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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槐花娘娘(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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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槐花娘娘庙里,阴森可怖,完全看不出是早晨香火茂盛庙,乌鸦划过天空,连叫声都带着凄凉。
云往施法,一道金光瞬间笼罩了整个寺庙,空中漂浮着一缕金丝,云往比划了几下,金丝便动了起来:“白羽,跟上。”
金丝将他们带到了一颗槐花树下,四月槐花开的正茂盛,但是这槐花,开的出奇的茂盛。
云往快速结印,大喊一声:“破!”
一个符印震在了槐花树上,无数槐花飘然落下,从中飞出了一个女子,掉落在了地上。
“槐花娘娘?”云往问道。
女子站起行礼道:“是。”
云往:“我也无心伤你,把金羽交出来我就立马离去,至于你吸食凡人的愿望这事还回去,不然上天自有安排。”
“哈哈哈哈...”槐花娘娘大笑了起来。
笑声慢慢的带着哭泣,白羽听着浑身起鸡皮疙瘩:“你这花妖,笑什么?”
槐花娘娘从地上站了起来,树上的槐花又茂盛了一些:“人性贪婪,愿望是他们自己给我的,我凭什么还回去,实现愿望是有代价的,你阻止不了他们...”
“你这是逆天的行为,改变了世人的命数,你可知道后果?”云往说道。
“后果?我就要逆这天,我不相信命数!”
那一刻槐花娘娘泪如雨下,双手施法,金羽悬空在她胸前,无数槐花涌出,化为利器。
云往施法在面前化为屏障,白羽急忙道:“这槐花娘娘怎么不听劝啊?逆天对她有什么好处吗?好好修炼飞升成仙这不好哉?”
云往一发力,利器化为灰烬,白羽与云往手中握剑朝槐花娘娘刺去,槐花娘娘将头上的槐花钗拔了下来,化成利剑,迎了上去。
槐花娘娘庙内响起打斗声,云往剑一挥,无数霜花化成冰刃与槐花碰撞,槐花瞬间结成了冰,散落下去发出了破碎声,云往腾空剑在手掌盘旋,随后紧握剑柄,在空中用力一滑,一到白光朝槐花娘娘冲去,槐花娘娘用力反击但剑气太强将槐花娘娘击飞撞在了树上,趴在了地上,白羽见状施法将槐花娘娘捆住。
鲜血从口中流出,槐花娘娘呆坐在地上,无动于衷。
“啊!啊!啊!!”槐花娘娘突然尖叫了起来。
白羽吓了一跳,看着抓狂的槐花娘娘。
槐花娘娘挣脱了锁妖绳,化作一缕烟向香火祠飞去。
“跟上!”云往道。
到香火祠,只见槐花娘娘像碎成一地,下面躺着一个男人,安详的躺在碎片之中。
槐花娘娘的手颤抖的触碰被碎片划伤的脸颊:“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周郎!周郎!”
槐花娘娘面色苍白,胸口剧烈起伏,满眼的怨恨。
槐花娘娘缓缓站起身,金羽漂浮在空中,槐花娘娘手掌结印,庙内响起树叶拍打的沙沙声。
金羽的光芒慢慢的被槐花娘娘吸食。
云往皱眉道:“不好,她要强行吸食。”
云往念起法诀,灵力运转,手掌在空中 ,快速结印,白羽见状施法助于云往,但似乎一切都晚了。
槐花娘娘眼睛已经通红,原本精致发型已经凌乱,她的身后浮现若隐若现的槐花树。
槐花娘娘绿白的衣袖一挥,将阵法打破,云往和白羽被打退几米。
“槐花娘娘已经快没有了神智,必须得杀了她。”云往眉头紧皱对旁边的白羽说道。
白羽点点头,右手一握剑出现在了手中。
长剑挥洒,剑气凝聚在了剑中,槐花娘娘庙内被无数槐花包围,如同花海,片刻一股寒意袭来,槐花被霜花包围,碎成了冰。
在围墙上方有一黑影,饶有兴趣的看着庙中:“手把栏杆望郎来,我问槐花几开。”
云往的霜花白剑挥舞在空中,一道道白剑与青剑交替穿插朝着槐花娘娘飞去,槐花娘娘巧妙躲过,但是剑太多,刺穿了槐花娘娘的身体,槐花娘娘吐出了一口血,倒了在地上。
庙里的槐花似乎感应到了槐花娘娘的死亡,槐花全都落了下来,原本的槐花娘娘庙也变成一座普通的院子,笼罩月亮的乌云散开,光撒在了地上。
云往向槐花娘娘施法,槐花娘娘身体悬在半空,微风轻轻一吹,槐花娘娘化为槐花飘向空中化为了灰烬。
“手把栏杆望郎来,我问槐花几时开。”
“周回又是几时回,槐花开了谢谢了开。”
“哈哈哈哈...”
“我还是不能亲手杀了你!”
白羽看向空中:“清丞兄,这槐花娘娘有故事啊?”
云往敲了敲白羽的脑袋,转身向院子里走去:“周回应该是槐花娘娘的...”
“仇人!槐花娘娘都说了还是不能亲手杀了你,肯定是仇人!”白羽坚定的说。
云往无奈的摇摇头:“周回应该是槐花娘娘的相好,你怎么一点理解能力都没有,真该把你留在碧落庭。”
白羽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
这小院看起来非常的朴素,院中种了可槐花树,云往推门而入,之见床榻上有一具白骨,胸前还放着一束槐花。
槐花闪了闪,白羽道:“这是?”
“槐花娘娘的一缕神识。”云往在桌前坐下,手在胸前比划了几下,眼前出现了两个人。
一个一身黑衣是夜游,一个似乎年龄稍长了些是土地。
“参见瑾瑜神君。”两人道。
“你们可知槐花娘娘?”云往坐在凳子上看着他们。
夜游道:“知道些,但我只管晚上,所以可能了解比较少,土地爷一定知道。”
土地瞪了一眼夜游,继续道:“知道,知道,她呀本来是一个小槐花妖,名叫叶槐花,她遇见了一个书生叫周回,周回与叶槐花相爱,但是周回在去豫城赶考一去不回来,然后...”
竹窗半开,落日的余晖铺躺在窗棂,将窗外槐花树叶落影照进了屋内。
“周公子,无父无母都是他祖母带大的,也不知明年能否高中。”赵安晁道
“哎呀,周兄怎么努力,皇天不负有心人,必能高中。”刘咏看向了种在院里的槐花,这时周回从屋里走了出来。
微风吹动了槐花,一阵阵槐花清香入鼻,周回笑道:“赵兄,刘兄请进。”
“这槐花开的茂盛的紧,看来周兄的仕途一路光明呐!”刘咏道。
他们一行人坐下,周回向他们倒酒道:“但愿如此,陪着我的只有祖母了,明年若能高中就可以带着祖母过好一点的日子了。”
赵安晁拿起酒杯豪言道:“这杯祝周兄仕途坦荡!”
刘咏见状道:“对,祝周兄。”
竹窗外的天黑沉沉,月光照耀洁白的槐花上显得更加明亮,屋内的男子已经喝到高潮,高声聊起诗词歌赋。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赵安晁起身拿起酒看向窗外的月亮。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周回回道。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翌日,晨光熹微,旭日东升。
喝的烂醉的三人,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院里的槐花随微风动了动,一片花瓣吹了下来,化作的一个女子,她往房里走去。
她走到周回的旁边,施法将他送到了床上,将杂乱的房子收拾整齐,这时一个老奶奶走了进来,看见了女子,惊讶了一下,随之打量了一番,眼底闪过一丝喜色:“姑娘你是?”
叶槐花惊慌失措的行礼道:“小女名叫叶槐花,是...仰慕周公子已久,前来看看...”
叶槐花觉得自己说的荒唐,手指紧抠着衣袖,又道:“其实我自幼父母双亡,幸得周公子搭救,我便自己寻来,唐突了婆婆,小女这就走。”
“诶!”周婆婆叫住了叶槐花,向前握住了她的手,和蔼道:“槐花啊,若你没有了住处要是不嫌弃就住下吧。”
叶槐花眸子徒然地亮了亮:“可是周公子一定不记得我了,婆婆...”
周婆婆笑道:“我喜欢你就行,我老婆子还在我就能做主。”
叶槐花嘴角高高翘起,握着周婆婆的手更紧了些。
晌午阳光洒在了周回的脸上,他浓密的睫毛扇了扇,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手抚了抚额头,起身看见桌上的赵安晁和刘咏。
“周公子,你醒了?”一声甜美的声音,今入周回的耳朵里。
周回抬头向声源处看去,一位身穿水色衣裙,纱织的腰带轻系,美目流盼,桃腮带笑,说不尽的温柔可人,手里端着三碗素面,轻放在桌上,嘴里还说道:“婆婆叫我给你们送吃食来了,周公子醒了就先吃吧。”
周回起身整理了衣衫,大步向前,清了清嗓子质问道:“姑娘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