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接近》CON北执

1、正常进行

　　提醒：本文前期纯属科普知识，外加一点剧情走向，至第四关进入主线！！（也就是下一章）前面可当废话或小故事看，可帮助了解主要人物形象性格，跳过也没关系，瞎看吧

　　我悠悠转醒，四周已经变样

　　我的记忆零碎，拼凑不出完整的一段，只记得最后一幕在教室，看着班主任飞舞的笔记犯困，周围哈欠连天。我的手表不断出现停滞，时间与现实不符。在看过板书后，随后便昏沉过去。

　　醒来是身在此处，四面白墙，房间空旷，四周躺在地上的，是一样本应在教室的同学，我无端地疑惑，但无人能答，只是更加茫然。我抬眼望向身旁，是林欣岚，她还在睡梦中。我推了推她，突然间，那人紧拧眉头，翻身缩成一团，我不明白她怎么了，手停留在空中不敢动弹

　　她醒了，醒来时带着慌张和恐惧，如同在噩梦中猛然惊醒。她醒来的第一反应是干呕，在恶心过后才发觉四周的诡异。

　　我转身叫醒其他同学，她还在原地发愣。心事重重，但又不言语，我无心将注意力全放在她身上。好在她坐了一会便起身走动

　　其余同学反应大同小异，由惊慌恐惧转为疑惑不解，我不想一一和他们解释目前的处境。大多见我不回答，便起身后如同行尸走肉般移动，勘察四周环境。有几人腿软，站起便再次倒下了。不过，在这里已过去数十分钟，除了白花花的墙面，空荡荡的房间再也没有他物，回忆四起，思绪混乱。

　　“各位同学们，欢迎来到综合测试赛场。”一道冰冷的机械声响起，“接下来播放比赛规则：1.本赛场中的所有物品，除非主持者允许或要求，不得暴/力破坏。2.本届比赛共有20关，只要有一人活到比赛结束，即全员通关。3.每个关卡都会指定留下至少一人，若被指定人员死亡，本关卡房间将会崩塌。4.被指定人员死亡时，若其他人员还没通关，赛方将会提供紧急机关按钮，但紧急机关按钮只有指定人员的肉/体接触才可触发，除指定人员外其余人都会被传送至下一关。5.在比赛中死/亡的人员，在通关时不会给予复活，等同于测试失败。请同学们遵守测试规则，避免全军覆没。”

　　“什么…？测试，班主任没说啊。”
　　“不是，什么东西都没说清楚，班主任呢？”
　　“我为什么会在这…”

　　“本次测试主持者——陈女士，预祝同学们顺利通过。”

　　蔡悯钰猛然想起，似乎陈老师让她转告这件事的。“那个…陈老师好像有让我通知这件事……”她还想开口，但扫向周围，如果陈盈的话说是叮嘱，那在这里看来，就算现在说也没有很大的作用

　　“你先说，老班说了什么？”

　　“她就说…今天下午有一场综合测验，有关我们生死，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我以为她夸大了……”她没说下去，心中不经懊悔将如此重要的事忘记了。

　　周围怨声载道。不过她就算在开考前通知了，这种形式的测试也是我们想不到的，倒不如确认一下班主任在哪，或者考题范围。

　　“所有人都醒了吗？”头顶突然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但声音却带着我不熟悉的笑意，“天啊，我等你们晕过去已经费不少时间了，看来是我药量用的太少了。”声音让我感到颇为不适，听着便让人头晕不已。我在瞬间感到四肢发寒，难以动弹，背上冷汗直冒。

　　“我还以为蔡悯钰在上课之前就通知你们了，没想到你居然忘了。”陈女士的声音带在些许责备。但我从中听到的，她的声音竟带有丝丝期待……是错觉吗？

　　蔡悯钰在原地早已不敢动弹。此刻空当的房间中只有班主任的声音久久回荡在耳畔，我感到胸口闷痛，紧张伴随不安。

　　“唉——也不过是让你们做好心理准备罢了，准不准备都一样。”陈女士轻叹口气，可惜她这番话语并没有让蔡悯钰放松下来，甚至开始打寒颤，显然，她也听出异常了。

　　“好了，还有10分钟，我说一下测试内容，免得到时候有人怎么看题都不知道。”班主任再次开口，“一共20关，除了语数英物政史地生，还有体音美，难度在初一到高三不等，如果超出你们知识范围，我会给你们提供参考书。每个关卡平均抽取1到3个科目进行测试，要认真审题！至于题目类型就看我心情了，可别给我全死完了昂。”

　　很清楚了，无论是班主任的叮嘱还是测试规则，都重复且清楚地提到在测试过程中会死亡，但还有一点，两者皆未提到会因什么而死，是答错题目还是违反规定？

　　“老师，可以说一下如果死…会怎么死吗，就是…死亡原因。”我艰难开口，如果要做好心理准备，我更倾向注意死亡原因。班级目光大部分集中于我，带着同样的疑惑，还有不知几分的担忧。

　　“每届的死亡方法都不一样，但大多都是暴毙或相互残杀，再来就是被机关伤到失血过多。原因嘛……触发危险机关或者在比赛中产生极度绝望，你的身体会膨/胀/致/死。接下来，祝你们好运。”班主任耐心回答完毕，在操作台中按下了传送按钮。

　　“请各位同学准备前往赛场，倒计时——10，9，8，7……”地缝中闪出白色光芒，迅速汇集于脚下。在倒计时结束，再次抬眸，环顾周围，除了四个角增添的广播，其他地方大同小异。

　　“欢迎各位同学来到第一赛场，本关涉及范围：世界历史。只需要答对三题，即可通关，预祝各位闯关成功。”机器不带如何感情色彩，是低沉的成年男性的音色，毫无音调。

　　“历史题——我那本历史书还是崭新的，翻开过吗”林欣岚不解，一群高二学生复习都没复习，怎么答题？

　　“第一题，请回答出苏/联在建设社/会/主/义中遇到的问题和最终解/体原因。”机器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房间，不带丝毫起伏。

　　“请在二十分钟内回答。”
　　“怎么还有时间限制啊！”曾明峖指关节微微发白，微蹙眉头，显然着急。
　　“如果答错了怎么办？！”

　　“答错了就重新答呗——我可没说打错题会触发危险机关。”班主任在广播中说得轻松自如，“不过，只有五次机会，用完了就不一定了哦。”

　　“……这个我会。”我犹豫开口，不过我不是正规学习过这方面的知识，之前当兴趣了解过罢了，还真不一定全正确……

　　“你会？确定吗！”许嵩松一脸期待，以至于最后的疑问变成了感叹。
　　“我只是了解过一些…”我不太想看他，我手心冒汗，不对这个问题做正面回答。

　　“苏/联/党/政不分，权力大多集中于斯/大/林手中，个人崇拜盛行，突出反映了民/主与法/制匮乏。这是他们在建设中的问题。”第一个问题还算简单，同时我在思索第二个问题的语言，“但解/体原因有多种……我知道的是其中包括经济因素、外部压力等，但同时，也有人认为根本原因在于从赫/鲁/晓/夫集团到戈/尔/巴/乔/夫集团逐渐脱离，背离乃至最终背叛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和最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所致……呃……”

　　我突然语塞，具体原因…好像还包括人民啊……我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还有当局者的刺激吧，苏/联没抓住青年学生，搞乱了他们整整…四代人的思想，这也是自挖根基的原因之一。”郑嘉琳语出惊人，她的一番话打开了我的顾虑。

　　“不是四代人吗？”她似乎有些怀疑自己的答案，皱眉对上我的目光。

　　“没错啊……但是你怎么知道的？”
　　“你自己和我说的啊，你自己都忘了？咦——”
　　“你真听了啊！！”
　　“切～”

　　“恭喜回答正确。”机器声音由冰冷乏味的男音变为女音，竟显得温柔耐听，但到底是机器，总归比不上人类的灵动。

　　“请回答第二题，”两种声音交替发声，念问题的为清冷男音，在回答结果时便是轻柔女音。“根据1787年的美/国/宪/法，请回答当时的美/国是一个什么制/度的国/家。”

　　“还来啊——”陈沅芷听到第一题时明显呆滞在原地，第二题更是让他有些崩溃。“1787年美/国/宪/法！我又不在那边生活我怎么知道他们宪/法写的什么！我自己国/家的宪/法我都他/妈记不下来全部！！”

　　“这题…我不会。”我最多还是当成了兴趣，要真正做题还是不行。
　　“班里还有人会这个吗？？”
　　“老师！超纲了！可以要书吗！”
　　“我感觉第一关就要死了……”

　　周围人开始逐渐崩溃，大多在抱怨题目的难度，可惜在思考的人少之又少。与其说他们在崩溃，不如说他们是在无端喊叫罢了。

　　“联/邦/制/国/家——”一句拖长尾音的话，让一切安静了下来，是蔡悯钰。女孩子的声音带着些颤抖，却带着更多得意和俏皮。

　　“联邦制国家，对吗。”她转向监控位置，缓缓道出理由，“在1787年的美/国，政/权组/织形式为总/统/制，实行三/权/分/立与制衡相结合的政/治制/度和两/党/制的政/党/制/度。所有，那时的美/国为联/邦/制。”

　　“恭喜，回答正确。”
　　女孩脸上带着喜悦，看来她提前预习是有用的。

　　“最后一题，请回答出我国与苏/联关系正常化所提出的要求。”

　　“我来！”陈伟估计是看到了他难得会的题，异常兴奋，“共同防止日/本/帝/国/主/义之再起及日/本或其他用任何形式在侵略行为上与日/本相勾/结的国/家之重新侵略…还——有——承愿依据联/合/国/组/织的目标和原则，巩固远东和世界的持久和平与普遍安全。”

　　“阿伟啊，你能不能听好题目？”班主任听了回答一下笑出声，“不会答题可以闭嘴的。”

　　“是与苏/联关系正常化不是结/盟！！”我听着有些好笑，世界历史，结盟是中国历史学的吧。

　　“很抱歉，回答错误。”
　　陈伟似乎有些恼火“你行你上！”

　　“从阿/富/汗撤/军，从中/蒙边/境撤/军，劝说越/南从柬/埔/寨/撤/军。你知道我语文课知识分享讲过这个吗？”

　　我承认我带着嘲笑，但是是真的好笑。

　　“恭喜，正确。”

　　“接下来要有一个留下来……”

　　“我！！”老班话还没说完，陈伟抢着先答，看起来是气上头了。

　　“All right，按下正中间那个按钮，他们去下一关你留这，现在起你要是踏出这间房间一步，你会立刻死亡。防止你无聊，我会把他们的答题现场转播过来。还有你们，下一关加油别死太快昂。”

　　大门缓缓开启，是一条楼梯，直通向下，悠悠红灯，有些说不上的奇怪。

　　“请各位进入下一关考场。”

　　看到白光，我迫不及待冲过去

　　白色的亮光刺激我的眼睛，一样的白房间内，我对上了一双充满惊恐的双目，那人看到我的第一眼，夹杂着微微惊讶，后转化为乌有，慢慢染上绝望和焦急。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九个人，同样被绑住手脚，封住嘴巴，好巧不巧，我全认识。

　　第一个与我对上眼的是隔壁310宿舍的，她是舍长，每次对上她的眼睛，眼中的傲慢似乎要将我看穿，我从不喜欢她的眼睛。还有一个是与她同室的短发女生，有些像她的狗腿，说话欠，风凉话一流，两个宿舍的矛盾主要是几个月前的年级足球赛，我的舍友郑嘉琳是整个年段为数不多会踢足球的女生，上场后男生不好防她，多数的想法都是把她撞下场，导致她一个场被撞倒三次，但两方拉拉队都各执一词，认为她假摔。我们班人脾气冲，当即搬来录像，没见有人假摔可以飞出去。骂战就此展开——

　　“假摔还有理了！”

　　“我去你/妈/的假摔！你摔一个飞出去看看好不好？！”

　　“拜托大姐，我们班人就没碰她，她自己活该没站稳摔了，这能怪谁？”

　　“不是，你们班人就差把她踹了，那录像拍的清清楚楚，三次，怎么推的都有，你赖什么！！”

　　“行行行，那你怎么清楚她不会假摔？她教练肯定教过这招吧。”

　　“哎呦给爷整笑了，她和你们班那个前锋同一个教练你知道吗，你要不问一下他？问他你们教练是教人假摔还是教人被撞了把那人撞回去！”

　　……

　　最后两个宿舍的人都被叫办公室，这件事才消停。

　　至于另外八个，是我们对面宿舍的，关系很好，一个宿舍八个人有六个是学霸，中午午休不是刷卷子就是写作业，平常送送水果什么的，都是熟人。

　　回忆在我脑中迅速闪过，再次看向那俩人，我有些嫌恶，心中默默盘算着这关的题目。

　　“本关由主持者选定答题人，请主持者选择八人进行答题。”

　　“女生宿舍，住在306的人，请出列。”班主任似乎在吃东西，前一句有些含蓄不清，后面将东西咽下去了，看来是在当看戏。

　　我缓步推开人群，同学们默默为我让出一条道，话说回来，郑嘉琳呢？我抬头张望，希望找到她，却发现她是第一个冲出人群的，一双丹凤眼扫视地面，回到310舍长的脸上，她叫什么来着…好像和我一个姓，郑晓孟是吧，记不清了。

　　“本关考核内容，道德与法治，请主持者出题。”

　　“面前十个人，你们要杀死五个，另外五个将和你们走，有两个选择，旁边有把手/枪，5发子弹，她们后面有个深渊，直接推下去也行，或者……在场的同学，选一个把那个人杀了，十个人一起和你们闯关。”

　　“……有点意思。”林欣岚轻瞟一眼旁边的柯秦安，她并没有注意郑晓孟已经崩溃的神情，她的跟班泪流满面，流泪不要钱一般滚落。

　　“什么狗屁规则，想杀/人要杀五个，不杀/人还要拿一个人的命换……”黄枫齐是个暴脾气，碍于老师在场没骂得太脏，心里默默记下一笔，对面宿舍的人她是不会动的，但又不想有人为郑晓梦和那个跟班死，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你应该也没忘记她们那个时候传的不止有一个绰号吧。”柯秦安拿起手/枪若有所思地说，这话是说给郑嘉琳听的，也是说给在场的人听的。

　　郑嘉琳不说话，她当然忘不了她们当时说了什么，但似乎因为这件事让她们死有点……

　　“她们在宿舍走廊辱骂你父母，把你绰号传遍全校，把你丑化演成小剧场，认为你故意接触她们班男生，被发现死不承认，而且当时你的黄谣已经被她们造出来了，虽然只在她们那边传播，但是她们停止传播还是因为进了老师办公室……我还要说细点嘛？”我缓缓开口，开始刺激她，我是故意的，毕竟对郑晓梦不能动恻隐之心，我承认我在这方面有些狭隘，但能让我这样的，也只有她了。

　　郑嘉琳一遍遍扫视她们的脸，显然刺激到她了，她讨厌被造谣，被人骂，要不是有老师她就可以报复回去了……

　　现在不是机会吗？……

　　她退到一边，不再看郑晓梦，她还有一点，不喜欢见血。有冲动也会不自觉逼自己冷静，保留着最后的一丝理智——她向来不喜欢这种感觉。

　　“你来吗？嘉琳估计不想动手。”我撇头对着林欣岚，她向来喜欢依附着柯秦安，和小情侣似的，好像从来没有看她们分开过。

　　“关键问题在于要如何杀对人，能让机关打开进入下一关，这个有点棘手，毕竟我不想留下310的这两个。”林欣岚之前被她们欺凌过，后换班级搬宿舍到了我们这边，她依稀记得郑晓梦从初一开学就给她了个下马威，只因没帮她打水，郑晓梦拉着她到饮水机下面用开水洗头。

　　那个温度，林欣岚永远忘不了，滚烫的开水刺激她的头皮，她挣扎过度，头撞到了不锈钢板面，一个老师路过，不然要折磨她到什么程度都不清楚。开水流到了她的脸庞，轻微烫伤，及时处理也无大碍。

　　郑晓梦在班里的形象立住了，林欣岚也转班了。

　　和郑晓梦一起欺负她的也有那个跟班，郑晓梦欺负人她录像，但之后郑晓梦收到的处罚只有一份检讨书，而林欣岚自己也“不想”计较太多，后面也就不了了之。

　　我们都没触碰过林欣岚的这片逆鳞，她在我们班是属于开朗幽默的，且有仇必报，我多多少少听过这件事，但林欣岚在我们班是被老师都称为“大姐大”的人，很难想象之前是被人欺凌的对象，事后又无所作为…不可思议啊。

　　“答题是有时间限制的，你们还剩10分钟，还没想好吗？”班主任在监控后面数秒，她看着郑晓梦发抖，发抖得厉害，大滴大滴的眼泪倾泻而下，细听还能听到不知是后悔还是害怕的呜咽声。

　　“你们干巴巴站着好久了，看来看去的，答不出来是要替她们死的。”班主任咂咂嘴，有意无意提醒。

　　“吵死了。”一直没说话的黄清琛开口，她的方向是正在哽咽的郑晓梦，可能是现场其他八个人太安静，衬得这两人连压抑的哭声都是吵闹的。

　　“……只能选择一个替她们去死吗？”
　　说这话的是柯秦安，我不太理解她话中的意思，可她不喜欢等人反应，径直快步走近郑晓梦和另一人，猛地一下，只有一道划破空气的死寂，还有被推入深渊的两具尸体。

　　“您说了……需要有人替她们去死，但没说是哪边的人，我让她们替这八个人死，符合规则，合情合理…请宣布最终结果。”

　　她的声音发颤，显然情绪激动，这太刺激了，是杀人的兴奋还是第一次的紧张不安，我看不出来。

　　广播沉默了一会，突然发出一阵爆笑，是疯狂的笑声，久久不停息，直至最后的喘气，好似不是一个人在广播室，有好几个人的笑声慢慢重叠，又此起彼伏，让人不寒而栗。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恭喜答题者柯秦安回答正确，请所有考生进入下一场考试，由于柯秦安刚刚杀死了本关要留下来的人员，本关在五分钟内会崩塌，请考生迅速撤离。”班主任的笑声停止，又渐渐与机械声融合，通往下一关的大门缓缓拉起，伴随着地面的震摇。

　　“我去，这班主任是和机器人融合了吗，声音一直在换！”
　　“你再不跑就没命了别纠结这个了，走！！！”
　　“她来真的啊！？”
　　“快点给这几个松绑带过去！”

　　一阵手忙脚乱，在多数同学冲过去后，我拉着解绑的人一下跨过第三关大门，第二关从此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