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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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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elweiss,Edelweiss…”悠扬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一双素净的手拿起了正在不停震动的手机,只见来电人显示白若,祝央挑了挑眉,接通了电话。
“祝姐,十万火急!!!你论文写完了没?”电话那头白若火急火燎的说道。
“嗯。”祝央轻嗯了一声,走到冰箱前,打开了一罐可乐。
“那你能不能来指导指导我论文?这个查重率,真的要恨死翟某了!”白若的声调突然提高,接着一声怒吼便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祝央你是不是又在喝可乐,医生不是说让你最近戒掉碳酸饮料吗?”
祝央熟练的将电话移至耳朵远处,等白若说教完,她把手机贴在耳边笑了笑,“有事祝姐,没事祝央?”
“咳…”电话那头白若有些气弱,“还不是因为你经常不遵医嘱嘛。”
“小毛病而已。”
“又是这个理由。”白若嘟囔了句,“就算你为了你姐…”
“好了,”祝央打断了白若的言语,“我现在来,老地方见。”
白若自知失言,讪讪的说了句好,便挂断了电话。
“啧,”祝央把腿交叠在沙发上,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接着便从沙发上拿了外套出门。
外面天色正好,祝央掏出了两个硬币投入公交车投币箱里,车辆缓缓发动,周围的景色在不断的后退。
忽然,车窗外有一抹黑影一闪而过,紧接着融为一个黑点,再渐渐汇聚成一个人型。
“…什么情况?”祝央心想,她抬眼打量了公交车上的其他人,所有人全都面色如常的盯着窗外,仿佛只有祝央一个人能看见这道黑影。
黑影逐渐成型,并逐渐开始有了颜色,就好像电影缓缓拉开了帷幕,忽然,祝央僵住了,那个凝聚成型的人影分明穿着她姐姐失踪前的衣服!
祝央猛地站起身来,她现在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测需要验证,巨大的动静使得车上其他人都看了过来,“司机叔叔,还有多久到站?”
“就到了,”司机说着,播报响起了,车门也随之开启——“叮咚,百苑园已到站,需要下车的乘客请尽快下车。”
祝央迅速的从后门下了车,跑向刚刚汇聚人影的地方,就算只有一丝的可能性她也要赌。近了,更近了,祝央浑身都忍不住颤抖,尽管人影依旧背对着她,可熟悉的心悸依旧让她确定这就是她的姐姐祝绒。
她喃喃道,“祝绒?”
人影僵了一下,逐渐转过身来…祝央的瞳孔倒映着祝绒的脸,多少年了,祝央祝绒双生相伴,自打出生后就粘在一起,唯一一次红脸只是因为祝绒比祝央早出生五分钟,她们就谁是老大而产生了一次激烈的对话。
可就是因为一次意外,祝绒消失不见,父亲忽然坠楼身亡,母亲悲痛过度吞药自杀,一夜之间,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悄然破碎。童年的争吵竟成为了多年来唯一的慰藉,属于祝绒的东西也成为了她存在过的证明。尽管她并不明白为什么父母会相继自杀,但她必须得找到祝绒——她是她唯一的亲人……
祝绒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陷入沉思的祝央,半晌她弯了弯眸子,出声打断了祝央的思绪,“你长大了。”
祝央别开脸回避了这个话题,随即又强迫自己转过头来,“你为什么当年突然消失,现在又以这样的方式出现?你知不知道父母在你失踪后都……”
“我知道”,祝绒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悲悯,“这就是代价啊。”
“代价?”祝央冷笑了声,“祝绒你别给我扯什么有的没的,你这么多年到底去哪了,为什么杳无音讯?”以及,为什么丢下我们?最后一句话停在嘴边,她看着祝绒的神情,突然有些说不出口。
“我…”祝绒忽然脸色苍白,身影逐渐透明。
“……祝绒?”
“别过来!”祝绒厉声叫道,“我没意识到时间不多了,我只能告诉你父母很爱你,我…很抱歉没能陪在你身边。”
说着祝绒扔给祝央一张古朴的卷轴,“祝央,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你必须得活着!以及,不要再试图找到我了…”
祝绒化作星星点点消失,最后一句话轻轻消散在风中,祝央却如遭雷击。
“祝绒?”祝央冲过去试图抓住那些光点,可是依旧阻止不了它的消散,她怔怔的看着那些光点在她眼前消失,如同当年祝绒突然的不告而别。
“真是个混蛋啊…”祝绒喃喃,随即拨通了负责祝绒失踪案的陈警官电话。
“陈警官,我见到我姐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就是陈警官激动的声音,“在哪里?我们现在马上过来。”
“她消失了,就在我眼前消失了。”
陈警官一哽,有些迟疑的说道,“祝央你先告诉我地址,我这边取监控然后派人去调查,你先不要激动,我也知道你作为家属”
“陈警官,”祝央忽然出声,“我没有疯。”
“……那小祝啊,你先过来看下监控吧。”
祝央应了声,挂断了电话,她把手机揣进兜里,盯着祝绒消失的地方看得出神。
余光里看见了祝绒扔给她的卷轴,祝央捡起来,卷轴的外观古朴,边缘有些发黄,似乎有些年头了,祝央看着这张卷轴,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恐慌。
“我活着,与卷轴有什么关联。姐姐,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呢。”
“Edelweiss,Edelweiss…”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是白若打来的电话。祝央定了定神,接通了电话,“白若,我这边有点事可能得爽约了,你把你论文发我,晚上回去给你改。”
电话那头白若担心的说道,“我都可以的祝姐,没事吧?”
“没事。”
“好吧,那你先去忙,我先挂了。”
祝央把手机塞进兜里,重新看着那张卷轴,要赌一把么?祝央这样问自己。突然,祝央缓缓打开了那张卷轴。
入目的是精美的花纹和杂乱的文字,祝央心中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就像薛定谔的猫,潘多拉的魔盒,打开后命运将会无法被掌控。
观察了一会手中的卷轴,祝央忍不住想爆粗口,这种一看就带点社会主义所不能接受的东西,她姐是为什么认为她会接受良好的。
“不管怎样,既来之则安之。”
祝央把卷轴揣进兜里,缓缓走到马路边招呼了一辆出租车。
“你的意思是,你亲眼看到你的姐姐出现又凭空消失?”A市警察局内,陈警官正皱着眉头看向祝央。
“嗯。”
“你能保证你看到的全都是真实的吗?”
“嗯。”似是认为有些不妥,祝央又补充了一句,“我很确定这就是祝绒,而且我最近也进行体检过,没有精神病史。”
她拧了拧眉,似是又想到什么,翻遍了身上的所有衣兜,发现本该在兜里的卷轴也不翼而飞。
“卷轴呢?这真的是我的幻想吗?”祝央心想,随即否定了这种想法,那种熟悉的心悸感不会骗人。
陈警官没有发现祝央多余的小动作,他眉头紧锁紧盯着监控,上面显示着百苑园的街道,除了祝央以外空无一人。
“可是祝央,你在对着空气说话,为什么?”
祝央凝重的看向了监控,她握上了鼠标切换着时间,可无论怎样偌大的屏幕都只显示出她一个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身影。
祝央放下了鼠标,无力的坐上椅子,现在她有些明白祝央所说的代价了。
“不好意思陈警官,今天给你造成麻烦了。”
陈警官看向祝央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招了招手,没有再说什么。
祝央走出警局,望着来往的人群,她有些疲惫的遮住眼睛。
“接下的路,该怎样走下去呢。那本卷轴究竟是什么东西,总感觉是个很大的坑啊…”
到家后祝央打开电脑改完了论文,将其发送给白若后就准备去洗澡了。她如往常一样打开花洒,却无意在胳膊上看到一个很眼熟的纹身:一张小巧古朴的卷轴。
“???”
祝央迅速收拾好了自己,她看着那张本该在兜里的卷轴,惊疑不定。
“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作为一个红旗下长大的种花家少女,突然就有点次元壁破了的感觉,天知道她只是一个有点接受能力的人啊,凡事可以离谱但不能离奇啊!
祝央试探的戳了一下那张卷轴,没有任何反应。
“不行,要不试试小说常见套路滴血?”
祝央心想着,走到一旁的置物架,找到针盒从中拿了一根针,她走向客厅将针消毒后刺入指尖,缓缓将手指附上胳膊上的纹身。
“没有反应?”祝央有些泄了气,果然还是自己想太多了啊…正准备将针和酒精放置在原位,突然胳膊一烫,卷轴从中飞出,逐渐凝为实体,光芒大盛将祝央整个人吞噬,片刻后空荡的房间只余一个冰冷机械的声音。
“你好,欢迎成为争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