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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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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得好，可惜我没在场”，阮向北附和道，语气满是遗憾。
阮方圆此刻诡异与自家三哥同频，也是惋惜没能亲眼看到恶人被收拾的场景。
全家人专注地听阮大嫂往下讲，不知道还以为讲国家大事呢。
原来陈招娣与阮方圆分别后，在家里对瓷盆又踢又踹，刺耳的声音吵醒了酒鬼陈父，可不得一阵拳打脚踢。盆里放的陈家小儿子的衣服，这不小儿子看到撒一地衣服哭闹起来，陈老婆子嘴金贵小孙子，知道是陈招娣做的又指示陈父揍了她一顿。听人说，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没个半个月好不了。
阮父听到这，提了一嘴陈盼娣，也就是陈家大闺女居然也在干挖水渠工作。
阮大哥也难得批评了陈家对女儿的苛刻，他一个壮汉干下来都腰酸背痛，何况一个小姑娘。
阮方圆听到阮爸与自家大哥打抱不平，也有点好奇，就和阮妈多聊了几句陈家的事情。
原来陈家并不是土生土长的原著民，十几年前闹饥荒从外地到这落了户，陈父有两女一儿，听两个女孩叫陈盼娣，陈招娣也知道陈家重男轻女，尤其大闺女当牲畜一样用；二闺女到时有心眼可惜没用到正处；小儿子来宝那更是捧在手心，性子独附近小孩都离得远远的。
听完陈家情况，阮方圆不仅佩服陈盼娣的心性坚韧，要是她碰到这种父母肯定忍不了。
阮妈看着闺女若有所思样子，再次提醒以后离陈招娣远些。转头与陈父又说起不继续挖水渠事情，但被阮爸拒绝了。
阮方圆坐在一旁，听阮爸讲要支持大伯的工作，至少要干一周等等，觉得没意思悄然离开回房。
次天日上三杆，阮方圆才悠然醒来，听到阮妈和人隐约说话声传来。
阮方圆刚开门就被面前猪头吓了一跳，差点一脚踢过去。
此人正是大清早在阮家等人醒的陈招娣，昨日她看着阮方圆与大队长一起离开找不到机会单独说话，今儿早早守在阮家，谁知一等就是几小时。
长时间等待让她面色带有微怒，在看到阮方圆面色红润忍不住抱怨道：“你怎么才起床，我等了你很久？”
阮方圆只觉好笑，这人脸真大她在自己家想睡多久睡多久，她爸妈都不管，她算老几，一把推开挡门人，“我又没让你等”。
陈招娣脸色一僵，似是不可置信她居然反驳自己，眼看人走远，紧随其后，“你怎么这样对我？昨天我还帮你说话”。
阮方圆眼睛定定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意味不明微笑，“你确定昨天是帮我说话？”
陈招娣眼皮只跳，仔细打量眼前的人，脸还是这张脸，但感觉不一样，“当然，你要相信我，姜知青污蔑我”。
阮方圆看也不看眼前的人，她只相信证据，等她证明自己再和自己说吧。
陈招娣眼看阮方圆吃着被阮妈特意留的鸡蛋，吐咽口水，对她诉说昨天她被打，没东西吃一直饿着。
阮方圆瞥了她一眼，“你没吃的回家找你爸妈要呀，和我说有什么用”。
陈招娣听到这话面色难堪低下头，无人看到她眼神有多慌乱，阮方圆脱离了她的掌控。
以前她听到自己这样说肯定乖乖拿出吃的给自己，可现在居然变了。
看到她真的变了，以前听到自己诉苦，她肯定会把好吃的留给自己，现在的她就像变了一个人。
阮方圆可不知道这人脑子里想什么，她嘴里嚼着嫩滑鸡蛋却想着肉，她太馋了。
阮方圆都不知道陈招娣什么时候离开的，不过也好，烦人精不在她可以向肉冲。
......
“小姑，我们还要往上走吗？”
“石头姑，我腿走不动了”
“是啊，石头姑我想歇歇”
阮方圆听着耳边小奶音，扭头瞧身后一溜串小萝卜头，脸上生无可恋。
她这该死的多嘴，听到问话就该紧闭跑走。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前，阮方圆途径石桥，瞧着石头与几个小屁孩在玩泥巴。
她叮嘱石头不许太靠近河边，被问到干啥，顺口回了句上山打猎。
结果小屁孩们纷纷跟上来，撵又撵走，担心他们偷摸上山更危险，才带着一起。
看着几个孩子气喘吁吁她停下脚步，警告一番他们哪儿都不去，乖乖原地等她。
话虽说了，但阮方圆依然担心小屁孩们，匆忙抓了两只兔子往回赶。
等回到原位置，孩子们都老老实实待着才安心，又带领一起下山。
下山总比上山快，尤其几个孩子看着两只兔子一路叽叽喳喳欢快地很。
先送其他孩子去虎娃家，交给朱婶子一只兔子让她分，转身领着石头回家。
至于兔子三个人怎么分是朱婶子操心的事。
反正她手里是一只完完整整的兔子，今天终于可以吃肉了。
“小姑，今天吃兔兔吗？”
石头眼睛紧紧盯着兔子，生怕一眨眼就不见了。
听到小姑肯定回答，他眉眼都开心起来。
阮方圆盯着阮妈处理兔子做菜，闻着锅内散发出的香气，心里美滋滋的。
不过她显然还是放心的太早，虽然一只兔子四五斤，去掉皮毛内脏真正剩下的肉也不多，幸亏阮妈放了很多配料，这才满满一大锅。
等到吃饭阮方圆看着分量不对，才知道一半送给了大伯，所以她这次还是没有敞开肚皮吃肉到饱。
但也算解了馋，心里打定主意多跑几趟山。
此时大队长家沾荤腥都神情愉悦，除大队长外。
当大队长察觉肉质不对，得知是侄女山上猎的兔肉，手上动作顿住，一时蚌住了。
想开口训斥胡闹，山上东西是公家的，却被阮老头子嘀咕死板不知变通，嘴里的话又咽下去。
阮大嫂看自己丈夫样子，也翻了个白眼，小声说道死要面子活受罪。
最后气得放下碗，拿起烟袋大口抽烟抒发郁气。
阮方圆不知道大伯家因兔肉发生的事情，自从打猎得了甜头，她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见天地往山上跑，直到今天她搞了一个大家伙担心被发现藏在洞口，没往回走几步瞧见陈招娣身影。
“你在找我吗”阮方圆悄悄走到陈招娣身后，拍了她肩旁一下。
看着被吓得跌坐在地的人，她唇角紧抿，幸好猎物被藏起来了，要是被发现就糟了。
真的是越活越倒回去，近期生活的太安逸，她警惕心太低了，被人跟踪都没察觉。
她懊恼几分钟，盯着地上的人眼神很凉。
“方圆，你怎么这样看我？”
“你还没说为什么跟着我？”阮方圆再次询问，她可不相信这人自己上山。这可是深山，很少有人敢进，要不是原身力大无穷她也不敢上山找死。
“我没跟你，我就是想捡些树枝引火”陈招娣慌忙辩解道。
“是吗？那你怎么两手空空”阮方圆才不相信她的谎话。
“那，那个我迷路了，对，迷路了，所以太害怕了就把柴火扔掉了。”
“是吗？那我陪你去找吧，不然太可惜了。”
想演是吗，那我陪你。
“不，不用，现在天色不早了，该下山了，以后我再捡就是。”
不待阮方圆回话，陈招娣飞快从地上起身，朝下山路赶。
等人彻底消失在视线中，阮方圆眯起眼睛不知道想啥，神情很是凝重。
晚饭后阮方圆被自家三哥一路拉着走，直到躲在柴剁堆后才放开她胳膊。
阮方圆今天心情不好，面无表情看着自家三哥小贼似的左右查看。
“妹，我能捉更大的猎物不？”。
阮方圆上下打量自家三哥，觉得他有秘密，不过她早晚会知道，听到问话，“野猪算大家伙吗？”
看着三哥激动神情，她心思微动，直觉她目前碰到的问题三哥能解决，又说道：“我搞来的话，你要吗？”
“要，肯定要。”
阮向北话说出口，脸上闪过懊悔神情，山上猎物很难打，野猪更危险，万一小妹受伤咋办。
“算了，小妹，你就当三哥没找过你。”
阮方圆最讨厌不上不下，拦住三哥必须说清楚。
听到三哥说完，阮方圆对自家天天被阮妈骂无所事事的懒汉有了重新认识，谁知道这位还是勇者，居然敢在黑市投机倒把。
这时期一不小心被发现重者可是要吃枪子。
不过所谓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风险越高，往往回报也高。
阮向北更后悔了，不断请求小妹替他保守秘密。
“保守秘密可以，但我要入伙。”
啥，阮向北眼睛都睁大，这更不行，被他妈知道要打死自己。
阮方圆看着三哥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威胁道：“你不带我也行，反正我知道黑市，大不了自己去”。
阮向北听到前一句提着的心放下，听到下一句，头皮都紧绷发麻。
“别，妹，哥求你，你就当不知道吧。”
胳膊拗不过大腿，当然阮向北是胳膊，最后还是答应阮方圆条件，两人达成共识，阮方圆负责打猎，阮向北则交易卖出去。
要说这场赢家肯定阮方圆莫属，不仅解决了被藏在山上的野猪，也有了长期合作伙伴，事业金钱双丰收。
次天清晨，阮方圆还在睡梦中就被自家三哥大嗓门吵醒。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她穿好衣服打开门，丝毫不在意额前翘起来的碎发。
“阮、向、北，你死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