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总之，休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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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社长有什么要交代的？”
江户川乱步抓住桌沿把自己拉过去，转个方向杵着脸看向背对他的“中原中也”。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社长拜托我把这个送过来，还让大家之后要听从乱步的调度。”成功用别扭姿势拿出兜里的东西，“中原中也”几步上前将手里的U盘放上桌，“还说今天一天会发生的事情，与之有关的……呃，原因，答案，都在里面。”
“唔——既然是社长，那我自然…诶？‘中也君’你还好吗？脸色好差。”
江户川乱步撑着桌子伸手去贴“中原中也”的额头，前倾的身子带倒桌上的笔筒，台灯也被蹭了下差点掉地上，亏的“中原中也”手快及时推回去扶正，也间接导致他没来得及躲开江户川乱步关心的试探。
此话一出，工位上的谷崎润一郎也担忧的凑过来仔细打量起“中原中也”。他摩挲下巴，试图学着最基本的排除法推断成因。
“真的诶，刚刚在门口还好好的和国木田前辈聊天。是喝的水太凉？我听说运动以后不能直接喝凉水，爬楼也许算？”
“那个——”
“不对，按‘中也君’的体力算，实际也就三层楼的高度不会这样。”江户川乱步收回手，点点桌子开始思考最近有没有其他风声。
“那个…”
“水有问题？不对，今天早上刚换的，除了中也前，啊，‘中也君’，还没人碰过。”
“那也不对，而且他……”
“乱步先生，谷崎先生。”成功吸引两人注意力后，“中原中也”颇为无奈的叹气，手里的纸杯也放了下来，“我只是胃有点不舒服，可能单纯喝凉水刺激到了，缓一缓就好。”
“可你，”江户川乱步皱眉想说什么，但突然看到纸杯里还未平静的水面，最终深吸一口气，顺着话道，“多久以前就让你注意身体，现在正好趁着休班放松一下，与谢野也在医务室，有事可以去找她。”
“了解。”
“中原中也”点头应下，迟疑几秒后还停在那里。
“没什么事了，该休班休班，侦探社可不是克扣员工假期的黑心工厂。”努力营造一点笑意失败后，江户川乱步坐回去摆摆手，示意赶紧去休息。
“那，回见？”
“回见回见。”
“明天见，‘中也君’。”
等“中原中也”离开后，江户川乱步则趁着电脑读取的功夫，一边整理桌子一边给谷崎润一郎解释了一下：“‘中也君’的一点小毛病，检查也检查不出问题，也只是偶尔犯一次所以谈不上治疗。”
“哦哦。”谷崎润一郎懂了。坐办公室的确实或多或少都会有点，他自己要是不合适也会胃痛。
“只是……”江户川乱步揉揉眉心，点开第一份文件开始量子速读。
已经绕回工位，谷崎润一郎刚拖开椅子就听到江户川乱步的转折，要坐下的动作便是一顿。
“算了，没什么。谷崎你做完手里这份给‘中也君’送点药过去，他十有八九在宿舍。没人挂门口也行。回来的时候去楼下看看桃子在不在，不在的话联系一下直美，要做什么我会告诉你的。今天晚上有的忙。”
“明白！”
干劲十足的回答总算是冲淡了空气里不知何时开始弥漫的沉重气氛，只是江户川乱步却觉得更烦了，拿起“中原中也”放下的纸杯子，无视“一次性”代表的隐藏意思，一口气喝完水就直接扔垃圾筐里。
见鬼去吧！他当然知道为什么公众场合要有一次性用品！
愤愤点开下一份，比起之前打开的都是格式规整的电子档案，这份明显是扫描各种照片报纸做的汇总，字迹辨认起来拖慢了江户川乱步的思考速度。越是卡顿心里越烦躁，越烦躁越看不清上面年代久远到鬼画符都写的是些什么东西。
只是他丢笔的声音被盖住了。江户川乱步搓搓脸勉强从显示器后面探头，以维持正常脸色迎接今天第一位破门而入的“客人”？
“‘中也君’——！”
来人是桃子。她喊人的声音完美掩盖了江户川乱步少有的失态。
“啊嘞，不在吗？”
侦探社面积不算大，加之没有太多明确遮挡物，有意观察的话，有没有人这种事情还是能一眼清的。
又没找到人，桃子有些失望。
“刚离开，按道理应该走不远。如果没看到，大概率是走了其他的路，这时候再出去，遇是遇不上了。”江户川乱步好心的给出提醒。
“怎么会……”桃子鼓鼓嘴，又很快打起精神。她一溜烟的快步走到江户川乱步的桌前，“乱步先生，就一次好不好，推理一下，能不能告诉我‘中也君’去哪了？”
“……不用推理也能，算了，不出意外应该在宿舍，你要去找他的话顺便把药给他带去。不是生病，你能带他出去逛一逛可比吃药管用多了。这样谷崎就不用跑一趟了。”
被看穿目的的桃子一呆，顺着江户川乱步的目光低头，看看自己浑身上下也随即了然。
“可是，如果有约他不会放鸽子，出什么事了？”
“不是。”桃子摇头，“是我啦。我是知道‘中也君’今天休班，特意向店长请的假。目的什么的乱步先生已经看穿了，想着拉上‘中也君’把一些好玩的地方逛逛。”
说到这里，桃子停下想了想，才道：“因为总感觉，总感觉，唔，我也不知道我的直觉对不对，就是总感觉‘中也君’离我们好遥远。据我所知他在横滨生活这么长时间，除了几个固定点外，连隔着一条街不到的奶茶店都不知道。不是说不识路，而是……要怎么形容呢……”
“是不关心。”
接桃子话的人从另一扇门进了侦探社，手里提着装药盒子的塑料袋，轻轻一甩就抛进桃子怀里。
“上午好，与谢野小姐！”
“上午好。”与谢野晶子点头，露出一个和缓的微笑，“有劳了。‘中也君’他可就靠桃子小姐你救他出苦海了。”
“保证完成！”桃子瞬间站直，两指点在眉骨，向外一挥，然后转身，就此告别。
送完东西，与谢野晶子却没走，只是把另一只手夹着的纸袋子打开抽出最上面的一张，脸上的笑意也没了，“这件事我想还是乱步你来最合适，有必要我会向社长说明情况。”
这是一张总览表，对于纸袋内所有结果的一个综合体现。
“这个分数…全部都是？” 江户川乱步倚回靠背，脚点着地面让自己在转椅上来回的晃动。
“全部。要不是今天整理档案我都没意识到，病人太多我都快忙晕了，偏偏忽视了社里的情况。”
“不关心……不关心……我明白了，这些事以后再说吧，当务之急的是今晚。谷崎，给你的文件做完了吗？”
猝然被点名，谷崎润一郎一个激灵，“好了！”
往好处想，至少不用夹在“满足好奇心被动听一点”，和“努力埋进工作里全力屏蔽信息”之间了。
与谢野晶子立刻沉默，和谷崎润一郎打完招呼就抽回那张纸回医务室了。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总之，休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