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纭之志》慕月森林

4、惊吓和惊吓

　　“2014年中国在医学技术上实现了进一步飞跃脑科，神经外科……”
　　“爸，你休息会儿吧，你都看多久了”谢纭捧着一盆红彤彤且饱满的樱桃向客厅走去
　　“爸，诶，你怎么看着看着睡着了，起来吃点樱桃吧”
　　谢俞放下樱桃挑了两颗，正准备放进嘴里却见谢梁毫无动静，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赶忙上去摇了摇谢梁，23岁的谢纭很高，正直青年的他力气也很大
　　“爸，你怎么了，爸……”
　　他试图摇了摇谢梁，却始终没得到回应。
　　“妈！快打120！”
　　李璇玲匆匆忙忙从浴室里冲了出来“怎么了，怎……哦哦，好，喂，这里是……”
　　滴嘟滴嘟滴嘟……
　　“爸，你再坚持一下，到医院了 ”
　　“家属让一下 ”
　　“上呼吸机，快 ”
　　“心肺复苏。”
　　谢雨带在了地上，一个医生直接跪在病床上，两手按压，下一秒谢纭眼前就被深蓝色窗帘占满了，过道的行人过了一批又一批，谢纭站在那里已经很久了，他的拳头一直紧捏着，就像木头人一样的，盯着前面，仿佛他能透过窗帘看见里面的场景。
　　“家属，家属在哪里？”
　　“啊”谢纭回过神，不自觉的捏了捏拳头，是凉的。
　　“你是这位患者家属吗？”
　　“啊，对。”
　　“经过我们刚刚的抢救，患者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我们初步判定是患者脑神经突发异常导致的休克，我们已经将他转去神经外科了。”
　　“哦哦，好的，谢谢。”谢纭的心落下了半截
　　“我要干什么来着，我要……哦，对，神经外科。”
　　谢纭经过了一段思考，脑子里终于不是空白，谢纭提了的全身的力量，飞快的跑向了神经外科。
　　“爸，你终于醒了。”
　　“你爸刚醒，你说好好的怎么弄这么一出，吓死我了”再见时李璇玲已在身旁。
　　嘭嘭嘭……
　　“我来看一下，谢梁是吧。”
　　进来的是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看上去很年轻且十分高挑好像有一米八出头
　　“现在状态还算稳定，不过后期可能还有别的安排，家属跟我出来一下。”
　　他低头看着病例，走了出去，他的速度不算快，但步子很大，谢纭只能小跑着跟在后面
　　“那个，医生，我爸他没事吧，你刚刚说后期有安排是什么意思？”
　　“后期要做手术。”
　　“不……不是，我爸平时没什么问题啊。”
　　“他的脑肿瘤已经压迫到神经了，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医生缓缓抬头看了谢纭一眼，最后见他停下了脚步。
　　谢纭对上了他的视线，当谢纭看清他的脸后也跟着顿了一下，一脸不自信的盯着他看了半晌，将视线从脸上转移到了工作牌上，直接上面清楚的写着——顾林。
　　“是你啊，哈哈……好久不见”此刻的谢纭尴尬到了极致，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嗯，好久不见”顾林很快收回了视线低头继续看着手中的病历。
　　“患者……叔叔的病情需要尽快做手术，我会给你们安排医生别的做手术。”
　　“这位是彭海医生，手术方案由他跟你们说明。”
　　“可你……”
　　“你们之后的主治医生就是他了”也不知道顾林为什么会知道谢纭想这么说。
　　“家属你好，我的想法呢是切除成片肿瘤和扩张的地方，以保证没有在滋生及扩散的可能性。”
　　“不行，我爸是个商业人士，一辈子都不在商业上，这是他一生的梦想啊，要是有什么损伤他会崩溃的”谢纭心里不少有些恐慌。
　　“还有别的手术方案吗？”
　　“在我这里我认为这个方案是最好的。”
　　回到病房后，李璇玲见他魂不守舍便问了一个缘由，才知道谢梁需要做手术，但这些好像都在李璇玲的意料之中。
　　“刚刚那个医生我听隔壁床的说人家年轻有为，可是副主任呢，让人家给我老梁主刀我们也能放心些。”
　　“妈，你觉得他眼熟吗？”
　　“嗯？怎么了？”
　　“他，他是顾林。”
　　李璇玲手中从没断过的苹果皮从中间断开了，最后捡起来又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削着
　　“是他啊，都长这么大了，话说十几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妈怎么样了”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怀念与三分惆怅。
　　“他说不能给爸做手术，不过他给我重新介绍了一个医生，但是，那个医生的手术方案可能会对爸的大脑有不小的影响。”
　　两人都没了声，一段时间内，削苹果的声音在这个病房里格外大声。
　　“我想再去找他商量商量，他肯定有更好的手术方案。”
　　谢纭跑了出去，李璇玲没有说话，转过头去谢梁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