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毕竟...她问心有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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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笛姐，我是安家的小赵呀。”
“嗯，我知道。”
胡蓝笛正在码字，被打断后很不耐烦。
“笛姐笛姐，打扰您了，别挂电话，您听我说，之前您问的嘉禾小区，那套房可看。”
胡蓝笛听到后立刻扔下鼠标，腾地站起来：
“房子来源靠谱吗？”
“小赵办事，您放一百万个心。”
安家置业顾问小赵拍着胸脯保证。
胡蓝笛立马看了眼墙上挂的时钟，现在时针指向10。
“12点，嘉禾主门见。”
“好咧，笛姐。”
胡蓝笛做决定很快，她在网上向自己的粉丝问过建议，买房时如何避免踩雷？
从粉丝那里收获满满干货，又把自己的老搭档陆律师请出山，一起去看房子。
房子是精装修，拎包入住的那种，胡蓝笛很满意。
按照粉丝给的干货仔细检查了各个地方，把有问题的敲定下来，交付前整改好。
陆律师看了合同没有问题，经交涉又把现场谈的几条补充进合同。
下午4点，胡蓝笛交了定金，把房子定下来，不日可办理过户。
她赶到周也公司楼下的时候，刚刚好遇上她下班。
“甜甜！”
高楼栉次鳞比，矗立在长京经济中心，此时人来人往，各自行色匆匆，为经营自己的生活奔波。
而漂亮的女孩天生容易招惹别人注视和打量，再加上女孩一声脆生生的招呼，一时间吸引了周围数人目光，也吸引了刚刚走出办公楼颇有些无精打采的周也。
她下班了，如往常一样准备回家，脑子里却还是几天前的画面：
她哭了很久，侯明昊一直耐心地安慰她，给她擦眼泪。
然而当他们视线相交时，她听到自己的心脏猛烈的跳动声。
侯明昊那一眼望进了她心里。
她当时做了什么？
想起来就糟心，她当时一把推开蹲在面前的男人，拖着崴到的脚落荒而逃了。
侯明昊始终记得医嘱，未经过她的同意拦下她，一把背起，开车把她送回家里。
她无法面对侯明昊，无法理清自己的情意，拒绝了他想继续接送她的意愿。
而侯明昊，这几天也没有和她联系，估计再忙这次出差的评估。
她硬着头皮不去想这些，逃避可耻但有用。
然后于茫茫人群中，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蓝笛在等她。
周也甩开杂念，朝人走去，听到了惊掉下巴的消息。
“甜甜，我把房子签下来啦！”
“真的？太棒了，什么时候可以去暖房？”
“你都不问我在哪里吗？你绝对想不到哦！”
“你这德性，还要我问吗？”
“真是的，嘉禾小区2单元1502。”
“嗯嗯...哪里？？？”
周也先是一副接收到消息的反应，消化掉地址后，眼皮直跳，“你买到侯明昊对面去了？！”
“嗯哼，走吧，笛姐今儿心情好，请你吃饭。”
胡蓝笛默认，扶着脚踝还没完全恢复的周也往前走。
她突然不想去蓝笛家暖房了......
38
餐桌上，胡蓝笛放下筷子神秘兮兮：
“甜甜，你知道办邢峰那案子的刑警大队长吗？”
“不知道。”
周也埋头干饭，化悲愤为食欲。
“我也没告诉你，他叫景明，和侯明昊是朋友。”
“景明竟然是刑警？还办了邢峰的案子？”
正在吃饭的周也毫无意外地呛到了，信息量...有点大。
胡蓝笛迅速捕捉到关键点：
“你认识景明？”
“半年多以前有幸见过一面，初次印象实在有点...”
周也一个理工科直女，暂时没在有限的词库里搜索到有效形容词。
这个事难不倒胡蓝笛，她把周也的话接过来：
“妖孽？”
“对！”
周也点头如捣蒜。
“我想跟你说，我从他那里搞到了侯明昊的视频访谈。”
“有什么稀奇？”
周也觉得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稀奇的是，景明手里的视频访谈，有一部分是没有公之于众的隐私问题。”
餐厅嘈杂，胡蓝笛让周也带上耳机，从手机里调出视频，进度条拉到最后，递给周也。
“自己看。”
周也不明所以接过来，在人声嘈杂的环境中，她的耳边响起一个女声，手机的屏幕里是过去的、严谨的侯明昊，面对镜头依然一派从容的样子。
女声应该是记者，问他：
“侯总师年轻有为，已经婚配了吗？”
周也知道他没有，但心依然高高提起，紧张起来。
接下来她见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侯明昊，镜头里的男人听到这个问题脸上出现了片刻茫然。
就是这副茫然的表情，让周也的心狠狠刺痛了一下。
“抱歉，”男人打破沉默，在为自己的出神道歉，“心悦一人，尚未婚配。”
紧接着又说：
“谢谢你的提问，我很开心有一天还能把这句话说出口，还请大家报道时不要把这个问题公开，把笔墨绘色于航天，谢谢大家。”
周也脑海里有个叫做期待的东西“轰”的炸开，一片空白。
希望他说没有，希望自己有机会。
现实与期望总是背道而驰。
周也不记得后来胡蓝笛和她说了什么，也不记得自己怎么回到家的。
39
深夜，周也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干脆坐起身，放空自己。
走马观花过了遍侯明昊和她相处的一切。
那么温暖的一个人，却在她心生喜欢后，又让她见识了感情里求而不得的另一面。
真是...心痛啊。
也罢，这世间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暖房聚会定在一个月后，胡蓝笛给自己留了点时间收拾新房。
侯明昊时隔半个月联系周也，微信给她分享了一篇别人写的文章《高速PCB差分过孔HFSS仿真分析与优化》。
周也初看到他的消息，心脏又猛烈地跳动一下，这消息来得正经，没有闲聊，提到的都是他们这个行业经常会讨论的话题，旋即恢复正常。
打开文章仔细看过之后回复他：
侯博，文中的3个结论为差分过孔设计及其高频特性影响分析提供了一定依据，对高速 PCB 中差分过孔设计具有指导意义，但还有待商榷。
结果，侯明昊只是回复：
过程写得详细，我和你持同样态度。
好像那日她落荒而逃的事，从不存在，周也暗示自己把这些情绪抛在脑后，不重要了。
后来，她才知道，侯明昊发表了一篇论文和专利，并在专利的发明人一栏写上了她的名字，和他的并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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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也在星罗万象喝咖啡时，遇到了一个人。
“你好，请问我可以坐这里吗？”
面未见声先至，如鸣佩环，婉转动听，周也循声看去，一张精致的脸庞，明眸皓齿，气质清雅。
周也觉得她没有理由拒绝，点点头同意。
“这里的咖啡馆是我一个弟弟开的，我经常来，没想到今天满座了。”
女人开口解释。
“我应该也认识这个弟弟。”
周也难掩笑意。
接着两人默契地同时开口：
“侯今越。”
“侯今越。”
相继笑开。
说曹操曹操到。
“雪总!”
侯今越到店里之后发现景雪，没有认出背对他落座的周也，一路小跑过去。
等侯今越落座，看到周也，眼睛都亮了，夸张地喊道：
“是你啊，姐姐，好久不见了！”
周也一梗，这人怎么...这样张扬，一点不像他哥哥。
侯今越也不等她回复，接着又问：
“你们俩认识啊？这单算我的。”
“刚刚认识，还不知道名字。”
景雪笑意盈盈回答他。
侯今越接收成功，先给周也介绍。
“雪总，景雪。和我哥、景明哥是高中同学。景明哥你上次见过的，他俩堂兄妹，我小时候经常跟着他们玩儿，就我这咖啡馆也有雪总的投资。”
景雪微笑着点头：
“叫我景雪就好。”
“嗯，你叫我周也吧，我是侯明昊...是侯博的合作伙伴，算是半个朋友吧。”
周也一时间黯然，她连怎么定义和侯明昊之间的关系都不知道，算是朋友吗？
在这位认识了十几年的朋友面前，恐怕算不上。
可她看坐在对面的景雪愣住了，然后就笑了，笑起来和景明有一点像。
“今越，你去帮我们做两杯热美式。”
景雪支开侯今越。
“周也，我说听到你名字的时候有点熟悉。我哥和阿昊以前提到过你。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分。”
阿昊...足以彰显他们二人的交情深厚了。
失望低落的情绪迅速填满心脏，周也苦涩一笑。
景雪却还在继续说着。
“今越不知道的是，我喜欢阿昊很多年了。有一段采访不知道你看过没？”
景雪微微一笑，把视频调出来拿给周也看。
令周也没想到的是，时隔没几天，她要再看一遍这个采访视频，不过她不打算接对方递过来的手机。
“景小姐有话不妨直说。”
周也感受到来自对面的敌意，收起热络。
“同事只能是同事，周小姐一定懂我意思。”
闻言，周也反而笑了。
“听起来侯博和景小姐青梅竹马，结婚的时候我一定来参加。”
景雪听到这话终于绷不住，卸下伪装出来的骄傲，一脸落寞。
然而周也没有看到，她说完就起身走了。
一场偶遇，欢喜开端，最终不欢而散，时间转眼来到要给胡蓝笛暖房这天。
41
胡蓝笛宣布她的新房装修完毕，郑重邀请李然、周也、和对面的邻居18:00来参加她的暖房聚会。
李然国内的事务交接快结束了，唯独自己从小到大生活的那栋房子他留下来没有处理。
因为他15岁那年，对面搬来了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他们一路相伴十几年，如今那栋房子，小女孩搬出去了，他也即将离开，早已人去楼空。
把它留下来，是把十几年的相伴和回忆，都安置在那里，老有所寻，落叶归根。
处理完之后，他收到胡蓝笛的微信：
3天后的18:00，嘉禾小区2单元1502，准时参加我的暖房聚会，不许缺席。
李然摇摇头，这霸道的语气，数年如出一辙。
没想到他是第一个到的，周也从住的地方过来，预计要半小时的路程。
“待会我对面的邻居也来，我介绍给你们认识。”
本来在忙着切水果的胡蓝笛，这时候凑上前跟李然说话。
李然还没开口，又听到胡蓝笛继续说，“我这房子找得可不容易，一切为了甜甜的幸福。”
李然不解地挑眉，“怎么说？”
“对门的邻居，是个好小伙子，我想撮合给咱们甜甜。他在接受采访时说过有喜欢的人，我观察过了，我觉得是咱们甜甜。”
李然脑海里突然冒出半年前在咖啡馆里遇到的那个男人，后来他旁敲侧击过周也，没有听出一丝情意，他恐怕自己因几面之缘误判那人喜欢周也，便不再提起。
“你别乱点鸳鸯谱。”
“放心吧，只是给个绳儿，愿不愿绑一起，看他们自己。”
李然无奈地摇摇头，这人是把自己当月老了。
门铃适时响起，胡蓝笛在厨房忙着，李然在阳台和律师通话，沟通处理国内资产的相关事宜。
听到门铃，以为是周也到了，一边通话一边走过去开门。
甫一开门，通话中的男人和门外的两个人同时微怔。
李然惊讶得没听清电话那头的话，想着现在的场面更重要些，便和律师表达歉意后结束了通话。
“你好。”
侯明昊看到开门的人是李然，等他挂断电话后打招呼。
“侯博、景先生？你们就是蓝笛对面的邻居啊？”
“我不是，我今儿就是奔着小蓝笛的厨艺来的。”
景明摆出事实，赶紧举手表明来意。
“嗯，我是。”
侯明昊从所里加班回来，在电梯门口碰到景明。
“快进来。”
李然侧身，请两人进门。
“你们都认识啊，省的我介绍了，怪累的。”
胡蓝笛举着锅铲出来，笑眯眯地说。
“甜甜还有一会儿到，你们先聊会天。”
胡蓝笛说完又去厨房了，景明跟过去帮忙。
另外两人落坐沙发，李然开始别扭起来，他已经认为侯明昊对周也没有再进一步的情意了，况且蓝笛说她对面的邻居喜欢周也，他以为是别人，没想到兜兜转转又是他。
继而心境又开始转变，既然还是他，未尝不是好事。
咖啡馆见面之后，他不甚光明地调查过侯明昊，家庭简单幸福，父亲一脉是书香门第，与表演艺术家殷园的千金独女结下良缘。
到他这代，继承了父亲的智商和母亲的美貌，如今从事航天研发工作，至于工作方面，他没有查过，也查不到任何内容，多碰一点都是红线。
想到这里，他看侯明昊，就多了一份看自家人的热络。
侯明昊看桌上茶具一应俱全，准备泡茶，他面上一派淡然，手上动作行云流水，一举一动皆成风景。
“过来这边远不远？”
热水净壶、温杯，选择茶叶放进壶中。
“盛盈公馆，隔着条江，不算远。”
“住在那里的，从事金融业的人比较多。”
倒入开水，片刻之后立即倒掉。
“是的，我也是其中之一。不过那边的房子我在准备转手了。”
“冒昧了，是需要资金周转吗？”
倒入热水，静待。
侯明昊说‘冒昧’二字时停下泡茶动作，认真看向李然。
“没关系，是我要移民了。”
李然无奈地笑笑。
轮到侯明昊愣住，他这时候想到的是周也，李然移民，最难过的一定是她。
“侯博，茶好了。”李然提醒他。
“好，”侯明昊陡然反应过来，斟茶，一手扶着茶杯，一手借力，推向李然：
“请。”
“好茶。”李然却之不恭，细细品味过后又发出赞叹，“茶是好茶，泡茶的人也是好手艺。”
“谬赞了。”侯明昊恢复一派淡然，给自己斟茶，细品之后开口，“茶本身清苦，却难掩其香气，否则怎会被钟爱千年之久。”
“看来侯博是爱茶之人。”
“嗯，非常钟爱。”
两人无话，李然心知肚明，他可以安心出走。
敲门声响起。
周也在门外一手拎着蛋糕，一手抱着鲜花。
开门的是侯明昊，乍见之下，两人的心都怦然而动。
侯明昊爱慕周也多年，克制惯了，面上不显山不露水，顺其自然接过周也手里的鲜花和蛋糕。
周也这边就不一样了，她近30年来的人生鲜少为感情克制过自己，显然有些慌乱，被李然尽收眼底。
他笑着拉周也进门，坐到刚刚两人品茶的地方，开口即一副老大哥的口吻：
“喝杯茶，去去暑气。”
周也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满目皆茶具，还有热气腾腾的茶，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阿然，侯博。你们俩在这品茶？”
这两个人，熟吗？
李然不回答她无聊的问题，递茶过去：
“喝你的茶。”
周也接过，一饮而尽，“能不能找个大点的杯子给我喝？”
“牛嚼牡丹，暴殄天物。”
李然笑骂，随即配合地拿了个大杯子给她倒茶，“辜负侯博手艺。”
“啊？侯博泡的茶吗？”周也干笑两声，还没等到回复，就听到胡蓝笛的声音：
“甜甜，帮我去楼下的超市买瓶酱油。”
“好。”周也不等回复了，准备出门，昨日已去，她应当放下。
“侯明昊，我还有幅挂画送到驿站了，要麻烦你帮我取一下。”
胡蓝笛话锋一转，又拜托侯明昊。
正在玄关换鞋子的周也：......
“好。”
侯明昊答应她，起身往玄关去。
两人一路无话。
周也想避嫌，自知他已有所爱之人，就没有像以前那样热络，毕竟...她问心有愧。
侯明昊已经订到星港餐厅的位子，思考着是否要在这样的场合邀请她去用餐。
“小也。”
侯明昊开口，凝视着前方的背影。
走在前方的周也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等待他的后续。
“想约你明天晚饭的时间，我定了星港餐厅的位子。”
周也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仅仅作为一个守信的人弥补上次的失约吗？
“只有我们两个人嘛？”
“是的。”
侯明昊回答她。
周也没说是否同意，只是坦率地提出：
“之前我看到过侯博的一段采访。”
侯明昊不明白周也另起的话题，耐心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侯博说自己心悦一人，尚未婚配。”
心还是有点疼，还没放下，周也把握紧的手隐在背后。
侯明昊放大瞳孔，眼睛中闪过一瞬的慌乱。
经年过往，永不见天日的秘密被主人公握在手里，于光天化日之下，摊开给他看。
周也看了他的反应，更难受了。
他甚至连景雪的存在也不愿意开口说出来。
“所以我没有时间可以约给你，不用把之前失约的事放在心上。”
侯明昊措手不及，事情往他没预料到的方向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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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觥筹交错，年轻的人们聊开，其乐融融。
聚会到尾声，侯明昊被所里一个电话叫走，临走前看了眼周也，她没有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反常地摸着桌边的红酒一饮而尽。
侯明昊收回视线，没有上前，他需要时间捋一下事情始末，向众人告辞后起身离开。
李然紧随其后。
周也小心翼翼掩盖自己的沮丧，贪杯多喝了点红酒，微醺导致的头疼让她不想动身，干脆宿在好友家中。
景明留下帮胡蓝笛收拾残局后也离开。
夜半，周也酒醒，去了一趟卫生间，路过书房门没有关，看到胡蓝笛正对着电脑挑灯码字，手指在键盘上翻飞，看来是灵感爆发中。
“甜甜，你和侯明昊...”
等周也出来时，胡蓝笛已经停下写作，喊住她。
“我问他了。”
“问了什么？”胡蓝笛没跟上思路。
“采访。我问了采访里的最后一个回答。”周也解释。
“他怎么说？”胡蓝笛追问。
“没有作过多解释。”
周也沉默，不再说下去。
胡蓝笛跟着一起沉默，她开始思量自己这次做法是否正确，是否真如李然所说乱点鸳鸯谱。
“我没关系，蓝笛。”
听到周也反过来安慰自己的话，胡蓝笛的心脏像是被无形之手握住又猛地一下松开，心疼。
“我前几天遇到过侯博采访里说得那个人。”
胡蓝笛听到这话不淡定了，拉着周也追问。
“巧合，咖啡馆里偶遇。他们是青梅竹马，认识很多年了。”周也情绪不高。
“同时，她也是景明的堂妹。”她补充道。
胡蓝笛听到这里也惊讶地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周也看着好友夸张的反应，终于笑了，然而也是转瞬即逝。
“给我点时间理一理，还好对人家没有很深的感情。”
周也说完，转身去客卧休息了。
胡蓝笛呆坐很久，确认自己没有灵感继续码字，也去睡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毕竟...她问心有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