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你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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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的麻雀站在榕树的高枝上，一班班巴士停在市中三校的大门旁，将大门遮掩住，三校准备竞赛的学生在车外熙攘。纵使榕树枝繁叶茂，阳光也很毒辣。
“小段啊，在竞技场上不要太虐。好好比，啊，输赢没关系，你也得给别的学校的学生留点脸面啊！”电话那头，闪过一个老男人，粗粗的叮嘱声：“别像上次那样，把别校的都气走了，以和为贵。”
“知道啦，老吴。我这不还是凭实力说话嘛，相信我，这一次我保证抱个满分冠军回来。”段言上了前往数学竞赛场的大巴，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将白色棒球帽摘下，露出棕黑色的双眼，用靠窗的手撑着头。
“哎！你这！哎，总之在场上不要太掉以轻心，听说隔壁市中二校培养了一个好苗子，可别太大意了。”老吴还是放不下段言这么能惹事的学生，怎么说也是他的班主任。
“哎呀，知道了。你每年都这么说，哪一年是真的啊？挂了。”段言轻点手机挂断电话，从嘴里呼出一口气。
现在的天气正值盛夏，阳光也没有前些天猛烈，只有蝉在树旁哭诉着阳光的毒辣。就算段言只穿了单件的纯白色T恤，全依然挡不住燥热感。前往竞赛场的车上，许多人稀稀疏疏的聊天。段言坐在公交车上靠着窗，眼睛望着窗外后退的景色，阳光煞地照在他的眼睛上，他捂了一下眼睛，顺手将他旁边的外套搭在头上，便靠在抖动的窗上昏沉的睡了过去。
嘈杂声在他脑子里渐渐变弱，没过多久段言就被摇醒，一声干净的女声传出来：“段哥醒醒，我们到站了，今天要带领我们学校取得胜利哟！”
“没问题。”段言对她比了个“好的”手势，便下了车。
这是段言第N次参加竞赛，他心里想没一个能打的，无聊的要死。
广播传来刺耳的声音：“亲爱的竞赛生们，欢迎你们的到来，请往大厅里走，竞赛稍后开始。
不同巴车的学生们陆陆续续下车。“哇，这广播什么时候这么有人性了？”许嵩晕了一路车，他跳下车搭着段言的肩膀上向竞赛场的方向走：“哎，段哥，你以前来的时候有这广播吗？”许嵩是段言的同班同学，因为一辆车装不下，所以许嵩坐在后面的另一辆别的学校的车里。
“有啊，我每一年听一次。”段言双手抱在胸前，挑了挑漂亮的桃花眼，轻笑道：“都听腻了”。
“你这是凡尔赛啊？不过还是要感谢你把我成绩提到了今天的成就。”许嵩望了望大门。
许嵩比段言高出一个头，轻而易举的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不得说，许嵩和段言以前素不相识，但段言上高中后许嵩转到学校，他们便成了好友。刚开始的许嵩可称：烂泥扶不上墙。可在段言的帮助下，许嵩的成绩都可以参加竞赛了。这两人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可成绩却意外的好，这边让他们两个拿得了校草及备用校草的称呼。实在让许嵩自尊心受挫。
“师生们领导们，二零一五年高一晋级赛，现在开始。”主持人在台上铿锵有力的做开场白，台下鼓掌声淹没了讲话声，不一会儿又回到了寂静：“让我们来介绍各校学员。天水中学，霍思燕；育才中学……及我们最后两位最有重量的学员。市中二校傅亦与市中三校段言！”以往念完学员的名字台下都会打响热烈的掌声，可这次不同台下议论纷纷：“傅亦是谁？他有段言厉害吗？”“你不知道吗？傅亦是市中二校新出的好苗子。”
“段言！加油！市中三校！必胜！”市中三校的学生们举起他们的那闪亮亮的荧光牌们，上面段言的名字格外耀眼。不一会儿：“段言！别太浪啊！”响彻在人群中的声音就是老吴。
段言双手插在裤包里，向竞赛场台走去：“知道啦。”可他心里正在想：傅亦是谁？名字挺好听的，真想和她交个朋友。要是她漂亮就好了。
“第一项比赛，团体赛。大屏幕上的题目，学生们可以作答，再按桌上的抢答按键抢答。答对一道加五分，答错一道扣五分。那么，现在开始。”这句话说过后，禁赛场十分的安静，每个人埋头在草稿纸上比划着，台下的人屏着呼吸，当然只维持了那么十几秒。
滴！段言斜靠在椅子上回答：“73.243%.”
主持人看了看单子：“回答正确！市中三校加十分。”全场欢呼雀跃：“段哥加油，段哥必胜！”
主持人推了推眼镜：“下一题……”。天水中学的霍思燕皱眉盯着段言，在主持人念完题目没多久，一声清脆的滴！又一次打破寂静。
主持人激动的说：“看来市中3市的选手很激烈？那么你的答案是？”
“3/8。”
“回答正确，市中三校加五分！”
第三题和以往不同，两个人同时按下答题铃，气氛开始温热起来。一个是段言，另一个确实没有见过的男生。这个男生看起来比许嵩还要高，并且长的也不输段言。主持人看了看说：“根据规则，市中二校先按的铃，请市中二校傅亦作答。”
男生将笔放在桌上，从椅子上站起来，声音清冷道：“选C。”
“回答正确，市中二校加五分！”
“上半场激烈的团体赛结束，市中三校80分市中二校70分，其他学校十分！请学员们稍作休息，下午卷面个人赛。”
竞赛场闷热的环境，这么热的天，一大群人围着让段言十分压抑，于是一个人跑出去放松。许嵩还在到处问朋友段言在哪里。
竞技场建立在宽大的广场中央，左侧有一条的小街，现在天气太热，所以没什么人。大概是嫌天气太热，段言便跑到小卖部里买了一瓶冰橙汁，坐在小卖部门口的大树下的地上，喝了起来。
“老板，老样子。”段言似乎听到了他熟悉的声音，抬了抬头，可很快被刺眼的阳光晒得捂住了眼。可他迷迷糊糊看着那是一个看着很高很好看的男孩。
“小伙子，拿好了啊！”
那个男孩接过橙汁，到了声谢。便坐在了段言的身旁。时不时微风拂，过岁月静好。即使那个男孩不在意段言，但段言还是对陌生人坐在自己身边感到不自在，看了看男孩，假装不经意开口：“我们是不是见过？是不是在竞赛场上见过？”段言喝了一口橙汁，他硬是觉得这个男孩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他是谁？于是段言托着下巴抬头看着男孩，像是在思考：“交个朋友？”
“你就不问我是谁吗？”那个男孩站起来倚靠在阶梯旁的树干上，用修长的两指推了推白色边框的眼镜。不得不说，这个男孩长得很标致，在人群中一定是光彩夺目，深黑泛蓝的头发挡在他那似若紫色星河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下是红润的嘴唇，抿了抿。
“市中三校的段言，你呢？”段言站起身往他身边走去，认真的看着他。
“嗯？”那个男孩往前站了站，似乎有点惊讶，以为他会……可又笑了笑：“你下午就知道了。”说完，男孩拿起橙汁便起身走了。
望着男孩离去的背影，段言心中有百万个虱子在跳动：这是怎么回事啊？他这话……什么意思？我这是被耍了！？
“导师们，同学们。下半场个人赛现在开始。”
铃声响了以后，全场一片寂静，只传来纸和笔摩擦的沙沙声。竞赛时间还没有过半，段言却早早的写完，只好倒回去检查。检查完第一卷面，在他翻向第二卷面时，段言抬头看看比赛时间，他突然发现坐在对面的对手甚是好看，在角落下仍然显得白，他们四目相对，段言怔怔的看着这个男孩对着自己笑，便发现这就是中午的那个人。大概是想到自己中午被耍时的生气，于是把头埋下，继续检查。
50分钟后，广播发出一连串滴滴声。
“注意！比赛结束，所有人停笔，开始计算结果。”
兴许是累了，段言趴在桌上一动不动。不一会儿他又把头探了出来，好巧不巧，又发现他在盯着自己，段言都怀疑他会不会把自己抓走。
“段哥，段哥，你稳赢了呀！团体赛是满分，你卷面分再搞个满分，简直是小菜一碟。”许嵩已经习惯将手搭在段言的肩膀上，然后撑在段言的肩膀上上窜下跳。
然后陆续跑过来几个一起参赛的女生：“那是！我们就等着你好消息吧。”
16个评卷老师在阅卷室里埋头苦干，没多久，老师们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将比赛名单放到主持人手中，随即落座。
主持人看了看手里的名单，随即字正腔圆道：“比赛结果已出炉，现在我们来宣布前三名获奖名单。第3名，市中二校立陶宛；第2名，市中三校许嵩；第1名，市中三校段言和市中二校傅亦！”主持人话筒的声音回荡在竞赛厅里：“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两个学校并列第一，让我们恭喜得奖的学校！”
这个结果出乎了段言的意料。
整个赛场安静片刻后，又传来了激烈的掌声：“喔喔喔！傅亦太厉害了，我们二校也拿了一等奖！”
“段哥，段哥！”
主持人指了指旁边的颁奖台说：“有请前三名到颁奖台颁奖，大家掌声欢迎！”
段言双手插到裤兜里，戴上一顶白色的棒球帽，向颁奖台走去。
颁奖台是三个等级划分的平台，得奖最高的人依次从上到下站立。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两个人同时得一等奖，照例来等级平台也没有改变。因此，一等级平台特别狭小，只容一个人。
段言站在平台的右侧，想着给另一位第一名腾位置。可事实是，那位男孩刚站上去，段言就往右边倾倒。眼看重心不稳，快摔下去时，身旁男孩扶住了段言的腰身，轻声道：“会摔的，我扶着你。”
段言原本想一把将人推开，可看自己要倒不倒的身体和那位男孩力道很大的双手，一种耻辱感涌上心头，好巧不巧摄影师正在拍照：“来，孩子们笑一个！”
只能认那位男孩扶着自己的腰身。他将头向左侧扭，抬头看了看那位男孩的面庞：面庞清秀干净，穿着二校的制服原来他就是傅亦？真好看。段言仔细想想不是今天中午的那个神经病吗？
在他想的出神之际，“咔嚓”一声，摄影师正好抓拍到段言看着傅亦的照片。
“……”
段言看着自己手中发下来的照片，傅亦搂着自己的腰，自己向傅亦投来爱慕的目光的样子，怎么说都说不清没有一腿！要是第二天校园表白墙说自己和傅亦谈了几年怎么办？
当段言还在沉浸那张耻辱的照片时，一个人激动地向段言跑来：“好样的！不愧是市中三校打了激素的苗子！”老吴揽过段言和许嵩的肩膀：“今天你们带其他同学去下馆子，地点随便挑！菜随便选，校长请客！”
许嵩“……校长……都没来。”
段言“……”
一个穿着干净的中山装的白发老人走进来“谁说我没来，我在VIP席位看得最清楚，你们还是这么棒，今天我请客，随便点！”
许嵩跳起来：“好耶，我知道有一家馆子特别好吃！今天不把校长吃穷，不回校！”
随即，其他的几位同学附和道：“好哎！”
“干杯！”同学们和段言围在一桌，桌的中央冒着热气腾腾的火锅，许嵩坐在段言旁边道：“老吴说我们还小，只能以奶代酒，我先干了，你们随意！”说吧，许嵩举起一杯奶一饮而尽，喝完还不忘像大人那样哈气一声。
随后，人们陆陆续续的学着许嵩的样，一饮而尽，哈气一声接一声。
“话说回来，今天天气这么热，段哥怎么想让我们吃火锅？”许嵩擦了擦嘴角边的奶，灵魂拷问。
确实，这天气怎么说也有37摄氏度了，段言一身反骨：“因为里面有空调啊！”
段凯：“……”
其他热成狗的人：“……”
满天的星星和圆缺的月亮，照亮着。
庆功宴在一片熙攘终结束，所有人陆陆续续离开饭店。段言斜挎着包，带着白色棒球帽，他那浅浅红色还偏粉的碎刘海从棒球帽下露出，三校的校服外套规矩的穿在他的身上。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了，但街上依然灯火通明，特别是夜店烧烤店，依然生意兴隆。
段言出了门，虽然自己家离这里不远，但还是因为一身的疲倦让他不想继续步行。想到这里，他走向公交车站，看了看车的线路，随即带上耳机靠站在站台柱子旁边。没多久，最后一班201路车缓缓驶来，慢慢停靠在站台。段言起身踏进车厢内，往钱箱投进两块钱，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去。车上除了他几乎没什么人。
段言头靠在玻璃窗上昏昏欲睡，忽然，手机提示音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拿起手机一看，是许嵩发来的消息：
［永远是雨天多好］：段哥到家了吗？
［本言］：还没有
［永远是雨天多好］：那你快点回家，对了我妈让我问问你你这学期住不住校？
［本言］：不住，住校多麻烦，还要被变态监视。
［永远是雨天多好］：嗯！我赞同你，我也不住校，住校还拿不到高科技。(??ω?)?嘿
还没等段言回复，车内响起声音“叮！杨桦街到了，开门请当心……”
［本言］：我到站了，回家聊。
［永远是雨天多好］：OK
［本言］已下线
段言下了车，拐过一条街，径直走向家。
段言刚进家门，放下背包脱下鞋子，在段言的视觉只能看到客厅。他环顾四周没有发现那个女人：“妈！回来了。”
一个清脆的女声从房间传了出来；“哎？小言回来啦。”
段言穿上拖鞋，正向着客厅走去，便听见另一双鞋的“哒哒”声：“小言看看妈妈好不好看？”一个女人穿着灰粉色丝质吊带连衣裙，浓黑而茂密的长发盘成了一朵丸子头，棕红色的眼睛格外引人。她一只手撑着墙，另一只手插着腰挡在段言前面。
没错，这就是段言的母亲吴晓，是一家艺校的舞蹈老师。段言的父亲旧人去世后，吴晓一直非常开朗，像是没有丧父之痛，但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段言179的身高比他妈妈高出半个头，他细细的看着她，几分钟后，终于发现了猫腻：“化的还不错，就是口红太红了，改天我帮你买一只。”
“真不愧是我的宝贝儿子！”女人高兴的向化妆台走去，段言这才发现一堆化妆品凌乱的摆放在台上。问道：“你要去比赛吗？”
吴晓整理着化妆品回答道：“对昂，等着你妈妈再拿回来一个奖杯吧！”
段言看着展示柜上的六个奖杯，八块金牌……省级的，市区的，国际的.........
转头看了看房间，发现自己的弟弟今天不在家，便问道：“妈，段凯呢？这个小崽子还没回来吗？”
“你不知道吗？你上高中，他就上初中了，他们有晚自习的，应该马上就回来了。”吴晓便将卸妆水涂抹在脸上，边问道：“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真不知道。”
“……你还是不是他亲哥？”吴晓脱下高跟，走进厨房：“饿不饿？你弟弟上晚自习应该也没吃，刚好一起吃。”说罢就打算去厨房捣鼓。
段言将手里的塑料袋放在桌子上：“没事，别忙了，今天和同学聚餐，我给他打包了一点他喜欢的菜。”随后摘下帽子，向厕所走去：“我先去洗澡了。”
吴晓冲段言比了一个“OK”的手势：“嘿嘿，就说是你亲手做的。”
浴室里一阵哗啦啦啦的流水声中，段言笑了笑说：“别了吧，怕他不吃。”
吴晓也叹了口气，把菜放到盘子里：“段凯这性子……”
浴室里水声戛然而止，段言穿着白色短袖睡衣和宽松的四分裤，一边单手用毛巾擦试顺着浅粉头发淌在脸上的水，一边打开门向浴室外走去，坐在客厅沙发上看起手机：“没事，等他长大了应该就不幼稚了。”
刚说完，门口就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门被打开，一个穿着蓝白校服短袖，灰蓝色运动裤，乌黑茂密的刘海下是一双黑中带棕的双眸的男孩将背在单肩的书包挂在玄关旁的钩子上。
“妈，我回来了。”
“段凯，回来了啊！”吴晓将饭菜端出来放在桌上，跑到门口企图把段凯拉到餐桌上：“快来吃饭，你哥给你带的好东西！”
段凯被吴晓拉到餐桌边，他看了看桌上摆放的三个菜：火锅丸子，火锅毛肚白菜，火锅米线……再侧脸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段言，心里莫名的有些烦躁。
段凯：“……”不都是一样的吗？为什么不拿一个碗装？
“我朋友给我买了晚饭吃，不饿。”说罢，拿起桌上的盘子朝厨房走去。不一会，桌上东西收拾干干净净。段凯擦了擦手说：“我先去房间里。”
在段凯去房间的路上，段言也正好从客厅往自己房间走，他瞟了一眼段凯，顺便摸了摸段凯的头。
段凯冷声道：“把你手拿开，我不喜欢你这种没有边界感的人。”随后拍开段言的手，走进房间关上房门。
段言不以为然，把从段凯头上摘下的搞怪贴纸扔到垃圾桶，没什么情绪的坐在沙发上刷着学校里的微博。
吴晓端着两盘葡萄走到段言身边，将一盘递到桌子上，笑了笑：“唉，段凯这孩子，对那件事还是有点执着。”
段言插起一块葡萄，单手撑在膝盖上：“妈，你别再担心我们的关系了。“将葡萄放入口中，含糊道：“快休息吧，我先睡了。”
吴晓说：“好，乖孩子，记得吃药，你先睡吧，我去给你弟弟送水果。”
段言在房间门口，冲吴晓比了一个心，笑了笑：“晚安！”便关上房门。
————房间里
段言走到书柜旁，单手打开下面的抽屉，从一堆大大小小的药瓶中找到一瓶没有标签的白色药罐，抖出两颗药粒在手中。
段言只知道吃了它自己会舒服不少，听吴晓说这是稳定人心绪的营养片，和兴奋剂相对。段言把药粒含在口中，顺起桌上吴晓放的水，喝了一口，将药粒吞下。
正当段言打算关灯休息时，手机响来提示音，于是打开手机，是许嵩的消息。
【永远是雨天该多好】：段哥救命啊！
【本言】：怎么，阿姨收了你的小电瓶车？
【永远是雨天该多好】：那倒没有/呜呜呜
【永远是雨天该多好】：我妈这个学期要去国外带运动员打比赛，没时间在这里.......
消息停顿在这里，段言聊天界面看见(对方正在输入中)
隔离几分钟，许嵩才发出几个字。
【永远是雨天该多好】：她想让我住校。
【本言】：然后呢？
【永远是雨天该多好】：段哥～求求你和我一起住校吧\求求了。
段言想起以前许嵩上初中时一个人住过宿舍，因为年轻气盛，迷上了一些招鬼唤魂的招数，便在宿舍里模仿道人的样子，插上一圈蜡烛，站在中间又是舞棍子又是喊仙人快快显灵。
最后魂没唤来，鬼没见到，还把蜡烛打翻。不仅烧伤着了脚，还毁了一间宿舍。要不是有同学参加值日路过，恐怕许嵩就见到真正的鬼了。
此后，许嵩就有了阴影，许嵩的妈妈没再让许嵩住校，但这次是迫不得已。便叮嘱许嵩找一个靠谱的朋友一起，别再玩cos把自己玩没了。
想到这里，段言陷入沉思。
他不想答应，与其说不喜欢住校，不如说他不喜欢和他人长时间住一个地方。
段言好像从小就这样，发自内心不想和人接触，可有人找自己也会开心的接应。再加上市中独一无二的外表，段言的人气和桃花很旺盛。
就这样，轮到段言沉默。
“叮咚”手机振动两下，是吴晓和许嵩同时发来的消息。
【妈】：“段言宝贝，妈妈明天要参加彩排，可以要两个月才回来。
【妈】：段凯今天跟老师要了一个住校名额，你也住校吧\微笑。
与此同时
吴晓看着好闺蜜的聊天界面
【久霖】：你跟我去国外呆一段时间，让小许陪小言在学校呆一段时间。这或许对他的病有好处。
【久霖】：我会让小许找理由让小言住校，但可能不会成功，你是他最在意的人，你也说或许会答应。
吴晓盯着段言门缝里亮着的灯光，眼里流出泪，转身回到房间，回了久霖一个“好”
【永远是雨天该多好】：呜呜呜，求求你了段哥\委屈。
本来段言是不会答应，尽管许嵩有多会求人，但看在妈的建议下。同意许嵩无疑是更好的选择。
他在键盘上飞快打字。
【本言】：好，我答应你。
过了几分钟。
透过段言房间的灯灭了。
吴晓泪眼朦胧的看着手机的屏幕：
【段言宝贝】：好，彩排顺利。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你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