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梦境.消化疼痛（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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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紧闭的双眼忽然睁开。
我是谁？
忘记自己叫什么了，但我知道，我是女生。
嗯？我坐在电瓶车后座，前面的，前面的是我的爸爸。
只是我看不清他的脸，很看不清，又想不起，只知道他是我爸爸。
这条街道不算宽，小车从我们身边经过时，我总是害怕擦到。
路边水滩坑坑洼洼，是下过雨吧。其实我很喜欢坐在电瓶车后座，躲在雨衣下面，然后低头看着轮子转动，路面快速略过。
污水被溅起的样子，我坐在后座一点也看不腻。
“你说你要去哪？”爸爸的声音在前面被风吹散了些。
我不受控制地说出了一个地点，我不记得我说了什么，但我很有印象，我经常去。
“你想去那干嘛？”
“想吃炸鸡。”说完这话，我感觉自己胸膛的心脏跳动的频率增加了，有几分喜悦，但又有担心。
“哦，可以吃知道吗，但是要少吃点，对身体不好。”
好温柔的语气，好慈祥的话语。
我竟然有点伤心，为什么眼泪会不止地流出来。
“到了，五点的时候我来接你。”
我被放了下来。
在一个菜市场门口。
诶？
等等。
为什么，是菜市场门口？
“爸爸！你是不是把我送错了！”我拼尽全力地喊，还跑着去追他。
可他好像没听见，自顾自的开着电瓶往前走。
我追着追着，这条路都被卷成了一条曲线。
可还是追不上，他为什么听不见？
等等！为什么刚刚还是污浊的街道，现在变成了陌生干净的柏油路。
突然间，再一睁眼，面前又出现了一面高墙，高墙很高，上面还有栏杆，铁的，尖尖的，围得密密的，还有荆棘。
原先热闹叫卖的菜农们都不见了。
只剩下一条安静和干净的沥青路，以及身后的菜市场。
耳鸣嗡嗡作响，视线不知为何削弱了几分。眼睛有点睁不开了，头晕晕的，走路也走不稳当。
这个天好苍白啊。
亮堂堂的，刺眼。
进去吧。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子这么想，身子也照做了。
刚进去，感觉身体舒服了一些，随意一瞄，后面的大门大敞着。
咚——像是敲起了鼓鸣。
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是出不去了。
再仔细一看。
真的出不去了，因为我看到了大门那里，有反光，是个透明的屏障。
我心里清楚地知道，我是出不去的。
“数据显示，目标情绪低压……”
梦霄面前的数据屏不断变化，他右手敲记录左手截屏，手腕上的收集器发着翠绿的荧光，精密的金属条纹中心是一颗不规则晶体，很漂亮的绿色。
一条信息传入。
【无限流位面请求进入。】
“什么？”梦霄正忙着，突然收到一条信息给他疑惑住了。
【请求通话。】
“接听通话。”
“滴——”
“梦霄，是我。”一道平静的声音传入。
“无启。”
“请问有什么事吗？我现在在执行任务，可能无法顾及到你那边。”
“有事，你的任务要跟我一起执行。”
“什么？”梦霄震惊地坐直了身体，下一秒又继续快速记录数据。
“怎么突然要一起？”梦霄满是疑惑，却不敢停下手边的工作。
“新机制，双联手，提高工作效率。”原本平静的声音，此刻也能听出一丝无奈。
无限流位面与噩梦收集所最开始的合作，是由噩梦收集所向无限流位面提供各种数据，再由无限流位面工作人员将这些数据整合成各种系统以及关卡，下放到各界面各世界去找寻有缘人破关。
但最近，上头觉得这工作效率不够高啊。
于是就有了新机制的产生。
只是试个水。
大部分无限流位面工作人员，还是按照原定的机制，数据整合再下放。但另外一部分，则各有各的机制。
无启也是刚接到通知，他去年年末新对接的噩梦收集所工作者——梦霄，即将成为他未来执行任务的长期合作伙伴。
固定的同伴。
“怎么个合作法？”梦霄觉得，还是有必要了解一下新变的机制的，等这个任务一结束他就去了解，此时也只好临阵磨枪了。
“我锁定的破梦者，已经在这个梦境当中了。”无启毫无情绪波动地说出这句话。
“what？！！！”梦霄觉得自己脑子好像还没清醒。
无启见半年来一直情绪稳定性格温和的合作伙伴一声惊呼，就知道他是一点都没了解新机制。
“现在我们合作，你收集的一个噩梦可以直接被我连接一个破梦者。我们在梦境里互相协作，我帮你维持梦境，你帮我提供噩梦数据。我们实时修改监督，帮助破梦者完成破关。”
“包括但不限于遇到的各种问题，都要互帮互助，这就是我们的新机制。”
梦霄听见自己未来长期合作伙伴的解说，感到非常不好意思。
这大概是自己这半年内听到他最多话的一次。
愧疚感油然而生。
半年来，双方对对方了解并不深，每次交流都是工作上的问题，双方也不是什么热爱交友的人，解决了问题，也就没话聊了。
“你的破梦者在哪呢？我这没接收到数据显示。”梦霄试图找寻数据，证明一下自己的工作能力还是可以的。
“你那里可能还无法显示，进入梦境了，但是那一块梦境还未出现。破梦者会随着梦境发展出现的。”无启看着自己的界面，开启虚影位移，出现在梦霄身旁。
梦境里，这个噩梦的主人已经走进了菜市场里。
靠近门口的几家冰冻店店主，原本是动着的，在跟客人讲话，此刻突然不动了，定定地看着她。
而再里面的几家鸡肉店鱼肉店的人，原本是不动的，突然开始动了起来。
这个菜市场，就是平日里的菜市场。
是吧？
尽管我要来的地方不是这。
但这里，我应该是熟悉的。
我摸了摸我的胸膛。
跳动的心此刻砰砰地响。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梦境.消化疼痛（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