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吃喝玩乐和枇杷 ...
-
这几天夜里比较暖和，雪快要化完了，但寒气还是没有消散。寒风会在夜里扒拉扒拉门窗，风与门相撞时，发出呼呼的声音。
欢颜和子澄已经把外衣脱了，只剩下里衣。厚厚的被褥裹着，两个孩子一起入睡，就算蜡烛都灭了，在寒夜中也弥漫着暖意。
说实话，杨欢颜有点想念那个世界了，可是应该还要很久很久吧！短命点应该三五年，要是长命应该要好多好多年。
她想了很多，她好想背弃与意识里的女人的约定，可她又觉得这样做不是很好！杨欢颜想，人或许要自私点，这可是关乎到自己的生命。那个女人能拿自己的生命迫使自己来这个世界，自己凭什么不能自杀，回去呢！
如果自杀了，女人要是不送自己离开怎么办！那我自杀了后果是什么呢！这些都不得而知。一想到有那么多未知的因素，杨欢颜就打退堂鼓。
杨欢颜就这样在床上思来想去，翻来覆去。
“子澄，你睡了吗？”杨欢颜弱弱的问。
“阿姊，我陪你说会儿话吧！我也睡不着。”子澄明明静躺了好久，却打了个哈欠，回答欢颜。
“我不知道要和你说什么……”
“阿姊，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都听着！”
“忽然觉得有你陪着我，还挺好的！我睡不着了，你会陪我说话！”
“阿姊为什么会睡不着？和我一样会怕黑吗？”
“怎么和你说呢……我害怕的东西不一样，”欢颜沉默了好久，又开口，说道：“你害怕了会怎么办？”
“我会找阿姊和父亲，我只要想到，你们在我身边，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嗯。”
“阿姊变了好多！”冷不丁的，子澄讲了这么一句。
“怎么说？”
“以前阿姊不爱笑，现在脸上笑容都多些了，就算遇到伤心事，也很坚强。在宫里的时候，阿姊，你也很少陪我玩。你那个时候喜欢一个人待着……就算睡不着觉，也不会叫我。”子澄翻身面对着欢颜，始终观察着她。
“也许是换了个地方，心境也不一样了，哈哈……”欢颜摆手，解释道。“哎呀，子澄是不是睡不着，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子澄没有拒绝，只是静静地听阿姊讲故事。
“很久以前啊，有一个小女孩，她住在一个偏远的小村庄里……”就这样慢慢地，静悄悄地，欢颜自己讲睡着了。
窗外的风缓和了许多，声音也听不到了，这一夜暖的有些微妙。
“咚咚咚。”公子小姐！我进来啦！
门一下被推开，原本微亮的屋子一下被晨光塞满了。
睫毛颤颤，子澄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坐起来，轻轻推了推杨欢颜。“阿姊！起床了！”
杨欢颜长哼一声。“现在几……”话音又停顿了一会儿。“什么时辰？”
“小姐！已经比以往晚叫了半个时辰，再不起，该要不吃早饭，才能赶上陆先生的课了！”侍女抱着带有帕子的铜盆，无奈说道。
杨欢颜虚着眼睛穿好衣服后，走到镜子前坐下。“哎呀！淑颖，我知道了！快来给我梳头！”
一同跟着的是另一个侍女秦云，她走到另一边给子澄梳洗。
不一会儿，姐弟二人都打扮好了。
燕子冬去春来，春风吹红了杨府院子里的花朵。
这一个多月，他们像往常一样去听陆先生讲课，上完课，闲暇时，经过杨岱允许会出门游玩（但杨岱忙着公务，想要陪着，却支不开身，所以每每都叫于聪跟着。），然后带一大袋银两，吃遍整个弦京的美食。跑了大半个弦京，欢颜都吃出经验来了。
吃鱼，数绵河边上的，湖楼的鱼最好吃，做小炒肉的馆子多了去了，但只有杨府后街，徐老头做的，姐弟二人才都满意。徐老头做的炒肉，汤汁入味，肉质鲜嫩，配上米饭更是一绝！
吃惯了大鱼大肉，姐弟二人也会去找，走街串巷的，拎着扁担吆喝，卖桂花糖的小贩买些糖来吃。
今日恰逢杨岱休沐，终于可以陪陪两个小孩儿，但是他忙惯了，还要去王府找王侍郎商量上巳节的事。所以他带着姐弟二人去王府，说是忙完正事，就陪他们玩。
杨岱在路上，总是和姐弟二人说，他和王家的这位大人，年轻时，是如何一起把酒言欢，谈笑风生的。他恨不得快快去王府，在马车上差点没乐死。
杨岱说，他们杨家和王家，那个时候隔得不远，所以两家关系，自爷爷那一辈一直很好。说自己还年幼的时候不懂事，爷爷带他去看望王家爷爷。
王家爷爷说杨岱长得讨喜，要抱抱他，抱了一会儿，杨岱就把背在身面的手，伸到王爷爷面前。
然后一脸稚嫩无辜，对爷爷说，爷爷你闻。
爷爷一闻就皱了皱眉头，原来是杨岱抓了个屁给王爷爷！
于聪在外面驾着马车听到了都笑呢！
终于到了王府，下人们伺候了茶水，大人商量事，姐弟二人在和苑里干等。好早和苑有花有草有树的，算是美丽。
屋内杨岱和王兆兴，商量着上巳节这回要大办的事。是皇上说，这几年收成好。要好好与民同乐，祈福庆丰。
所以在宫里开了庆宴，但林梓轩这个难搞的，又要庆祝又说不能过于奢靡，只求大家一起热闹。
一下子就把礼部和户部的一众人难倒了。于是才有了今天杨岱来找王兆兴。
“兆兴啊！我觉得这样达不到陛下的要求，我们先祈福，再摆宴。吃食的事嘛……吩咐下去就采买好了！”
王兆兴听了摇头。“不行！不行！直接吩咐下去，下头的人想要省钱，肯定要威逼百姓。不管的话，或者找不到尽责的下属去。那是害惨了百姓！”说完王兆兴无奈叹气。“哎！咱们关起门儿讲啊！陛下想摆宴，难为的还不是我们这群人和底下的百姓。”
反观别院里和屋内的争论是截然不同的气氛。
杨欢颜坐在坐着，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对院中的枇杷树产生了兴趣……
树上结了枇杷，粗壮的枝都被果子压弯了，个个都饱满，黄黄的，看上去很甜。
她一下就窜到了树下，树下有些灌木丛，她不留意，头发都被小树枝勾乱了。
那棵树有一丈多高，她够不到。于是自己踩着树杈颤颤巍巍的爬上去摘枇杷吃。
子澄在一旁惊的叫，他想劝阿姊下来。
“阿姊！快下来！树高！危险啊！”
“嘿嘿！子澄，你在下面接着枇杷，别让枇杷掉地上，烂了。”说着就扔了个枇杷下去。
子澄看着枇杷被扔下来，慌忙接住，手脚都像打了绞。
欢颜看子澄接住了，又会再扔一个。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吃喝玩乐和枇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