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末世活雷锋（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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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季施准时在七点睁眼。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当然，昨晚他也没睡。
既然是两个男人，那亲了就亲了。亲了又怎么样。只要不影响戚瑜和对任务有重大的损害，都不应该让他分心。
为了让自己继续回到之前情绪稳定的状态，昨晚他要求系统给他放了一晚上的限制级杀手电影。
在脑海里彻夜的沉浸式观看，他已经冷心冷血，杀人如麻了。
[宿主，没想到你居然这么重口。]
系统被动地陪了一个晚上，这种暴力血腥片让平时喜欢看偶像剧的系统身心俱疲。
[在生死面前，别的都不重要。同理，只要我能完成任务，过程也不重要。]
季施默默回复系统，想到昨天系统一句结婚，还是觉得应该1纠正一下它的思想，于是季施又补充。
[你都已经是天道系统了，思想别那么封建。]
[我封建？宿主，可昨天你还问我两个男的怎么结婚。到底是谁落后！]
[亲了就要结婚这种事，无论对于那种婚姻，都是不负责的。]
季施认真说服。
[你把清白看得太重，把婚姻看得太轻了。]
系统被季施噎得没话，只能先败下阵来。
[好吧，宿主。那我暂时先不提了。]
[嗯。]
推开房间门，季施沉着地走出去。看见家里似乎没人，他又默默松了一口气。
正打算用手机给戚瑜发条离开的信息，季施还没想好发什么，门突然被从外打开。
季施一愣，原来是戚瑜。
他刚从外面晨练回来，穿着黑色的紧身训练背心，戴着发带，浑身冒着晶莹汗珠。
“早上好。”
毕竟住别人家，还是要讲礼貌。季施出口打招呼，但看见戚瑜因为运动而些微泛红的脸色，还是有点不自然地移开了眼。
“早上好。”
戚瑜微笑着换鞋。随着他的动作，好看紧致的肌肉线条绷紧，汗珠偶尔顺着如玉的脖颈流淌进得到有效锻炼的胸膛。
明明是极其自然的一幕，却在如玉的白皙肤色和深黑背心的映衬下，显出了几分别样的意味。
“......”季施转身。
他自然是心无邪念，但并不意味着他感觉不出面前人的魅力。
还好被精神力影响之后的记忆很模糊，不然这时候就又要跳出来扰他心神了。
“我去冲个澡。不介意的话，一道去军部吃早餐？”
戚瑜温声说着，不提季施的异样，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用了。我需要先回宿舍换上制服。”
季施摇来摇头， “戚瑜哥如果今天有空的话，我们再详谈。”
“...那你等我十分钟。”
戚瑜说罢快步走过，不容季施拒绝。
大概还真十分钟后，他就看到穿戴整齐，已经冲完澡换好衣服的戚瑜。动作迅速。
戚瑜让季施跟着他，似乎是送他的意思。季施也没拒绝。他动了动鼻子，闻见戚瑜身上带着的木质气息，跟着上了车。
“其实我也试过控制别人。”
戚瑜启动车子，和季施说着，“一般情况下那些会处于一种被催眠的状态。如果我进一步使用，可能会对对方产生不可逆的神经损伤。”
“按理说，我当时并没有在你的脑内深入，你的情况很少见。”
戚瑜看了副驾驶上的季施一眼。
“的确。对我来说，这种方式不可行。”
季施赞同，被戚瑜的精神力入侵，他会神志不清地产生一些冲动，应该是僵尸的本能。不排除如果戚瑜不收回精神力，他会彻底失控的情况。
“但是，似乎还有一个办法。”戚瑜在平静的陈述中莫名回想到了依旧鲜活的回忆，如玉的指节攥着方向盘，“我可以附着在大脑以外的地方。”
“比如...眼睛？”
季施眼前一亮，对啊，这样他进去，也能让戚瑜更好地看见情况。在不惊动任何丧尸的情况下，完成精准的绞杀。
“没错。”戚瑜点了点头，“如果你不介意，今天我们就可以尝试。”
“好。”
季施点了点头。
这样一来，男主可以通过他来施展异能，就不需要亲自到很近的地方犯险了。
到军部后，季施跟去戚瑜的办公室。
季施提前抽出自己制服的腰带，把自己的双手捆到大腿后侧，才看向戚瑜，“来吧。”
戚瑜没有制止青年的动作，只是微微垂眸盖住了自己微涩的心绪。
他不知道要怎么向一个人表达亲近和告诉他不用防备。在季施每个有礼有界的行为中，总是能凸显出他的几分无力。
有点堵，但是看见季施乖乖的样子，他又莫名平息了。
总有办法的...他不应该着急。
戚瑜带着这样的心思靠近，季施身上的一股特殊的清气飘进他的鼻腔，他看着那双干净的桃花眼，轻声说着好。
季施在戚瑜的靠近中默默调节自己的状态，卸下紧张，不自觉开始疏通身体里的气息在经脉中的游走。
“...很好。”
戚瑜磁性好听的声音在这个场景下格外合适，季施听着，感觉那些躁动得到了进一步安抚。
过了一会，他感觉眼睛上轻微附了一层温暖的气息。季施轻轻眨眼，温暖的感觉没有消失，他抬起头看戚瑜，戚瑜一只眼睛虹膜变成深绿色，似乎在透过眼前看着什么。
“原来你看我是这样的感觉。”
戚瑜眨了眨眼，收起了精神力。
“啊，所以你看见了我看见的你。”
季施有点开心，他们成功了，也不需要他绑住自己。
“没错。这样似乎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戚瑜点了点头，“我可以借助你完成精准的绞杀，你也不用担心，我的藤蔓也能很好地把你保护起来。”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改方案了？”
季施问道。
戚瑜看出季施是真的很想帮自己，他温和地笑了笑，眼底是一片温柔的海洋，“可以。但只能是备用方案。”
“季施，我还是不愿意让你冒险，哪怕是因为我。”
戚瑜认真地看着季施。
如果可以，他会抓住每一句话的机会向面前的人表露心迹。
季施有些不自然地抿了抿唇，“我本来就是来帮助你的。这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你也知道...”
“季施。我知道。”
戚瑜这时眼神深邃，他看着季施，像是看到了很远的未来。
“但有些事情，只能我一个人来做。”
季施看着戚瑜，理解地点了点头。
的确，戚瑜很强，他不需要太过执着。
而本来属于世界之子的历练和任务，他不应该代替他们。
————
果然如戚瑜所料，他代替季施的行动，打破了所有人的计划。
魏家父子在看到他的行动提议之后，连忙召集之前收买好的高层开了一个紧急的小会。戚瑜把这些人的面孔记在心里，接下来如何拆掉这个利益集团就是他的目标。
小会开完之后，除了魏家父子有些掩不住的得意之色，其他人倒是神色不明。明显在这样的安排下，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利好。
最后当魏家父子宣布散会的时候，戚瑜深深地看了魏子辉一眼，魏子辉感觉一股寒意从内心深处传来，莫名身上一抖，环顾四周，他却看不出什么异样。
邪门了...
人都走后，季施才站起来走向戚瑜。虽在这个世界，他是头一次参加这种会议，但这种风起云涌对他来说并不陌生。毕竟他曾经虽然是一个病秧子，但也是在人均八百个心眼的皇家。
戚瑜明明毫无背景，却能单靠功勋在军部站住一角，已经算是一种奇迹了。
想要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所要付出和违背的本心和底线代价只会越来越大，在季施看来，或许离开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你在想什么？”
戚瑜看见在座上有些呆愣的青年，不自觉带上了些笑意。
“这个世界好复杂。要是简单点就好了。”
季施替戚瑜感慨。
“被吓到了？”
戚瑜看着眼前的青年，这幅乖巧的模样让他莫名把手放到对方的头上轻轻揉了揉。
“...没有。”季施感觉到触碰，微微抬头看着戚瑜，“只是感觉到，你似乎正处在漩涡之中。”
因为在军部，季施话没说得十分明白。
不过戚瑜懂了。他看着季施，没有说话。
“做好事的方法有很多，你可以用自己喜欢的方法。适当远离你不喜欢的地方。”
季施默默给戚瑜的心里种下离开的种子。
“反正你那么厉害，做什么都行，到哪都一样。”
“你本应该强大而自由。”季施第二次觉得，戚瑜很像他的老朋友。
于是他把他曾经给他的祝福也给了戚瑜。
强大而自由。同样也是他梦想的生活。
戚瑜轻轻笑开，眼里浮现点点亮光，他久久凝视着在他眼里独一无二的季施。曾经他也不愿意被束缚和控制。但是...
“我的确不喜欢追逐权力。但是，我需要它来做一些事。”
比如，用权力来保护你。
我自愿走向牢笼，因为心已经有了归属。从此远方不再是我的惦念，眼前的你，成为了我最有意义的强大和自由。
戚瑜最终也没有多说。
季施听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虽然戚瑜的话语含义不明，但总感觉现在的戚瑜和演算世界那个无心权谋一心救世的戚瑜不太一样了。
如果之前的戚瑜充满神救世的神性，现在似乎...人性多了一点。
————
会议结束之后，戚瑜又忙了起来。
季施倒是因为之前的立功有了一个星期的空档期。他每天的工作也就整理和汇报各个救援小队的情况，还算清闲。
不过，今天在办公室，倒是让他听见了一些消息。
“据说魏上将和魏少校吵起来了，上将在办公室大发雷霆，好多上去汇报工作的都不敢进去。你们都别上去啊。”
“因为什么吵的？”
季施听到这个问题也竖起了耳朵，接过明显，具体内容还是不为人知。
“这谁敢认真听啊。”
没事，他敢。
于是季施默默暂停工作，放大自己的感知，有目的性地越过了层层的声音，在其中找到了魏家父子。
两人果然在进行一些很激烈的讨论。
“魏子辉，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这次是那么绝佳的一个搬倒戚瑜的机会。你以为他回来还能在军部待下去吗？权力的席位从来不等人。现在你又凭什么说让我阻止戚瑜去执行单人任务？”
“父亲。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戚瑜成功了，我们该怎么办？这么重大的功勋，早就到了升职的标准，这样我怎么在下一期的竞选上争过他？”
“你为什么总纠结竞选的事情？只要我一天不倒，你的位置就在。只不过，如果他能回来，这个位置会延迟到你手上而已。”
“父亲，我忍不了了。”
魏子辉说出这句话，就得到了魏华的一个响亮的巴掌。
季施听见关键的争执，便也没有继续听下去。这场争执，魏子辉注定得不到他想要的结果。
只不过令他奇怪的是魏子辉的态度。明明会议上看见戚瑜执行这种危险任务还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这么突然变了一副神态。
[系统，你能帮我注意魏子辉的动向吗？]
[可以的宿主。但是需要宿主一个么么哒来交换。]
[么么哒。]
季施面无表情地给了。
[不是对我！宿主，是对戚瑜的么么哒。]
系统捂脸，声音兴奋。
[...那不用了，谢谢。]
季施继续工作，时刻分神注意魏子辉的动向。
但他只能得到琐碎的信息，实在是效率低下，就像刚刚吵架也只能听一小段。
[宿主，不要把清白看得太重！]
系统在一边诱惑，[只要你给戚瑜发一个么么哒，系统就使出浑身解数帮助你哟！]
[好。]
季施还真答应了。因为他一直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觉。指不定魏子辉真的有什么鬼，伤害戚瑜就不好了。
于是系统立马把魏子辉今晚的私人行程信息附上，季施在满意中打开和戚瑜的聊天框，快速发了三个字。
另一边，戚瑜手机震动，他所有所感地拿出来看。
季施：么么哒
戚瑜心下疑惑，但指尖却微颤。
他这是...什么意思？
正当戚瑜心思几个来回转，思考他该回什么的时候，那边又来信息。
季施：刚刚发错了。
发错了？本来是要发给谁的？
戚瑜顿时心情一个下落，连带着打字都用了几分力气。
戚瑜：没事。
随即便把手机放到一边不再管。
在临近下班的时间，季施按照系统给的行程准备出发，于是到点就收拾。
“咦，季施你今天走这么早，不等戚上校吗？”
同事看他一下班就走生怕错过什么的样子有点奇怪。
“戚上校来告诉他我先走了。”
季施感觉到魏子辉也从办公室离开，不愿耽误。
不过季施想到什么，突然又问，“你知道风悦饭店在哪吗？”
“呃，风悦吗？”同事咽了口口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哈，我从来没去过。地址在这上面。”
说罢递来一张纸上面写着地址。
“你代替我去看看，我家老婆管得紧。”
同事兴奋地搓了搓手。
季施看对方一副神秘的样子，心里似乎有了答案。不过还是接过来走了。
季施一走，办公室又炸开锅开始讨论了。
“没想到啊，我们季施小兄弟有一天也落入红尘了。”
“是啊。不过末世嘛，也正常。我要单身我也去。”
大家纷纷边讨论边走。
“就你？不过也不知道季施喜欢什么样的...长得这么好看，也不知道是谁占便宜。”
“你还瞎操心呢！....呃，戚上校好。”
“嗯。你们好。”戚瑜面上是礼仪性的笑容，但其实刚刚这些人的对话他听的一字不落。
“季施呢？”
莫名其他人都感觉到一种不妙的气氛。
“呃，季施上我们和上校报告，他今晚有事。”
“他去哪了？”
“这....”
所有人开始不约而同地犹豫，总感觉说出来之后会惹祸。
“你们不知道？”
戚瑜的语气平平，但是微微上扬的语调还是让这群人感觉到威胁。
不管了！季施自己自求多福！
“....风悦饭店。”
有人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结果戚瑜冷冷地抛下一句大家早点回家，脚下生风地走了。
“呼。”
所有人呼出一口气，从这莫名熟悉的场景想到了自己晚回家时老婆可怕的样子。
虽然但是，真像啊。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末世活雷锋（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