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大荒序》胡编乱诌

5、诉衷肠，仙墟会议谋初定

　　战马嘶风，旌旗翻雪，画角声断昆仑。
　　霜露惨凄，望乱山无数。
　　多少山海旧事，空回首，战火纷纷。
　　残阳外，暮沙衰草，弱水动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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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仑之虚，幽篁雅苑。
　　这里亭台三五间，竹林两三片，一块药田伴屋前，几株老木紧相连，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直通幽篁阁。
　　这是一年一度仙墟会议召开的地方。
　　会议开始前，蓐（rù）收、句芒（gōumáng）、祝融、禺彊（yúqiáng）四位主神私下见了一面。
　　“山河百战堕荒谷，海门下涌冰轮出。归樯栉栉向桑浦，墟墓那堪两世孤。这四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桑浦有情况？”祝融夺过句芒（gōumáng）手里的密信，一脸凝重。
　　此时，祝融、蓐（rù）收、禺疆（yúqiáng）已经因为句芒（gōumáng）的到来，彻底将之前的矛盾化解。众位主神将手里掌握的信息一一核对之后，达成了共识，均认为这背后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推动着事件发展。
　　“来这之前，我已经亲自前往桑浦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异常。”句芒（gōumáng）看着其他三位主神说道。
　　“从当年我们找到桑浦到现在，早已经检查了几十遍，就连岛上有几块石头都知道，那个东西和房屋一样高，如果落在岛上，不可能逃过我们的感知。”蓐（rù）收一边分析，一边把玩着手里的斧子，老虎一样的爪子不时在利刃上划来划去。
　　“我们找了那个东西几百年，一点影子都没有，都怀疑它坠入了归墟……归墟？不对，你们看这四句话开头的每个字。”
　　“山，海，归，墟！”
　　还未等禺彊（yúqiáng）说出来，其他三位主神便大声喊出来。
　　归墟，位于东海之外百里处，它是大海中无底之谷，八纮九野之水，天汉之流，最后都汇集到这无底之洞里。但归墟里的水，并不因此而有一丝一毫的增减。在大荒的人族部落中还流传这样一个说法，归墟，是一切事物的归宿……
　　“当年，我们就怀疑那个东西沉入归墟，因此也放弃了继续寻找，如今看来，还另有隐情，你们看这四句话，‘山河百战堕荒谷’，讲的似乎是当年山海灭世之战，我们九死一生逃入大荒，但是中间土系发生意外，致使那个东西随着土系一族坠入大荒，而这个谷，我猜就是归墟这个无底之谷；再看下一句，‘海门下涌冰轮出’，这说明归墟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只吞噬一切，可能在某个时间节点，它还会将某个谷底之门打开，使得一些沉去的东西浮出海面。“句芒（gōumáng）眼睛里散发出绿光，神情激动地看着其他主神。
　　“再看后两句，‘归樯栉栉向桑浦’，桑浦这个地方只有我们四个知道，它是离归墟最近的一个岛，两者联系到一起，这说明了什么？土系很可能有生还者！紧接着最后一句，‘墟墓那堪两世孤’一个地方埋葬的是土系守护的那个东西，一个地方埋葬的是土系的尸骨，不就是两世孤吗！“句芒（gōumáng）继续往下分析，越说越激动，最后直接站起来。
　　“土系真的会有生还者吗？那我们岂不是……”
　　“不要说了，不管土系有没有生还者，背后都是人族在搞鬼，既然‘他’想让我们将当年的秘密公布给其他主神，那我们不妨将计就计，索性就再制造一个‘秘密’”。
　　还未等祝融说完，禺彊便打断了他，十分严肃地看着其他三位主神。“没错，推动‘神罚计划’本就在计划之内，只不过因为‘他’的出现加快了步伐而已。接下来，我们四个口径要保持一致，一起在仙墟会议上演场戏，当年的那个秘密还不能让其他主神全然知悉，但是也要释放一些信息，否则他们将会有所怀疑。”蓐（rù）收阴恻恻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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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幽篁阁正门大开，金木水火四系众主神陆续到来。
　　此时，祝融、九尾与受伤的猼訑（bóyí）在方桌南侧落座，蓐（rù）收与陆吾坐在方桌西侧，禺彊与相柳坐在方桌北侧，句芒（gōumáng）与木九则坐在方桌东侧。
　　“九凤、天吾，还有帝江那小家伙怎么还没到？你们在领地也是这么散漫吗？不等了，咱们赶紧开始！”祝融见其他三方主神迟迟没有到齐，逐渐失去了耐心。
　　“好吧，他们几个的封地距离昆仑之虚路途比较远，先不等了，开始吧。”蓐（rù）收见人到的差不多了，宣布会议开始。
　　“最近发生的事，我想各位早已经心知肚明，也大概猜到了背后有某个存在，在下一盘大棋，只是不确定的是，到底有没有我们四方主神的参与。”句芒（gōumáng）一只手敲着桌子，环顾四周众神。
　　“对方步步为营，将矛头指向我们木系，想必在座的很多主神还一头雾水，他们用这么拙劣的手段，究竟为了什么。今天我要告诉大家一个尘封三百年的秘密。”
　　除了祝融、禺彊（yúqiáng）、蓐（rù）收，其他主神面面相觑。
　　紧接着，句芒（gōumáng）看了看祝融等三人，他们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三百多年前，山海战争爆发前夕，家族长老们已经预测到了即将迎来一场灭世之战，为保留火种，便安排在座的很多主神提前陷入了沉睡，你们醒来，已到大荒。你们知道吗？与我们同行的一共有金木水火土五大家族，如今我们能在这里安稳生活，都是土系一族换来的。”
　　说到这里，句芒（gōumáng）掩面而泣，祝融、禺彊（yúqiáng）、蓐（rù）收也面露悲色。
　　看到句芒（gōumáng）情绪失控，蓐（rù）收紧接着往下说。
　　“大家都知道，山海方舟是一个大型的飞行器，我们每一个种族都有一个单独的生活舱，土系的生活舱就在飞行器的末端，当方舟发生故障时，土系不顾我们阻拦，毅然决然将舱体解体，直直落到大荒深处，当我们找到坠落处时，已经三十年了，十万土系忠魂早已经化为黄土。”
　　“为什么一直隐瞒？土系的牺牲应该被后世知道！还有，你们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脱离方舟吗？”猼訑（bóyí）四耳抽动，背上的眼睛瞬间变红，打断了蓐（rù）收的讲述。
　　其他主神也分别点头。
　　“我们怎会无动于衷？我们当时百般劝阻，奈何土系主神早已做下决定。其实，我们并不是想隐瞒，只是想等到重返山海后再和大家请罪”祝融难得没有发脾气，心平气和地看着猼訑（bóyí）和其他主神说道。
　　当听到回山海这一目标，其他主神顿时没有了责备之意。
　　“最近，我收到了一封密信，刚开始，我只看到了桑浦，便联想到了土系一族的埋骨地，但是后来我才发现，这个信中还暗藏玄机，每句的第一个字连起来，竟然是“山海归墟”。
　　“句芒（gōumáng）看着大家沉默，适时举起手中的密信，展示给大家看。
　　“大家心里可能都在疑问，信中为什么会提到归墟这个无底之谷，今天我要告诉大家，当年和土系一起坠入大荒的，还有他们掌管的武器库！这个武器库里边涵盖了先于这个世界的所有武器，还有很多核心技术，不过我们怀疑早已沉入了归墟里。但是，如今这封密信再一次提到这里，我想，当年一定有人类在武器库沉入归墟之前被人类掌握在手里，最近他们有所动作，一定是发现了打开它的方法是需要我们十二主神的秩序之源。
　　“句芒（gōumáng）停顿了一下，给了禺彊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如今，我们能量积弱，眼看着人类一天一天崛起，失去控制，如果有一天他们打开了归墟，那我们，将面临毁灭性打击，所以，“神罚计划”是时候执行了！
　　“禺彊（yúqiáng）情绪激动，双眼变成青色，就连耳朵上的两条蛇也吐出青色的信子。
　　就在大家战意高昂时，一团红火冲进幽篁阁，坠落到地上，蓐（rù）收第一个冲过去，对着众神大喊：“是帝江，他受伤了。”
　　只见帝江六只脚满是伤口，四只翅膀中两只插着箭羽，尽管没有耳目口鼻，但是众神依然能感觉到他的痛苦。
　　“帝江，你醒醒，究竟是谁将你袭伤？”蓐（rù）收托起帝江，从陆吾手里接过一粒金丹，给他服下。
　　“是人族，他们还抓走了九凤和天吴。”帝江发出微弱的声音，然后再一次陷入昏迷。
　　“所有主神，迅速回到领地集结兵力，开始发动神罚计划，让这大荒海啸，天崩，地震，让洪水、瘟疫向人族席卷。我们要重新洗牌！”蓐（rù）收抱着帝江，歇斯底里。
　　所有主神立即行动，立即赶回各自的圣地，汲取元素秩序，将状态调制最佳，一场人神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