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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夹枪带棒，矛盾爆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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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工开工。
单英翻出一个针筒，掰断注射液的玻璃瓶口，将药水抽进去，弹掉大气泡，盖上盖子。
喜妹掖掖咕咕地为被绑着的佐伊争取了一个环境待遇很好的牢房，生怕单英半夜殴打病人。
单英拿着针剂，推开一扇木门，望向佐伊在的地方。
“……”
用以绑住手脚的麻绳被割断，本该躺着的佐伊不见了。
她伫立在门口，影子覆盖在阴暗的地面上。
她想到邵队的信。
【搞清楚E-044到底发生了什么，佐伊·布莱顿的处罚由你决定。】
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听不出喜怒，她轻声说，“如果不想在逃跑路上感染败血症或者烂到截肢的话，现在就给我滚下来。”
只有寂静与杀意在蔓延。
……半晌，单英叹气。
她也不想追了。
她一步一步地走到屋里，将珍贵的好东西放在桌上，毫无警惕心地坐在凳子上，向后一靠。
她只说最后一句。
“别在孕妇面前打架。”
“……”
伴随着缓慢的悉悉索索声响，佐伊擦着立柱滑下。
她的声音平静而嘶哑，“你对她说了。”
单英挑眉，不然呢？
喜妹这几天都没怎么看过她。
佐伊闭了闭眼睛。
单英敲着腿。佐伊还是很在意喜妹知道她是逃兵的事情。噫，从前绷个脸装铁T，现在被人揭穿，生不如死。
猫溜溜达达地进了这个单英不让她进的屋子，打破了一些微妙的审讯气氛。
单英：“出去。”
猫充耳不闻，在靠近单英的地方，踮脚，用力地一蹭桌子腿。
“……”单英一脚圈踢过去，猫毛都没踢着一根。
猫贱嗖嗖地跑掉了，仿佛进来只是为了气单英一通，临走前还扁着耳朵回望一眼。
确认是挑衅。
但总算能把猫赶出去了——单英还真的怕佐伊一会被审得精神变态，狂性大发，一手捏着猫质，逼单英变一辆海狮面包车和两把蝎式给她。
默不作声看了半天的佐伊，对猫：“快走吧，你主人不要你了。”
单英嘴皮子飞快：“你主人才不要你了。”
她忍不住问：“你为什么对我养猫的事有偏见？”
佐伊：“我没有偏见。”
单英：“你从头到尾都有很大不满，关你什么闲事。”
佐伊：“……”
单英提醒她：“我说猫对我来说是室友，你就忍不住了。”
佐伊：“……”
她反问单英，“你真的不知道吗？”
单英：“谜语人滚出哥谭。”
佐伊眼中浮上复杂难言的恨意。
“你收养她，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孤身一人时渴望陪伴的心理需求。”
“你将你的猫放在了一个那样巧妙的位置——只为了做好随时失去她而不感到悲伤的准备。”
她深吸一口气，“我厌恶你高高在上的理性。”
单英摸了摸下巴：“总结，你承受不住心理压力，转而攻击坚守阵地的同僚。”
“在这片天空下，人类一方已经失去了太多。”
“这就是你要逃离的理由。”
“对！这就是我他妈的不干的理由！”
“你申请调离就可以，非要将刀锋指向我？”
“调离？他们准许我调离吗？”
“他们对我们有隐瞒你知道吗！白岭基地被攻陷了你知道吗！他们让我们以为我们还有更多人，还有更多后续的补充力量，还有一个值得为我们后代奋斗的未来，但我们没有了——”
单英一拳揍在她的鼻梁上！
【合适的新队员会在十一月份后入队。】
佐伊被打得后仰在地，却大声讥笑：“单英，单队长！你不也牺牲了你全部的队员——”
“也是这样一个一个为你而死了的我们都知道，你训狗还真是有一套！”
单英又一拳揍在她脸上！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
佐伊目光涣散：“……没有人了，我们没有人了。”
到底是夹枪带棒地矛盾爆发。
单英闭上眼，又缓缓睁开。
望着她的眼睛，佐伊在这一刻知道了：单英知道，人类一方的有生力量已经难以供给。
迟迟难到的增援，僵持拉锯的战场，邵队曾是她的教官，自然待她比别的队员要亲近些，会点到为止地说一些她自会压在心底的情报。
可她只是她静静地注视着自己，任由平静的潭面反射自己的歇斯底里。
在这里，他们随时可能无名地死去。没有增援、提心吊胆地活在黑暗森林里，只是不幸运而已，就会在顷刻间灰飞烟灭。
她什么都没有了，也什么都不会有。
佐伊语气晦涩：“就是这样的理性，冷酷得令人恶心。”
单英轻声开口，“我只问最后一次。”
闪着寒光的针头刺入了佐伊手臂即将化脓的伤口。
“你们在E-044片区发现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