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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开小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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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繁和许瑾站在门口,许繁喊了一声报告,台上正在讲课的时越便抬头望过来。
他桃花眼一眯,笑着问许繁“今日怎么有些迟了”
许繁说“今天早上有些头疼,耽误了几分钟。”
时越皱了皱眉,看他现在面色不像难受的样子,便点头示意他进来听课。
许瑾在一旁有些尴尬,这二人好像根本忘了还有他这个人在。但是等到许繁走进去坐下,时越便开始继续讲课,仍然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许瑾不得不出声打断他“老师,我可以进去吗”
时越停止板书,看向他,随意地说到“同学,这节课的时间是早上七点,你既然迟到了,便在门口等下一节课吧。”
感觉到教室里的学生都注视着他,许瑾脸上感觉火辣辣的,不禁问到“那许繁为什么可以进,老师还搞区别对待吗。”
时越“许繁同学有我的特批假条,这位同学也想要的话便私下再来找我吧,不要耽误其他同学上课。”
时越说完就不再理他,继续讲他的课,内容虽然很清楚但是有些不易察觉的着急。
终于挨到下课铃响,时越说“其他同学下课,许繁来我办公室一趟。”
教室里其他同学都吁了起来,更有大胆的,直接说了出来“时老师又给大美人开小灶。”
其实他们平时是不敢跟时越开玩笑的。虽然他长着一双爱笑的桃花眼他们也总觉他这位年轻老师是个笑面虎,远不如他面上表现出来的温和。
但是自从有人没注意在他面前开他和许繁的玩笑,反应过来后吓的脸都白了,时越却并没有生气,笑容反而看起来更诚心了。
而且他们平日里和许繁关系很好,毕竟谁不喜欢一个聪明漂亮还能能和他们玩到一块去的同学呢,所以他们开的玩笑许繁也不甚在意。
于是许繁和时越反而成了他们最常调侃的一对。
许繁笑了笑,没有在意,起身去了办公室。
许繁走到时越办公桌前,坐在椅子上,“时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吗”
时越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药,写的是英文,递给许繁。
许繁问“这是什么。”
时越说“治头疼的药,我也有这个毛病,就买了一些,这个药没有副作用,见效也快。”
许繁在心里挑了挑眉,接过药盒,看了看确实是很好的药,他在帮父亲买药的时候见过,不过他那头疼只是随便编的一个借口,时越何必这么在意。
许繁内心想了许多,嘴上说:“那就谢谢时老师了”
时越刚才没顾上纠正他的叫法,“不是说了私下叫我时越吗”
许繁笑了笑,故意说道“忘记了,时老师。”
回许府的路上,许繁正靠着车窗闭目养神,便感觉到车子停了下来。
他睁开了眼睛,发现车子正停在一条小巷内,许久不见的凌峰正站在车外,穿了一身利落的短打,深邃的眼睛看着他,司机已经被他一个手刀劈晕了。
见许繁睁开眼睛,他叫到“少爷”。许繁嗯了一声,先让他上了车,转着手上的玉扳指,问到“榕城和南城的货物怎么样”
凌峰回到“榕城换了当家人,以前和咱们合作的要么被杀了,要么被调离了,只剩了两个。店铺没能买下来,但是尽力保住了原来的店铺。但是戏园里的花旦和以前的军阀有联系的全被拉走调查了,应该是回不来。”
许繁低着头,没有说话。他并没有太大的慌乱,阎宴现在的行为只是在清除前元帅的旧部,并不是针对他们的行为。
而且这几年来这些生意明面上都是任清在打理,他只是在背后研究局势,出出主意,只有偶尔跑一些关系,还都是很亲熟的人,只要阎宴不挖地三尺地查,是查不出自己和这些的关系的,也就不会要报复针对他们。
想到这里,许繁冲凌峰点了点头,说“辛苦你了,你也会许府吧,去看看你娘和妹妹。”凌峰便是徐妈妈的儿子,翠梅的哥哥。
凌峰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便走了。司机在他走后两分钟便醒了,开车将许繁也送了回去。
许繁到了家,不让仆从跟着,说自己要休息了便走进房间内,扭动花瓶,掀开墙上的画,推开暗门走了进去。
那里面是一件装潢精致的雅室,一张软塌放在中间。
许繁脱了鞋袜,靠在软塌上,拿出自己的小巧精致的烟枪,吸了一口,舒服地眼神迷离。
他知道轻重,吸的绝不是那惹人上瘾的大烟,只是在压力大时抽一抽普通的烟。
只是他的身体太过敏感,只是抽普通的烟都能有抽大烟的效果,爽的眼泛泪光。
他抽烟本来是没什么好避讳的,只不过有一次和任清等一帮豪门子弟在戏园里抽烟,被他们看了去,那天正好烟加的有些浓,他甚至小声的哼叫起来,被任清按在沙发上,只在迷迷糊糊中看到他泛红的眼睛和狠狠盯着他的眼神。
他那时才十五岁,才第二次抽烟,也从没有见过对他一直很好的任清这副样子,吓的哭了起来,不住地推拒着他。
好在任清只是盯了他一会便松开了,脱下自自的外套罩在他身上,一言不发地抱着他走出了包间,把他送回了家。
从那以后,任清就再也不让他在别人面前抽烟了,而许繁也怕被母亲知道,便借口翻修房间让人偷偷装了个密室。
抽着烟,许繁的思绪飘远。其实他从小就知道自己长的很好看,但他同样也知道美貌是把双刃剑,如过没有绝对的实力,美貌就会化作刺伤自己的利剑。
在他小的时候,才七八岁。有一天正躺在床上睡午觉,却感觉脸上痒痒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他父亲的朋友在摸他的脸。
这个叔叔他见过很多次,他对许繁很好,每次见到他都笑的很开心。
小小的许繁还对这个给他很多好吃的好玩的还长的很好看的叔叔很有好感。
直到那天中午被他抱在怀中摸脸,一些“好可爱,好爱你啊小繁”“好想把你关起来”的奇怪话。
许繁吓的哭了起来,眼泪直流。那个人怜惜地吻掉他的眼泪,许繁被吓的呆住了,只记得那人威胁他不要告诉父母。
从哪之后那个变态就经常来看许繁,每次都给许繁带好多好吃的,但因为他一动许繁,小少爷就哭个不停,也就没有更过分的动作。
许繁不敢告诉父亲,也知道母亲没有办法帮助自己,只得忍耐,最后过了两个月,还是被母亲发现了。
那是他第一次见母亲那么狰狞的面孔,她跪在他身前,紧紧地抱着他,一边哭叫一边咒骂,又怕吓到他,过了一会就强装镇定了下来。
从那天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变态。他很不安,害怕母亲会出事。他生性聪颖,早早便知道他们母子势单力薄,母亲只是戏园里一个戏子,只是的了元帅宠爱,才能进入元帅府当姨太太,又要怎么和那样有权有势的人抗衡。
就算有元帅的宠爱,那份宠爱也如雨中浮萍,毫不牢靠,在触及他利益时便会立马收回,更不会为他们做主。
直到长大点,才从徐妈妈口中听说是母亲在曾经的戏园老板,也就是任清的父亲,门口跪了一天一夜,还答应替他偷出元帅的章,好然自己其他产业在陵城壮大,才让这位有□□势力的老板暗中将那变态收拾了。
从那以后,许繁便明白一定要丰满自己的羽翼,才能保住自己和母亲。
回忆完,许繁手中的眼也早已抽完,他漂亮的眼睛里一片漠然,往深了看则是一片黑暗。
他知道任清对自己有好感,时越也不是无事献殷勤,但那又怎样,喜欢他这副皮囊的人数不数,他不在意。
他只想在他们对他有兴趣的时候利用他们,各取所需,拿到自己想要的,至于以后怎么样,谁又说的准。
他承认今日凌峰带来的消息让他有些压力,不然他也不会来这里抽烟,他不确定阎宴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要怎么针对他,不过他永远都不会放弃,只会越挫越勇。
许繁收拾好自己,散了烟味,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