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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Chapter 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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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车厢里的气氛古怪的沉默着，莱尼和汤姆坐在同一边，而阿布拉克萨斯则坐在对面。
莱尼和阿布拉克萨斯本来就约好了一起回家，阿尔法德和梅莎也在，四个人本来开开心心的聊着天，汤姆推开车厢的门：“请问这里还有空位吗？”
因为知道汤姆和莱尼很熟悉的缘故，众人也不好推辞，只能同意汤姆坐下。他一进来就站在梅莎的边上，梅莎尴尬的让出位置，坐到对面的阿尔法德旁边。
气氛从这时开始逐渐凝固，直到阿尔法德借着要去买零食的理由拉着梅莎离开，车厢里只剩下这三个人的时候，凝固的气氛彻底席卷了整个车厢。
莱尼其实一直有发觉到阿布和汤姆之间暗潮涌动的气息，她努力尝试调解过却一直没有什么进展。在这件事情上，那两个人出乎意料的默契，谁也不说发生了什么，阿布答应莱尼绝对不会和汤姆吵架，而汤姆认为是莱尼想多了，他与阿布拉克萨斯之间没什么事情。莱尼见状也只能放弃，谁知道这都一年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是如此。
莱尼坐在靠窗的位置，如果想要出去的话也得经过汤姆才行，因此，她只能硬着头皮开口，想要缓解一下尴尬：“那个，你们，圣诞节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嘛？”
“随便。”汤姆说道，他对于礼物这种东西向来也没什么兴趣，莱尼每年总是塞给他一些没什么用处的东西，像是昂贵的魔药配料又或是绝版的魔咒书，但他既不会闲来无事研究魔药，也不会学习那些华而不实的魔咒。莱森夫妇在了解汤姆不想要礼物之后，每年圣诞节就在他的金库里再存上一大笔金加隆，以便他喜欢什么可以自己买。
阿布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想要什么呢？”
莱尼想了想：“什么都可以啦，我想要个惊喜！”但其实，阿布送什么对她来说都是最大的惊喜。
车厢的门响起一阵推拉声，梅莎和阿尔法德回来了，怀里抱着一些零食，莱尼眼尖的发现那都是自己爱吃的。
莱尼用眼神和梅莎对着话：你终于回来啦，我还以为你丢下我跑了呢。
梅莎也用眼神示意着：怎么可能！我这么重情重义，怎么可能弃你于不顾！
旁边的阿尔法德也加入了对话：怎么样？我够义气吧！
阿布拉克萨斯无奈的看了我们一眼：好了，快回来坐下了。
因为有零食和再次进入车厢的两人，车内的氛围稍微自在了些，阿尔法德和梅莎努力忽视着汤姆调动气氛，四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旅途快到终点的时候，几个男生先退了出去，把车厢留给莱尼和梅莎换衣服。梅莎拍拍胸口，长吁了一口气：“天啊，莱尼，你都不知道我刚刚有多不自在。”
“我也不知道汤姆为什么突然会来找我，辛苦你啦。”
梅莎摆摆手：“这倒是没什么，不过，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里德尔学长喜欢你？”
莱尼被梅莎过于惊人的言语吓得呛到了，咳嗽了好几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不知道平常你们是怎么相处的，但是，”梅莎想了想之前里德尔的表现，“我觉得挺有可能的。”
“咳咳，好啦好啦，我们让男生们进来换衣服吧。”莱尼阻止梅莎再说出更不可思议的话语，她们推门出去的时候，门外只有阿布拉克萨斯和阿尔法德了。
下车的时候，汤姆就站在站台上等待着莱尼。在混乱的人群之中，阿布拉克萨斯抓住了莱尼的手，他用很轻但是清晰的声音说：“小心他。”
阿布拉克萨斯以为莱尼会多问几句，但她只是向他眨了眨眼，像是在安抚他的不安。阿布拉克萨斯本不想多说的，里德尔毕竟是莱尼的哥哥，他也应当不会对莱尼不利，但阿布拉克萨斯不敢赌，那毕竟是个疯子。
莱尼很清晰的记得那是十一月的第一个周二，也就是魁地奇比赛前几天。黑魔法防御术下课之后，莱尼和梅莎照例来到图书馆找阿布拉克萨斯和阿尔法德一起学习。
二年级的学生们已经开始接触魔法生物了，现在他们学习到的第一个生物就是恶婆鸟。恶婆鸟是一种原产自非洲的鸟类，长着异常艳丽的彩色羽毛。它的高亢叫声会让人失去理智，所以被魔法部分类为“xxx”级的危险程度。梅乐思教授给他们布置的作业就是了解恶婆鸟，至于对付它们的无声无息咒，那是五年级的事情了。
“怪人尤里克，知道吧？”阿尔法德准备讲故事。
“嗯……就是那个把水母当帽子的人嘛？”莱尼努力的在脑海里搜索着知识。
“哟，可以啊，居然还记得。”阿尔法德调侃道。
“啊？这谁啊？我怎么不记得？”梅莎一脸疑惑。
“宾斯教授讲过的，去年和恶魔埃默里克一起讲的。”莱尼说。
梅莎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恶魔埃默里克又是谁？”
“他曾经成为了老魔杖的主人，然后在中世纪早期在英格兰南部实行恐怖统治。最后在和恶怪埃格伯特的决斗中被“屠杀”。”莱尼倒背如流。
“啊？嗯？哈？”梅莎更疑惑了，“恶怪埃格伯特又是谁？”
“没事，不重要，总之怪人尤里克就是人如其名，一个怪人。”阿尔法德摆摆手。
他继续说道：“曾经有一段时间，他特别想证明其实恶婆鸟的鸣叫对人的叫声有益，巫师议会一直没管他。他为此呢，下定决心，一脸听了三个月恶婆鸟的叫声。”
莱尼捂住嘴巴：“那他……”
“放心，他还活着，还去和议会介绍自己的调查成果了。”
“那他成功了吗？”梅莎问完又觉得自己的问题很傻，要是真的成功了现在他们还学什么恶婆鸟呀。
“当然没有！因为尤里克到议会的时候只戴着一顶假发。”
“假发？”梅莎又有了疑问，“这和假发有什么关系。”
“你猜猜那假发是什么？”阿尔法德笑着问。
见梅莎百思不得其解，阿尔法德公布了争取答案：“那是一只死獾！他神智不清把死獾当假发了哈哈哈哈哈！”
莱尼扑哧一笑，她的眼神不自觉的飘向低头轻笑着的阿布，他的发梢微微起伏着，在暖黄的图书馆灯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再然后，她就对上了那双含笑的灰色眸子，像是细碎的星河。
“无声无息咒，嗯，真该给你们几个一人一个这个咒语！”温斯顿夫人突然出现，她严厉的表情在转向莱尼的时候变得和蔼可亲，“不过当然不包括我们莱尼了，是不是？”
“温斯顿夫人———您也太宠着莱尼了！”阿尔法德故作抱怨。
“你要是像莱尼一样乖，我也宠着你。”温斯顿夫人没好气地说，四个人里面就数阿尔法德最吵。
阿尔法德疯狂给莱尼使眼色，莱尼了然，她软着声音：“对不起嘛温斯顿夫人，我们保证会安静的嘛～”
“就拿你没办法，”温斯顿夫人笑了笑，“但是，你们还是得惩罚一下，你们仨去整理藏书，按照分类放好。莱尼，你就去前台坐着帮我看好其他学生吧，我得先看着他们。”
“这也太不公平了！”阿尔法德哀嚎着。
“你再多说就用鸡毛掸子打扫灰尘去。”温斯顿夫人说完，阿尔法德立马做了个拉链封嘴的手势。
梅莎瞪着阿尔法德，阿尔法德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阿布拉克萨斯好脾气的跟在后面，尽管每次他都没有发出很大的声音，但惩罚却一个不落，他也不说什么，默默的做着事情。莱尼每次都觉得，阿布的脾气就是太好了，永远都不会生气，永远都是一个照顾着所有人的大哥哥。
莱尼乖巧的站在前台处，因为她个子还比较矮，坐着的话就看不到图书馆里面的情况了。作为一名尽职尽责的代管理员，她甚至都没有干自己的事情，还真的一直在看着学生们。
一个男生走了过来，他看到莱尼站在那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说道：“你好，我是来归还书籍的。”
“你可以再稍等一会嘛？温斯顿夫人马上就回来。”
“抱歉，我马上就要上课了，而且再不归还的话就逾期了。”
图书馆的书借阅和归还的时候都得签名，男生也没办法把书放在这里就走，莱尼见他很匆忙的样子，只能接过书本。
“《强力药剂》，是在禁书区？”莱尼顿时感觉自己拿了个烫手山芋，如果是平常的书籍她代为办理也没什么，但是禁书区，她觉得自己没有这个权利。
“嗯，拜托了。”男生就差央求她了，莱尼在心里叹了口气，得给温斯顿夫人道歉了。
男生看她打开了借阅记录，立马说道：“欧文·道森，谢谢！”
莱尼很快就找到了名字，但当她的视线扫过上方几行的时候，递出去的手微微一顿。男生顺势接过借阅记录，飞快的签上自己的名字就离开了图书馆。莱尼回神的时候，男生已经离开了。她不确定的再次看向借阅记录，上面的字没有变，而且非常清楚：“《尖端黑魔法揭秘》，汤姆·里德尔”。
莱尼整理好情绪，她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等温斯顿夫人回来的时候和她解释了刚才男生归还书籍的事情，最后道了谦。
“没关系的，我还要谢谢你帮忙呢，你这个小管理员做的可真好，去吧孩子。”温斯顿夫人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其实借阅记录算不上什么特别隐私的东西，莱尼也没有故意翻看，只是尽着本职工作。
思绪再次回到现在，莱尼一直没有问过汤姆这件事，她一直都是无条件信任汤姆的，直到后来圣诞晚会上看到其他人的眼神，她才第一次隐隐觉得不对劲。莱尼看向走在身旁的汤姆，她怎么也不能把黑魔法和自己的哥哥联系起来，她虽然不知道那本书里讲了什么，但是标题的“尖端黑魔法”已经让她不安了。
“有事吗？”汤姆问向跟着他回到房间的莱尼。
莱尼把房间门关上，她忐忑的开口，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哥哥，你在研究黑魔法嘛？”
她以为汤姆会解释或者掩饰，但他只是很大方的承认了：“是的。”
这反而让莱尼更加犹豫起来：“可是……黑魔法……”
“黑魔法只是一种更为强力的魔法，与其他魔法没什么不同。”汤姆坦然到就好像是莱尼对黑魔法有很深的偏见似的。
“但是更为强力也就意味着很有可能会伤害到别人，也会伤害到自己。”莱尼努力的让自己的逻辑保持着不被汤姆带偏。
“如果你是想提醒我不要受伤的话，那我知道了。”汤姆避重就轻的把话题引到了别处去。
莱尼补充道：“也不能伤害别人。”
“所以你是觉得，我会随意伤人？”汤姆反问。
“当然不是！”莱尼急忙否认，“你是我的哥哥，我只是关心你！”
“既然如此，你就应该信任我，我只是在研究梅乐思教授的新课题。”
莱尼不知道四年级的学生们课程内容是什么，但她看着汤姆神色如常的样子，只能说服自己一切都只是误会。
汤姆看着莱尼离开的背影，勾起了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霍格沃茨的管理很松散，还有很多隐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