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PIRATE.1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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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利姆和普拉琳涅想在芙拉岛过完百花节再回万国，卡塔库栗决定留下来陪着两个妹妹，大福和欧文先行折返，回去向BIG MOM报告此次远征的战果。
送走大福和欧文后，卡塔库栗询问了普利姆和普拉琳涅的近况，包括在斯卡列是否受到伤害、在威利曼号上有没有被欺负。
“庞恩岛附近没有人鱼，为了把我们卖个好价钱，那个叫费南西的家伙只是把我们扔在水缸里关着，并未对我们做什么。至于波波利——”普利姆思考了一下，似乎在找合适的措辞。
普拉琳涅接话：“她很坏，很怪，但她是个好人。”
对于八九岁的孩子来说，好坏的意义其实是很模糊的，她们全凭自己的喜好定夺，没有什么建设性，不过这也表示，她们和波波利一伙相处得不错。
“没受委屈就好。”卡塔库栗伸出手摸摸普利姆和普拉琳涅的头，眼神柔和下来，“我应该态度更好点和你们交流，这样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抱歉。”
卡塔库栗认错反倒让普利姆和普拉琳涅不好意思起来。
“…是我们有错在先，我们不该混上船，还那么不听话。卡塔库栗哥哥，我们以后不会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卡塔库栗欣慰不已。
“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好。卡塔库栗哥哥，晚安。”
这些日子姐妹俩都和妮露、蓼丸绫挤在一起，今晚的房间分配也是这样。卡塔库栗从房间出去，妮露和蓼丸绫知道他们兄妹说完话了，才准备进去。
“谢谢。”卡塔库栗对妮露和蓼丸绫点点头。
“你应该谢波波，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服从船长命令。”妮露笑笑，“你也早点休息吧，卡塔库栗先生。”
卡塔库栗的房间在走廊的另一边，波波利和神乐也在那一侧。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敲响了房门。
神乐还在纳兰迦他们房里打牌没回来，只有波波利在房间里，开门时她手里还拿着绘制海图专用的尺子，瞧见卡塔库栗，她有些奇怪。
“我以为是神乐回来了呢，原来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因为只隔着一扇门，两人的距离很近，身高差更加明显，波波利几乎要抻着脖子看卡塔库栗。
他到底是BIG MOM和什么家伙生的孩子，怎么有这么高的个子？他的头都快磕到天花板了，这得有五米吧？分她一半好不好？
“你救了普利姆和普拉琳涅，我应该向你道谢。同时，我误会你们绑架了我的妹妹，晚饭前攻击了你，我也应该道歉。”卡塔库栗一板一眼地说，“我欠了你人情，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可以为你做两件事。一件用来道谢，一件用来道歉。”
这真是天降横财，波波利瞬间就来精神了：“真的假的？”
“嗯。”卡塔库栗应声，“如果你暂时想不出来，可以等想好了再找我。”
“我现在就有一件事要拜托你。”波波利咧开嘴。
这个笑容，跟弟弟妹妹恶作剧时候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卡塔库栗本能觉得不太对，但已经来不及了，波波利的手飞快伸向他的脸，把用于遮挡的围巾扯了下来。
！！
卡塔库栗震惊地看着波波利，而波波利手攥着他的围巾，盯着他的脸哇了一声。
不摘围巾其实也能看到卡塔库栗两侧脸颊的裂口和缝合线，但摘掉之后就更直观，而且他的牙齿也像鲨鱼一样，上下左右一共有四颗更突出的尖牙，即便闭着嘴也会露出来，这使得卡塔库栗乍一看像某种狰狞的怪物，不过细看多看一会儿就顺眼了。
难怪要遮起来，不然就这身板加上这张脸，不得把人全吓跑了？可波波利并不害怕或反感这种“可怕”，相反，她被取悦到了，眼睛都在放光。
“好凶的脸！”波波利哈哈笑起来，“我喜欢！”
卡塔库栗很清楚，自己的模样并不为普世的审美所接受。幼年时因为他的长相，有人惧怕他、有人嘲笑他，就连年龄相仿的兄弟姐妹们也总说他有些吓人。他那时全然不在意他人的眼光，甚至把那些冒犯自己、挑衅自己的人都揍了一通，却不想间接导致妹妹布蕾被伤害。从此以后卡塔库栗就一直遮着脸，这样可以省去不少事。
可波波利却没觉得“吓人”，反而说“喜欢”，这出乎卡塔库栗的预料。波波利不按常理出牌的性格、过于直接的话语也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虽然在外人看来卡塔库栗冷酷无情，可实际上，他脸皮很薄，被人夸奖和表白也会不好意思。没了围巾的遮挡，他的脸红就藏不住了。
猛男娇羞还挺有意思的，波波利正欣赏着，可很快卡塔库栗从波波利手里抢回了围巾，重新挡住鼻子及以下，耳朵好像没盖严实，但以波波利的视角也很难再看出什么花来了。
她有些遗憾。不过不管怎么说看到了，也该知足了。
“好了，第一件事结束了。”
卡塔库栗怔然，随后竟觉得十分无奈：“就这样？”
“嗯。因为乔纳森说这是你的隐私，我不可以随意窥探。但我实在太好奇你为什么非要遮着脸了，正好你说要道谢和道歉，我就想了这个办法。”波波利耸耸肩说。
其实晚饭的时候有过类似的讨论。但再次从波波利这种视规矩如无物的海贼口中听到尊重隐私这样的话，卡塔库栗还是觉得奇特。
他好像有点明白普拉琳涅那句话的意思了。
“她很坏，很怪，但她是个好人。”
这句自相矛盾、逻辑不明的话，形容波波利竟然恰如其分。
普拉琳涅说不定是个天才。
“你不觉得自己浪费了一次机会吗？”卡塔库栗问。
“这不算浪费吧。再说了，不还有一件事吗？”波波利看起来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很随性地说，“第二件我没想好，等什么时候想到了再说吧。”
卡塔库栗没说话，好半天之后才开口：“你一直这样吗？”
“什么样？”
“算了。”卡塔库栗却不肯说了，“不打扰你了。明天见。”
说完，他转身就走，黑色马刺皮靴跟上的铁片随着他的步伐，与地板碰撞出脆响。
波波利疑惑这人怎么话说一半，但见卡塔库栗往他的房间走，也没再开口问，回屋继续画图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2章 PIRATE.1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