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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的愁思 ...

  •   《狗日的粮食》这本小说写了这样一个故事,杨大宽用二百斤新谷换回了妻子杨杏花(之前被卖了六次,生命与粮食画了等号)。她到处扒拉粮食,凭着这两手,她为天宽生了六个以粮食命名的孩子;更凭这两手,使得那三年灾害期间,天宽家坟场没有新土;但还是因为这两手,他们一旦睡下来,撂一炕瘪肚子。课有次意外发生了,她换粮食丢了粮票,天宽打她,从此她离开了人世。
      在那个地方男人普遍打女人,天宽不打她或者说天宽不敢打她是因为她凶,最重要的是她能干。她善于扒拉粮食,养活一家八口人,在生存面前,因为偷而有的羞耻心重要吗?当然是不重要的。粮食主宰着他们一家,终极目标只为活下去。尽管她嘴脏手脚也不干净,使天宽在乡人面前抬不起头,但她仍可以打破洪水峪男人打老婆的常规,揪着天宽的耳朵在院里打悠儿。为了搞到粮食她费尽了一切心血,种山药,接骡粪,挖野菜,偷葫芦南瓜,琢磨鼠窝的走向,但“半世里逞能扒食,却活生生丢了口粮。”一本购粮证,一百六十斤粮食,便送了她的命。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她的结局是因为一个粮食证和一袋粮食没了命,看似不合理但却又很合理。因为生存,因为粮食大于天。农民们以种粮食为生 ,确还是贫穷的养不活自己,明明剥削他们的封建地主阶级已经被废除了,他们还是养不活自己,还是自己自足不了。我们常说中国古代的经济是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但这个自给自足,肯定没有那么的完全的自给自足。而且最后样杏花是为什么死的呢,是一百六十斤粮食,她那么能干,这是悲剧。又想到了《活着》里面吃豆子撑死的孙子。

      在那个年代,粮食,尤其是在农村,是多少人所需要的,爸爸老喜欢讲他们小的时候,没有大米吃,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吃肉,而爸爸的外婆,也就是我的姥姥,靠自己的双手劳动,一步一步拉扯自己的孩子们。外婆也是。我外婆是一个很和蔼的人,但在二姨和妈妈的记忆里,说她们小时候,外婆是极其不容易的因此比较凶。
      看到这本小说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他们的故事,我看起来的故事,却是他们的大半生。为活着,为粮食,为生存,他们常常感慨他们那个年代有多苦有多穷,而我们这一代有多么好多么幸福。确实,我们不用吃食发愁,而他们却是在发挥着人生存的本能,活着,或者生存。粮食对于我们的意义似乎是不一样的,对于他们来说是用来活下去的生存工具,而对于我们这一代来说,除了粮食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意义了,因为我们衣食无忧。想起了袁爷爷,“你们年轻人没有经历过饥荒,不知道粮食的重要性,一粒粮食能够救一个国家,也可以绊倒一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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