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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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牧锦看着戴毅光溜溜的餐盘心里想着其他事“饱了?走吧。”
戴毅起身，林梦瑰正在给其他客人记菜单“班长，我们走了。”林梦瑰点点头，总觉得戴毅那个老同学有点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她的脑子没有余地想其他事，爸爸马上就要复查了，到时候问问医生看看腰痛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缓解下。
程牧锦推开门又回头看了眼林梦瑰，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他弯弯唇，林梦瑰顿了顿，朝他点点头。程牧锦关上门看向戴毅“戴毅，她在饶城一中读吗？”“没锦哥，她高一的时候就休学了。”程牧锦听到心里一凉，她为什么休学?这几年她过得到底怎么样。“戴毅，你刚才说她这几年过的不太好，为什么?”
戴毅不知道怎么说才能够委婉的表达出林梦瑰家里的事，母亲身亡父亲患病。换做是谁都没有不变的，坦白说他当时无意间看到林梦瑰抽烟第一反应就是惊讶，因为在他印象里林梦瑰就像盛开的玫瑰，不仅人长得好看还成绩优异，关键是对谁都一视同仁和谁都能聊得来，不管是谁看到她现在这样都会惊讶然后惋惜。
就像是庄园里被精心呵护的玫瑰，突然有一天，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它的根开始悄无人知的腐烂了。
你想帮它，却无能为力，更不知道该如何帮它。或者以什么身份帮她。
“锦哥，这事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程牧锦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心里更着急了“那就简单说！”
戴毅懵了，没想到程牧锦反应会这么大。连忙到“就是她母亲身亡父亲患病！”说完也不敢看他什么反应，就急吼吼的拉着程牧锦往育林走。“锦哥我早上5点多就起来了，就为了给你个惊喜，走吧走吧！回你那让我睡个回笼觉！”
程牧锦被他拉着，脑子里都是那句母亲身亡父亲患病。心像是针扎一样揪着疼。
时间是世界上最残酷的东西，不管你之前如何之后如何，最难熬的都是此刻。
对于现在的林梦瑰来说，家人和钱才是最重要的东西，她已经没有了母亲不能再失去父亲了。所以，她现在得努力挣钱把爸爸的身体先养好，这样她才有心思想其他事。至于今天戴毅的那个老同学，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程牧锦和戴毅回到小区后，开了盘游戏闲聊着“锦哥，你从海城来到这没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在哪都是学。”
“那可不一样，你就别说环境了光是师资和参加各种竞赛的层次和名额都要比饶城一中好。”
“你不会真是为了林梦瑰吧？”
“是又怎么样？”
“锦哥，兄弟我说句心里话，你别介意。你说你为了林梦瑰回来，我不是说反对你回来，只是这是你前程的问题，况且如果林梦瑰知道了她也不会理解的反而会叫你回去，你觉得呢？”
“我知道，是我自己自愿回来的，我回来是为了自己的心安。好了！你突然啰啰嗦嗦的，不嫌腻歪。”
……
戴毅一看时间10点多了“锦哥，你要不去我家?哥们我带你尝尝我妈的手艺！。”程牧锦笑着拍了拍他“得了，我自己没手啊，以后有的是机会尝，回去吧你。”“那行吧，有事给我打电话。走了。”程牧锦把他送到门口“滚吧你。”
已经10.50多了，装点菜带回去吃。林梦瑰跟张姨打了声招呼回家了。
程牧锦11点零几到这没看到林梦瑰，他看着收拾餐具的张姨“阿姨，打扰了，我想问下那个收银员下班了吗？”张姨看着他，这娃娃长的真清秀啊，一看就是学习的料“你说小林啊，她回家给她爸送饭去了，应该快回来的，要不你坐一下?”
程牧锦找了个位置坐下，面前就是收银台“没事，阿姨给我来份辣子鸡丁的盖浇饭，辣椒少放点。不要葱。”张姨记下菜单“好，你等一下马上好。”“没事，我不急。”
林梦瑰提着菜回到家，爸爸正在给人打一瓶胶水。“好了，你开开看。”“谢了，师傅，多少钱？”“10块，微信在那。”
林梦瑰看他忙完了边盛饭“爸，吃饭了！我今天给你带了一小瓶啤酒，破例让你喝点。”
林爸自从手术后就很少喝酒，早几天他就囔囔着要林梦瑰给他带瓶酒回来，林梦瑰想爸爸确实已经很久没喝过了，所以今天就给他带来一小瓶。
林爸洗了手急冲冲的就先猛灌口“啊，不错不错，是心心念念的味道。”林梦瑰看他开心那样心里也高兴。
“你差不多要去复查了，这回喝了就隔个十天半个月再喝。”
“行行行，只要有的喝就行。梦瑰啊，爸爸已经好多了，等复查完你也回学校去，爸爸能自己照顾好自己，实在不行就不住校嘛，这样你也可以天天回来，你还这么小，不读书能干嘛，爸爸不希望因为我耽误你的前程，听爸爸的，等复查完你就回学校。”
林梦瑰默了默“再说吧，等复查完再说，还有什么叫耽误我的前程，我就你了，我不照顾你照顾谁。这件事先不聊了，吃饭。”
“不行，就这么说定了，复查完你就回学校读书去，你成绩这么好，爸爸不能不让你读书！”
“爸，复查完再说吧，先吃饭不急这一时。”
“不是…”
“爸！”
“先吃饭。”
林成峰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眼眶润润的，心疼的很。想到她小时候还蹦蹦跳跳地跑来说“爸爸！抱抱！！”现在，唉。
林梦瑰想起手机里的消息。“对了，家里要交电费了，等我晚上回来交。”林爸一口花生米一口酒“要你晚上回来交干嘛，你上回教我的，我都学会了，吃完饭我就交掉去。”“行，我吃饱了，碗放那晚上回来再洗，剩下的菜留着晚上吃。”“我下午又没事，等会我洗了，你去上班吧，就两个碗我还是能洗的。”
“行吧。走了”
“晚上别太晚回来，太晚了我来接你。”“好。”
程牧锦故意慢悠悠的吃，都快12点了怎么还没回来。
林梦瑰推开门看到了戴毅早上带来的老同学，她微微一笑，把手里的黄桃给张姨“张姨这我在路上买的，你尝尝，老板说甜的很。”“哎呦，你怎么又买东西。”林梦瑰把黄桃提讲厨房“你也真是，说了不用不用了，每回还是买。”张姨无奈。
程牧锦看到林梦瑰从厨房里出来，放下筷子“张姨，多少钱？一份辣子鸡丁还有一瓶水。”“辣子鸡丁15，水一块，一起16。”程牧锦拿起手机走到收银台，嘴张了又开最后一咬牙。
“林梦瑰。”
林梦瑰抬起头看他，他的嘴唇因为吃了辣的缘故比早上见到他的时候要红的多，仔细看还能看到他的眼睛里有浅浅汪汪的泪。
不能吃辣的就别点辣的啊，真是给自己找罪受。
“怎么?”
“二维码在哪？”
“在你眼皮底下。”大哥，你是瞎吗。
“嗷”程牧锦一脸原来在这啊的表情。他淡定扫完码但还是站在收银台前，林梦瑰看他扫完码还不走“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戴毅说晚上请你去吃烧烤。”“请我去吃烧烤?为什么?”
有便宜不占，这要我怎么解释。
“没为什么，戴毅就是让我告诉你下。可能是快开学了他想再潇洒下吧。”
“他为什么不找其他朋友，找我?”
你为什么这么多为什么啊。
“可能就是今天刚好碰见你和我吧。”
”行吧，晚上几点?”程牧锦还怕她不同意，没想到就问几个问题而已，害他这么心惊胆战。“你晚上几点下班？”“7点。”“那就七点半，到时候戴毅会打电话你的。”“好。”
程牧锦回到家，发信息给戴毅‘晚上请你吃烧烤，七点就小区门口那家’‘OK’。
尽情燃烧烧烤店.
戴毅拿着菜单“锦哥，怎么想到吃烧烤了，还七点二十才开烤。”程牧锦拿过他手里的菜单“你等会给林梦瑰发个信息，说在哪。”戴毅正擦着桌子听到他这么讲抬起头“你还约了林梦瑰?”程牧锦没回答他只是说到“今天中午我在张姨那吃，和她说你约她吃烧烤。”
戴毅真服了，要他一起演戏直说啊“和着，您老叫我来是为了圆谎呗。”“要不然?”戴毅看他那欠揍样“行行行，我就多余问。”
程牧锦注意着他的手机，七点整信息准时发来。
“你回吧。”
“老板可以开始烤了。对了，多的那一盘不要放葱。”
“戴毅你在这等，我去接她。”戴毅回完放下手机，看他那好哥们急轰轰的样真欠“呵，还接她。”
林梦瑰和爸爸发信息‘我晚上晚点回来，以前同学约吃烧烤’‘男的女的’‘男的，你放心吧老同学’‘别太晚了八点前回来’‘欧克欧克’。
“林梦瑰。”
林梦瑰抬起头看到戴毅老同学“你怎么在这?”程牧锦摸摸后脖颈“我也刚出来，没想到碰到你，一起走吧。”“好，戴毅说在尽情燃烧烧烤店，你认识吗？”他今天晚上换了套衣服不是一身黑是白衬衫和黑裤，深情男二的颜加清纯男高一件套。“啊，我不知道。”她的眼睛真好看要是没有黑眼圈的话，就更好了。“还好你知道，要不然我还要打电话给他了。”
戴毅看到他的好哥们有说有笑的来了还朝他招手，戴毅起身回他“这，小乌龟！”林梦瑰朝他这看过来笑了笑回应，她走上前“你都点了些什么？”戴毅指给她看“那，桌上那些刚刚考好。”“没葱那盘是程”程牧锦连忙打断他“嗷，可以啊戴毅还知道我不吃葱。”戴毅无语，明明自己点的还不让人说。“哎是，你说是我就是我吧。”还好林梦瑰在和烧烤店老板闲聊没注意听。
林梦瑰又自己拿了些，拿好就坐下问戴毅“你今天怎么想起请我吃烧烤？”说完边拿起一串吃。戴毅正吃着呢被林梦瑰这突然的一问懵了，他眼神飘程牧锦这斯居然假装没听见，好啊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兄弟。
他烧烤签指向程牧锦“就今天我这老同学第一天回来，我给他接个风。”林梦瑰成功被带偏“你不是饶城本地的？”程牧锦放下签子好啊算你聪明“嗯，我是海城的。之前小学在这读，小学毕业后就回海城了。”林梦瑰若有所思“是吗，你是海城的，小学在这读。对了今天早上的时候，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
“小林！你的烧烤好了！”林梦瑰起身“来了！”戴毅看着程牧锦“怎么，你还不打算告诉她你是谁?”程牧锦回头看林梦瑰起身帮她拿烧烤，林梦瑰看了他一眼交给他说“我去打个电话。”“好，你去吧。”程牧锦放下烧烤坐下“我今天约她出来就是为了告诉她。”“算了，我还是现在去说吧。”
“好了爸，我在夏伯伯烧烤店，你不用担心我，吃完了就回去。嗯，好，回来再说。挂了。”林梦瑰挂完电话叹了口气，身体往后退直到靠到了墙壁。她抬起头望着明媚的月亮，突然想抽烟了。她从兜里翻出一根，咬住头部，左手挡住风，右手点着火，仰起头，闭眼，深吸一口。“呼...”她看着那虚幻的烟在风中摇摆，飘散，直至消亡。
“林梦瑰！”谁啊，叫这么火大。林梦瑰回头去看，嗷，戴毅老同学。她把烟拿在手上走出去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你。”
程牧锦看着她不说话，他伸出手牵起她拿着烟的那只手，把不属于她的东西从她身上剥离。
“林梦瑰。”
“干嘛。”
“答应我，以后都不碰它了，好吗？”
林梦瑰看着他手中的烟，又转看他的眼睛，她看到了他的耳朵，他的左耳。
那淡淡的一点红痣在昏黄的月光下，格外耀眼。
她冷冷的问道“为什么。你又凭什么管我。你以什么立场管我。”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只知道想听他说那个名字，那个很好听的名字。
“再说，你难道不抽吗？！”
“没见过你抽。林梦瑰。以后别碰它了好吗？”程牧锦就这么看着她，就像是看一朵被雨水浸弯了腰的玫瑰，怜惜，心疼，还有沉醉。
他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看穿。
可是她又有什么好看穿的呢？她又有什么好让他看穿的呢？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