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相逢》天生等待

8、灰面的过去

　　“应不识你够可以的啊！你知不知道，你再多说一句，路易马上就能把你算作奸细抓起来？还辛辛苦苦考进综合军校，把你能的，你难道不知道综合军校只是名头听起来好点，实际上是无门槛什么人都能进的嘛！下次说话前，长长脑子吧！还有那种膈应人的话下次再让我听到，我保证给你打成残废，听懂了没有！”
　　“疼疼疼！夏至！松手，松手，耳朵要被拽掉了！”
　　夏至捏着应不识的耳朵对他一阵数落。
　　“好了，夏至，你也别为难他了”，沈钰出来打圆场，“他的临场反应还是不错的。”
　　“啧”，夏至也没多打算怎么样，只是应不识这家伙刚刚看路易的眼神让他莫名熟悉，他可不想身边再多一个被蛊惑的人了。
　　“呜～好疼”，应不识捂着耳朵控诉，他只是在和小六说话而已，谁会故意盯着吉娃娃看啊。
　　“还好，就是有点红，拿冷水敷一下好了”，沈钰帮他检查了下并且善意地提出建议。
　　“沈钰，你人真好！”，饱受痛苦的应不识倍受感动。
　　更碍眼了，夏至觉得还是找个时间将他扔出寝室吧。
　　“说起来，应不识，你的那段话，真的不管是不是出自真心，我很佩服你”，沈钰发自内心的赞美，他从未听别人谈起过这些，也就从未想过，为帝国付出什么。
　　可能确实有些庸人自扰的原因在里面，但即便如此，他也永远不会原谅帝国的所作所为。
　　“真的很厉害？”应不识明知故问。
　　“很厉害。”
　　“嗯”
　　沉默半天的夏至也表达了看法，很纯粹的愿望，值得尊敬。
　　“哈哈果然”，应不识大笑着，“其实那是事先想好的，我可是苦熬三分钟才想出来的鸿篇巨作！”
　　“应不识！你别太荒谬！！”
　　夏至觉得拳头又硬了。
　　夜晚的寝室，应不识躺在床上，其实他有点睡不着，毕竟...
　　到点了该emo了。
　　啊啊啊，为什么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那对我一定很重要啊，心里总感觉忘记了非常重要的事情。
　　“小六，你说怎么办啊？小六？”
　　“在的在的，宿主有什么事情嘛？”
　　小六匆匆赶来，还把属于系统只有应不识看得见的光幕调了出来给自家宿主解闷。
　　“怎么叫了你好几次才回我，在干嘛呢？”
　　应不识自备小板凳准备聊天，一些心思又分在研究系统上，三心二意啊。
　　“在复盘宿主今天的高光时刻来扩充数据库，同时更好的贴合宿主性格，指定应对危险的相关方案。”
　　“真是热爱学习的好系统。”
　　“但是宿主，小六有个疑惑没有搞懂。”
　　“有问题是好事说说看，让你聪明的宿主帮你解答。”
　　“宿主白天的时候说自己想错了，但小六后台运行了好几遍，还是没有明白，宿主想错的是对路易的态度嘛？”
　　“哦，这个啊”，应不识翻了个身，回忆了一下白天的事情，“也不算吧，如果现在路易出现在他面前，他也还是那副态度。”
　　他想错的是，他不应该对路易抱有偏见，就凭借一点，也足够应不识尊敬。
　　“小六觉得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根据宿主的历史评价，记仇的坏吉娃娃？”
　　“噗嗤”，应不识笑出了声，确实和吉娃娃很像。
　　“不算，最起码他是一个值得敬佩的军人，小六从我到这个世界开始，有一种东西我在每个人身上都看见了，你可以猜猜看……一种极端的个人英雄主义。”
　　“宿主，小六好像有点明白，宿主遇到的那些学生都是以自己利益为前提甚至不惜将同伴置于死地。”
　　“差点意思，也差不多，面对危险，人的本能是无可避免的，最多说一句，个人主义。个人英雄...小六觉得灰面给我选这个寝室的原因在哪里？”
　　这么说可能有点恶魔化灰面的成分，但是仅仅通过一点信息就推出这些的灰面，也是...很厉害的存在。
　　应不识继续道，“我不知道夏至、沈钰的过去如何，没有经历就不好评价，但他们不是普通人，或者说他们曾因为帝国遭受了不公，他们想要改变却只想凭借自己或者一个没有完善的想法去实施，他们想改变的只有自己而不在意别人的死活，忽略了人性的复杂，忽略了是非本无界限。”
　　“小六觉得宿主在讲大道理，明明是在讨论路易不是嘛？宿主是想说路易对帝国改变命运很重要吗？”
　　“嗯，不懂就算啦，就当我发发牢骚反正路易不算是个大坏人，改变命运不只是需要我的力量。”
　　这远远不够，应不识的手在黑暗中伸出，然后缓缓收紧，还远远不够。
　　“所以宿主叫他吉娃娃。”
　　“哈哈，对哦，小六不觉得很合适吗？”
　　“宿主喜欢就好，乱取外号容易被人讨厌的”，小六的机械声中透着无奈，“白天的时候宿主说想看灰面大佬的PV，宿主还打算看吗？”
　　“小六，你不说我都忘了，快快快，这可是一个近距离接触大佬的好机会。”
　　“那么请宿主闭上眼睛吧。”
　　「自由的飞鸟于高天翱翔
　　凶猛的野兽于丛林争霸
　　有人为他打造了精美的牢笼」
　　漆黑阴暗的环境里，有人双手缠满锁链，被关在那。
　　双膝跪地，男人垂着头，身上满是伤痕，冰冷的气息无孔不入的侵蚀，只有微弱起伏的胸膛证明着。
　　他，还活着。
　　“灰面...”，仅是一个照面，男人甚至不需要抬头，应不识就认出了，眼前身受重伤，面容尚且稚嫩的人，是灰面。
　　明明一点也不像，但应不识还是认出来了，灰面。
　　「高天的飞鸟被人折断羽翼，放在囚笼之中
　　凶猛的野兽被打人碎傲骨，关进监牢之中
　　有人想将高天的飞鸟困于身侧，斩断了它的羽翼，哦，是谁
　　哦，是我
　　有人想将凶猛的野兽囚禁驯服，打碎了它的傲骨，哦，是谁
　　　哦，是我
　　　是我，一切都是我，是我
　　付东流，你...该死」
　　自始至终，应不识皱着眉，一种窒息缓慢而有力地将他包围。
　　在暗无天日的监牢中，灰面他，只有一个人待在那。
　　“想好了吗？XXX”，应不识身后，房间的大门被打开，一个中年男人穿过应不识，站在灰面面前。
　　这只是个回忆，应不识清楚地认识到他无法改变任何事，但也不妨碍他对面前的人产生心理上的厌恶。
　　应不识对付东流好感，厌恶（无法评价无下限），敢伤害我灰面大佬，你找削！
　　“想好了吗？”男人又耐心地问了一遍，白色的正装上是一颗金色的太阳形状的徽章，彰显着他的身份，帝国元首——付东流。
　　干净整齐的衣服与灰面的满身伤痕形成鲜明对比，仿佛高天的神明垂青于十字架上的罪恶。
　　（一堆狗屁）
　　“你想建立的世界，我可以帮你实现，以你的能力，我们一定会成功的，相信你也看到了，这个腐败的国家只能由你我来改变！”
　　你放屁！应不识看明白了这个人就是趁着灰面大佬精神衰弱在cpu他。
　　乌黑的羽扇轻颤似乎刚从沉睡中醒来的地狱的魔鬼，他低垂着眼帘。
　　应不识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悲哀和讽刺，他听见他说。
　　“如果...你能创造出我想要的世界......好。”
　　那些话用完了他的所有力气，他过往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了嘶哑干涸的声音，是他亲手埋葬的过去。
　　“那么要为自己取个新名字么？”像一位慈祥的长辈。
　　“…灰面。”
　　「灰面的意思是永远带上灰色的假面，成为灰□□限中见不得光的存在」
　　有人用童真的声音道出了一个真相，是一个清脆的女声。
　　应不识站在原地，他注视着灰面的背影，聆听着所有人的心声。
　　“你为什么不去死，灰面！”
　　“灰面，你该死！”
　　“元首的走狗！灰面！你是个出生！！”
　　“你凭什么活着灰面！”
　　“为什么死掉的不是你！灰面！”
　　“去死！”“去死！！”……
　　“去死！”
　　他看着，应不识看着，灰面一个人走在阴影中，他一个人走在阴影中。
　　他还活着。
　　“好累...好累啊。”
　　“如果就这样死掉，会不会...”
　　“一个人...我活得够久了，灰面活得够久了。”
　　“但不能停下，我记得有人在等我，我又忘了很多事，是有人在等我，不是等灰面，是等我，等XXX。”
　　“所以我还不能死掉，活下去吧，别死掉了...名字忘记了，但没关系吧，等的是灰面也......也没关系吧？”
　　PV在灰面的独白中结束，人物卡判定∶灰面 阵营∶恶。
　　“已解锁人物卡∶灰面，相关能力资料，天赋∶诸事精通，暗杀第一人，高级机械师。备注∶聊天功能开启，人物卡对宿主会有全方面的了解，建议宿主多向人物卡学习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