人手找到这孙子。”
“另外一个女孩子呢？”
“那个女孩子并不怎么认识李承恩，只知道当事人春分那天有些不对劲，即便马上要考试还非要拉着她一起去玩，说是壮胆，再具体就不知道了。”
“春分的人际关系调查的怎么样了？”
“人已经分几路去调查了，她老家，学校，还有向东明的社会关系，他俩肯定有交集。”
“李承恩那儿也派人监视，这事她家里人估计还不知道，一定不要打草惊蛇，以防她家里人动用关系先把人控制起来。”
“我明白，跑不了这孙子，只要他一松懈，开手机或消费，就能定位到他。”
“嗯。”何正廷挂了电话，李承恩，他不太了解，他也从没想着去了解一个娇生惯养的女人，没想到她心思竟如此缜密。
如此小一件事竟能影响一个人一生。何正廷大风大浪里来往惯了，他就像一个精力充沛的勇战，挑战着各种规则，制定规则，现在他突然觉得有些厌倦这些看不见的厮杀。
宅子里很冷清，何正川不在，封毅也不在，何正廷叹了口气，打开电脑，桌面中间赫然两个加密文件视频，他没有打开，其中一个他看了很多遍了，“小惠，打开昨天和前天监控。”
“好的。”
“只看封毅。”
“好的。”机器人调出这两天监控并筛选出带封毅画面的监控视频。
看着熟悉的身影在楼上楼下，卧室书房来回查看，他在查看什么?是看他回来了吗？何正廷觉得很熟悉，觉得自己应该很早就见过他，在哪见过？他是不是忘记了点什么？
何正廷转为手动搜索，想了想他又取消了，他提取出封毅的单独画面后，发现太多了，就随意点开，三倍速度快进，因为监控器多数在走廊，多数都是封毅来来回回的画面。
何正廷突然看到一奇怪画面，按了暂停，倒回去，重新正常播放，是他跟封毅拎包回家的画面，可奇怪的是平时都是他走前面，封毅在后跟着，这里也是他在前，但他却频繁回了好几次头，还停下来等封毅，目送他上楼，看起来春风满面的，他是中邪了吗，他为什么还有点讨好封毅的感觉。
那天他们是从哪回来的，何正廷翻了一下行程表，11月10日封毅腹泻住院；11月15日封毅出院；
何正廷突然想起丛林里冰凉的溪水，他被封毅按水里了，结果他还委屈上了，哭得梨花带雨。何正廷没又发现自己嘴角翘得老高。
住院的事何正廷想不起细节，只记得他拽着自己的袖子，像只可怜的狗，“我怕，你不陪我回去，我就死这儿。”
“嘁，依赖性这么强。”何正廷自言自语，但转眼又有些不高兴，“他是不是对谁都这样，我怕不是自作多情。”
何正廷摸着鼠标随意点击着文件，“他是不是暗恋我，第一次见面就奇奇怪怪，疯疯癫癫，据说暗恋容易使人神志不清。还有自己是当时是脑子抽抽了吗，怎么能因为那张具有欺骗性的脸就把人留在身边的，万一是神经病呢，自己岂不危险。幸好，封毅不是。”
何正廷不理解自己当初怎么会这么轻易用他的，现在回头看，当时疑点很多，背调也过于简单，还有一个地方他还没调查过。
何正廷拨通一通电话：“王局，我去你那想查看一个人的电脑和手机记录。”
“正廷，没有原因原则上是不能随意调查的。”
“有理由，正当理由，但需要你帮忙嘛。”
“那行，你过来吧。”
何正廷风风火火赶到警局技术科，“他现在这个情况，浏览信息能从侧面辅助他的人品，获取更多的支持。”
王局笑了，“行，还有，什么时候你的小心思也能这么容易让人看出来了。”
何正廷愣了一下：“这么明显吗？遮掩什么，有什么能瞒得过你的火眼金睛？”
王局瞪了他一眼：“难得听你拍马屁，不过拍得很普通，没有灵魂。”
“你有了？”何正廷问。
王局愣了：“有什么？”
“你都用上灵魂这么肉麻的词了，千万别让花花世界迷了你的心，辜负了嫂子。”
王局脸都黑了，何正廷装没看见，一边瞅着电脑上程序的运行，一边还逮着他逗，“不会我乌鸦嘴，说中了吧。”
“你还看不看了，想利用我假公济私，却还敢奚落我。除了你，还真没第二个人。”
何正廷笑了，因为他看见了封毅的手机从办卡之日起所有记录数据全部复原。
何正廷没有丝毫罪恶感，兴奋地脑袋凑近电脑，指挥着，“看看他的搜索记录，2049年的，他毕业前夕。”
“好家伙，正廷，这小子搜索你的词条达上百条，这要不是你的仇家就是你的迷弟。”
“还有这些照片，除了风景照就是你，照片看得出来都是从网页上或视频中截图下来的。”王局斜着眼看了眼何正廷，“行啊，魅力不小，把人小朋友迷得五迷三道的。”
“不用问了，视频里除了学习视频外，估计也全是你。”
何正廷已经听不进王局说什么，满眼都是他的照片的缩略图，他还记得封毅毕业于Canada UBC，2048年他被老同学邀请过他们学校演讲，但只有一次，从那老朋友见了他就黑脸，到现在也没给他个好脸色。
原来封毅这么早就暗恋自己了，怪不得我总觉得他前期怪怪的，总是偷偷打量他，还茶言茶语，后面渐入佳境，对自己是越来越依赖。
何正廷此刻心情有些复杂，有丝窃喜，但又觉得这很正常，他本来就很有魅力，想当初在学校他也是万人迷，只不过后来世人眼瞎，不怎么喜欢他了。
封毅这么钟情于他，他好像没怎么回应，何正廷终于对封毅产生一丝丝愧疚，如果不是他故意折腾封毅，事情也不会反展到这个地步，自己还没打算给他办保释，只是为了惩罚他不听话。
“能不能把全部信息拷贝一份给我。”
“不行，你只能在我的陪同下翻看，或争取当事人的同意。”
“行，你先拷贝吧，晚会我就能拿到授权书，补给你。”
“你确定人会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