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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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泽谕吉探查完舞台上演员的脉搏后冲着人群喊道：“所有人都不要站起来，这不是演戏！所有人禁止离开座位，都确认一下自己旁边的人，如果有人逃跑或藏起来，请向我汇报！”
喧哗声顿时充满了整片观众席，不安的情绪迅速的蔓延开来。纷纷的议论声炸起在德伊克耳旁并且愈演愈烈。
终于当有第一个人忍受不住这种恐惧发出崩溃的尖叫声后秩序迅速崩坏。人们恐慌着争先恐后的向出口涌去，对于福泽谕吉的制止声充耳不闻。
然而杀手还在现场，如果有人逃出去，就相当于凶手有可能趁机逃走，不能放任何人出去。不能给凶手逃离的机会！
在所有观众都涌向出口的时候德伊克没有趁机离开，而是根据刚刚观察到的福泽谕吉的位置确认并占据了本该是乱步的位置。
他还不知道乱步的异能，现在自然是要不择手段先确认情报，福泽谕吉一定是个切入口。
不说他本来就该留下来扫尾，而且那些观众大概没一个人能离开。
毕竟谁也说不准凶手会不会就在其中想要趁乱逃走，那个银发大叔看着就为人正直责任心强，大概不会放任何一个人离开剧院。
果然，福泽谕吉的阻拦下没有观众能成功突破他的防线。
马上剧场工作人员与市警的援兵也赶到了。他们来来往往，严肃的对话着。
剧场已经完成了封锁。支援前来的警察已经将整栋建筑围住。最终果然没有人能离开剧场逃到外面去。
趁着暂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管理剧场秩序上，德伊克正在观察着那个凶杀现场的舞台。
他努力眯起眼，细细观察舞台上方。透过舞台顶部刺眼的白炽灯光，依稀能见到一个金属框，但也看不真切。
消失的凶器、戏剧上演绎的异能力者，也就是天使、审判、天使堕落凡人……
一个个关键词在他脑海闪过，然而这一切的一切一定还有他没注意到的点。
现阶段所有的突破点都无法使案件更进一步了。
但德伊克并不着急，反而饶有趣味的看着事情一步步的发展。
虽然乱步的异能力让他很在意，但是乱步现在也绝不可能离开这个戏剧院。在案件侦破之前，自己有充足的时间可以找到乱步，而且就算自己不主动去找乱步也会主动出现。
他戏谑的关注着一切。
在场的所有人——调查取证的民警，接受盘问的工作人员与在座位上依旧忍不住慌张的观众们：。
别误会，他可没什么破案的兴趣爱好。
乱步十有八九现在就是在处理这个案子。
既然有乱步在忙前忙后，那自己只要安心等待结果就好，就当是额外看一场大戏吧。
没过多久，福泽谕吉就从后台回到了位置上，看到坐在乱步位置上的德伊克面露惊讶正想说些什么剧场的灯光却骤然熄灭，视线顿时一片漆黑。
为了观剧，观众席上的照明灯是可以全部熄灭的。但为什么突然在现在关掉，是谁关的？
在没有任何征兆突然眼前一片漆黑的情况下，福泽谕吉本能的警惕了起来。
然而还没等他适应黑暗舞台中央便照下一束光。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乱步的笑声回荡在整个戏剧院内，他肆意的笑着，笑声里洋溢着自信。
他骄傲的站在舞台中央，鼻尖指向观众。恨不得把整个头扬到天上去：“真没用啊，真糊涂啊，真愚蠢啊！”
是在骂那些愚笨的观众吗？虽然说的没错，但那么直白的说出来的的话真的不会被群起而攻之吗？
他们只是分开了那么短的时间，德伊克却在如今的乱步身上感觉到了先前完全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过的发自内心的豁然。
德伊克想：‘在嘲讽完之后应该就是破案解答了吧，让我看看你的异能究竟能看透事件到哪一步。’
乱步脸上的笑容愈发张扬：“一群没用的凡人，带着不安的表情排成了好多排，从这里看见只像贩卖不安的表情的市场一样。太有意思了，感觉连价钱都看得到呢！”
果然是解……啊？
德伊克运筹帷幄的心理还未维持一秒，就被乱步的不同常理打破。
是他听错了吗？他到底在说什么？他是这种性格的人吗？
而一旁的福泽谕吉，大脑一片空白已经无法思考。
乱步脸上带着副看着就很廉价的眼镜，德意克之前逛商店百货的时候遇见过相似的，可能都不需要100日元。
而乱步却好像十分在意。看得出他很想要和所有人炫耀，总是时不时得意洋洋地推一下，试图让人注意到这副眼镜。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想问什么。让我来告诉你们吧，因为我就是——救世主！”
什么……救世主?
乱步到底再说些什么?他们才一天不见乱步就坏掉了吗？为什么忽然感觉听不懂对方在说些什么在想些什么了？
乱步声音愈发响亮：“我既是名侦探，异能者，还是神之子！”
福泽谕吉已经忍不住双手捂脸不忍直视了。
这个社死的世界，毁灭吧！
虽然真正社死的不是自己，但一想到是因为自己下意识忽悠乱步的话，被乱步信奉为真理才导致现在这个状况的发生，福泽谕吉还是忍不住在心里代替乱步接受了这个社死瞬间。
乱步旁若无人，兴致高昂地说着。他的眼里闪着光，周身似乎要冒出粉色小花花来。
他全然不顾底下已经呆若木鸡的观众们。
德伊克已经想遛了，但是出于对乱步异能的防备不得不强迫自己继续听下去。‘可恶，他真的比自己大吗？会说出这种话的人居然还比自己大了四岁，真是不可思议。总感觉这么中二的话是三五岁小孩才会说出口的话呢。’
乱步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他甚至抽空向他们的位置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完全不想与他对上视线的德伊克扭过头去。
乱步此刻已经说到了最关键的部分：“天使是存在的。证据就是事先送到剧场的预告函上清楚的预言了天使会来杀掉演者。”
预告函——德伊克先前无法推理的部分，因为这个信息的到来而明了许多。
“信里说过，天使是登场人物们看不见的人。但登场人物的一举一动皆被天使尽收眼底。”
德伊克脑子里迅速蹦出正确答案。与乱步接下的话语重合：“天使就是观众。”
乱步接着解释，所有的事情发展在他的解说下都显得格外顺其自然，一目了然。
本该成为一场悬案的案件就在乱步的轻描淡写之中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乱步已经将事情叙述很明显了，没有必要再听下去了。
德伊克将投在乱步身上的视线收回来。落在了自己的手机上。
他刚刚收到兰波发来的消息，问他是否已经解决事情可以离开了。
台上的乱步走到舞台后方的幕布边：“被害人就在这里。”他一口气将幕布拉扯了下来。
观众席上传来小声的惊呼。
那里躺着一个被绑踩的绅士男子，正处于昏迷状态。
快到最关键的部分了，他怎么可能现在离开？
德伊克正想回复兰波时乱步加重的声音正好传入耳中：“现身吧，堕落的天使，本神子命令你！”
回声逐渐变弱，剧场一瞬间十分寂静。
接着本该死去的男主角。就如同舞台上角色按剧本所写那般苏醒过来，露出了演戏般的笑容：“这就是结局啊……真精彩。”
‘是啊，真精彩。不过这可不是结局。’德伊克的眼角抽了抽。
真的，一想到自己正费尽心机要除掉一个宛若中二病后期的人他就觉得浑身奇怪。
乱步得意洋洋，推了推眼镜说道：“这就是我的异能啊。我一开始就已经全部发现了！”
异能……是推理类异能?对照之前在走廊听到的以及刚刚乱步所说的话。已知的线索条条罗列在他的脑海。
——大概是能百分百推理出真相的异能。
德伊克一瞬间在心里对乱步做出了新的评估——危险的人物！
不好，如果他的异能真的是能百分百推理出所有真相的话，那难不成自己的秘密已经全被他发现了吗？
德伊克只觉得心脏漏了一拍，他现在必须知道乱步异能发动的条件前提。
他脑海中闪过乱步推眼镜的画面……这会与乱步的异能力有关吗？
现在大家大概都已经被乱步的发言降低了防备心理……
德伊克没有将视线投向身边的福泽谕吉而是直接出其不意的出声道，“福泽叔叔，乱步的异能力是随时都能发动吗？”
“不，戴上眼镜才会发动。”福泽谕吉此时还在回想乱步推理的那部分事情，在身边有人向他提问时下意识就回答了，等他说出口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
……这句话可以撤回吗？
福泽谕吉在心里无数次唾弃了自己不过脑就说话的习惯。
德伊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内容，根本不管身边如何懊恼的福泽。
戴上眼镜才能发动异能，而异能发动的效果是推理出全部真相……
德伊克低吸一口冷气。那之前乱步与他在走廊撞到对视上，是不是那个时候乱步就已经看出了他身上的全部秘密了？
绝不能留下这么个隐患在身边，要想办法在乱步暴露密秘之前处掉他！
德伊克握着手机的手下意识收紧但又很快放松下来。接下来找机会下手吧……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