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Chapter 26·魔力暴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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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邓布利多教授原本的计划，我们不该过早出现在哈利面前，可如果那样的话，哈利长大之前要吃多少苦头呢？他或许会因此长成更加勇敢坚韧的大人，然而挫折与苦难固然可以磨砺一个人的意志，却从来不是值得歌颂的存在。能陪他一起长大，我感到十分庆幸。
——《三个人的回忆录：索菲亚·佩迪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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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亚对好友的忧虑一无所知。
她正一边哼着歌一边骑车往女贞路的方向行进，这是她每周末例行去看望哈利的日子，也是难得可以用一整天陪伴哈利的机会——她们相识于暑假，一群巫师险些忘记了哈利平时还要上麻瓜小学。
把自行车停在德思礼家门口，索菲亚轻车熟路地按响门铃。
大约一分钟后，磨蹭了很久的弗农·德思礼沉着脸打开门。
达力·德思礼比哈利更早一步冲出来，此刻正围着索菲亚手里提着的野餐篮转圈，像头追着自己尾巴跑的小猪，嘴里嚷着：“你今天带了什么来？”
弗农·德思礼头疼地看了眼自己轻易被食物收买的宝贝儿子，却拿他没有办法，他甚至怀疑过佩迪鲁家制作的餐点中是否加入了某些具有成瘾性违禁品，还曾偷偷从达力口中扣下一些拿去权威机构做检测。
然而，结果证明那些食物只是单纯美味而已。
索菲亚把野餐篮抬高到达力绝对够不着的高度，对后面的哈利眨了眨眼，又故意肃着脸对达力说：“小德思礼先生，你是不是忘记我上次是怎么和你说的？”
达力心里其实有些害怕这个用一根手指就能让自己动弹不得的年轻女人，天知道她的力气怎么会那么大。可是篮子里的东西对这个贪吃的孩子有更高的吸引力，于是他眼巴巴地望着索菲亚，让自己变得礼貌起来：“佩迪鲁小姐，谢谢你带来的礼物，我可以现在打开吗？”
——只礼貌了一点点，任谁都能看出他有多迫切。
哈利把头埋得很低，一看就是在偷偷憋笑，被另一边的弗农·德思礼狠狠瞪了一眼，佩妮则远远坐在客厅另一头，摆出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姿态。
索菲亚没有刻意刁难达力的打算，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六岁的小男孩，哪怕暂时长歪也还有掰正的可能——当然，这是德思礼夫妇应该操心的事，可他们只会溺爱自己唯一的孩子，实在看不下去的索菲亚还是选择了插手。
维斯塔的魔咒只能持续一段时间，她和阿米莉亚前阵子都很忙，以至于哈利身上临时的防御魔咒渐渐失效，而本性难移的达力又开始蠢蠢欲动。
结果，他再一次被索菲亚逮了个正着，还被狠狠教训了一顿。
佩迪鲁夫人依然负责帮行事粗暴的女儿善后，先是送了一篮子手作点心赔礼道歉，又语重心长地和德思礼夫妇聊了聊孩子教育方面的话题，离开后还立刻联合费格太太演了场戏。
她们向社区附近某个知名的关注儿童权益的公益组织举报了德思礼家的可疑之处——当然，安全起见，并没有真的将哈利暴露在不必要被牵扯进来的麻瓜眼中，之后来德思礼家调查的人是阿米莉亚的兄嫂假扮。
威廉和埃莉诺一个是在麻瓜界游历多年的巫师，一个本身就是知名大学毕业的麻瓜，仅仅是站在门口就让德思礼夫妇感觉到了压力，并且丝毫没有往巫师的方向怀疑。
不过谁也没想到，最后起决定作用的是佩迪鲁家的手作点心，它们轻巧地拿捏住了达力贪食的胃，而后令德思礼夫妇不得不打消搬家的念头。
此外，那之后不久，他们竟然从避之不及的巫师界收到了一笔不菲的抚恤金。
考虑到工作、人际关系还有达力上学等各方面的原因，犹豫很久之后，德思礼夫妇还是决定继续留在这里。他们对于哈利的态度也不过是从磋磨变成了漠视，倒是达力有时候会用奇怪的目光打量哈利。
“大概是想靠我从你们这里多讨些吃的吧。”哈利跟着索菲亚走出家门，提起这件事有些不满地皱了皱鼻子，“那家伙这个月又重了好几磅。”
“看来妈妈说的很对，用点心收买达力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索菲亚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哈利，你知道达力还喜欢什么吗？”
“他喜欢很多东西，但经常喜新厌旧。而且索菲亚，你们没必要为了我……”哈利犹豫了片刻，又道，“其实我觉得现在就算你不带任何东西上门，他们也不会做什么。”
互不打扰或许是他和德思礼家之间最好的状态，可惜他暂时还不能脱离他们。
索菲亚看见那双绿眼睛里蒙上了一层阴翳，连忙转变话题：“好了，先不说这个，今天有什么打算吗？学校有没有布置什么作业？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
“作业都完成啦！我们可以先去看望费格太太和她的猫，然后……”哈利期待地望向她，“索菲亚，可以继续看那本讲魁地奇的书吗？”
“当然。”索菲亚和他击了个掌，得意地叉起腰，“我就知道你也最喜欢这个！”
没错，再三考虑后，在邓布利多教授的首肯下，她们还是把哈利是个小巫师的事情告诉了他，主要是因为哈利身上已经显露出魔力的痕迹，譬如刚剪掉就恢复原状的头发。
阿米莉亚还猜测，如果哈利身上发生魔力暴动，那或许也不会来得太迟，最好还是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只是考虑到德思礼一家对于魔法和巫师极为排斥的态度，哈利必须避免在他们面前暴露自己知道的事情。
包括他已经知道了父母的真实死因——原来他们那样深沉地爱着他，原来他们是为了对抗一个可怕的魔头而牺牲的，才不是因为随随便便被杜撰出来的一场车祸。
“我们是你妈妈的朋友。”那时候，面容有些严厉的年轻女巫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你对我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哈利，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挂念着你，虽然现在你可能还不认识。将来你会像我们、像莉莉和詹姆一样到霍格沃茨上学，会认识很多朋友，就像我们一样。”
笑容明媚的金发女巫递给他一个怀表：“如果你想念莉莉和詹姆，可以打开表盖看一看。要记得，哈利，他们永远活在你、活在我们心里。”
怀表此刻就挂在他的脖子上，表盘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当然，照片里的他还是个小婴儿。维斯塔还贴心地用了对麻瓜隐形的魔法，以免被德思礼们发现。
“要好好长大哦，哈利。”索菲亚拍拍他的肩，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下巴，“可惜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也没有能送给你的礼物，不过接下来一段时间，会由我来负责教你一些魔法界的常识……呃，应该这样说没错吧，阿米莉亚？”
维斯塔忧心忡忡地看了她一眼：“唔，总感觉有些不放心，索菲亚现在也算是初学者吧。”
“还不是因为你们两个太忙了……”索菲亚小声嘟囔，“不过如果只是讲故事，我肯定没问题的。”
“别担心。”佩迪鲁夫人柔声说，“我虽然是个麻瓜，那几年也跟着了解了不少魔法界的东西。我们还可以叫上阿拉贝拉，毕竟她也是邓布利多安排的知情者。”
阿米莉亚叹了口气：“那就只能麻烦您了，我和维斯塔最近实在抽不开身。”
好在她们的担忧比较多余，哪怕缺失了很多记忆，哪怕至今都没有恢复魔力，在哈利看来，索菲亚依然是个相当出色的启蒙老师。
他们已经看完了《诗翁彼豆故事集》，读完了大约十分之一的《霍格沃茨，一段校史》，虽然因为中途提及了索菲亚异常感兴趣的魁地奇而歪到了其他地方。
今天也和往常没有差别，他们凑在一起，终于把《神奇的魁地奇球》看完了。
“我失忆之前一定是个狂热的魁地奇爱好者。”索菲亚煞有介事地推测。
哈利附和道：“我以后一定也会是个狂热的魁地奇爱好者，不对，我现在就已经是了。”
“你应该更有野心，哈利。我觉得你或许可以成为最优秀的魁地奇运动员。”索菲亚握着他的肩膀认真地反驳，“难道你不想亲自体验一把比赛的乐趣吗？”
哈利不假思索地接受了这个观点：“你说得对！到时候我一定会邀请你来看我的比赛。”
“唉，可惜我恐高……我为什么会恐高呢？”索菲亚惆怅地叹了口气，“明明晚上还会梦见自己骑着扫帚在天上飞，可实际上我连坐电梯都会觉得紧张。”
没等哈利想好该怎么安慰她，索菲亚已经迅速调整好心态，拍着哈利的肩膀说：“虽然我不想让你有那么重的负担，可是哈利，你已经是我认识的巫师里最可能拥有魁地奇天赋的人了，阿米莉亚和维斯塔……她们两个竟然都不擅长骑扫帚！”
“或许这也是你们能成为好朋友的原因？”哈利顺着她的话猜测。
“虽然我觉得应该和这个没太大关系啦……”索菲亚忽然抬起头，看向门口的佩迪鲁夫人，“诶，妈妈？已经到时间了吗？”
“啊？这一天过得好快——”哈利趴在了桌子上，有点不舍得离开。
佩迪鲁夫人装作看时间，迅速擦掉被刚才的对话引出的泪水，用平时惯有的温柔声音说：“是啊，哈利该回家了，不过没关系，你们以后也可以经常一起玩。”
索菲亚有点心虚：“我也没有单纯在带哈利玩啦，也教了他很多东西的……”
“没错没错，索菲亚教了我好多很有趣也很有用的东西！”哈利忙着帮腔，又补充道，“当然，您也帮忙解答了我的许多疑问。”
“好了，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现在这样也不错。”至少两个孩子都很开心，佩迪鲁夫人心想，可惜不能把哈利接过来一起住。
她再次看了眼时间：“送哈利回家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哈利难得冲她们撒娇：“好想快点长大，快点去霍格沃茨啊。”
索菲亚揉乱了他的头发：“耐心点，而且你总要学好拼写还有数学之类的吧，那也是学魔法的基础哦。而且阿米莉亚跟我说过，霍格沃茨的很多课程都会布置课后论文，最好现在就开始在写作方面努力。”
“知道啦——”哈利拉长声音，坐上索菲亚的自行车后座，顺便抱住她的腰。
“坐稳啦，彗星260，出发！”自行车开始前进。
“呜呼——”哈利发出一声欢呼。
“现在要握好扫帚柄，准备加速！”索菲亚开始加快脚下的动作。
“前方有游走球！准备扭转方向——”哈利看见了前方汽车的灯。
“要进球咯！”就快要到德思礼家门口了。
“好耶，赫奇帕奇得分！”索菲亚刹住了车，小声欢呼。
“下次换成格兰芬多得分吧，索菲亚。”哈利低声建议，倒不是因为他有什么学院偏见，只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父母都是格兰芬多，而他自己也想进入那个学院——尽管没办法和爸爸妈妈在一起，但至少可以待在曾经他们生活过的地方，走他们走过的路。
索菲亚微微扬起头，显露出几分难得的固执：“嗯哼，等什么时候你能骑车载我，随你怎么说都可以，不过现在嘛——哈利，我可是个赫奇帕奇。”
“好吧，好吧。”哈利耸了耸肩，也没有多么失望，而且因为目前认识的巫师都毕业于赫奇帕奇，他很喜欢她们，自然也对这个学院很有好感。
不过，用自行车代替飞天扫帚的幼稚游戏只能到此为止了。
索菲亚俯下身对上哈利的眼睛：“好啦，记得保守秘密，别被他们发现。我还要去趟阿拉贝拉那里，再见，哈利，晚安。”
“路上小心，索菲亚，晚安。”
哈利冲她摆手，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在拐角处，脸上的笑容才慢慢消失。他的肩膀慢慢耷拉下来，转身朝德思礼家的院门走去——美好的一天又要结束了。
然而，刚按下门铃，一阵熟悉的犬吠声就让哈利心头陡然生出几分不妙的感觉——佩妮姨妈痛恨动物，在这种前提下能被她放进家里的狗……天呐，为什么玛姬姑妈会在这时候来德思礼家？
弗农·德思礼这次很快就打开了门，他以一种警惕的目光盯着哈利，压低声音警告道：“玛姬来了，而且要在这里住上一周，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不准对玛姬无礼，不准弄出什么古怪的事情，懂了吗？”
哈利沉默了，他不想答应，尽管德思礼们让他称呼玛姬为姑妈，但事实上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哈利讨厌这个“姑妈”——没有哪个孩子会喜欢一个用手杖痛打自己小腿的长辈，更何况玛姬之所以那么做，只是为了不让哈利在达力五岁生日宴的音乐造型游戏里获胜。
“也许我今天晚上——或者是最近一周，可以暂时住到佩迪鲁家去……”哈利提议道，虽然他不想麻烦索菲亚她们，可是一想到要跟玛姬在同一屋檐下住一周，他就无比抗拒。
不等弗农做出回应，屋内就传出一声催促：“弗农，是那个小崽子回来了吗？”
哈利很想拔腿就跑，但弗农已经粗鲁地拽住他的胳膊，扯着他往门内走去，并再次警告道：“别做多余的事，小子。”
德思礼一家似乎还没有结束晚餐，玛姬手里握着一瓶葡萄酒，达力在埋头吃馅饼，佩妮则小口小口喝着南瓜粥——哦，还有玛姬姑妈带来的那只叫利皮的狗，原本应该正在角落里舔食着自己的晚餐，但此刻或许是被刚出现的哈利惊扰，正持续不断地发出恼人的吠叫。
哈利发现佩妮姨妈悄悄往远离利皮的角落里缩了缩。
“哦，瞧这精力充沛的小家伙。”弗农感慨道，又重重给了哈利的背一巴掌，“叫人。”
哈利不情不愿地挤出一个称呼：“玛姬姑妈。”
玛姬挑剔地抬了抬眼皮，吞下一口馅饼：“这小子没去念小学吗？我原以为学校能强迫他学会些礼貌，但显然他跟几个月前比没有任何进步，这种人不痛打一顿是不会知道错的。”
她说着就要将手伸向一旁的手杖，佩妮脸上浮起几丝惊慌，递给自己的丈夫一个眼神。
弗农把哈利推到一边，说道：“你说得对，玛姬，我会给学校写信同意他们用些极端手段。不过他还不值得我们费心，别把享用晚餐的时间浪费在这小子身上。”
哈利很清楚弗农姨夫这么做并不是为了护着自己，事实上德思礼们只会在玛姬姑妈教训他的时候在一旁看戏，之所以在这时候劝阻，大概是为了避免遇见之前那种情况——如果手杖还没碰到他就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弹开……德思礼们可不愿让玛姬发现这当中的古怪。
“哦不，弗农，你对他太好了，但这家伙一直不识好歹，我既然来了，就非得帮你们教训教训他。”玛姬脸上浮着几分酒意，眯起眼盯着哈利，“他得知道感恩。要是有人把他扔到我的大门口，我可不会像你们这么好心，孤儿院才该是他的归宿。”
也许孤儿院都比德思礼家好，哈利在心里默默想道。
“你们看啊，瞧他那副不以为然的表情。”玛姬怒气冲冲地叫道，用手杖重重敲着地面，这也引得一旁的利皮叫得更欢了，“佩妮，他从哪儿回来的？小小年纪就跟着一群不三不四的人在外面疯跑……”
“不许你这么说她们！”哈利没忍住，愤怒地看向她。
“上帝啊，反了天了——”玛姬抓着手杖站了起来，“看吧，他甚至变得比几个月前更糟糕了。要我说，弗农，佩妮，有的人也许从骨子里就坏了，就像养狗一样，不对头的母狗生出来的小狗必然会有问题——”①
“不准你这么说——”哈利握紧拳头冲她大吼。
玛姬似乎被他的忤逆震惊到了，她恨恨地瞪了哈利一眼，继续道：“你应该得到教训，小子。哦，佩妮，我不是在说你们家的坏话，你很好，但你的妹妹——她跟坏家伙跑了，没错吧？或许是那个人的问题，弗农，那个波特是做什么的来着？”
“不重要，玛姬，再来点白兰地吗？别提那种扫兴的家伙。”弗农心里有种莫名的惊慌，他把玛姬按回座位上又给她倒了杯酒，而后粗暴地推了一把旁边的哈利，“你，小子，回去睡觉，去——”
他仿佛忘记了刚才一定要让哈利留下来向玛姬问好的人是谁。
哈利垂着头一言不发，任凭弗农把他推了一个踉跄，紧握成拳的双手在身侧微微颤抖。
“他不服！”达力幸灾乐祸的叫声戳破了愤怒的气球。
“看吧，弗农，我就说了不能这样。”玛姬灌了一口酒，醉醺醺地说，“这小崽子可不知道你是为他好，只想着他那对出车祸死了还把拖油瓶丢给你们的不负责任的父母……”
他们才不是因为车祸而死的……他们明明是……
玛姬刻薄的话语和尖利的声音如同电钻一般在哈利的鼓膜凿出洞来，将恶意刺进他的大脑。当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落下，愤怒的力量从他的心脏里喷涌而出，洪水般冲垮了身体设下的堤岸，不受控制地朝四面八方倾泻而出。
酒瓶、餐具还有头顶的灯接连不断地爆炸，玻璃碎片飞向四面八方，仿佛整栋屋子都剧烈震动起来。
“地震了？是地震了吗？”玛姬惊恐地尖叫着，全然不知自己引发了什么。
德思礼们慌慌张张地拽着她往外跑，直到佩妮对上哈利因为出离愤怒而异常平静的绿眼睛——她恍然意识到了什么，哆哆嗦嗦地抬手拽住哈利的衣服。
“你……是你干的……对不对？停下来，你这个——你要把一切都毁掉吗？”
然而事实上，哈利的脑海中一片空白，直到被佩妮的声音提醒，他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一个词——魔力暴动。
下一秒，哈利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失去意识之前，他似乎在窗边看见了一条蓬松的尾巴。
作者有话说
第148章 Chapter 26·魔力暴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