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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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楚不是在折磨杨霖就是在折磨陈默青的路上。
陈默青又看到杨霖骂骂咧咧地回来。
杨霖气地拍桌子：“早上我给他换药，我说你把手伸出来，我都拿出对幼儿园小朋友的态度对他了，他理都不理我一下。再说一句他就阴森森地看着我，我马上就走了，不然他看起来要打人。”
他问陈默青：“你昨天是怎么给他上药的，真的是医学奇迹。”
陈默青把他那个被扳成两半的眼镜残骸给他看，“这就是代价。”
“可以了，他起码没把你人给扳成两半。”杨霖瞟了他一眼，“第一次看你没戴眼镜，你还是把眼镜戴上好点。”
陈默青问：“为什么？怕我看不清路吗？”
杨霖：“不是，气质那块就拿捏不住了，戴上眼镜再怎么也是主任级别，不戴眼镜只能当新来的规培生。”
陈默青：“......”
他又说：“月底上岸的时候赶紧去配一副，啊不，多配几副，他心情不好就给你弄烂，一百副都不够你用。”
“上岸？”陈默青追问道，“这又是什么？”
陈霖说：“你怎么什么都忘了，一个月一次，上岸买物资，一个月就那一天不用坐牢，上个月是我，这个星期是你，别忘了给我多带点烟。”
那一天，说不定可以逃离这座岛......
陈默青问他：“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
杨霖说：“哪有那么容易，两年的合同呢，而且这儿十天半个月老板也不来一次，病人虽然不好伺候，但是工资高啊，你去其他地方干，又受气又受累，工资又低。还不如在这儿苟着呢，等钱攒够了就回去养老，这么一想人生就有盼头了。”
陈默青陷入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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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陈默青还是去看彦楚了。
他进来的时候，彦楚才慵懒地坐起来打了个哈切，喃喃道：“原来已经第二天了吗？”
陈默青开口就是：“把剩下的镜片还我。”两片眼镜粘起来还能凑合用，半片眼镜根本没办法活动，他做什么都不方便。
彦楚坐到桌子前，用手撑着下巴看陈默青。
“陈医生，喂我吃饭。”
要是第一天见彦楚，陈默青还要跟他理论一下。
但他的脾气已经被彦楚磨得只剩下渣了，而且跟他讲理一点用也没有。
饭早上就送过来了。他一口也没吃，陈默青一来，就要他伺候他吃饭了。
像喂饭这种简单的事情，陈默青二话不说用勺子舀了一勺，手法和昨天一模一样。
“来，张嘴。”
彦楚说：“不，我要吃那个。”
陈默青听话照做。
“少爷，请。”
彦楚小口小口地吃着，他今天看来胃口比较好，吃的比昨天多。
等他吃完后，陈默青说：“眼镜还我。”
彦楚伸出手：“还没换药呢。”
陈默青揉了揉眼睛说：“看不清楚，把剩下的眼镜先还我。”
彦楚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躺着陈默青的半边眼镜。
陈默青去拿了瓶胶水，他摸出另外半边眼镜，像老爷爷穿针一样虚着眼睛在断裂的地方涂胶水，把两个只有半边的眼镜粘在一块。
彦楚看着他那副样子轻轻地笑了笑，从他手里将眼镜拿过来，轻而易举地粘上了。
他把胶水吹干后，给陈默青戴上。
“陈医生戴上眼镜，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一天没戴上陈默青还有些不习惯，他推了推眼镜。
陈默青不想理彦楚，低头麻利地挽起他过长的袖子。
他从药箱里拿出家伙，按流程操作，一气呵成，虽然他是个兽医，这么简单的活他还是做得来的。
彦楚安安静静的，他不发疯的时候真的比正常人还正常人。
陈默青换完药后说：“好了。”还把他袖子拉下来。
彦楚就爱跟陈默青唱反调一样，又把袖子挽上去。
他指着上次陈默青给他扎的针孔，“这儿还疼。”
陈默青就知道他没那么容易放过自己。
行，你说什么就什么。
陈默青拿了根碘伏棉签，意思性地抹了抹。
“弄好了。”
彦楚满意的收回手，之后去掀陈默青的袖子。
“你的呢？”
他开始找陈默青手上的针孔，最后在他的左手手臂上找到周围有些淤青的针眼。
他学着陈默青的样子给他抹碘伏，陈默青看着他过家家一样的动作哭笑不得。
手痛吃饭也要人喂，现在玩起他来手就不痛了。
真行。
彦楚问他：“你明天还会来吗？”
手臂上还有碘伏擦过的凉意，陈默青整理好袖子，抚平上面的褶皱，“不会了。”
“我就知道。”
“陈医生的眼镜就像灰姑娘的水晶鞋一样，你只有掉下一只，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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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楚被关了十天，要换一般人真的受不了，但彦楚这个人不能用一般人的标准来看待，他出来的时候心情看起来还很好，脸颊上还找了点肉，看着比被关之前稍微圆润了一点。
陈默青问杨霖：“他让你喂他了吗？”
杨霖啧啧道：“喂饭？我一进去他就翻白眼想让我滚，还喂饭，一想这个画面我就觉得惊悚。”
感情只抓着他一个人薅。
岛上的天气就像彦楚的心情一样阴晴不定，明明早上还是晴空万里，到了晚上就狂风暴雨。
大风把窗子吹得“嘭嘭嘭”的响，外面的树枝都被压弯了腰，雨水没有断绝过，撒豆子一样下了一整晚。
今天又是陈默青值班，他睡在彦楚隔壁的屋子里，据说下雨的时候彦楚比较容易暴躁。
上次下暴雨他就把窗子给砸了。
陈默青睡得迷迷糊糊，风雨声太大影响睡眠，他总感觉睡得不踏实。
半夜的时候，他不知道怎么就醒了，睁开眼发现隔壁间还点着灯。
陈默青披起外套，走到彦楚的房间外，他也没有关门，就这么敞着。
彦楚大半夜不睡觉，就这么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盲风晦雨。
突然，他打开了窗子，凄厉的风雨瞬间灌进了温暖的房间。
彦楚朝着窗外伸出了手。
陈默青喊道：“彦楚，你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 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