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人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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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地aka散兵aka国崩aka帽酱……总之，现在人偶暂时被称呼为白兰地。
白兰地是一个在黑方的马甲，不过白兰地并不算完全属于黑方。因为他旁边的盟友波本就是红方的卧底，大本营还藏了一屋子红方人。
当然白兰地也并不是忠于官方政府的正直的铁红方——这话要是白兰地本体听到估计会恶心得吐出来。目前白兰地勉强算是个守序中立偏混沌善良，多亏了同伴把他拉住才能站在红方这边。
白兰地的设定还是对朋友包容的。他刚刚出于好奇，做出了一个让他后悔三天的决定——浅尝一下波本用心制作并且亲自喂到嘴边的、诚心诚意地希望白兰地大人品鉴的芹菜冰淇淋。
真奇怪，为什么人偶要长舌头。没有舌头就感觉不到这种过于超乎想象的味道。
“我觉得，这个东西可以拿去喂狗。”白兰地委婉地评价。
“嗯……狗可以吃冰吗？感觉这个糖太多，不和狗的口味。”
白兰地：“……”
你还真想着喂狗啊！
白兰地当然看得出来波本没有任何其他意味，是在认真考虑给狗做芹菜冰淇淋——波本家里就有一只狗。但“糖太多”还是让他很不爽。波本明知他不喜欢甜食，还让他品尝，抱的什么心理？
波本：“我给厨子尝过，他说如果你这种不吃甜食的人都愿意再来一份的话，那我的厨艺一定登峰造极了。”
白兰地：“……”
白兰地礼貌道：“您是不是脑子坏了，真听不出来你幼驯染的意思吗？”
人偶的表情很乖巧，规规矩矩地坐着。在外界看来白兰地只是偶尔回复一下波本，三言两语地慢吞吞说话，实际上白兰地嘴型与发音不一样，真正想说的话压低了声音在张嘴的几秒内快速输出。
波本第一次接触这种信息传递方式都愣了，白兰地一副“普通特工日常操作罢了”的样子，一度让波本怀疑自己的天赋。
理论上是可以，但是人类的发声器官做不到你这种程度吧！
张嘴就可以出现各种音节语调，您的喉咙里安了喇叭吗？
白兰地说我又不是人。
波本绝倒，再也不提了。
于是白兰地和波本的交流在外人看来相当不对等，基本是八百个心眼子的波本掌控主导权，而弱小单纯的白兰地被牵着鼻子走。就算是组织里八面玲珑的魔女与敏锐的top killer来看，也是这个样子。
波本和白兰地来这当然不是为了聊天。琴酒和贝尔摩德先后到来，白兰地和波本停下波本厨艺水平的讨论，白兰地不紧不慢地与两人打招呼：“好久不见，莎朗小姐，琴酒先生。虽然我们上次也没过多久，不过这是礼貌。”
回应他的是琴酒的冷笑和贝尔摩德的摸摸头。
行动的领头人到齐，于是会议才刚开始。
贝尔摩德和琴酒在桌子另一头坐下。琴酒没有带伏特加，一个人叼着根没点燃的烟，满脸阴沉地坐下，像一座山。贝尔摩德没有去逗琴酒，而是笑意盈盈地看着人偶，眼里仿佛纯然的兴趣与关心。
散发着成熟魅力的艳丽女人将头发别在耳后，看着人偶，眉头微颦，红唇轻启。
“为什么不去楼上的寿司店？这还有个未成年。”
白兰地闻言转过头，眨了眨眼睛，声音不带起伏：“我现在已经……”
“好了好了，我知道。”贝尔摩德的食指轻柔点在人偶嘴唇上，仿佛花季少女的嫩白手指和人偶对比也显得逊色。白兰地肌肤是完美的白，像是造物主的独特偏爱。
那双空洞的眼睛默然看着她，眼尾殷红，种子扎根发芽，开出一朵鲜血淋漓的艳美的花来。
仅仅只是十年前，那双眼睛还亮得惊人，锐利睥然，刺得人生疼。
看看现在……区区一个波本就能把你耍得团团转。
心绪百转千回，贝尔摩德嫣然一笑，柔声道:“至少小白兰地看起来还是孩子啊，我们可是正规酒吧。”
白兰地礼貌微笑。
人偶的内心想法无人知道，只有波本被迫察觉一二——在众人视线盲区的桌子底下，人偶的腿悄无声息地移动，以一种人类难以达到的角度扭过去，不让对面两人发觉地踩了旁边的波本一脚。
波本表面上因为贝尔摩德的话含笑看了看白兰地，意料之中的没在他面上看出什么来，依然是任人摆弄的乖顺模样。
前几天白兰地凭着一张嘴大杀四方的场景历历在目，波本不得不佩服白兰地的忍耐功力，他估计白兰地心里已经大骂这女人在说什么鬼话，表现出来也就踩了他一脚而已。
正这样想着，他感觉自己又被踩一脚。
表面上坐得规规矩矩的白兰地在桌子底下纠他的衣摆。
波本：“哈哈，贝尔摩德你真幽默。”
贝尔摩德不带感情的看了他一眼，刚要说话，被琴酒不耐烦地打断：“废话说完了吗？”
白兰地似乎被他吸引了注意力，很快将贝尔摩德的话抛之脑后：“琴酒，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银发男人把照片放在桌上。
白兰地目光慢慢下移，认真地分析照片内容：“这位公职人员影响到组织了吗？”
波本：“……”昨天嘲讽厨子是政府走狗的人是谁？
“组织需要情报，”琴酒狼一样的眼神扫过对面两人，“具体内容在这份文件里，波本保管。”
……
琴酒的加入让这场会议毫无悬念的变得极高效率。很快事情就安排完了。
白兰地站起来：“请问我可以走了吗？我饿了。”
贝尔摩德：“那下次我们去寿司店吧。饿了可以点菜。”
白兰地点了点头，十分乖巧：“好。”
迈着整齐得每一步都相同距离的步伐，让临时监护人推开门，人偶离开了酒吧。
波本殷勤地在他身边转：“等等我啊，白兰地。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去踩点？”
白兰地头也不回：“把你的冰淇淋处理掉。”
波本跟在他后面，所以也看不到他的口型:
“太好笑了，整个屋子里只有琴酒一个铁黑方。”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人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