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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风起柏树忆初时(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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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连风都会被停留在空中。湛蓝的天空是高楼的画布,透过高空的玻璃看得见移动的云,刺眼的光预告今日的天气。
滴—滴—的汽车鸣笛声,叫醒了昏昏欲睡的一位女生,她连忙抓紧旁边的杆子,直了直身子,她微微睁开眼,慢慢适应强光后开始环顾四周。吵闹声不止。
“学生上学咯”
“也该上学了,家里什么都不干”
“天天睡到12点”
“师傅,开一下门,我下来走路”
……
白汀透过玻璃往外看,阳光肆意的挥洒,绿化带的地面扬起层层的尘土 ,像是升空又像是下坠,风吹过,柏树摇曳生姿,好似课本里那句“阳春白日风在香”。风被堵在天上,地上的风由一群骑自行车的学生带起,朝气蓬勃的生命让人不禁想起尘封已久课本,还记得化学课本的那句“是丁达尔效应让光有了形状”。
云浅浅的移动,当太阳再次出现时,汽车启动了,风涌了进来,摇曳的柏树生成一片树荫。“原来又到了是九月开学的时候了”白汀喃喃自到。柏树枝条在光影里摇曳,随风起舞,像是挥手,又像是招手,可终究还是卷来了风,卷来了回忆里的那阵风。
3年前的九月,白汀升初三。而初三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分班和搬教室,学校为了让初三生有个安静的学习环境,让所有的初三生搬进一排平房,旁边是读书园,门前全是柏树,主要是离寝室食堂远。白墙黛瓦,猪肝色的木门和略微生锈的窗。进入教室,映入眼帘是:掉皮的墙满是涂鸦的点缀,原木的房梁赫然横架,空荡荡的教室才让人看清灰黑白鹅暖石图案地板,这些不免都浸透历史的沉稳和自然的祥和。白汀穿梭在操场又在走廊里游荡,搬东西这个事情越是后面越不拥挤。
两排的柏树,越看越茂密,不然这水泥路怎么这么阴暗,白汀正想,阳光突然明媚起来,像抖了抖身上的光,世界一下明亮起来,两排柏树的大路,一下被倾泻下的阳光劈出一条路,此刻她注意到了阳光大道上的一个人——他正踏着柏树的绿意走进阳光地带里,白汀心里咯噔一下。他是一名男生,穿着白色的短袖,带着白色蓝牙耳机,重要的是短袖上的卡通图案。
白汀眨了眼看了又看,更加确认了,那就是自己暑假一直想买却没被妈妈同意的短袖。回过神,他正从她旁边走过,白汀仰头斜眼看了他,此后肤如凝脂这四个字迟迟不肯散去。
整齐的教室不免乱成一锅粥,白汀抬头看着生活两年的教室,泛黄的课程表、整齐的工具区、凌乱的图书角、以及卷边的图书,看着相濡以沫的同学渐渐分散,白汀心里不泛起一层酸楚。
终将是分离,白汀一把抱住禾盼梅大哭起来,时间像是禁止,吵闹声停止片刻,无数眼光都朝着看来。
“盼盼……盼盼……,我舍…不得你……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吗……”
“白汀,就隔了几间教室,没事的”她说“我们肯定是朋友”
由于按上学期期末考分班,又作为一班的白汀一群人率先进入教室,按照顺序她成了倒数的位置。
外面阳光正灿,绿意盎然,吵闹声不止,而谁会成为我新的同学。风起柏树又伸腰,白色的身影在阳光下不免被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