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我第一次见这场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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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斯塔看完信的当晚哭了个昏天地暗，因为是在夜晚，她不能够打扰别人的休息，也不想自己被看见狼狈的模样。
她只能缩在被窝里死死咬着自己的手背抽泣。
一直哭了很久很久，哭到不知道怎么睡过去了。艾瑞斯塔第二天顶着个大肿眼接受同伴们的关心。
然后她便神经紧绷，死磕起有关魂器的一切。
恰好《尖端黑魔法揭秘》、《至毒魔法》里面都有提及到魂器，想来这也是卡莱莎特地把信夹在书里的原因。
一直到霍格沃兹开学，到现在躺在了斯莱特林宿舍的床铺上，艾瑞斯塔还在抄写着这些东西。
虽然艾瑞斯塔自认为自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她也会焦虑自己不小心遗忘。
她恐惧自己忘记不该忘记的东西，例如仇恨，也害怕自己无法在需要的时候想起重要的东西，所以她决定用自己的本子把它们抄下来。
而且这也比厚厚的书携带和翻开方便。且艾瑞斯塔认为，这种书，在学校里是绝对不能光明正大拿出来看的。
又担心邓布利多会因为她是小孩子，不允许她参与这些，所以打算先把能找到有关信息看完再把东西交给邓布利多。
还有这封信，艾瑞斯塔拿到魔杖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这份信上了很多防护咒。以及最后一步——复制成双。
夜色渐深，寝室里安静的很。
挂钟的时针指向数字三。艾瑞斯塔掀开帘子，只能看见黑湖底的水景，黑黢黢的望不到边际。
她坐在椅子上抱膝，侧过头，脸轻轻地磕在膝盖上，只觉得自己好似是一只被困在鱼缸里的小鱼。
她又困又累，却睡不着了。
*
开学第二天是个阴天。
今天的早餐是粥，腌鲱鱼，面包片和鸡蛋与咸肉。
温妮用两片面包片夹住咸肉，一脸严肃：“这是三明治。”
可惜没人笑。
过了一会，人们听见头顶上乱哄哄的。上百只猫头鹰拥了进来，把信和包裹丢到正在交谈的人群中。
老实说，这样的场景无论看多少遍，艾瑞斯塔都会觉得有趣。她喜欢看千万只猫头鹰在礼堂扇着翅膀盘旋。
突然，宛如爆炸的声音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响起，震得桌上的盘子和勺子格格作响。
艾瑞斯塔吃惊：“那是什么？”
“是吼叫信。”温妮攀着她的肩膀好奇地往那探头，“我也是第一次见！”
四面石墙的回声震耳欲聋，几乎全礼堂的人都转过身来看是谁收到了吼叫信。
“是韦斯莱。”达芙妮轻瞥一眼，“太粗俗了——开飞天汽车来学校，还被麻瓜看见了。他们可违反了《保密法》，邓布利多居然没把他们开除……”
斯莱特林的课程表也在这个时候挨个传了下来，上午的课是魔咒课，和魔法史。
温妮对此乐见其成：“很好，我急需时间补一下我的变形术论文。”她往嘴里塞了口她的“三明治”。
今天魔咒课讲的是缴械咒，大家兴致高涨——缴械敌人的魔杖，多么实用的咒语。
“教授，假如我们被缴械了魔杖后，该怎么办？”有人提问。
弗利维教授笑：“那就得使用飞来咒了……”
“可是我们没有魔杖了啊。”
“是的，是的。”弗利维教授点了点头，“所以那就涉及到一个比较难的领域了——无杖魔法。当魔杖被缴械后最理想的情况就是使用魔杖飞来的无杖施法。”
在座的哪怕是功课不怎么好的巫师，都是对魔咒有初步了解的，毕竟他们可是巫师啊，魔咒是在生活里处处涉及到的。自然而然也知道无杖魔法的难度。
但巫师界也有人认为无杖魔法是一种及其危险和不稳定的施法方式，但不可否认的是它在失去魔杖时的重要程度。
不过缴械咒也并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对一个人施展成功的。
毕竟每个巫师都知道，最重要的是自己的魔杖，内心不会毫无准备地就让别人把自己的魔杖缴械成功。
就像之前休息室里，艾瑞斯塔用障碍重重回击一个高年级的除你武器一样，她的魔杖并没有被缴械成功。
想到这里的，达芙妮看向艾瑞斯塔的眼神再次骤变。
顶着达芙妮复杂眼光的艾瑞斯塔毫无察觉。她还认真听着教授讲课呢，她从不介意在重要的咒语上磨练自己的熟练度，无论是理论还是实操。
温妮倒是发现了达芙妮看着艾瑞斯塔的眼神，歪头过去两个人耳语几句，又开始认真听课了。
接着下一节课，在魔法史的时候，大家就显得有点疲惫了。
而宾斯教授永远那么宽容，他对课上奋笔疾书补其他作业或者埋头苦睡的学生从来都是视而不见的。
于是伴着缓慢地讲课声，和旁边温妮笔尖在纸上发出的写字声，艾瑞斯塔竟然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睛，手里拿着的笔在纸上浸出一个圆圆的墨点。
她睡着了。
再度睡醒的时候已经下课了。
温妮推着她的肩膀：“艾塔，艾塔——你怎么睡得这么死，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没有——”艾瑞斯塔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只是太困了。”
“可惜不知道洛哈特上课会不会点名。”温妮苦恼，“这样我们就可以翘课回宿舍了。”
“们？”艾瑞斯塔纳闷。
达芙妮在一旁撇清关系：“别看我，我忙着去礼堂找利亚呢。是温妮上课也睡着了，论文没写完。”
“喂！”温妮颇不好意思地阻止她说话，把两个人一边手一个地拉住往礼堂跑，“快点快点，要吃饭了！”
三个人紧赶慢赶，好在霍格沃兹二年级的课程表时间并不紧凑，她们吃完饭后都准时准点来到了教室。没有人翘课，温妮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可惜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完以后，温妮就后悔上了这么一节课。
“真蠢！”她一出教室就忍不住大喊。
没错，真蠢。艾瑞斯塔在心里赞同，可惜她已经累的不想说话了。
在洛哈特发下那些毫无意义的试卷时，艾瑞斯塔就已经坚持不住趴下去睡觉了，她交上去的试卷还是温妮随便填了几笔的。
在康沃尔郡小精灵们的笼子被打开的那一刻，艾瑞斯塔就预感不太对。果不其然，那是一群淘气的——比皮皮鬼还糟糕的家伙。
现在，艾瑞斯塔，温妮，达芙妮三个人并排走着。她们无一不整理着自己的服装和头发，因为她们刚刚从教室里逃出来。
更多的学生们也同样是衣衫不整，看上去像经历了一场大战一样。
而温妮她第一次如此失态地愤怒嚷嚷着：“他要我们填的问卷不仅愚蠢，所谓危险的康沃尔郡小精灵们更是可笑！它们弄坏了我的发夹！”
或许康沃尔郡小精灵确实是危险的，因为它们肆无忌惮地搞怪，把教室弄得一团糟。
温妮最喜欢的发夹也在它们夹击中被惨痛分尸，最倒霉的是，又在人群的推搡中失踪。
找不到了。
“他居然还让波特他们处理康沃尔郡小精灵！让三个二年级的学生！？”
温妮恼火地面容都扭曲了，“我看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白痴，一个自大愚蠢的废物！！！”
周围有洛哈特的书迷用不赞同的眼神看向温妮，不等他们有什么反应，洛哈特的声音就先在温妮的背后响起来了。
“这位小姐。”他用矫揉造作的声音说着，“我很伤心你会对我有着这样错误的认知，我只是想锻炼你们的能力——或许你对我有什么误会，我可是国际知名人士，梅林爵士团勋章获得者，反黑魔法联盟……”
“稍等教授。”温妮冷着脸打断他，“我要回教室找下我丢的东西。”
“噢，噢噢……好吧好吧。”洛哈特的笑容凝固，尴尬地转过身，似乎还想对她说什么。
但温妮已经就绕过他快步往反方向走，开门进了教室，而教室里刚解决康沃尔郡小精灵的哈利罗恩和赫敏就和她撞上了。
“嗨嗨，我知道我知道的，学校里总有一些不服管教的学生，她一定是没看过我写的书，这样你们就知道我……”洛哈特试图找补。
“让下先生，你挡路了。”艾瑞斯塔无法忍耐，用魔杖撇开洛哈特整理自己领带时，抬起而挡住走廊通道的手。
赫敏似乎对这边的情况不解又吃惊，瞪大了眼睛。她不明白自己那从来礼貌的好友脸上会挂着如此嫌恶的表情，对一位她认为值得尊敬的教授。
是的，教授。
洛哈特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快速眨了眨眼睛，转身在众多人的注视下努力保持他的笑，对艾瑞斯塔的背影说：“你应该叫我教授——”
却又有一个斯莱特林从他身旁走过去了。是西奥多，他不言语，只是轻声但是又可以让所有人都听见的音量发出嗤笑声。
这无疑是一种对教授权威的挑衅。
这时候，达芙妮面色冷淡地又开口了：“该下课了吧，先生？”
“我的意思是，我是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授，或许你们该叫我——”洛哈特努力地口齿清晰说话，似乎是以为他们没听懂他的话。
“噢他们做什么都拉着一张脸，真吓人。”
因为前面几位都步履匆匆，而及时闪躲到一旁的罗恩在不经意间又打断了洛哈特说话。
一抬头，又看见气氛复杂的学生和笑容凝固的洛哈特。罗恩满头问号，却也知道自己似乎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啪”地一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再敢往前走。
“额——嗨？”哈利尴尬地举手讪笑。
赫敏见不得朋友犯蠢，拉下哈利的手站一边：“抱歉教授，您继续。”
斯莱特林们早在温妮和洛哈特争执的时候就该散的都散的差不多了，洛哈特看着身边围着一片红金色袍子，声音轻快：“我很好，这没什么的各位。哪怕我是个名人也不一定到处受人尊重，好吧。当然如果你们能不打断我讲话就子好了……”
可赫敏正奇怪他的声音里怎么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下一秒，洛哈特就看着唯一留着原地的绿色袍子达芙妮，露出显然易见恼羞成怒地笑：“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但是……斯莱特林，扣十分。”
哈利敢说，这是他在洛哈特脸上，看到过的最聪明的表情。
……
“该死的……”
在黑魔法防御术教室里，温妮却蹲在地上委屈地哭了起来，同时嘴里不忘骂骂咧咧洛哈特。
“不行，发夹被康沃尔郡小精灵弄碎掉了，飞来咒没有用。”艾瑞斯塔放下手里的魔杖，对达芙妮摇摇头。
西奥多也从一片混乱的桌椅中直起身：“没找到。”
达芙妮抱着温妮安慰她可以再买一个，可心里也知道，那个发夹是温妮小时候一个姑妈送给她的。
不久后她的姑妈在战争里就去世了，因为太年轻家里并没有准备画像，也来不及做一副画像，于是留在这个世界的痕迹逐渐消失。
这个发夹的意义就也变得重大起来，纵使再购买一个一模一样的发夹，其的蕴意也是不再一样的。
“我想回家……”温妮抽泣着，挣扎着从达芙妮的怀里站起来，“我要给妈妈写信……我要回家……”
三个人劝不住她，只能陪着人往猫头鹰棚走去。
那是学校和学生的猫头鹰休息停留的小屋，一座圆筒形的石砌房子，建造在霍格沃茨的西塔楼的顶端。
艾瑞斯塔第一次来这，下意识环视周围，她看见几百只猫头鹰栖息在椽木上，一直排到西塔楼顶。地面上铺着稻草，下面埋着细碎的动物骨头。
察觉有人走进的脚步，猫头鹰纷纷睁眼。而温妮的猫头鹰温蒂，看见自己主人的到来，便从椽木上一跃而下，拍动着翅膀亲昵地跳到她的肩膀上蹭她的脸蛋。
“噢，噢温蒂……”温妮终于露出些笑来。
因为她的鼻子被温蒂的羽毛扫到了，“别闹，小姑娘。”
艾瑞斯塔贴心地把温蒂抱过来顺毛。
最后在写完信，把信绑在温蒂的脚上，等温蒂起飞后，几个人望着广阔的苍穹无言。
幸好这个时候没什么人来猫头鹰棚寄信，不然要有人奇怪他们怎么傻站在这里了。
“楼顶的景色蛮不同的……”艾瑞斯塔轻声。
“是啊……”温妮像才反应过来一样，推着几个人赶紧走：“好啦好啦，过了那么久，我敢说晚饭的铃声马上快响了，你们快走吧。”
“你不一起吗？”被推着往外面走的达芙妮困惑。
温妮有些勉强地笑着：“抱歉，我想一个人待会。”
三人只能一齐往外走。
“我会给你留点晚餐，记得早点回休息室。”艾瑞斯塔叮嘱。
“嗯。”温妮应着，看着走廊上他们频频回头，皱着的眉头没忍住舒缓，又喊住了他们，“那个！”
“艾瑞斯塔，达芙妮……西奥多。”温妮笑着，“今天谢谢你们——还有，记得点心给我留我最喜欢的流心饼干嗷！”
艾瑞斯塔也笑了，挥了挥，步伐轻快了起来。
“看来不用担心她，她自己会处理好自己的情绪。”达芙妮放心地说，“我得去下魔药教室。”
斯莱特林一年级今天的最后一节课就是魔药课，她要去找自己的小妹妹。
西奥多：“我想先回躺休息室。”
艾瑞斯塔只得一个人先前往礼堂。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我第一次见这场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