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同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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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着石壁的温泉池，上下勾芡的排列在外景。除了黑漆漆的夜晚，伴随着二三声蝉鸣。二人脱下围在腰间的浴巾，伸脚试探水温，等逐渐适应了才全然踏入池水中。
林程从休息室拿了两瓶简装的菊花茶，在温泉池里喝着饮料，让雾气笼罩在周围的感觉很舒服。
“师兄，给”林程将插好的菊花茶递给程無涯。
谢谢，程無涯随后将染上了白雾的近视镜摘了下来，在幽暗芒黄的灯光下视线有些模糊，但还是精准的找到了一抹亮黄色的瓶身。
“谢谢”
程無涯小时候经常喝这类饮料，芦柑，冬瓜茶，还有菊花茶，当时一瓶也就5毛。
如今再喝，小时候放学时期待着拿上几张纸币去报刊亭买冰糕的情景再次充斥在脑海里，有种以大人的视角去回忆童年的那段时光。想起来竟然还有些无奈和欣慰。
“师兄要毛巾吗？出汗的时候可以擦脸？”
林程的脖子上已经围了一条白色毛巾。温泉池里的水温高，因为水内的气压问题不能浸泡到心脏及以上。额头和上半身由于没被浸泡到导致热气笼罩，容易出汗，所以一般来说都会准备一条毛巾来擦汗。
程無涯舀了一捧水往自己胸膛上浇，因为下部分已经适应了水温，所以刚浇上去时还是有些偏烫。胸膛处很快红润。
林程说的小声，看程無涯没有反应走上前帮忙把毛巾围在程無涯脖颈。
“师兄，毛巾擦汗！”
林程笑笑着比了个鬼脸将全身潜入水中，透明的池子里，程無涯看着眼前的人在水里面吐了几个泡泡圈，然后林程鼓着腮帮子在憋气。
林程随后在水下张开了眼，迷迷糊糊的，眼前漆黑一片。因为有灯的原因，在水下抬头，稍微能看见一点光亮，随后林程又吐了一个泡泡圈，最后直起身出了水。
那种被热水笼罩的感觉非常舒服，就像在母亲子宫的羊水里，能够感受到被好好的温暖着。
泡温泉的确是能够舒缓心情的一种好方法，在这里忘记了教学生的疲劳和压力，只剩下不用考虑的明天，和舒适的水温。
林程甩了甩头发，起身去另一个池子。
这里的温泉有好多种类，啤酒池红酒，白酒，还有玫瑰花池。更甚的还有鸳鸯池。
所谓的鸳鸯池就是一边是25摄氏度左右的低温和40摄氏度左右的高温，一个适合女生去泡，一个适合男生泡。
林程刚适应了高温，又是冬天。他胆大的将脚伸进低温池里。
嘶，冷的发颤。但是适应了水温后，其实更加舒服。
温泉池里原就一片的热气笼罩，林程大胆的踏了进去。
池壁是蓝白色的砖瓦，不似石块堆叠的池子有活络经脉的功效。
林程在冷水里适应后，拿起一边的竹简开始舀水浇灌在自己身上。
嘶，好冷。
林程忍不住直呼。
就在林程玩的尽兴时，余光里瞥见一道身影正踏入一旁的玫瑰池里。
诶师兄，那个池子别进，林程刚想制止的。
可程無涯已经先一步的踏了进去。
玩蛋。
林程直径的站起身。
刚刚我在里面看见一只很大的老……
话音未落，一道窜起的身影在林程瞳孔里闪过。
程無涯从玫瑰池径直的滑倒了进去，狠狠的摔在了玫瑰丛里。
师……
林程急忙起身，玫瑰池离鸳鸯池几米的距离，程無涯倒下去的水花在四周飞溅。
师兄，你没事吧？
林程走上前，忍住笑意急忙走到边上想去搀扶眼前呛到水正在咳嗽的人。
一旁的“尸身正半飘不飘的浮载在玫瑰花中间，程無涯急忙踏出池中，黑色的泳帽已经被甩出池外，程無涯的头发此刻湿哒哒的正往下滴水。
程無涯此刻无言的盯着那只老鼠。
他是受过脱敏疗法的，就是在许多只老鼠里待上几个小时。
作为医学生，必需要克服这种恐惧，无论身处那种环境，在任何病患面前必须是什么都不怕的英雄，但是当时的他太高估自己的能力，没过几分钟，看着几只老鼠往自己这边跑，吓得大步走开。
镇定如他，这辈子的克星恐怕也只有老鼠了。
此刻程無涯心有余辜，搀扶着林程的臂膀，两人交叠着双臂。
“走吗？师兄我们先回去吧？”
“嗯”
程無涯此刻的脸还是煞白的，声音也有些提不起精神。
走回更衣室的途中都是林程扶着程無涯。程無涯无意识的跟着林程走，他已经许久没遭受过这种冲击了，即使是在环境差的地方，他也许久没有被这样吓到过。
酒店的灯光依旧是暗黄色，深夜里只有两个人互相搀扶着走回房间。
林程一边伸手掏出房卡，一边将另一只手上的眼镜架在程無涯鼻梁上。
第二天，两人一早退了房，这次是林程载着程無涯。白天里的山路好走，不似夜晚般探不清前路。
林程一手拿着手机看导航一边握着电动杆。
程無涯在林程刚发动车子时就有些担心，这会看林程骑的歪七扭八的，终于忍不住开口。
“不然我帮你拿着手机？你这样子似乎不好开车？”
“也行，”林程边骑着车，一边回答。风从林程脸上打过，发根稍稍吹起，声音都被带着小了许多。
程無涯一只手接过林程的手机，将导航的声音调到最大。
导航里的小孩子一边指引着方向，一边笑嘻嘻的同两人卖萌。
直到开到一段大公路。
程無涯先开口
“你接下来毕了业后有什么打算？”
林程还在专注开车，程無涯似乎也意识到这个场合不太合适，也懊恼自己忘了在什么场合，也闭口不再说话。
林程开了一段距离，突然开口
“打算出国读研去了”
程無涯回了个“嗯”就不再开口
林程经常三心二意，集训时一会画色彩一会还得赶速写，然后顺便加个素描。
有时三个老师同时布置作业，林程有时玩心大发还会把三个作业当成一张作业，结果被三个老师各自罚了10张。
有时边画画他还可以边打游戏，总之两不误。
所以程無涯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同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