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顾桉线/洪赣川惨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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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眼神直勾勾的向前倒去，这一次没有任何意外，在“老大”瞪的圆圆的放大的惊恐的瞳孔里清楚的写着恐惧——这次他败了。
直到“老大”重重的砸到地上，身边的尘土飞扬，原本清澈的眼里瞬间布满血丝，脖颈处的伤痕开始不断渗血，他的嘴里猛然间涌出一大口粘稠的血液，他浑身的肌肉开始痉挛收缩，整个人惊恐的蜷缩在地上，怎么他也想不到——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很快，在地上痛苦挣扎的“老大”没了动静，洪赣川看着眼前这一幕眼都没眨一下，静静用注目礼护送着这么“老朋友”。
孟巳凡躺在面目狰狞的“老大”旁边，他和“老大”眼对眼，孟巳凡深深体会到了“老大”的痛苦和惊恐，体会到了洪赣川的恐怖，孟巳凡深吸了一口气，因为他现在身负重伤，于是他挣扎着翻了个身不敢看眼前惨死的“老大”。
“老大！您……”
“杀了他！给老大报仇！”
站在前面的几个混混眼光十分机灵，看到这个场景怒吼着就向前涌去，恨不得直接试图抓起洪赣川和孟巳凡的脑袋往地上刨坑。
但是在后面的几个混混并没有前面这些“老将”的觉悟，在他们眼里，“老大”死了自己也离死不远了，还报什么仇啊，赶紧跑就对了。
一旁的虎牙眼疾手快，眼里冒出焰光一爪就干掉了冲在最前面的混混，后面的接着冲的几个所谓的“老将”看到这个情况才后知后觉。现在所有的人都在撤退，没有人再敢靠近洪赣川，和他旁边那只杀红眼的白兔。
在混乱的人群里，唯独有一个人没有走，他一副书生的样子，站在流动的人群里推了推眼镜，月光透过镜片折射散发的淡淡微光，给人一种琢磨不透的神秘的感觉，这个人手里举着一个小本子，紧接着云淡风轻地在上面写下——洪赣川 孟巳凡。
随着人流一点点散去，他也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了洪赣川的视野里，幽寂的月光轻轻照在死不瞑目的“老大”的脸上，洪赣川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孟巳凡。
“怎么样？还能站起来自己走吗？”
“你觉得呢？”
孟巳凡没好气地回答。
“唔……看样子是不太行。”
“那当然是不行了！”
孟巳凡有些无语，他都已经这个人模狗样了，还能怎么走路，再走一步路都是要杀了他的存在。
洪赣川眼里的锐气和爪牙渐渐褪去，他转身一把把孟巳凡扛到了肩上。
“喂，知不知道这样很没礼貌啊？”
“要不你下来自己走？”
孟巳凡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能默默接受。
“接下来，我们就不会走什么正道了。”
走着走着，洪赣川突然开口。
“什么意思？”
孟巳凡显然不太懂洪赣川的意思。
“都杀了这么多人，还走什么正道？”
洪赣川无奈。
“……”
“那我怎么办？”
“我收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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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前情提要】
林旋：“有件事要告诉你。”
顾桉：“怎……怎么了？”
林旋：“洪 赣 川”
林旋一字一顿。
“怎么了？”
顾桉一脸焦急。
“他死了。”
【提要结束】
“什么？！”
顾桉不可置信，这可是他们默默调查了很久的对象，因为他身手敏捷做事不留痕迹，在各种场合露面的机会也少，这样一个神秘的人物说死就死了？他们还有好多情报都没有调查清楚。
“不过有一个好消息。”
林旋抬高语气。
“什么好消息？”
顾桉期待着事情的反转。
“孟巳凡已经被警方控制住了。”
“那还在这里干坐着干什么，动身去看看啊。”
……
很快顾桉一行人就来到了洪赣川死亡的案发现场。
“嗯……看起来是一场很普通的‘意外’啊。”第一个到达现场的是范纤，其实并不能算是第一个到达，只能说是顾桉一行人最早到的，他面色凝重，死死盯着在面前躺着的这个血/肉/模/糊的“洪赣川”，他单手扶额，有条不紊的在脑海里梳理了起来。
“不可能！洪赣川没有死！！”
在不远处的警戒线外，一个面目狰狞衣衫褴褛的疯子声嘶力竭的吼叫着，站在一旁的警员立马动用防爆盾和警棍死死抵住这个人，可是这个疯子还在一点点的冲破防线。
“唔……”
范纤还在埋头苦思，其实他的一只耳朵早就敏锐的捕捉到了周围的不寻常，他只是在等顾桉来。
“范队长……”
顾桉火急火燎的越过警戒线，差点被拒在外面。
“嘘……把那个疯子，带过来。”
范纤语气平淡，眼神始终盯着倒在血泊中的“洪赣川”，尽管洪赣川的尸体已经被法医抬走了，但是他看着这个令自己熟悉的对手就这样以如此不堪入目的方式死在了他面前，他认定这不是巧合，其实一眼就能看出来，要真是意外那我这小说还写不写？
（其实也不是不能写……）
咳咳，他认定这绝对不是巧合，范纤的眼神很敏锐，一眼就看到了在“洪赣川”尸体旁边有个隐隐约约的闪光，可惜他也不是最高执行员，他打算先继续等下去，看看事情究竟怎么发展。
“洪赣川！洪赣川……没死……他一定没死……”
被几个警员架着这个蓬头垢面的疯子，他的脸被凌乱的长发盖着，看不清他的容貌，原本激动的声音在来到范纤面前之后渐渐弱了下去，只是在嘴里不停念叨。
范纤一把抓住这个“疯子”的下颚，用力往上一抬，两边凌乱的长发很快就从他的脸颊向两边滑落，露出了这个“疯子”的容貌——孟巳凡。
“唔……果然是这样，事情变得有趣了呢。”
范纤轻轻放下孟巳凡的下巴，继续静静注视着地上洪赣川死亡的现场。
在这深夜，警笛声和人群的讨论声此起彼伏，警车的警示灯来回在孟巳凡脸上拍打，就像上次一样，上次也是洪赣川半死不活，可是他奇迹般地活了下来，甚至第二天能上学，在孟巳凡的潜意识里，洪赣川就是他心里永远也死不了的精神寄托，打死他也想不到久经沙场的洪赣川死了，在孟巳凡心底仅有的防线也就此破裂。
“范组长，咱们跟这个项目没什么关系，还审问他们控制的嫌疑人，问完了就在这里干站着……我看……好像有人不爽了。”
顾桉脸色难看的跟范纤说话，声音都很微弱，因为他已经感受到几个犀利的目光在盯着他们了，他们很突兀地出现在别人所控制的案发现场已经是最大宽度了，就算执行证再高不是对方的上级也很难办啊。
“我说，范组长，你不在你的实验室研究什么量子对撞机跑来我们专案组干什么？别以为咱们有过几年交情当过同学我就放你这么随意了，你看两眼就得了，这么明显的意外还要抢我们功劳，是吗？”
负责这个案件的专案组为首的一个叫宋刊志的老警员偷偷走到范纤身边，语气“轻和”的跟范纤说这话，话中尽显锋芒，看起来对范纤的敌意很重。
“我说老宋啊，”范纤看都没看宋刊志一眼，只是面不改色的盯着洪赣川的死亡现场，现场那个小小的闪光点还在不停闪烁，范纤就这样盯着它也不提出什么，而是对宋刊志供认不讳，“你看上级都知道这不是普通的意外，不然派你这个老刑警来干什么啊，我范纤就是过来给你望望风，帮你瞅瞅局势，你这么不愿意，是急着赶我走喽？”
范纤终于肯转过眼看宋刊志，宋刊志的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看起来和范纤的年龄应该相差不多，看得出来两个人都不想得罪对方。
“哎呀……范纤啊，你说咱们这么多年交情了，我怎么会赶你走呢？只是啊在这里气氛不好，我们这才疏学浅的也不懂什么科学，用的都是野蛮人的方法，要是让你带着你的小队来看的话实属丢脸，坏的你们形象也坏的我们形象啊。”
宋刊志言语里十转八折，到最后的意思还是想要范纤走。
“老宋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之间都是互相学习优势互补的关系啊。这样吧，这个案子结了我请你吃饭，我们再看一会就走。”
范纤顾不上和宋刊志辩嘴，随便想了个理由就想把宋刊志赶走，实在是烦人。
“啧……范纤！你对我的态度怎么……”
宋刊志有些急眼。
“范组长，对于这个洪赣川，在他死后很多信息都重新出现在了暗网上，很多之前突然消失的关键信息也以各种方式被发布了，看起来洪赣川的死是有预谋性的。”
林旋面无表情地汇报着范纤布置给她的任务。
“你……”
宋刊志急于反驳。
“我怎么了？”
林旋给宋刊志翻了个白眼，面色冷酷。
宋刊志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被这么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岁的小姑娘压制住气场，这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好啊，就你这个小姑娘，这里关你什么事，不回好好读书，来这里瞎凑什么热闹。”宋刊志气急败坏。
“我凑热闹？”
林旋指着自己的鼻子假惺惺地说着。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顾桉线/洪赣川惨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