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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不如就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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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的时间，度日如年。
两分钟过去，乔姒言已经在心里为自己抠出了一座三层大别墅。
密闭空间，孤男寡女！窗外大雨倾泻，窗内呼吸可闻……
看着大衣下绝对静止的杭瑾珩，乔姒言不确定眼前这个男人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就是单纯的在憋着什么坏。
所以，好奇心驱使她将余光一再地落到了驾驶室的位置。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除了腰就是腿的男人吗？
她之前和他一起被困在岛上时，怎么就没发现这男人的腿原来这么长？
还有大衣下，那若隐若现健硕的腹肌线。
“乔小姐不是都见过，摸过，也用过了吗？怎么还这么好奇？”
虽然杭瑾珩躺在座椅上，整张脸都被大衣盖住了，但他就是将乔姒言的好奇心逮了个正着。
“杭先生，也未免太自信了！”
因为心虚，乔姒言的脸立刻红到了耳后。但在杭瑾珩面前，她决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尽管那隐在大衣下的胸口，那曲线分明的腹肌，那颀长健硕的腿，她的确见过也摸过。
还，不止于此。
“乔小姐想到哪里去呢？在下说的是你的手机！”
就……很尴尬！
未免再次被人一句话活埋，乔姒言只能赶紧掏出袋子里的旧手机，占手静心。
令她没想到的是，自己喝过太平洋海水的手机，竟然还能满血复活。正常开机，电量满格，相册里她最在意的那几张照片，也都还在。
欣喜之余，乔姒言顺手就打开了微信。
苏筱从国内发来的信息，瞬时炸开：
【言宝，林禹去斐济了……】
【一定要小心那张狗皮膏药！】
【他出发前，把和你结婚用的酒店都订好了！】
【还有，这是他发给大家的你俩的结婚请帖。.JPG】
【实话实说，林师兄这字写得，比他的脸可实在多了。】
【有什么事，记得和薇姐多商量！@Vivian，一定要照顾好咱们的言宝啊！】
……
对于苏筱的提醒，乔姒言并不陌生。这些消息，在她换新手机后，就已经第一时间看过了。
切出微信，就在乔姒言打算关掉手机时，奶奶的一条短信让她变得立刻紧张起来：
【言言，已知会沈砚知不日前往斐济，护你周全！】
看到“沈砚知”三个字，乔姒言的心像是猛地被皮鞭抽了一下似的，又紧又疼。
为什么要把沈砚知牵涉进来呢？
她如今对沈砚知早已没了当年心思，奶奶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她？
难怪三年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她的沈砚知，前两天会突然在微信上对她嘘寒问暖。
她原还以为，那不过是因为自己突遭海难，他是出于礼貌才和她寒暄了几句的。
因为自己的一次意外，想到沈砚知也有可能会被奶奶逼来斐济，乔姒言的脑子立刻变成了一锅正熬得沸腾的粥。
她鼓起勇气，点开了三年来手滑都不曾点开过的沈砚知的朋友圈。
背景墙上乔姒俞和沈砚知并肩矗立在山顶夕阳下比耶的照片，扔在。
那时，两位少年的脸俊朗又明媚。
可一转眼，一个永远葬在了雪山之下，一个则永远葬在了这个世界上最隐蔽的角落。
往日尘埃散尽，灰却全部落在了乔姒言的心头。
继续往下看，万年不发动态的沈砚知，竟发了一张从埃及飞往京都的机票剪影。附言：纵我不往，子宁无嗣音？
乔姒言的心，很乱。
“杭先生刚才说的话，还作数吗？”
要想彻底劝服奶奶放过沈砚知，要想将沈砚知从自己的内心深处连根拔起，要想让沈砚知回归到正常人的生活，靠演技，靠和一个陌生男人睡觉来麻痹自己。这条路，显然已经宣告失败。
乔姒言想，与其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乔小姐，何意？”
看着刚刚还咄咄逼人的乔姒言鼻腔里突然有了哽咽之声，杭瑾珩吃惊之余，又不免疑惑。
“杭先生刚刚说的……结婚，还作数吗？”
乔姒言不会为了林禹把自己随便嫁了，却会为了沈砚知，心甘情愿把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埋进尘埃里。
就算永无出头之日。
“我能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乔小姐突然改变主意了吗？”
话一说出口，杭瑾珩就后悔了。
他刚刚已经经历了漫长的绝望。多此一问，恐是于己无益。
“因为我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必须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解决。”
“乔小姐的这个理由，在下不太满意！”
杭瑾珩不喜欢女人哭。尤其是，当着他的面故作坚强的哭。
“那么，杭先生想要和我结婚的理由，又是什么？”
“总归……不是爱情！”，肉眼可见，杭瑾珩看起来虽然依旧清冷矜漠，但眼角明显隐着几分不耐烦。
“那我则刚好相反！我想与杭先生结婚，大概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被杭瑾珩一顿冷嘲，乔姒言心里的火气一下就盖住了沈砚知带给她的忧郁。
“很好！乔小姐如果早这么坦诚，我们手续可能都已经办完了！”
上扬的嘴角，轻蔑的语气，掌控全局的自信，杭瑾珩都拿捏的恰到好处。
“乔小姐，开条件吧！”
“不走心，不走肾，结婚证必须要有！”，其实，如果结婚对象是杭瑾珩，那么于乔姒言而言，前两条就已经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她的心，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
她的肾，之前也已经给了杭瑾珩！
一次和一百次，并没有多大区别。
杭瑾珩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扣了两下，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
乔姒言以为，他是在权衡。
“只要有结婚证，第一条随缘，第二条，……也可以再商量！”
这是乔姒言能做的最大妥协。谁让她已经和眼前这个男人睡过了呢？与其再劳心费神的物色，不如将就着用！
“乔小姐觉得什么时候‘签约’，合适？”
杭瑾珩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在他印象中一直清冷又高傲的乔姒言，会突然变得卑微起来！
但只要她和他签约成功，他就有足够的耐心和机会，来获知问题的答案。
“考虑到杭先生的身份，做婚前财产公证可能需要一些时间……”，不是乔姒言等不及，是乔姒言怕自己的奶奶等不及，怕沈砚知等不及。“最晚一周之内！”
“既如此，不如就现在吧！”
