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班》Demon阿九

18、攀岩活动

　　学校在我们高二临近高三的时候就修了攀岩墙，以此来增加学生们对外拓展活动项目。
　　话是这么说啦，但是那一圈围栏挡着，基本只开放给攀岩队的。
　　到了高三时，涂黍就承诺说，学校允许高三生申请去攀岩来解压解压。他画了个极为丰富的大饼，实际上还没有开始约时间。
　　等大饼画完，他才慢悠悠拿起手机，点开年段的班主任群。
　　“啊，约满了。”
　　所以这个大饼过了很久很久，才在年底的冷风中实现。
　　“冷死了。之前秋天的时候怎么不搞啊。”林煊搓着手，一边走一边聊着。
　　“哎，感觉很好玩耶。”江含跃跃欲试，整个人都非常兴奋。
　　“好累啊。但听上去挺好玩的耶。”宋音袅轻声说着。
　　她们三个站一块走着，特别像Wifi信号。这事还是苏江和苏汣在晚自习放学后，看她们三个走一块发现的。
　　指导的老师呢，可是约了好久才约出来的，人也非常和蔼。
　　因为是放松娱乐，所以大家都挺兴奋的。当然，总会有几个人不乐意集体活动，又喜欢指手画脚的。
　　涂然带着她那个很沉默的同桌在攀岩墙外围，没有去攀岩的意思。但是这个嘴碎就没停过。
　　“爬得这么慢，真垃圾。”
　　“我看那个郑瑾恒就特别不爽，拽得二五八万的。”
　　“哎呀哎呀，真菜啊。”
　　“这种活动好蠢啊。谁想出来的啊。”
　　“傻逼吧。一堆人在底下排队，”
　　“涂黍那么笨，好傻逼啊。”
　　在旁边等的人很难无视那个像哑火的机关枪的声音（又呛又废)，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涂然这才闭了嘴，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涂黍爬得好快，好厉害啊。”她补充些好听的，也没办法掩盖她低劣的想法。
　　几个在她旁边等的女生下意识避开这种人，去了其他地方待着。
　　因为涂黍在攀岩，所以把手机暂时拿给林煊。
　　涂黍下来之后，扯着嗓子就在喊。“林煊，林煊哪里去了？我手机呢？”
　　“有没有给我拍下我攀岩的英姿啊。”涂黍接过手机，翻看了一下。“没有把我拍很帅啊。算了，也挺好的。”
　　这时候，机关枪更加肆无忌惮了。
　　“啊，涂黍在喊谁啊？我们班有林煊这个人？”
　　这事说来就非常好笑了。
　　众所周知，十四班的历史课代表涂然就是个挂名的，几乎所有事情都是交给陈鹏和苏江干的。而且美其名曰“我没空”。
　　高三的时候，涂黍突然发了一堆模拟练习卷。做完以后呢，所谓的课代表就把答案藏着掖着。
　　林煊等不下去，下课的时候经常过去找她要答案。
　　这时候又在说什么，林煊是谁。
　　或许是想证明自己的存在感和优越性，反正听着让人很无语。
　　后来是夏冉柒在攀岩，某个物种又开始彰显自己的自信。
　　“你看她好瘦哦。小小的身体爆发出大大的能量。”还一直在笑，听着就很不舒服。
　　到后来呢，涂然就一直搁那碎碎叨叨，堪比翻版涂黍，非常惹人讨厌。
　　秉承着同类项合并，徐慧宛顶着个蓬蓬头，也在旁边和她的小跟班在另一边评头论足。
　　最搞笑的是，涂然跟徐慧宛这伙人都是互相讨厌的那种。但她们都非常喜欢嚼舌根，散播一些扭曲事实的事情。
　　大抵是同性相斥的道理吧，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算是大家都难以避免的问题了。
　　不过整体上体验过攀岩还是挺好玩的。
　　周纱夏学武术的，估计是女生里边最厉害的，几乎快到顶峰。后来懒得爬就松手了。
　　cycle哥爬了三趟，看着像精力充沛的二哈，完全不累。
　　但毕竟是高三，这种活动算是一次小放松。过两天的时候，又要迎来阿镇的疯狂提问。
　　这次提问是阿镇随机翻提纲的页数，然后按照高考倒计时的秒数随机抽取幸运儿来回答问题。
　　那份提纲足足有29页，光看完都得花几个小时。
　　这事就是看概率了，确实没办法躲。大家都在疯狂读书，企图让知识自己进入脑子里。
　　这个提纲提问持续了三天，有一次抽到宋音袅，当时还闹了个笑话。
　　问：澳大利亚畜牧业发达的原因。
　　恰好当时宋音袅就是翻在那一页，迅速瞥了一眼，合上书自信满满地回答。
　　有大量畜生饮水。
　　正确的答案是有井水，供给大量牲畜饮水。
　　当时阿镇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还让宋音袅再回答一遍。
　　宋音袅还有点疑惑，还是回了刚才的答案。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我以后肯定忘不了这个答案。”
　　“怎……怎么了？”宋音袅还有点迷茫，在意识到自己到底说了什么，把自己都给逗笑了。
　　从那以后，全班难忘这个答案。
　　再过了一周又是模拟考，然后本以为达到校领导对指标的期许后，至少有点什么鼓励。
　　结果某班的物理老师升职为学校副书记。想着新官上任三把火，不但没有说高三这次模拟考成绩不错，逮着高三就在骂。
　　“高三的学生都把书放在教师休息室了。本来路就窄，我都不能走。”
　　“而且呢，经过高二实验班老师的反映，经常有高三学生在教师休息室里放了很多书。”
　　“教师休息室是老师休息的地方，怎么可以给你们放书呢？”
　　“况且经过我细心观察，我们在校查违禁品时手机没搜到。但总有那么多人点外卖，你们哪变出来就有手机了？”
　　“还有几个学生在校外用餐，还在打游戏，我们几个老师就坐在对面，不但不打招呼，还用违禁品打游戏，居然还穿着校服！”
　　场下一片哗然，多表不满。
　　“不是，一中的老师脑门上刻着‘我是老师，你要跟我打招呼’吗？”
　　“是不是神经病啊！不放书放哪？放他浸了水的脑子里吗？”
　　“我们考试的时候，高一高二不是叫的最大声吗？几个女生下课了，就对着一楼的垃圾堆喊‘老鼠，老鼠’。他娘的，这怎么不说啊？怎么不去批评啊？”
　　“有病吧！”
　　“吵什么吵！”台上的老师呵斥了一声。“同意我说的并要求他们改变的，请鼓掌。”
　　台下只有稀稀拉拉的鼓掌声。
　　“那我们一会儿全部留下来探讨一下这个问题。”
　　台下被迫掌声雷动，达到了领导心中的效果。
　　而且高二实验班的那几个老师非常凶，明明三十多岁，天天板着个八九十岁的脸。
　　特别有印象的是那些经常去办公室背书的人。
　　因为高一高二放学时间是和高三错峰半个小时的。而高三生多半会再多留一段时间。
　　这种情况借用无人的办公室去背书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但是那几个实验班的老师不这么想啊。
　　当时那个女老师气势汹汹过来，先是扫视了一圈在里边背书的。然后说话就特别冲。
　　“你们老师有规定你们能来办公室背书吗？”
　　“在教室里背书不行吗？办公室是我们的地方。学生怎么都到这里来！”
　　“除非你们老师过来跟我打申请，不然以后别让我在教室看到你们。”
　　那按她这个理，她就应该把她的学生当着全班的面，待在教室里边，在属于学生的地方进行批评教育啊。
　　算了，人品有高低。
　　每每遇到这种老师或者领导，大家都会想起α那句名言。
　　“当领导的，都不怎么会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