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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酸奶冻 ...
顾怀洲端着一张冷淡的俊脸垂眸,看着她赤裸裸的一双脚丫子,沉声道:“怎么也不穿个鞋。”
景缡尴尬的蜷起前面的大拇指,往裙角下面藏了藏,自动过滤顾怀洲方才所说,“额……殿下,你们怎么来啦?外面凉,快进来。”
话刚落,小欢欢和萧宇急忙挤了过来,“怪叔叔,你让我先进!”
“你这个臭小子,跑来凑什么热闹,让你陈嬷嬷帮你热奶乳喝去!”
“我就不,就不!”
小欢欢和萧宇平常就不对付,两人每次一见面就要掐上好久的架,陈嬷嬷在边上无奈地笑了笑,跟在小欢欢后面也进了殿。
“嘿,是你。”刚还在眯眼打盹的桑无忧被外头的声音吵的揉揉额角,刚想张口开骂,结果——
这不是她这几日一直在找的小哥哥嘛!
萧宇朝她欠了欠身子,看向桑无忧诧异道,“桑小姐?”
桑无忧顾不上形象不形象的,她的小哥哥从天而降了,她可不能放过,于是乎,也光着脚丫子朝他迈着小步子跑去,待跑到他身边站定,故作娇柔的伸手挽了挽耳后的鬓发,绞着手不知所措,“萧公子,上次一别如隔三秋呐。”
萧宇愣怔,压根儿没想到这位名将嫡女是如此打直球,让他不知该如何接话,他只能微微一咳,来掩饰住内心的尴尬,“额……桑小姐,你的腿好了吗?”
说起桑无忧的腿,还要说到最开始景缡误打误撞去了毓清宫太子殿下的寝殿那次,就是那日,桑无忧在街上为几个被调戏的姑娘抱打不平,和几个汴京城内的几个下流的公子哥干了一架,结果眼看就要赢的时候,被其中一个齐国府的公子哥耍阴招用铁球砸到了腿,幸好萧宇路过,桑无忧被萧宇所救,同时也狠狠教训了几个闹事的公子哥。
看惯了汴京城内下流的公子哥,还没碰上过如此有正义感的男子,桑无忧直接就上了头,可结果偏偏找不到这号人了。
桑无忧内心窃喜,看来真是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了。
桑无忧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当初救她的那个小哥哥,然后以身相许。
景缡看到杵在一旁压根挪不开眼的桑无忧,十分贴心的对萧宇说,“萧公子,快来这坐,谢谢你救了阿忧啊,今日我们不醉不归。”一边说着一边对桑无忧挤眉弄眼。
【还愣着干嘛,快上啊。】
桑无忧立即接收到讯息,待景缡安排好位置,迫不及待的一屁股坐在仅离萧宇一拳之隔的方凳上,景缡则是绕到桑无忧左手边坐下。
小欢欢也吵着闹着非要上桌,陈嬷嬷便拿来个高凳让他坐在萧宇旁边,可小欢欢不干了。囔囔着非要坐在太子妃嫂嫂身边。
顾怀洲本斜靠在窗帷下面,结果一瞬间迈着步子走到了景缡身边,一声不响的坐在景缡身边。
“太子殿下,您想吃什么?我帮您烤。”
顾怀洲嘴角轻微上扬,“你帮孤随意弄一些就好。”
“那我先帮您烤一份五花肉。”景缡笑眯眯的从案几边上新添的小桌上拿起一份五花肉倒在了烤肉盘上,用她自制的烤肉夹夹起一片片五花肉来回翻滚,烧了一瞬又倒了些油在上面,“太子殿下,我帮您配好了蘸料,您只要兑着一起吃。您尝尝看怎么样?”
尝了一口,顾怀洲原本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味道不错。”
突然被夸,景缡有些不太好意思,伸手递给顾怀洲一片青菜叶子,“我没找到生菜叶子,您就用这个将就一下,您试试用青菜叶子包着五花肉,然后蘸酱吃吃看……”
景缡一边给顾怀洲解说,一边往自己嘴里塞了一个用菜叶子包好的五花肉给他示范,“就像这样,超好吃的。”
顾怀洲看了看她亮亮的眸子,眨眼间又将视线移到她红彤彤的嘴唇上。
此时粉嘟嘟的嘴唇因辣椒酱的缘故,更加透着红润的色彩,饱满而又充满诱惑,顾怀洲脑中突然想到“撕咬”这个词。
“太子殿下,你可有明白?”景缡见顾怀洲一直未动,还以为是自己表述的不够明白,她在顾怀洲眼前轻轻摇手,“太子殿下?可否还要再示范一次?”
顾怀洲哑然,“不用,不过孤手不净,要不你喂我?”
景缡愣怔片刻,“啊?”
顾怀洲面上不悦,“可是不愿?”
“没……没有……”她红着脸回答,殊不知连耳朵根都红了一片。
她只是不好意思啊!大庭广众之下,还这么多人在呢,景缡心中腹诽,这种小情趣留到成亲以后不好嘛!可太子殿下已经下了命令,她也不好不从,她只能红着小脸蛋硬着头皮用青菜叶子包好,随即在心中建设好,最后扭捏着将青菜叶子包好五花肉塞进了他嘴巴中。
顾怀洲嚼了嚼,嘴角划过一个弱弱的笑容,“此番吃法,味道确实不错。”
坐在一旁的桑无忧看到小俩口的互动,心中也十分心动,她一咬牙一跺脚,趁萧宇不备直接包好一个,直接塞在了他口中。
不过——
差点没把萧宇噎死,看到萧宇卡着喉咙要水的模样,桑无忧立马找素袅寻了一杯茶水,一边帮他顺着背,一边递给他,“萧公子,萧公子,你没事吧?”
萧宇终于将裹好的五花肉吞下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桑小姐……那个……您对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么?”
桑无忧急的快要哭出来,“没有呐,我只是瞧着太子殿下说好吃,也想裹一个让您也尝尝来着……”说完这句,桑无忧红着眼圈儿掩面朝殿外头奔了出去。
她桑无忧从未给任何男子做过任何一件事儿,她没想到反而让别人误解了!她好难过啊……
“嗐,桑小姐,您别哭啊……我只是开玩笑呢。”
见萧宇未动,仍旧低头吃着烤肉,景缡眸子上下扫视了片刻,“人都被你气跑了,还不去追。”
萧宇塞了一嘴的烤肉,摇头如摆锤,“可是我还想吃肉。”
景缡终于没好气的冲他翻了个白眼,“待会我命人送到你府上去行了吧。”
萧宇这才放下筷子,“说假话,被雷劈啊。”
景缡狂呼苍天大地,又冲他翻了个白眼,“真话!快去追吧您!”
不说其他,她为桑无忧默默祈祷,这货真的带不动呐!以后只能靠阿忧自己了呢。
可不知为何萧宇在离开前默默看了顾怀洲两眼,低声道:“殿下,您一个人……”
顾怀洲淡然,对他轻轻摇了摇头,“无碍。”
小欢欢在陈嬷嬷的筷下吃的正欢,刹那间,桑无忧和萧宇都不见了,他只是抬着小脸蛋儿看了一瞬,便又低头啃着插在筷上的鸡翅,小嘴里还时不时发出“真好吃”“真美味”的词儿。
顾怀洲睨着他望了几眼,对陈嬷嬷飘去一个眼神。
陈嬷嬷立马放下碗筷,“欢欢小公子,这肉吃多了,不消化,而且天色不早了,咱们还要赶回府呢。”
小欢欢“哼”了一声,“父亲又不回来,我今晚就住哥哥寝殿了。”
景缡小嘴里也塞着鸡翅,小嘴里吐着鸡骨头,说话声磕磕绊绊,“是呀……这么晚了……就不用回府住……了,今日就和你……哥哥住吧。”
顾怀洲放下碗筷,轻捏眉心,“我那儿没有他住的地儿。”
“哎?哥哥,我以前也住……”不等小欢欢说完,陈嬷嬷便捂住他的嘴。
“太子妃,今日多加打扰,我们真得回府了,小孩儿吃多了也不消化,我们改日再来,欢欢公子和你哥哥和嫂嫂说再见。”陈嬷嬷说着就去拉小欢欢的小手。
“我不走,我不走。”小欢欢扒拉着桌角说什么不肯走,还是顾怀洲直接下了命令,“乖,小欢欢,改日太子哥哥再带你过来吃好吃的。”
陈嬷嬷也在一旁附和,“欢欢公子,一会你哥哥和嫂嫂还有正事呢,别打扰他们。”
就这样,小欢欢被陈嬷嬷一把抱过,直接抱走了……
景缡老远还能听到小欢欢踢腿不干的嗷嗷乱叫声。
陈嬷嬷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景缡伸长脖子辩解道,“我和你太子哥哥没有事呀,真的没有事……”
这话听着怎么别扭呢,刹那间,景缡想到什么,紧接着面上一红,不会陈嬷嬷想歪了吧!以为她和太子殿下要做羞羞的事?!
慌忙中,她轻轻拽过素袅的胳膊,“去将昨晚做好的酸奶拿出来给太子殿下尝尝,刚好消消食。”
罢了,随他们怎么想吧,反正她现在只想好好饱餐美食……
素袅拎来昨夜冻好的酸奶,景缡伸手接过,然后用大勺子瓦出几勺放进方碗中,端到顾怀洲面前,“殿下,您尝尝这个冻酸奶,有助于消解油腻。”
顾怀洲低头看了看方碗中晶莹剔透类似固体状的奶乳,“你说这个叫什么?”
景缡以为顾怀洲没吃过此物,不敢尝,是以她舔了舔大勺子上的酸奶冻,入嘴酸酸甜甜的,与她之前吃的酸奶味道如出一辙,她昂了昂脑袋,笑着说:“这个叫冻酸奶呀,我已经帮您尝过啦,味道不错的,您尝尝。”
顾怀洲用勺子挖了一点点入口,仔细尝了尝,入口有醇厚的奶香味、继而奶香味变得香浓,吃下去又是细腻柔和的,他之前尝过的饭后甜品无数,可像这般入口即化绵密的食物实在少之又少。
“素袅,这个拿一些去给欢欢小公子,他今日吃多了肉食,怕是一会就要闹肚子了,这个拿去解解腻刚好。”
景缡不紧不慢的朝素袅说了几句,素袅从紫檀雕螭纹架格上拿下昨晚刚冻好的一罐酸奶,装进食盒打包好。
彼时,只剩下了景缡和顾怀洲二人。
顾怀洲今日也不知为何面上一丝表情也无,就刚刚萧宇在的时候还好,可能人多,景缡也感觉不到什么,但自打其他人都走了以后,二人之间如隔了一阵屏障似的,顾怀洲只是低头尝着景缡刚给他拨到碗里的烤肉,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动作,景缡嘴里虽吃着烤肉,但此刻她只感觉到味同嚼蜡,她思虑一番,看来刚才他早就想支走小欢欢他们想自己独处了,若不是自己是东配殿的主人,她怕是也被他发配到边关了吧。
可是……既然他想独处,为何又来东配殿呢。
之前的顾怀洲面上虽也冷清,但至少偶尔会给景缡几个眼神,此时景缡似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一般。
景缡景缡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她低着头挖了几勺子酸奶,又忍不住偷偷抬头瞟了几眼顾怀洲,只见他清澈的双眸中似充满了雾气一般,目光空洞,景缡几乎没见到过这样的太子殿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打破此时的宁静。
瞧他的模样,应是有心事,景缡猜想。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景缡一秒都不想和顾怀洲待下去,坚持了半刻钟,景缡终于决定去殿外转转,让顾怀洲一人独自呆着静一静。
刚出殿外,景缡就感觉到了夜晚急速下降的冷空气,冷的她缩着脖子打了几个寒颤。
花园隐隐约约传来脚步声,景缡抱紧单薄的身子张望片刻,原来是素袅回来了。
“小主子,您过来一下。”素袅在空中低低唤了景缡两声,她鲜少用这种语气同景缡说话,是以,景缡抱紧肩膀飞奔到了素袅面前。
景缡哈着白气,冻得直跺脚,弯着身子低声道:“怎么啦?”
素袅朝景缡手中塞了一张字条,与她交头接耳道:“陈嬷嬷让我给您的,说是关于太子殿下的,我也没敢打开,您打开看看吧。”
景缡折开一角,顿时心沉了半截。
原来今日是太子母妃的忌日。
那刚才他在殿中所表现的就能说的通了,他为何会一言不发,为何眸中散着雾气,但为何会到自己的东配殿?
景缡猫着身子重新遣回殿中,她惆怅的将下巴托在掌心中,坐在方凳上来回摇动身子。
有了!太子殿下不是不高兴嘛!那就给他讲几个笑话吧!
她迈着小碎步,重新坐到顾怀洲左手边,托着腮帮子笑的一脸花痴,“殿下,你想不想听笑话?”
“笑话?”顾怀洲余光瞥了一眼,回答。
“对啊,就是让人发笑的那种笑话!您没听过吗?”
顾怀洲轻轻摇头,“未曾听说。”
景缡呲着一口白牙,一张杏眼亮晶晶的瞅着顾怀洲,“那我给您讲一个,乐呵乐呵。有一日,一只螃蟹出门,一不小心撞上了一条小鱼,小鱼很生气的说:你是不是瞎啊!你猜螃蟹说什么?”
顾怀洲不解,又冷着脸对她摇了摇头。
这时景缡笑的嘴巴都要咧到嘴后跟去了,直接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螃蟹说:不是啊,我是螃蟹。哈哈哈哈哈哈……”
原以为顾怀洲起码咧一下嘴角意思意思,可回应她的是鸦雀无声的空气。
看到顾怀洲冰冷的表情,景缡尴尬的收起近乎为狰狞的笑容,轻轻咳了一声,“不好笑啊,那我再重新讲一个。”
景缡在脑中快速搜索她认为的最搞笑的笑话,“一日,小马驮着货物想过河,但又不知道河水到底有多深,小马看到路边一头老牛,便问:“牛爷爷,牛爷爷,这河水多深啊?”老牛:“不深不深,才到我膝盖。”小马又问小老鼠:“老鼠弟弟,老鼠弟弟,这河水多深啊?”小老鼠扑通一声跳下去,“可深了,可深了,都快要漫过头顶啦。”小马犹豫不决,这时,小马妈妈来了,对小马说:“孩子,别理那俩癫狂症,咱走桥……”哈哈哈哈,这个好笑了吧。”
可等来她的依旧是万籁俱寂的星空和夜晚,连室内锅台处方才还欢快歌唱的蛐蛐儿都躲了起来,殿内殿外皆是一阵骇人的悄无声息,仅仅能听见景缡低低的叹息声。
看来她又失败了。
这招不行,景缡只能开诚布公的发问了,可说到打直球的问,她心中还是惴惴不安的。
又该怎么问呢,又以什么身份来问呢。
她纠结的拧紧眉头,忖度一番后,她闭上双眸,颤巍巍的凑过身去,“太子殿下,今日是您母妃……”
还未问完,顾怀洲伸手夹肉,掌心霍然被烤肉锅上的炭火猛地一烫,顿时响起“滋啦”一声,炭火与掌心处的薄壁碰撞在了一起,空气中蒸疼起一阵难以表述的烤肉味。
顾怀洲却动也未动,睫毛都不曾颤动一根,他就如一个傀儡坐在那边,脸上毫无表情。
景缡慌忙扑腾着起身,径直走到顾怀洲面前拖起他就走,顾怀洲此刻就如一个牵线布偶一般,任她折腾到殿内的盥洗室,打了一瓢水迅速浇到他手心处,红红的手掌心被烫出一连串大大的水泡。
顾怀洲面上冷冷的,正准备缩手,却被景缡一把按住,她抽搭着红红的鼻头,泪水似要喷涌而出,虽不是她受伤,可她现在好自责,早知道不如让他静静地呆着好了,也不至于将人弄成这样,没一会儿,泪水直接从她眼角涌了出来,景缡偷偷擦了擦,带着浓重的鼻音,“太子殿下,您等我一下。”
说完这句话,景缡便跑了没影踪了,当她再次回来时,手上拿着一个点好的红蜡烛,她将蜡滴在桌面,然后将红蜡烛稳当按下了案几上,接着从小布包中翻出银针在燃烧着的蜡烛上烫了烫,她不敢抬头看顾怀洲此时的表情,她只是小心翼翼地看向他的手掌心,十分小心的呵护着,“太子殿下,都是我不好,烫的水泡我要帮您挑开,有些疼,您忍一下。”
温温的气体从景缡嘴中吐出,她低下头帮顾怀洲吹了吹被烫到的地方,一颗滚烫的泪水直接滴到了顾怀洲的手心,“我开始啦,您忍一忍。”
顾怀洲心中无味惧杂,掌心虽被迫烫了一连串水泡,但他觉着此刻自己的心是暖暖的,更有种被呵护的感觉,这似乎也是除了母妃以外,他唯一感受到的一丝温情……
这眼前这个女人带给他的。
是以,他鬼斧神差地将指尖触向景缡的眼角,一抹湿润划过,他上下阖了阖嘴唇,倏忽间哑声道:“阿缡……和我成亲你欢喜吗?”
哈哈,作者大大其实很想写吻眼角的戏码,但之前被锁了六七次,实在害怕,嘤嘤嘤~
所以……大家且想象一下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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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酸奶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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