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Wonderwall ...
-
“再拿一盒滋滋蜜蜂糖，谢谢。”
蜂蜜公爵里挤满了霍格沃茨的学生，一排排架子上摆满了美味诱人的糖果。喧闹声很响也很杂乱，尤里在其中艰难穿梭，同时很警惕地婉拒了韦斯莱孪生兄弟其中一位笑嘻嘻给她递来的果汁奶冻球。
“感觉要溺死在糖果里了。”她深呼吸一口气，果真捧着一大堆糖果摇摇晃晃的，连声音都无端有些含糊了，“神奇—神奇——”
塞德里克微弯了弯眼，主动伸手帮她拿了最顶端的几盒，得到后者感激万分的道谢后只语气轻巧道：“我想弗鲁姆先生会为自己又得进货而高兴的。”
“但愿如此，”尤里有些忧郁，“但我想我不应该拿这么多，你知道的，吃太多超标的甜食总归是不太好的。”
“嗯……”塞德里克思索了片刻，“的确吃太多甜食也不太好。如果尤里想吃的话，可以暂时先买适量份，剩下的——”他弯了弯眼，“等尤里自己觉得可以吃了再买吧。”
于是尤里听取了他的建议。
为此米娅还很遗憾自己看到的不是怀里捧着一大堆糖果的Sweet Star。
“你还是巫师吗？”安妮说，“我记得我们一年级时就学了漂浮咒。”
“随便吧，”米娅无所谓，“至少弗立维教授没有让我挂科。”
说起挂科率，那当然是大家都一致赞同的、出自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手下的魔药课更胜一筹。
米娅只稍微想了想上课时他那阴森森的表情与刻薄的言论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小声抱怨：“我讨厌魔药课。”
“讨厌并不能逃避问题，米娅。”
“我知道，所以我只在自己想逃避这个问题时讨厌。”
尤里早就趁她们为挂科率而展开争辩时抓起塞德里克的手偷偷溜走了。
两个人游荡在霍格莫德的街道上，一起去文人居买了所需文具，参观了下据说有两百只猫头鹰蹲在架子上的霍格莫德邮局（“可惜我刚给妈妈爸爸寄去家信。”尤里遗憾道。旁边的塞德里克咧嘴在笑，“我也一样”），接着依次去了德维斯-班斯店、魔法设备店、佐料笑话店——
“黄油啤酒真好喝。”进到三把扫帚后如愿品尝到热腾腾饮品的尤里愉悦地微眯起了眼，笑嘻嘻地捧着脸看对面的少年人，反问，“你觉得呢，塞德？”
过于直白的视线，就像醉了一样黏腻又快乐地盯着他看。塞德里克不怎么明显地躲开了下她的目光，掩住的耳朵在悄悄变成粉色，又顺从地软下了眉眼看她，声音仿佛也被她传染一样都变得轻了黏了：“……好喝。”
“黄油啤酒的胜利——”
尤里快乐地举起手来比了个耶。
塞德里克被她逗得笑趴在了桌上。
他这一趴，尤里也将酒杯推到了一边，跟着也趴了下来，大脑似乎有些晕乎乎的，但无所谓，她只笑眯眯地看着他，又慢吞吞地在说些什么东西。
“像没那么黏呼呼的奶油糖——”她忽然停下了声音，有些不太确定了，“所以黄油啤酒是在黄油堆里滚了一圈再放进奶油里卷一卷就做成的吗？”
“奇妙的说法，”塞德里克弯起眼睛注视着她，反问，“但为何不是呢？”
于是尤里欢快宣布：“那就当它是啦！”
塞德里克鼓掌：“尤里真聪明。”
“哼哼——”
于是初次霍格莫德之旅由赫奇帕奇魁地奇校队的队员们呼啦啦地闯进帕笛芙夫人茶馆，以光明正大生怕别人都注意不到的方式偷窥詹妮弗与她的男朋友科尔约会，闹哄哄的直到前者黑着脸拉着科尔立马就走，科尔看起来不怎么生气反而还笑不可支的样子——拉下了帷幕。
尤里回学校后将一大堆好吃的都分给她认识的一二年级巫师朋友，尤其是哈利。后者吃了块比比多味豆（“幸运！”他欢呼了声，“巧克力味！”），接着又有些烦恼地说起困扰他整个上午的事情。
“我想你的朋友——罗恩？或许得跟格兰杰道声歉。”尤里在端详糖罐里钻进的果汁奶冻球，思考韦斯莱孪生双胞胎是怎么将它放进去的，“毕竟因为他人在学业上提点自己，而自己却没有将其当作提升自己的力量，反而去抱怨对方多管闲事——这样是不对的。”
哈利抱着Sherlock，不自觉蹭了蹭那软绵绵的毛，声音闷闷的：“你说得对。”
“但那不关你事啦哈利，”尤里摸摸他的脑袋，柔顺并不怎么扎的头发让她爱不释手，微弯了弯眼，安慰的口吻，“至少现在先吃点糖——唔、及时行乐？算了无所谓。等会就是万圣节宴会啦！”她笑了起来，“开心点哈利！”
最后哈利有没有如实将她的话转告给他的好朋友罗恩·韦斯莱——尤里不知道，也并不怎么在意，她只在想自己要不要扮作吸血鬼去参加万圣宴会。
“然后在路上遇到人就跟对方说‘不给糖就捣蛋’？”米娅哈哈大笑，“亲爱的，这可是麻瓜常做的事情。”
安妮耸了耸肩，“没什么不好，我是说，了解并适当学习麻瓜的生活方式，倒也是件好事。”
“但亲爱的，”奥萝拉说，“离宴会开始还有十分钟，包括走到礼堂这段路程，我想你是赶不上装扮成吸血鬼的。”
于是尤里很遗憾地放弃了这个念头。
“没关系的，”卡莉走到她身边，用手环住她的胳膊，蹭了蹭她肩膀，声音依旧很小，但却透出了些许亲昵，“还有明年呢，只要你想就来得及。”
尤里歪了歪头，笑起来：“是呀。”
结束了女生茶话会，她们打打闹闹着到了门厅往礼堂走去。那儿果不其然装饰着成百上千个点着蜡烛的南瓜，一大群飞来飞去的活蝙蝠，空气中又弥漫起那股浓郁的南瓜味了。
“我总在这个节日想起你一年级放Queen的《Don't Stop Me Now》时跑到斯内普面前跳舞的那只蝙蝠。”米娅发自内心感慨，“我真希望历史会重演。”
“是斯内普教授，米娅。”安妮无力纠正，又莫名觉得好笑，“我想你可以驯服其中一只蝙蝠，这样以便你可以无时无刻看斯内普教授的笑话。”
“当然，你的首选可以是蝙蝠侠。”尤里比了个耶。
米娅不假思索，很无所谓：“那我还不如去驯服超人呢。”
“噫——你认真的吗？”
塞德里克说很期待今天弗立维教授带领的音乐团会演奏哪支摇滚乐队的歌曲。
卡莉跟着说她也很期待。
但打乱这种期待的是突然在宴会期间一头冲进礼堂的奇洛教授。
他的大围巾歪戴在头上，脸上满是惊恐，几乎哆嗦着走到邓布利多教授的椅子旁，一歪身倚在桌上，喘着气说：“巨怪——在地下教室里——以为你应该知道的。”说完，他一头栽倒在地板上，昏了过去。
礼堂里顿时乱成一团，尤里看到邓布利多教授不得不让他的魔杖头上爆出几次紫色烟火才让大家安静，当她听到命令指出级长将各学院学生带回宿舍时忍不住皱了下眉，心知今年的万圣特定摇滚节目得消失了。
“其实还是有些失望的，”她边轻巧地跳上楼梯台阶边说，语气是清晰的失落，“我很期待听到《Bohemian Rhapsody》的。”
塞德里克牵住了她的手，力度很轻，连声音都变得轻极了：“没关系呀，尤里。”他舒展开了眉眼，弯弯的，纵使经过的学生们都急匆而又焦躁，他也依旧平静地、温和地注视着她，“你还有唱片机呢。”
“嗯——”塞德里克歪头想了几秒，笑，“还有糖、暂时还没有被驯服的蝙蝠侠与……”顿了顿，他似乎止住了想要说出另一个词的冲动，换以另外不轻不重但依旧认真的词汇，“朋友。”
直到回到了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尤里才恍然大悟他指的“朋友”。只见休息室里不知何时挂满了万圣装饰，各个獾獾的简笔画都在一面大大的墙上，有几位自发组成一支乐队的女男生在她进来后就一本正经地演奏着从Beatles到AC/DC的歌曲，其中主唱还向她欢快地招了招手。
“恭喜你，”罗莉莎摊开了手，“你将赫奇帕奇改造成了摇滚学院。”
尤里捂住了脸在笑。
“再格局大点，”塞德里克一本正经，“为什么不能是摇滚学校呢？”
尤里再也忍不住了，放下手来哈哈大笑，几乎要笑倒在他身上，边笑边断断续续地接话：“这样的话邓布利多教授会怀疑自己任职的是魔法学校还是摇滚学校的——”
“没关系，”希娜拍了拍手，“到时候他就可以纠结是要教我们摇滚还是魔法还是摇滚魔法了。”
尤里真的要笑倒了。
其实现在跟倒也没什么区别了，至少此时此刻她身子有大半部分都歪歪扭扭地倚在塞德里克身上，后者看起来有些无奈也觉着好笑地微侧头注视着她。
“至少那不是我们该纠结的事，”最终尤里妥协自己尽数倒在塞德里克身上，只歪过脑袋，趴在后者耳旁边笑边说，“我很开心，塞德。”
塞德里克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她。
尤里胡乱地用手比划了下，不知黄油啤酒的滋味是否还遗留在她晕乎乎的大脑里，但无所谓——完全无所谓。
她只是说，塞德，有朋友真好。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Wonderwall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